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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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陈大少?”宁秋远看着这个三十上下的人,衣着华丽,据闻常年在外,倒无一般商人的傲慢之气。
    “正是,”陈乾看着他们,“不知二位所来何事,可是家父的案子有什么新进展?”
    “不知可否单独和大少谈谈,”宁秋远看了眼站在陈乾身边的人。
    “不必,他是我的人,二位有什么事直接说吧。“陈乾看着宁秋远。
    “好。”
    “不知陈大少怎么看待令尊大人的死?”宁秋远将问题抛回给陈乾。
    “二位是何意,难不成以为是我害死了我父亲吗?”
    “陈大少不必介意,”徐恪笑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还请如实回答。”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些年我一直不在家,所以也不知老头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而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我不认为他会突然暴毙而死,他定然是被人害死的。”
    “是吗?”宁秋远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府上可曾少了什么没有?”
    “嗯,”陈乾看了眼身边的人。那人上前道,“回二位大人,府上未曾少过任何财物。”
    “哦,那人呢?”
    “大人这是何意?”陈乾怒道,“大人该不会以为我府里会随意杀人,然后毁尸灭迹吧。”
    “少爷,”陈乾身边的人安抚说道,“二位大人怀疑是府里的人杀了老爷,后畏罪潜逃了?”
    “嗯,府里既无财物丢失,自然排除外人偷盗作案,而凶手能在若大陈府悄无声息的杀了陈老爷,而不被人发现,那定然对陈府的一切都很了解,所以不排除是府内的人作案的可能。”
    “是,是吗?”听了对方的解释,陈乾才发现自己反应太大了,“抱歉,家父身亡,我最近精神不是很好,若二位大人没什么事,我想要不明天再说吧。”
    “那不打扰大少爷了,大少爷请节哀。”宁徐二人便准备离开。
    “这位管家,不知府里最近有没有多什么人呢?”宁秋远站在客厅门口,看着窗外的硕大池塘。
    “没有。”将陈乾送回里屋的管家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问。
    “多谢管家,”宁秋远对徐恪说,“那我们回去吧。”
    “嗯。”
    “看来这个陈乾只是个小角色,而这个管家才是操纵这一切的人。”走在路上,徐恪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这个陈乾应该只是那些贼人控制的傀儡。
    “嗯,这个管家不简单。”
    ……
    “天暗了,两位不如就在我府里用饭吧,然后就在这好好休息一番,其他事明日再做定夺。”慕九思看着忙碌了几天的年轻人。
    “多谢大人。”宁徐二人回道。
    三人来到偏厅坐下,慕九思命人为他们倒上了酒。三人就着酒菜喝了几杯酒。
    “不知宁夫子是怎么认识宁柏的呢?”
    “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哦?宁夫子应不是南城之人吧。”身为南城父母官,慕九思记得在南城的人口簿上没有宁秋远,也没有宁秋时,就最近对这个宁秋远的观察,此人怕不是个简单的人。
    “嗯,我或许是个江湖人吧。”记得初醒之际,宁秋远身在一个山中的茅草屋呢,山上只有他一个人,而茅屋里挂着一把剑,一把古朴的剑。
    “是吗,”慕九思和徐恪看着出神的宁秋远,这个人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酒足饭饱之后,慕九思便借故离开,独留宁徐二人在庭院里。
    “徐兄,可曾听过徐长熙?”宁秋远笑着看着听到徐长熙瞬间停滞片刻的徐恪。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宁兄。”
    “那正是家父。”徐恪把玩着手上的木质方块,这是他爹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
    徐家本是造船世家,而徐长熙则被认为是这近百年来最有天赋的造船师,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出名,在那个战火纷飞的乱世,各路人马都欲求徐家造出战船以增强自己的实力,而徐长熙却不愿自己所造之船称为战争的工具,便选择了离开。
    但生为一个小小的造船师,又怎么能抵抗得了那些人,所以整个徐家在一夕间崩裂,死的死,伤的伤,最终活下来的也只有徐恪一人而已。
    “活着就好。”宁秋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休息吧。”
    “嗯。”徐恪看着远去的人,低头看着手中的木块,“嗯,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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