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两无语

第26章


第二个是红玫瑰。那是男人的热恋,火红热烈,震撼如电。不但可以紧拥入怀,还可以尽情亲吻。男孩经过红玫瑰的洗涤,变成了一个男人。红玫瑰对成熟的男人来讲,是爱不释手的酒。对号入座,我生命里的红玫瑰就是小湘妹谢艳辉了。第三个是康乃馨。那是男人的妻子,温馨淡雅,温情脉脉。她是男人奋斗的动力,是男人心灵的依依,是男人回归的港湾。她是男人的第二个母亲。男人的天性都是儿童,而康乃馨会含笑纵容他的顽皮并耐心等待他在玩累时回家。于是,男人一生的成长中,他会暗恋一朵白莲,他会热恋一朵红玫瑰,但是他会选择一支康乃馨来共渡人生。白莲是不适合共同生活的,因为她是如此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红玫瑰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和分泌雄性激素,但是要与一个真正热情似火的红玫瑰生活,很多男人并没有这样的信心。因为他会担心要么引火烧身,要么殃及鱼池。而很多男人需要的只是一个如康乃馨般温情宽容的妻子。这篇文章不知道是哪位大虾写的,说的有几分道理。
我有点相信命理学。我小时“胸怀大痔”——一个蚕豆大的红色胎记挂在我的左胸**上方一寸处。老师说是中国地图,乡亲们说象只公鸡,一起放牛的小伙计们戏耍我为三个奶,缺资少料的启蒙老师经常捋起我那兰色的只胡假口袋的中山装露出这块宝贝,用教鞭当众在我还算白皙的皮肤上指点江山、激杨吐沫。算命的说,你将来的痣如果没了,就会碰到一个有同样胎记的女人。我的那个可爱的红色鸡型胎记在初中毕业时真的就消失了。时隔几年,遇到的两个与我有缘的女人身上确实有红色胎记。小湘妹子的左下巴上,有一个美人痣,也是一个豌豆大的鲜红的胎记。曼玲的右腰间,也有一个鹌鹑蛋大的暗红色的胎记。曼玲的胎记比湘妹子的大,所以与我更有缘,成了我的妻子。不过,这都纯属巧合,我喜欢上她们并非是我按图索骥,我一直没有按算命先生说得特意去做的。但我相信,身上有红色胎记的女人与我确实有缘。难道缘份真是天定的?我不竟有些怀疑。
3月21日晚饭后散完步,我回到宿舍,铺开稿纸,开始写东西。同时打开电视机,调到“湖南卫视”频道。这是最近养成的习惯:边写东西边看电视,确切的说应是边听电视,“工作”、“休闲”两不误。
试着写自由诗《酒娘,你封住了瓶口》。我写所谓的诗时,喜欢在稿纸上先胡写胡划,然后作第二波次第三波次的修改,随后输入电脑上再改,对词句作调整和润色。这首《酒娘,你封住了瓶口》,无非是把莎士比亚的一句话重新展望了一遍。莎士比亚说:爱情的黑夜里有中午的阳光。
酒娘,你封住了瓶口
你封住的是瓶渌河水
幸被你我舀起的
千万年中的最清澈的那一捧
酒娘,你封住了瓶口
你封住的是二十年的清泉
呵出的香气让它发酵
渐渐醇浓如酒
酒娘,你封住了瓶口
不让人加料一丁点
不让它蒸发一点滴
更不让它再受微尘撞击
酒鬼,该一道同封这瓶口
贮存于静谧之所
不允别人偷看一眼
也不许自己偷喝一口
酒鬼,该一道同封这瓶口
这不是一瓶稀松平常的酒
二十载真情典藏
会否再续五十年
酒鬼,该一道同封这瓶口
不让它飘浮轻见风尘
会有一日再度启封
举樽敬圣莲般的酒娘子
酒娘子,酒后生
何时共品佳酿
二人相视坐
脉脉两无语
写完这首诗,已是晚上8点钟了。安徽卫视开始播放台湾电视连续剧《我爱我夫我爱子》第一集。多么好的一个名字。这名其实也可以叫着《我爱我妻我爱女》的呀。一慧大概也和老公在一起看吧。不知曼玲是否也在看。想到这里,我用座机给曼玲打去电话。
“在看电视吗?”我关心地问。其实是六月芥菜——假有心。
“嗯,在看。”老婆轻声地说。
“安徽卫视台在放《我爱我夫我爱子》,正在放第一集,你在看吗?”
“我在看中央八套的《杨三姐告状》”。我差点听成杨二郎告状。
“看安徽卫视台的《我爱我夫我爱子》吧,很好看的。”我说。
“这些天心烦意乱的,心情不知为什么不好。看到家里坏的东西心就烦,家里的太阳能热水器上不了水,水龙头老坏”曼玲在那边轻声细语的。
“最近几天头老发黑里晕,白天给妈妈洗衣服耳鸣。发现最近变老了,大不如前了。”她伶牙利齿的,滔滔不绝。
“你生活省嘛!最近有没有喝牛奶。不要省,成了黄脸婆到时没有人喜欢你哟!”我说。
“不知怎么的,最近**量少了,感觉身体太差了,我担心老了你不喜欢我,男人一般老得慢,到时你肯定要嫌弃我”
“你要是再省,我去打靶去。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我唱道。我常逗她,我不守男人的底线去干坏事去。
“你那么远我也管不了你,当心你们书记把你的肩章给下了,你要真的不循规蹈矩,回来皮都是我的!”她就是这样给我做思想工作。
“对,回来后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应道。
“你现在回来吧,不要上学了。女儿说你不在家没意思,没有安全感。她现在越大胆子反而越小,可能是看恐怖片看坏了。”
“那我过几天双休日就回来看你们吧。”
“你回来我就不要让你走了。真没意思,你学习毕业后又要到外地报到处,哎!”
她这话是真的。稍长一点时间不在她身边,她就想你,天天在一起,又磕碰不断。
“你也可以过来嘛,我一个在这里住得是单间,卫生间都有。”我邀请她过来,这是真心的。
“人家会笑话我的,肯定要对我评头论足的,我又不是大美女。2002年我去江城,坐车时间太长,晕车,真难受。”我知道,这是借口,她怕她来了我要多花钱。
8点17分结束通话。过了五分钟,又打了回去,交待女儿每天必须泡牛奶给妈妈喝,学习要抓紧,有空多看书,不要看电视,电视看完了就忘了,没有多大意思。
女儿对我说,你快回来吧,巴不得你被开除了,被学校开除了就能早点回来。她说很怕鬼,看聊斋的。我跟他说,世界上没有鬼,并讲了一大通没有鬼的原因。
电话打完了,我顺手把电视机声音调大一点。此时电视里的昭顺号船被坏人给烧掉了。真是的,那么好的一条船咋就这样轻松地被毁了呢。两面上许多出资造船的股东都在主人公家里讨债。
一慧在与她老卫旗在一起看这个电视剧吗?不一定,说不定还在搞冷战,要么她老公去打牌去了。一慧可能经常晚上一个人与女儿在家里。株州人喜欢打牌,业余生活就是这样,很普遍。卫旗这些天还在向一慧讨债嘛,卫旗干嘛不打电话向我讨债呢,或是警告我呢?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了,他们是快二十年的夫妻了,应该没有问题的。
一慧没有欠他什么,一直都没有!
我劝告自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看一阵子电视吧。这时,电视里出现了一段画面:男二号到刀剑店买了一把剑,剑鞘上清晰地阴刻着“断情”二字,字的每笔每划都浇沥着大红大红的油漆。
(还有一章,即将完稿)
第十六章 没有发出的信(全书完)
 2007年夏天,在小说润色封笔阶段,我写了一封信给一慧,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采用这么传统的办法。但信写好后,连同小说《脉脉两无语》手稿一直锁在电脑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发出。信是这样写的:
一慧:
还好吗?几次端起电话,想问声你好,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想给你写信,又担心传到你的住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已有近十年时间没有写信了,几乎不知道如何写了。当我写完小说《脉脉两无语》时,我突然觉得有些话可以用在信上。
我最先想要说的话还是老话:都因我的搅局,打乱了你原来平静幸福的生活,给你带来了不应有的烦恼。
我与你交往的半年里,时间在我们的脚下留下了一串串用零碎文字拼成的印记,积累的一些真情实感成了记忆大树上的枝枝叶叶。我突然感觉这些对我来说特别的珍贵,就有了用方块字加标点符号来表达的欲望。我得先把这些散落在头脑里、微机里和手机中的东西收罗出来,再次唤出我曾经用过的情感,把它们串起来,力争串成一串溜光圆润的珍珠项链,珍藏在心匣中。2007年春天我到江城学习进修,上完课便独处一室的我,被浸泡在大块的赋闲时间里,表达的欲望更为浓烈了。2006年9月以来的经历,让我的记忆无法躲闪,一种不吐不快的情结逼着自己去找寻沦陷了的写作精神,就将这段时空紧紧拥入我的怀抱。在这种情况下我动了笔。
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说: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明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有《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我没有碰到上述文人那么“好”的际遇,碰到了也只能是写了几十首破诗,或再写上一篇写实性的文章,断然不会成就此番宏图大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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