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第91章


  秦书漫见她靠近,立即哼的一扭头,躲开她的视线,嘴角一点松动也没有,手紧紧的抓着裙角。
  李宥然见他还真的有点生气,便不好再如平常一样逗弄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看也不看,侧身一个使劲将人整个的挪到自己腿上,不待他挣扎就按在怀里如抱婴儿一般的搂住,然后将头往那人脖子上一放,猛的吸了一口气,就这样稳稳的抱着,也并没有再过的动作,和解释……
  秦书漫开始还不服气的扭动,然而实在是挣不过女人,也只得乖乖的待着,被这样揉在怀里,女人平稳的呼吸就在颈侧,心中浓雾渐渐散开。
  他的却是心中气恼,但是也并没有什么愤怒或者忧伤,即使突如其来的有新人进门,他就是笃定她一样会如常回来,即使,她不做任何巧言的解释,即使,她不给绚烂的承诺,即使,她不许美好的未来。
  她,就是他最盲目的信仰。
  缓缓抬手抱住女人埋在颈子中的头,轻轻抚摸……
  她去飘香楼,他知道,但是自己的妻主是否是花心浪荡的人,没有人比跟她时时缠绵的自己更知道;她养了飘月,他也知道,她通过老六的嘴表明了和飘月的关系;她和青天,他也知道,意外之后她不可能甩手不管;近日来连连出事,她又不让自己出门,他隐约知道,要出事了,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拿这么个事情跟她瞎闹呢……
  然而女人呼吸减缓,手中力道渐松,秦书漫疑惑的侧头一看,居然睡着了!
  怒!
  “喂,你起来,起来!”
  “嗯?”女人微微抬头,半睁眼疑惑的看他。
  秦书漫被那近距离的目光击中,心中一软,反射性的糯着嗓子抱怨起来,“我都要饿死了,你还睡……”
  果真千篇一律的有用,女人牵起嘴角一笑,精神抖擞的抱着人就站了起来,幸好本来就搂在女人脖子上,秦书漫也就顾得上单单嘴上一声惊呼,几步的光景,已经又是坐下来被女人安顿在腿上的姿势了。
  “要吃什么?”许是小睡了一下,女人精神也好,又格外的不设防。
  秦书漫知道这个时候可以放肆了,伸出手指头就要搁在最远的红烧凤梨肉丸子,还敢懒天懒地的连筷子也不拿,嗷嗷待哺的张大嘴巴让女人喂到嘴里,今夜里女人也不记得要管他的吃食了,要什么给什么,三两下就喂饱了。
  秦书漫得了宠,殷情的又反过来要喂李宥然,被李宥然左闪右躲的避了好久都不肯罢休,上串下跳的闹,理所当然的被按到床上正法了……
  魏府----
  “启禀丞相,属下亲眼所见,的确是飘花。”
  “哦?那随同之人呢?”
  “是两个飘香楼的小童子,平日里也有出入的。一个叫灵儿,一个叫笛儿,都是从小入楼的卖身童子。”
  “你可真是看清楚了?”
  “是的!”
  “下去吧。”
  “娘,这李宥然搞什么鬼?跑去迎娶一个青楼男子?”
  “哈哈哈,岚儿啊,她这可是明哲保身,你可要跟她多学学。”
  李宥然啊李宥然,你以为你不娶我魏宜的儿子,不要那将军府的公子,就可以跳出这朝廷了么?你不会不知道,这青雅言回来,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吧!
  完结章 上
  青雅言回来得比预期的要早,甩开大部队,风风火火的带着二十人轻骑在薄雾的清晨入了城,马蹄声在青石路板上回荡了很久,理直气壮的表达主人的所有权。
  是啊,青雅桐死了,青雅言不言而喻的成了这个国家的新主人。
  于是,朝堂上下,巴结声一片,如若不是祖宗规制在那里摆着,这青雅言干脆就直接跳到椅子上,这大片朝臣就直接下跪呼万岁了。
  于是,将军府的日子可就是更难过了。之前的公然作对在那里摆着,朝中人又都是见风使舵的专业级船长,青天放连连被参,青天战也因为对阵中的一些小事情被连连降级,还因为被人奏谋杀张飞亭哐当入狱了。
  毕竟是个驸马娘子,也不是说判就判的,刑部苦哈哈的正为青雅桐的死搞得焦头烂额,这下好,又来了个驸马娘子。两宗这么大个案子在刑部摆着,天下人等着刑部要给个说法,新君也等着这个说法完成规制登基称帝。
  终于,刑部四面楚歌的被逼出些办事效率来,在老一帮御医的帮助下,阴错阳差的查出张飞亭的死因来。
  噬血
  混合了“流沙”的噬血。
  这流沙其实也不是什么歹毒之物,一般来说,这平常人得了伤风也能稍微的用一点点做活血通气之用。
  可恰恰就是这活血之用,让它多了一个功效,堕胎。
  当初张飞亭用在青雅竹身上,看中的,就是这个功效了。
  不过败露了,被青天战拿着赃物去问罪,一怒之下,自己将一整瓶都吞了,这活血的药物便如大风般推波助澜的将他体内的慢性毒药---噬血变成了一把大火,一夜之间就要了他的命。
  本来以为已经结了案子,谁料奏折第二天就被退了回来,丞相大人,将军大人和皇女的红笔都签着“再查”。明显是要这噬血的出处。刑部的人抱头痛哭,这人是在皇女府没了的,皇女府里男人如山,这山中的男人们的纷争,要他们如何去查?
  这皇女现在要做公正的样子,也不用如此为难刑部的人吧!
  青天战入狱,青天照还是照样想往李宥然那里跑,青雅竹挺着大肚子饭都吃不下去只顾着抹泪,青天放被气得捶地,将军府也有够萧条的了。
  对于李家院子倒是没有什么影响。李宥然出门的时间愈发的长,白日里基本是见不到人的。飘花进门后大多事情都是自己打理,更多时候都是呆在房内。大部分的丫头们都找到自己的兴趣,要做学徒的都住到各自师傅的店里头去了,院子里头渐渐的只留下老二,老七和十二。
  十二最为乖巧听话,水汪汪的大眼睛,白净的脸蛋有两个明显的酒窝,每每当她用软软的声音轻轻“秦主子,秦主子”的叫的时候,秦书漫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坚定了十二是个男孩子的判断,韩韵劝说无果后,任由他无聊时折腾着将十二打扮成男孩子取乐。
  头发一放,裙子一穿,十二果真还就是个比男孩子还实打实的男孩子,因为被秦书漫折腾得有些委屈,眼眸中隐含泪水,紧紧抿着的嘴边两个深深的酒窝,勾得秦书漫父爱泛滥,泛滥……赶紧要将她再收拾成女孩子。头发刚刚挽好,就要找个簪子给十二,这时,就想起来李宥然当初送自己的簪子了。
  那簪子当初就在自己头上,并没有丢失,失忆前反复思念李宥然的时候,就是凭借那把簪子来睹物思人的,失忆后师父将那簪子和自己做的小孩衣物一并埋了,再后来,自己也就忘记带下山来。
  慢慢的,女人送自己簪子是神情,往日的一幕一幕又活在眼前……
  “不行,我要去把它拿回来!”秦书漫手握成拳,坚定的表决心。
  “去山上?李小姐不是说不让你出门么?”韩韵眼神一闪,温吞劝说。
  秦书漫果然又犹豫起来,皱眉苦思,“可是……”他怎么能将她送的东西埋在冰冷泥土里。
  “李小姐不让你出门,自然是担心你的安危,她如此为你着想,你还是别出门了吧。”韩韵继续说到。
  秦书漫听到这里,却执拗起来,是啊,她这么关心他,他更不能将她送之物抛之不顾了,“不怕,我有功夫,我再带上老七,肯定没事的。”说着,就出了门。
  赵子杰进门已经四天了,李宥然一个晚上都没有过来过,倒是中午的时候回来跟他吃过一次饭,并不见特别的温柔或者冷淡,赵子杰琢磨不透,天气转热,于是他又要费尽心机的掩饰自己的微凸的肚子,一顿饭,并没有多余的机会跟她讲话。
  饭后他撑着眼皮想要跟她喝茶,女人这才摇头说,“算了,你午睡一会儿吧。”她居然知道自己有午睡的习惯,便是禁不住的感动,还得了女人握着手坐在床边陪他入睡,便是觉得再多的委屈也是受得住的。
  一觉睡醒,天居然已经麻黑了,这几日不敢贸然现身处理事务,飘香楼也撒手不管了,史无前例的空闲起来,往日里总是睡不沉,今日里许是心情上好,一觉把夜里的瞌睡都睡光了。
  平日里飘花都在房里,可现在一觉睡醒,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他又不敢出门,又不敢点灯,拥着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刚闭上眼睛又要闭目养神,便听得屋内一个人说道,“原来你醒后,是这般模样!”
  赵子杰一惊,肝胆俱裂!
  是青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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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宥然在往常一样的时辰回了院子,推门进屋,打水洗脸,平静的脸上无一丝波澜,唯有一双鞋子上布满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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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端着托盘将晚餐摆在韩韵桌子上的时候,韩韵妖娆柔软的扑过去贴在老二背上,然后双手就蛇一样滑到那柔软的凸起,边搓揉边撒娇似的柔问,“二,你怎么才来,你家主子回来了么?”
  老二手上一顿,脸色一红,“我……我有事耽搁了,主子回来了。”
  “回来了?”韩韵将人转过去对着他,凑上自己的双唇去舔吸老二,“有什么不同?”
  老二被舔得气息紊乱,两手一扣就将人抱起来往自己身上压,“没……没不同……”边回答边往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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