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的情缘

    次日清早，小红小心翼翼地给大夫人梳着发髻。
    大夫人摸了摸头发，说道：小红，我的头上多了不少白发吧！
    “没有，没有白发，大夫人的头发黑得发亮。”小红抢道：
    大夫人微笑道：小红，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溜须拍马！我这把年纪，怎么可能没有白头发！
    小红接道：我是说，没有几根白头发······
    大夫人应道：小红，你没有说谎的天分。
    你一开口说话。
    也就穿了帮。
    小红回道：大夫人，我在你面前用不着说谎，你头上的确没有几根白头发。
    不过，你这个年纪——长几根白头发，属于正常。
    “你没必要变着法子讨我欢心！”大夫人道：
    “大夫人，我讨你欢心干嘛！你看啊！二夫人比你年轻，她的白头发比你的黑头发都多。”小红辩道：
    “小红，这话我赞同，老二比老三大不了几岁，她们就像两代人······”大夫人称道：
    小红嚷道：依我看，三夫人也有白头发，三夫人的白头发指不定比大夫人的还要多。
    大夫人站起身子，说道：我们没有可比性，我跟她的年纪相差那么大，我女儿的年龄比她小两岁，熙儿······
    “大夫人，你想小姐了。”小红唤道：
    大夫人应道：我想她做什么！
    当年我要不是打掉那俩小孩！我的孩子要比老三都大。
    小红劝道：大夫人，往事不可追，过去已是曾经。
    大夫人呼了一口气，说道：小红，你看看我的行李整理齐了没有！
    小红往一旁望了两眼，答道：齐了。
    “你都没过去检查，你怎么知道有没有齐！”大夫人说：
    小红说：箱子里面的东西全是我放的，我数一下箱子就行。
    “小红，你陪我出去走走。”大夫人回道：
    小红应道：好是好！
    大夫人喝杯茶再······
    “大清早的，我还不渴。”大夫人打断道：
    小红去搀大夫人，说道：大夫人，我扶你。
    大夫人拒绝道：你不用扶我，我自己走。
    小红放开大夫人，问道：大夫人，你想去哪里？
    “就要离开这了，我四处逛逛。”大夫人答道：
    大夫人刚刚走出房门。
    她面前走过来俩个仆人，鞠躬道：大夫人早！
    大夫人微笑道：早！
    她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几步。
    她身后走过来一个家奴，鞠躬道：大夫人早上好！
    大夫人回道：早上好！
    小红见家奴走远了，唤道：大夫人，今天这么多人跟着你，你不如回家去。
    “大夫人早安！”
    大夫人转过身，答道：早安！
    家奴们一同低着头，慢慢地往后退。
    大夫人说：小红，咱们回房吧！
    小红请道：大夫人请！
    大夫人向前走着，嘀咕道：今天的天气这么好，可惜了！
    “倩倩，你扶着雪儿回房去。”三夫人站在走廊中间，唤道：
    倩倩说道：雪儿小姐，我们回去。
    雪儿看着倩倩，说：回，去。
    “我们回房去。”倩倩重申道：
    雪儿抱紧双手，两眼东张西望。
    倩倩问道：雪儿小姐，我们住在哪？
    雪儿缩着手脚，直往墙角躲。
    倩倩见到这一幕，赶紧跟上雪儿。
    雪儿蹲在墙角，双手不停地打颤。
    “雪儿，你别怕！你别怕！三娘在这，谁都不能伤害雪儿。”三夫人一把抱住雪儿，安慰道：
    雪儿抱紧三夫人，哭道：你们这帮流氓、流氓、臭流氓······
    “朱奶娘，李奶娘，你们带着兰儿和凯儿下去。”三夫人叫道：
    三夫人拍着雪儿的后背，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
    “小姨，你唱得真好！雪儿听了，她都不哭了。”倩倩夸道：
    “倩倩，这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你注意影响。”爱菊走过来，喊道：
    倩倩回道：娘说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三夫人，二夫人过来了。”倩倩惊慌道：
    三夫人看着前方，说道：哪呢！
    倩倩指着柱子处，应道：刚才就在那里！
    三夫人直起腰，轻手轻脚的走到柱子旁。
    她瞅到二夫人躲在柱子后面，唤道：二姐，你都过来了，为啥还要躲着！
    “我，我不是怕雪儿，雪儿见了我就躲。”二夫人应道：
    三夫人唤道：二姐，你出来，出来。
    二夫人慢悠悠地走上前。
    雪儿瞄到二夫人，转身躲到倩倩背后。
    三夫人说：雪儿，你过来，过来三娘这，她是你娘亲，你的亲娘。
    雪儿依然躲在倩倩背后，一声不吭。
    倩倩拉着雪儿，说道：雪儿小姐，三夫人在叫你，你的亲娘来了。
    雪儿侧着脸，傻傻地盯着墙上看。
    “雪儿，你这么恨娘吗！娘由此至终都是为你，娘可以对天发誓，娘从来没有······”二夫人哽咽道：
    三夫人叫道：二姐，咱们那边说话。
    爱菊说：倩倩，你带着雪儿小姐回去。
    倩倩小声道：娘，二夫人在这。
    爱菊应道：你们去吧！这里有我呢！
    三夫人走到走廊的一角，说道：二姐，雪儿还不稳定······
    “我明白，你不想让我见雪儿······”二夫人打断道：
    三夫人接道：二姐，你误会了，你是雪儿的娘亲，我没有理由不让你见她。
    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你快说！”二夫人嚷道：
    三夫人迟疑道：我怀疑，怀疑雪儿身上，发生了，发生了不正当的性行为。
    二夫人气汹汹地拍着侧栏，喝道：胡说！
    三夫人说：我也希望是胡说！根据我这么多天······
    “我要把阮亮那个王八蛋碎尸万段······”
    “二姐，事情还没弄清楚······”
    “怎么！你跟那个姓阮的一个口吻。”
    “二姐，这不是一个口吻的问题，这是事实问题，你不妨想想！阮亮与雪儿已是夫妻，他们发生性行为，乃是合情合理的事，雪儿为什么变成这副模样！你我一无所知，你现在过去怪罪阮亮，是不是不合适！加上，阮亮是大姐的娘家人，我们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我可以慎重，我可以等，可雪儿······”
    “二姐，你急也没用，这种事急不来。”
    二夫人感叹道：嗨！
    “二夫人，三夫人，吃饭的时间到了。”爱菊叫道：
    三夫人唤道：二姐，咱们吃饭去吧！
    二夫人应道：我不去，我见到姓阮的人，我就恨得咬牙切齿。
    “二姐，大姐今天回娘家去查这件事情，她能查这件事情，这就说明，她对雪儿这件事抱有愧疚，你不必把对他人的恨，欲加在她的身上。”三夫人论道：二夫人回道：她去查什么！有谁清楚！
    “至少，她今天要回娘家，你我谁都清楚！”三夫人接道：
    二夫人迈开脚，嚷道：走，吃饭去。
    三夫人喊道：二姐，你一会见了大姐，你千万不能去和大姐吵架。
    二夫人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咱们一会再见！
    “老爷，大夫人，你们坐，我去请二夫人、三夫人过来吃饭！”鲍伯鞠躬道：
    冯财主冲鲍伯打了一个手势，说道：小雅（三夫人）今天怎么了！怎么还不过来吃饭！
    “相公，我们先开饭······”大夫人唤道：
    冯财主嚷道：再等等！再等等！
    “老爷，大夫人急着赶路！”小红作揖道：
    冯财主回道：急走慢走都是走，何必急在这一刻！
    小红说：老爷，大夫人······
    “小红，你别说了！”大夫人道：
    小红立马合上嘴，缓缓地退到一旁。
    “相公，大姐今天要回娘家，你怎么还不吩咐大家开饭！”三夫人喊道：
    冯财主应道：小雅，你还没到，我们怎么可以先吃饭！
    三夫人回道：为啥不可以！
    冯财主回道：你说呢！
    “巧儿，你扶我到那边坐。”二夫人跨进大厅，嚷道：
    紧接着，爱菊他们一个个的走进大厅。
    三夫人对着仆人们，喊道：大家开饭啦！
    冯财主拉着三夫人，说：小雅快坐。
    三夫人坐到凳子上，唤道：大姐，你马上要回娘家了，我祝你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大夫人微笑道：谢谢！
    “大姐，你太见外了，我们姐妹之间！”三夫人接道：
    大夫人笑道：对！对！对！姐妹，姐妹。
    “你别笑得那么大声！你最好在雪儿这件事情上上点心，要不然······”二夫人说道：
    大夫人答道：要不然怎样！雪儿是我把她打成这样！还是我把她毒成这样！
    二夫人应道：当初要不是你······
    三夫人喊道：大家吃饭！吃饭！
    凯儿端着碗——跑到冯财主面前，叫道：爹，我要吃鸡腿。
    “来，来，来，凯儿当心手里的饭碗，我来帮你夹。”冯财主一手提着凯儿往自己身上坐。
    兰儿钻过来，嚷道：爹，我也要坐在你的腿上。
    “你们下去。”三夫人叫道：
    凯儿说：我不走，我要陪爹爹吃饭。
    三夫人嚷道：下去。
    “我们不走。”兰儿接道：
    冯财主放下凯儿，说道：凯儿，你和姐姐过去那边吃饭，爹继续抱着你吃饭的话，娘该不高兴啦！
    兰儿撅着嘴，一步一挪地向前走。
    凯儿敲了敲碗，撒娇道：爹爹不陪我玩，爹爹不陪我玩。
    冯财主笑道：凯儿真是有趣！
    “兰儿、凯儿，你们过来姑姑这边吃饭，姑姑给你们夹肉吃。”阿凤叫道：
    兰儿向着阿凤跑去，喊道：我要，我要。
    大夫人放下碗，说道：相公，几位妹妹，诸位，大家慢慢吃！慢慢吃！
    三夫人唤道：大姐，你吃饱饭，等会赶路······
    “我吃饱了，我这就回娘家去，去把雪儿的事情查清，免得彼此心里膈应！”大夫人回道：
    三夫人问道：大姐，你这次回娘家会留多久？
    “我也不敢确定，我办完事情就会回来。”大夫人答道：
    “大夫人，我们应该走了。”小红唤道：
    大夫人站起身，说：诸位，我走了。
    “呀！你掐疼我了。”冯财主摸着手腕，嚷道：
    顿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冯财主。
    冯财主愣道：这是咋了！
    三夫人向冯财主使了一个眼色。
    冯财主恍然道：秦月（大夫人），你早去早回。
    大夫人微笑道：相公，咱们回头见！
    “大姐，我们出去送送你吧！”三夫人唤道：
    “别！别！别！我的行李都装上了车，我们出去坐上马车就走。”大夫人站在大厅门口，应道：
    “巧儿，你再去给我盛碗饭。”二夫人喊道：
    三夫人看见大夫人她们走了，说道：二姐，大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未免有点不依不饶了！
    二夫人接道：我怎么不依不饶了！
    三夫人摇了摇头，叹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