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系巫师

    隆克和他的父亲，对「雷云术」的理解存在一个致命的误区。
    他们认为，李诺是用这一门法术，召唤出了雷电能量和雷云这两个事物。
    但其实，召唤出雷电能量的魔法事物是元反应堆。
    「雷云术」只是将雷电能量，塑造成雷云的塑能法术而已。
    在隆克和他的父亲看来，李诺在精神受创，不能施法和制作魔法卷轴的情况下，每交出一份库存的「雷云术魔法卷轴」，那自身的实力便会削弱一份。
    实际情况和他们的推测，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李诺有的是雷电能量，而且也没有精神受创。
    不就是「雷云术魔法卷轴」吗？
    给给给。
    要多少有多少。
    深海分院要是能根据魔法卷轴，倒推出法术蓝图，那就算你们牛逼。
    李诺当天和隆克商量好出售魔法卷轴的事情后，回到33号岛屿，赶制了3份魔法卷轴。
    临到要寄给隆克之前，李诺就像是个回过味来的人一样，向隆克提出加价的提议。
    隆克知道，让李诺这样一个暂时无法施法的人，出售保命用的魔法卷轴，难免会遇到一些阻力。
    他很爽快地将单价，从1.5亿金币提到了2亿金币。
    李诺故作扭捏、思索、迟疑，最终喊出2.2亿金币的价格。
    隆克和父亲商量之后，麻溜溜地把钱寄了过来。
    李诺寄出魔法卷轴，笑纳6.6亿金币。
    李诺将这6.6亿金币一分为三。
    4.6亿金币存起来，留着以后备用。
    2亿金币被他寄给了爱丽卡教授，作为对方代表「寂静少女」与「拉隆岩骨」合作的经费。
    隆克拿到3份魔法卷轴后，按照自己与李诺的约定，不强求李诺参加巫师决斗。
    他也没说让李诺请「寂静少女」帮忙。
    那他会去找什么样的外援呢？
    赛琳娜作为被李诺和家族夹在中间的女巫，一旦沾染家族与李诺的纷争，必然心力交瘁。
    李诺没有让赛琳娜去打听深海分院一方的外援。
    即便对方偶然间提及了这件事，并表示愿意帮李诺打听一下，李诺也是坚决回绝了。
    他会有机会知道的。
    按照1号法令规定的巫师势力决斗流程来走，在正式决斗之前，决斗双方首先要确定裁判人选。
    裁判本身必须具有很高的威望，以及有目共睹的综合实力。
    这种威望不是由强悍的战斗实力带来的，它由裁判的品性、行事风格、过往事迹决定。
    在乌纳斯环里，凡是提到“公正”、“公平”等词，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净光法庭」，而是「苍白正义骑士团」。
    苍白正义骑士团，名义上是净光法庭的组成部分之一，但一直特立独行，很少搭理后者。
    他们由纯粹的正义疯子组成，极度憎恨一切邪恶，且非常非常注重秩序。
    所有践踏秩序的行为，都会被他们视作为亵渎之举，进而招致惩戒。
    “好消息”是，苍白正义骑士团目前只有五名正式成员了。
    他们所能监视的范围极其有限。
    魑魅魍魉只需避开他们的视线，便可以继续自己的蝇营狗苟。
    “坏消息”是，苍白正义骑士团的正式成员拥有执法权，而且本身既是骑士，也是巫师，同时掌握了呼吸法和冥想法。
    他们能像骑士那样，无需吟唱即可发射离体魔力波。
    也能像巫师那样，从特定的自然景象中汲取魔力。
    成功惩戒乱序者和邪恶分子之后，苍白正义的骑士可以从对方的忏悔、赎罪等行为中，汲取苍白魔力。
    这种魔力能在精神层面，引发对手内心的愧疚感和悔恨，并主动向苍白骑士请求惩戒。
    诡异的苍白魔力，待人苛刻的处事作风，嫉恶如仇的性格，彪悍的个人实力。
    这些因素叠加到一块，让苍白骑士成为了巫师们谈之色变的存在。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绝佳的裁判人选。
    苍白骑士也很乐意出任重大赛事的裁判。
    当裁判的辛苦费什么的倒是其次，主要是想维护比赛现场的秩序，顺便对一些逾越之举进行惩戒。
    深海分院和庞古拉家族给苍白正义骑士团发信后，没过多久，一位苍白骑士便出现在了核心圈内。
    赛丹·伯索汉，这是这位苍白骑士的名字。
    他穿着银白色的战甲和霜白色的战袍。
    战甲的造型朴素简约，只在肩甲上有些简单的花纹。
    战袍的前胸部位有浅蓝色的骑士团徽记。
    徽记的主体是，一支被两只手握住的长剑，剑尖朝下。
    作为一名资深的苍白骑士，从订立誓言的那一天开始，赛丹·伯索汉就抛弃了佩戴头盔的习惯。
    一根带有银色吊坠的头饰，成为了他唯一的头部护具。
    从不掩饰真容，从不回避窥视，从不在别人的审视下心虚，这是苍白誓言的约束之一。
    在巫师们能随意篡改容貌和体型的当下，这种堪称高风亮节的做法，确实令一众巫师们感到钦佩，但也因此给寻仇的人帮了很大的忙。
    基本上90%的苍白骑士，都是因为从不掩饰面容和行踪，而被仇人轻易地找上门灭口的。
    能活到现在的苍白骑士，个个都经历过谋杀、刺杀、暗杀、毒杀，可以说是身经百战。
    也正是因为常常成为谋杀、刺杀、暗杀和毒杀的对象，他们在相关领域内很有经验，拥有远超常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
    在知晓苍白骑士出现在深海分院的第一时间，李诺果断撤掉了赛琳娜身上的「追踪标记」，以防止被赛丹·伯索汉发现。
    比赛裁判就位之后，下一步便是由裁判来审核双方的外援。
    庞古拉家族和深海分院，各出10名巫师参与决斗。
    庞古拉家族的3名外援，均是金属系战斗巫师
    其中两人来自「不朽金属」，一个中型巫师势力。
    最后一人是金属系的执法巫师，来自「断金社」，一个小型巫师势力。
    这个巫师势力的情况和「寂静少女」差不多，二者的成员均为执法巫师，也都因为加入条件苛刻而人员稀少。
    深海分院一方的外援很有意思。
    由两名金属系巫师和一名净光巫师构成。
    金属系巫师来自于即将被关闭的霍塔姆斯金属分院。
    这次他俩登场，算是发挥余热了。
    净光巫师不用多说，必然来自净光法庭。
    他是一个九环实力的净光巫师，战斗实力至少是九环。
    深海分院的外援人员，让「拉隆岩骨」的巴尔·斯通感觉有些意外。
    他竟然没有见到「寂静少女」的踪影。
    不过，转念一想，巴尔·斯通自行脑补出了其中的原因。
    无外乎「寂静少女」厌恶深海分院的做法，所以坚决不参加决斗。
    不然的话，李诺·贾维斯也不会代表「寂静少女」，向「拉隆岩骨」传递善意了。
    回到审核外援名单上来。
    当裁判是苍白骑士，而深海分院一方的外援中存在着净光巫师的时候，这算不算是一种违规操作呢？
    毕竟，苍白正义骑士团再怎么不搭理净光法庭，也是后者一个组成部分。
    会不会存在苍白骑士偏袒净光巫师的情况？
    不会。
    苍白骑士眼中只有秩序，其它的一切都不在乎。
    如果净光巫师犯规了，赛丹·伯索汉照样会惩戒不误。
    庞古拉家族费根一脉，发了几封信，稍作几下抗议，走个反抗的流程，便不再有异议了。
    比赛双方的人选，得以全部锁定，不能再做更改。
    比赛地点选在一座海中孤岛上。
    那座岛距离苏曼城大约二三十公里，与之最为接近的岛屿都在十余公里开外的地方，但尚且处于苏曼群岛的范围内，不存在迷失海雾。
    深海分院以往会在那里举行学院赛事。
    岛上拥有用魔法屏障保护起来的比赛场地。
    比赛场不是那种局限于地面的场地。
    它是一个向上可达数千米高空，向下能深入数百米深海底的立体比赛场。
    水多的地方，无疑对深海分院一方有利一些。
    为了追求公平，赛丹·伯索汉让深海分院临时改造了一下场地，创造出了数十片悬浮于空中和水中的岩石地面。
    场地、人员、裁判、筹码，全都准备就绪。
    深海分院和庞古拉家族的比赛，即将在次日开启，为期三天。
    李诺对比赛的过程和结果没有丝毫兴趣。
    参战双方的巫师名头和实力再高，能挡得住上百亿点雷电能量的轰炸吗？
    不能。
    既然不能，那还看这种程度的比赛干嘛。
    李诺在看比赛和被动解构海域之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选择继续自己的解构大业。
    可就在他准备用微缩海洋离开的时候，来自赛琳娜的一封信却将他叫住了。
    这是比赛正式开始的前一天。
    来自净光法庭的净光巫师，已抵达核心圈，并在访客区暂住。
    这名净光巫师到了这里后，先是去看了下比赛场地，随即便向赛琳娜发起见面请求。
    “贾维斯，前来援助深海分院的净光巫师，是大仲裁官帕雷德斯的副手，名叫杰·斯派德。”
    赛琳娜在给李诺的信中写道：
    “他说自己此行收到了帕雷德斯的命令，对方让他拜访一下深海分院，商量雇佣深海分院搜寻海底藏品的事情…”
    赛琳娜在信上把杰·斯派德的雇佣内容叙述一遍。
    李诺拿着信纸，阅读片刻，基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净光法庭在苏曼群岛南边，有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寻宝海域，叫做净光坠星海。
    查纳尔家族掌握的星落海，就在净光坠星海的西边。
    星落海对外有偿开放，非查纳尔家族的船队在交了钱之后，可以进去搜寻龙族宝藏。
    而净光坠星海则是一片封闭的区域，只允许净光法庭的船队进出和驻留。
    照理说，净光法庭既然有自己的寻宝海域，那应该没必要在其它海域寻宝了吧？
    赛琳娜在杰·斯帕德拜访的时候，就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
    二人沟通过后，答案浮出水面。
    净光坠星海的面积和星落海差不多大，但它远比星落海贫瘠。
    净光坠星海中，几乎没有深海魔兽和海中生物，见不到水草、海贝、海马、海鱼等等事物。
    如果说星落海是个飘浮浮游物质的大水缸，那净光坠星海就是死水构成的臭水沟。
    那里的海水腐蚀性高得可怕，而且海底的洞穴复杂程度，令净光法庭头皮发麻。
    净光巫师更擅长在陆地环境行动。
    面对昏黑的海底，超高的海水压力，如蚯蚓般扭曲交错的海底洞窟，他们也只有束手束脚的份。
    同理，在海面上拦截龙族宝藏的事情上，净光法庭的表现也远不如苏曼群岛的寻宝队伍出色。
    有很多很多龙族宝藏，穿过了净光巫师的空中拦网，掉进了海水当中，沉入海底的洞窟。
    净光法庭是以净光魔力为生的巫师势力，而非深海魔力。
    其内部的绝大部分人员，都醉心于执法事务，通过审判罪犯、涤荡邪恶生物来采集净光魔力。
    像在海上寻宝这种事情，在净光法庭里是非主流的存在。
    哪个净光巫师要是一门心思扑在寻宝上，那肯定会被同行笑话。
    但是，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贾维斯，杰·斯帕德透露，大概在两年前，净光巫师的寻宝船队，从净光坠星海中捕获了一个龙族石碑。
    “这个龙族石碑的长度超过100米，厚度至少为五米，重量超过两万吨，上面刻有数万个龙族字符。
    “净光法庭花了两年的时间，破译这个龙族石碑上的文字。
    “杰·斯派德没有和我细说破译结果，他只提到：
    “这是一个记录了上百个次位面进出方式的龙族石碑。
    “其中大部分次位面是魔法遗迹，充斥着污秽和邪恶生物。少部分次位面存在着秩序，可能会出现净光法庭所需要的非凡事物。
    “唯有先将进出位面所需要的龙族宝藏拿到手，净光法庭才能进入这些次位面，搜索里面的非凡事物。
    “净光法庭确认，所有用于进出这些次位面的龙族宝藏，都尚未从飞旋大陆里飞出来。杰·斯帕德没有和我说具体原因。
    “在净光法庭和深海分院接触前，净光法庭已和巫师前进会商定了研究方案。所有根据龙族碑文找到的魔法遗迹，都会被巫师前进会布置一个研究任务。
    “研究任务的成果，由参与搜寻龙族宝藏的深海分院，提供龙族碑文的净光法庭，以及组织研究的巫师前进会共享。
    “我估计深海分院应该会和净光法庭合作。
    “这是我的父亲想看到的局面。
    “等合作的魔法契约签好了，深海分院会把雇佣任务，分派给苏曼群岛的寻宝船队，让他们配合净光法庭。”
    赛琳娜写到这儿的时候哦，划了一个破折号，向李诺解释道：
    “你不是想拥有次位面吗？贾维斯。我们说不定可以从龙族碑文上，找到那种比较容易占领，而且也能修复的次位面。
    “我们先找到这种次位面，然后再想办法秘密占有它。这只是我的建议而已，具体事宜还是以你为准。”
    至此，赛琳娜的信结束了。
    …呃
    自打站到自己这一边之后，赛琳娜是不是学坏了？
    她居然会提出秘密占有次位面的方案…
    哈…
    真尴尬，我把她给带偏了…
    李诺心头一乐。
    他止住笑意，双眼微微眯起，察觉到事情有些不简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净光法庭的目的性似乎非常强。
    他们好像是因为特别想找到特定的“非凡事物”，然后才会花大量时间破译龙族石碑的。
    而且杰·斯派德和赛琳娜交谈的时候，表现得神神秘秘，没有具体说明需要寻找什么样的龙族宝藏。
    李诺搓着下巴，陷入沉思。
    不管怎样，想办法解构一下净光法庭手中的龙族石碑，总是没有错的。
    可怎么见到这东西呢？
    李诺带着这个疑问，踏入微缩海洋，准备一边被动解构海域，一边寻找答案。
    赛琳娜在信上说得没有错。
    找到那种容易清理干净，也能被位面装置修复的魔法遗迹，对李诺来说是最好的。
    但这么做的风险很大，很大。
    容易被清理的魔法遗迹，在大型巫师势力看来，是非常重要的资源。
    大型巫师势力宁愿自己捂着，也不会白白送给个体巫师。
    净光法庭和深海分院的魔法契约细则，李诺不用耗费脑细胞思考都能想到，上面肯定会有分配魔法遗迹的条款。
    到时候，所有可被轻松清理的魔法遗迹，都会落入巫师势力手中。
    净光法庭掌握的龙族碑文，相当于一个“目录”。
    对照着这份“目录”，去挨个确定魔法遗迹的归属，便可杜绝个体巫师掌握偷偷摸摸掌握魔法遗迹的情况。
    李诺要想避开巫师势力，悄咪咪地拿到其中一块，然后再将其建设为次位面，这难度实在是太高太高了。
    “嘿呀，没想到穿越之后，我会在次位面这件事上被人卡脖子。”
    李诺泡在海水中哑笑。
    他知道大型势力为什么死死地把持着宜居的次位面。
    不就是为了笼络人心嘛。
    像霍塔姆斯这样的巫师势力，每年会有至少十名巫师晋升到六环。
    这些六环巫师，要钱有钱，要实力也有点实力。
    最能对他们产生吸引力的，必然是独属于自己的次位面了。
    用次位面当作引导他们前进的明灯，再用维护位面装置所需要的海量魔石化为他们的动力…
    这套路，李诺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李诺在经过前期的情报搜集工作后，已经掌握了许多与获取次位面有关的线索。
    他得想清楚，自己获取次位面的路径。
    他现在有三条可供选择的路径。
    第一条路径：
    「灯」教授答应帮他应对次位面的流速问题，这意味着他可以避开绝大部分人的视线，带上黛娜丝，探索次位面。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个宜居的次位面。
    这条路径，被李诺定义为“独狼”路径。
    第二条路径：
    回到课堂上，继续上课，走爱丽卡教授安排的路子。从一环晋升到六环，成为导师，然后接取研究任务。
    把巫师前进会的任务完成，即可以凭借较为低廉的价格，获取一块宜居的次位面，顺带着晋升为七环巫师，出任爱丽卡名下的主讲教授。
    这条路径，被李诺定义为“学院”路径。
    第三条路径：
    攒足钱，向非法势力购买次位面，然后冒着被乌纳斯环通缉的风险，成为次位面的主人。
    这条路径，被李诺定义为“抗压”路径。
    抗压，顾名思义：
    一旦选择了这条路，那他与非法势力之间的交易，就会成为非法势力勒索自己的把柄，而他本人更会面临乌纳斯环和非法势力的双重压力。
    三条路径在李诺面前铺开，代表着三种不同的人生走向。
    “我究竟选哪一个呢…”
    李诺皱眉思索：
    “目前看来，‘学院’路线是最稳妥的，缺点是速度太慢。
    “从二环晋升三环开始，巫师等级测试就不是教授主导的了。我得参加由巫师教林定期举办的等级测试才行。
    “这种面向全体巫师的等级测试，每半年举行一次。
    “哪怕我每次都参加，也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成为六环巫师。
    “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在我成为六环巫师的时候，立刻获得次位面，那这花在学业上的两年时间，还是可以接受的…”
    李诺维持着小巨人的姿态，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天马行空般的点子。
    他飞到海面之上，拿出纸笔，给赛琳娜写了一份信，让对方询问杰·斯帕德一些细节问题。
    五分钟后，回信来了。
    李诺抖开一瞧，眼底闪过一道光芒：
    “果然是这样。
    “净光法庭只是从龙族碑文上，知道进出次位面的龙族宝藏大概长什么样而已，并不清楚它们具体的结构、效果和使用方法。
    “净光法庭必须借助博学者的鉴定能力，才能确定自己和深海分院有没有找错东西。
    “赛琳娜在回信上说，杰·斯帕德向她透露，净光法庭和博学者协会正在商量合作。
    “一切顺利的话，会由一名拥有「万物通晓」的博学者，参与到寻找龙族宝藏的工作中来。而整个寻宝、鉴宝工作的资金，则有净光法庭、巴尔德之门的商人联盟和所有参与进来的巫师势力共同承担。”
    李诺将信收好，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只有一名博学者来帮忙，他会不会忙不过来啊。还是让我来帮帮他吧。”
    李诺现在精力值多到爆炸，完全可以胜任“博学者”的角色。
    他会因此暴露「万物通晓」的存在。
    但没办法。
    有失必有得。
    以“让别人知道自己拥有「万物通晓」”为代价，缩减自己获取次位面的进程，这笔买卖在李诺看来有得赚，不至于血亏。
    如果能运作得到，说不定又能一举多得，狠狠地赚上一大把。
    不过，李诺并不打算以自己的名义，加入到鉴定龙族宝藏的工作中。
    他打算想个稳妥的办法，把自己隐去，同时又不耽搁自己获益。
    这是最为理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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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