棋子

除了疯子，谁会这样的丧心病狂？”顾盼是真的愤怒了！
  “凌熙还真是会调教人，短短几个月，就把你调教成这么厉害的人了。当初你像是小猫一样的依赖我，现在居然学会跟我亮爪子了。是不是还想咬我一口？”楚辛好像并没把顾盼的愤怒当一回事，自顾自的说着，逗着因为愤怒和恐惧而轻轻颤抖的顾盼。
  “如果可以，老子想咬死你！”
  “没错，就是这样，顾盼就是这样。”楚辛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盼失去与他周旋的耐性，无法忍受他的诡谲莫测。“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你。也只有你。”借着力量的优势，楚辛把顾盼压回床上，像从前那样亲吻他。顾盼厌恶的挣扎着，怎么也不肯屈从于他的动作。“说你爱我。”
  从前欢爱之前的问话又重新开始，顾盼没有半分甜蜜的感觉，只是恨恨的对他说：“我恨你，你这疯子！”
  好像才把他的愤怒看进去，楚辛的脸色变了。温柔的面纱被撕破，露出来的只有狰狞。不再跟他多说什么，也不再极尽温柔，楚辛撕扯着顾盼的衣衫，动作跟眼神一样的凛冽。没有温柔的亲吻，楚辛啃咬着顾盼的红唇，狠狠的，为红唇染上鲜血的颜色。一手制住顾盼的双手，一手牢牢的固定在他的下颚，不让他有机会逃开自己的带着血腥味的亲吻。
  楚辛的舌想要更深一层的入侵，被顾盼毫不犹豫的咬了一口。若不是察觉出顾盼想要咬他，这一口就不仅仅只是咬破他的嘴唇。
  红色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楚辛仍旧不肯放开顾盼，两个人的血交融在一起，让这本是表达爱意的亲吻变得残忍而又血腥起来。没有任何的爱抚，也没有任何的前兆，楚辛毫不犹豫的一个挺身冲进顾盼的身体，硬生生的撕扯着原本泛着粉红色的菊穴。
  被撕裂一般的痛楚让顾盼忍不住大叫，但随即又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这个楚辛，像是疯了一般的占据他的身体，凝视他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恨意。带着毁灭。顾盼恍惚之间想起两人的第一次欢爱，在他以为楚辛爱自己的时候，楚辛就是这样带着毁灭性的眼神，就是这样毫无柔情的动作。身体不断传来的痛楚简直忍无可忍，顾盼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不是害怕楚辛，也不是害怕被伤害，而是害怕自己永远回不到凌熙的身边了。
  不管他是否在流泪，也不管他是不是会疼，楚辛自顾自的发泄自己的欲望，对他的泪水和痛苦的表情，视而不见。
  “你爱我，对吧？”楚辛还不死心的问着。
  但顾盼的答案只有一个。“不，我恨你。”
  每一次顾盼的回答都激起楚辛更加用力的贯穿，像是要彻彻底底的毁灭他一样。但是，顾盼绝不屈服。下身渐渐的麻木起来，眼前的楚辛呀渐渐变得模糊，顾盼终于如愿以偿的昏死过去。这不是他第一次昏过去了，但是是第一次如此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再清醒时依旧只能看到楚辛的脸。
  “我恨你，我对你只有恨！”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顾盼恶狠狠的说着。那凶狠凛冽的表情，一点也不输给楚辛。浓烈的恨意漫延开来，顾盼不再害怕他，只有厌恶！尽管身下疼痛不已，虽然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回击，他就是倔强的看着楚辛，不肯有半点的服从。
  这样的神态让楚辛愣住了，像是在仔细的端详着他，眯起眼睛。半晌，他笑了：“这跟以前，还真是像极了。”
  又是一场折磨，又是疼到昏死过去，顾盼才知道原来欢爱也能让人这样的痛不欲生。
  从来到楚辛的身边之后，就一直接受着这样无休止的折磨，顾盼渐渐没有了反抗的举动，因为他没了力气。从开始的叫骂不止，到现在的怒目而视，他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无边无际的恨意，以及绝不服从的决心。
  楚辛看着他这样脆弱的反抗着，温柔的对他说：“盼，乖一点，你就不会再吃任何的苦头。说你爱我，我会像之前那样好好的疼爱你，绝不输给凌熙。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顾盼此时不再有那样愤怒的眼神，只是费力的说着：“你能答应让我回到凌熙身边吗？”
  “不能，绝对。”楚辛用四个字毁灭了顾盼的奢望。
  “知道了。”闭上眼睛，顾盼幻想着凌熙陪在自己的身旁。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楚辛的执着，真的像是疯了一样。明知道顾盼不可能再有之前的答案，却还不死心的一遍遍的问着。
  “你再让我失忆一次，再骗我一次，也许我会说爱你。”顾盼拖着麻木的像是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看着楚辛，缓缓而又坚定的说道：“我爱凌熙，我只爱凌熙。”
  楚辛被彻底的激怒了，冲到顾盼的面前一把扯起他，恶狠狠的说：“你爱凌熙，你凭什么爱他？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你只能爱我。”
  “我爱凌熙，凭他爱我。”顾盼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眼光闪闪，写满了倔强。还有更多的，是不服从。
  “他爱你？”楚辛把顾盼扔回床上，冷冷的说道：“他爱的是顾盼。而你，不是顾盼。”
  顾盼带着蔑视的笑了：“你在说梦话吗？”
  “没有，我很认真。你是顾盼，但是是我一手造出来的顾盼。而凌熙深爱的那个顾盼，一年前就死了！你只是一个赝品，知道吗？你一个赝品，凭什么得到爱？”楚辛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赝品？这个称呼让顾盼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他大声的反驳：“你别想再骗我一次！”他就是顾盼，就是凌熙深爱的顾盼！楚辛一定是骗他的，说他不是顾盼，这怎么可能？
  “我让你看看真正的顾盼，在哪里。”
  第二十章
  随便给顾盼穿了件衣服，楚辛几乎半拖半扯的一路带他前行。几日来拜楚辛所赐，顾盼下身疼到连路都要走不了了。但楚辛还是没有半点怜惜的拖着他走，一点也没放慢速度。楚辛府中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退开来，连看也不敢再看。这根本就是残忍的画面，一个瘦弱苍白的少年被硬拖着前行，跌跌撞撞的不知撞坏了哪里，血，从衣衫透出来。
  这一幕被阮正看到了，也只有他敢上来阻止。“你要带他去哪？”
  “与你无关。”楚辛眼神凌厉的看着阮正，像是在说他敢阻拦就要杀了他一样。
  “不管怎样，他需要医治。你想害死他吗？”阮正似乎想唤回楚辛的理智，小心翼翼的说着，不想激怒他。过去只要一提到顾盼的生死，楚辛无论再怎么疯狂夜还会有所顾忌，但这一次显然与以往不同。
  “让开！”楚辛撞开他，继续拖着顾盼大步的走。
  楚辛带他去的地方，是王府地下的密室。打开门，一阵冷气扑面而来。里面有光，但似乎并不是烛火的光，但总还是一扫地下的黑暗。楚辛几乎是把顾盼扔下去的，之后拉着他继续走。
  这是王府里用来放冰的地方，里面堆积如山的冰说明了这一点。不能用烛火照明，这里放着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幽幽的光芒因为堆积在了一起而显得璀璨，但却显得十分的诡谲。顾盼感觉到冷，下意识的双手抱紧了自己。而楚辛指着里面的一间屋子，冷笑道：“真品在这里面，你要不要去看？”
  没有等顾盼回答，楚辛就拖着他，一直走到一大块冰前，让他看里面。“好好看看真品是什么样的吧！”
  顾盼颤抖着望向冰块中间，目光在触及的一刹那瞬间定格。那里面躺着的，是他吗？怎么会跟自己一模一样？不可能，这世上不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不是吗？但在冰块之中沉睡着的，分明就是??????自己？不，不会的！顾盼敲打着厚厚的冰块，像是要把它敲碎来看里面的人是不是真的一样。
  楚辛从他身后制住他的举动，之后低声说：“我利用他的家人要挟他，把他骗离了凌熙的身边，可他就是不肯服从我。不管我是对他好还是不好，他都不肯说爱我。天下怎么会有那么顽劣的人？他骂我，咬我，踢我，无论我怎么折磨他他就是不肯跟我。短短几天他就把我快要逼疯了，所以，我毒死了他。但是太爱他了，就把他保存在这块冰里。你乖一点，不要惹怒我，不然这里又会多一具尸体呢。”
  见顾盼只是颤抖着，没有任何的话说，他继续说着：“知道吗？我为了造一个你，花了多少的功夫！这个方法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离魄’，就是利用死了的人的骨灰和一些珍稀的药品把一个活人改造成死掉的那个人的模样。你看，顾盼的身体不完全，只有上半身，没有手臂。那是因为我烧了他的部分身体来完成这个‘离魄’。我的盼，我选了五十个与顾盼身形差不多的人，只有你活了下来。要是再不成功，我恐怕就要把顾盼全给烧掉了！原本‘离魄’是连脾气秉性都可以继承的，可没想到你除了样貌一点也不像顾盼。不过不要紧，只要像他就好了，我可以慢慢的教你。还有一点让我郁闷的是，你竟然连我都忘记了。在药里我加了自己的血，阮正说可以让你只记得我只相信我，可你对我也还是没有半点印象。不过你很容易就相信了我，这还是让我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