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夫养成:娇妻驯夫记

317章 价钱公道否


        陈氏不理会碧螺似笑非笑、满含着蔑视的目光,依然说道:“没有什么收买不收买的,不过是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公平交易你情我愿,最终自然是皆大欢喜。(舞若首发)”
    碧螺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陈氏:“想不到北府之中还有嫂子这样的人才,不说其它只凭您的口才,只在浆洗上实在是屈才了。”
    陈氏没有作声,回头瞪向自己的女儿:“鹊儿,你是聋了吗?碧螺姑娘可是大忙人,怎么能在这里陪我们母女干耗?还不快点。”
    转过头来她对碧螺又笑了起来:“姑娘你不要生她的气,一个小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胆子小,怕是一时半会儿都醒不过神来。”
    碧螺看着陈氏:“有话就直说吧,这样躲躲藏藏的没有意思。就算你能蒙得了我,还以为能蒙得了爷和少奶奶吗?实话告诉你,老太太还在灵堂上呢,七爷的心情可不好,你如果老实些还能少吃点苦头。”
    陈氏摇摇头:“我就没有想过要骗过谁去。早在答应做此事之前,我便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事发就是事发,还有什么骗与不骗的?”
    “姑娘既然来了,就表示没有什么可说得了,我不会存那个万一的希望——那真得只是骗骗自己罢了。姑娘你不必皱眉头,也不必再说什么,您要让我说什么只要开口,我必会知无不言的。”
    碧螺还真得有点不敢相信,而且她一时间也没有想起要问什么:云雾给她一个眼色她便跟了上来,说实话,云雾都不知道鹊儿母女做了什么。
    不知道要怎么问呢?她挑了挑眉头:“那你就自己说说做了些什么吧,我看看你所谓的知无不言是不是真心话。如果你真得这么老实,我回去后还能在少奶奶面前给你说几句情儿。”
    陈氏笑着摇了摇头:“我自然会知无不言的,但我不需要姑娘在少奶奶面前为我们母女说好话,我只是想让姑娘能高抬贵手。”
    她说到这里回身接过鹊儿手中的箱子,那箱子不大不小,鹊儿要两只手抱着才能有显吃力的带到娘亲身边。、
    陈氏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时发出的声音,也表明这箱子的份量是极重的。她不再说话,脸上带着微笑把箱子往碧螺那边推了推。
    推当然是推不动,她所做不过是个表示:这箱子里面的东西都送给你了。(舞若首发)
    碧螺没有动,看看箱子再看看陈氏,最后把眼睛放在了鹊儿的身上:“行了,也陪你们说了半天的话儿,看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就跟我回去向夫人们回话吧。”
    “让夫人们等的太久,谁也担待不起不是?嫂子你见谅了。”她说着话就伸手去捉鹊儿,并没有去动陈氏一片衣角。
    只要鹊儿在手,陈氏肯定会乖乖的就范。
    鹊儿后退两步躲开碧螺的同时看向她的娘亲,目光里有些惊惧却没有了慌乱:有她的娘亲在,就好像天塌下来她都都不用慌张的。
    “姑娘,看一眼怕什么呢?看一眼也不会被箱子咬到,更不会让夫人们久等的——姑娘看过了,也就不会再在意夫人们是不是会久等了。”陈氏没有去救鹊儿,反而伸手把箱子的盖打开,发出不小的声响。
    她是故意的,为得就是让碧螺听到。
    碧螺听到后不自禁的转过头来,下意识的看向桌上的箱子——纯粹是自然的反应,一点点的好奇尽罢了。
    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为什么陈氏会那么笃定她碧螺会动心相助她们母女呢?换作是谁也会生出这般的好奇来。
    箱子打开了,里面分开了三个格子:一个格子里面全是纸张,一个格子里面是各色锦帕包着的东西,还有一个格子里面就是金银两色的锞子——逢年过节或是看到孩子送出去的玩意儿。
    陈氏并不说话,伸手拿出那些纸张来,一摞一摞的全是银票:她打开一摞全是五两的,再一摞全是十两的,再来一摞全是五十两的,还有一摞是一百两的。
    而最后的一摞居然全是一两的银票。
    “这里,一共有一千一百九十六两银子。”陈氏把银票放好后,没有理会剩余的那些张氏,反而取出那些锦帕来打开,全是头面等物:金银的有,珠子、玉的也有。
    虽然屋子里有些暗,可是那些珠宝依然闪出光芒来,闪的人心里发疼发紧,让人的额角、鼻头冒汗。
    这些头面首饰加一起的价值绝不比那些银票的少。
    陈氏看向碧螺:“我说过,每个人都有价钱的,只要价钱合适就是个公平的交易。不知道,姑娘认为我给的价钱还公道吗?”
    碧螺的眼睛自那些银票和珠宝上移开:“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钱?”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干涩的很——不要说是其它人,就算她自己来听也绝听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陈氏微微一笑:“那重要吗?我想眼下最重要的莫过于姑娘的看法,你认为这价钱可还公道?如果公道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我想,凭姑娘在少奶奶面前的地位,我们还有不少时间可以说一说话,或者是做些其它的准备。全看姑娘的心意,我们母女今儿全凭姑娘发落。”
    她说话又在箱子上拍了拍,带着十二分的信心。
    只听碧螺的嘶哑的声音,她就知道自己母女已经逃过一劫。接下来要如何做,还要看她如何和碧螺说了。
    人,都是有贪心的,但同时人都有些胆怯;现在碧螺的贪心已经生出,而胆量却还需要她给加大些才可以。
    碧螺咬了咬牙,吞了几口口水,最终还是取了桌上的杯子一口灌下去才道:“哼,画了好大一张饼!如果是其它人就被你骗了,可惜的很,却是你家姑娘我。”
    鹊儿忍不住道:“你看清楚了吗,那可是你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银钱!有了这些,你还想要给人为奴为婢,不想自己去做姑娘、做少奶奶?!”
    陈氏点点头:“虽然是小孩子的话,但真得有几分道理在的,姑娘你真得要好好的想一想才对。”她说完,伸手拿出了那没有动的纸张来,抽出其中一张来看看才道:“这个,是路引,而这些就是新的身份——官府的印鉴,绝对不会有假。”
    她说完放下后又抽出一张打开读道:“刘钱氏,三十有九,钱家庄大柳树村人。家有一儿一女,田产九十亩,庄园一座。”她说着话,拿出一些纸张来:“这是田契、地契。”
    “这,是我的。”她放下又抽出一张纸来道:“刘翠花,大岗子村人,父母双亡,家有田产九十一,房屋六间,奴仆四人。”
    她晃了晃手中的纸:“这是,你的。如果姑娘肯答应我们母女的话。”
    碧螺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你不要骗我,还大岗子村人——哪个府的大岗子村,真以为我是没有出过府门的小丫头,好骗的很是不是?”
    她的手不自觉的在衣袖里握紧了,手心里的汗让她感觉手粘粘的,很不舒服。
    陈氏闻言笑了,指了指桌边的凳子:“姑娘,坐下来谈吧,你不想亲眼验看这些路引和身份凭证吗?不管如何等姑娘看完再说也不迟,对吧?”
    碧螺闻言轻轻的咬了咬唇,看看桌子上的东西,又看看窗边: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只感觉胸腔里的心马上就要跳出嘴巴了——从来没有的紧张。
    又有着心虚和担忧,就像她现在是在做贼,是在偷主人家的最珍贵的东西,生怕被人看到。
    可是,桌上的那些东西不是北府的,那是陈氏和鹊儿母女的。而她碧螺也不是偷的,而是陈氏心甘情愿要送给自己的。
    不!她不能这样做,如此她怎么能对得起七爷,怎么对得起自家的主子?!想想看,自家主子待自己真得很好,嗯,好像还提醒过自己不要再做错事儿。
    万一被自家主子知道了,她的脸色一白:她家主子的手段她比任何都清楚,而且自家主子的聪明也让她立马清醒了三分。
    陈氏看着她的脸色变换:“真得有那么难吗?这里有新的身份,有很多的、姑娘一辈子都花用不完的银钱——最重要的是,现在姑娘有的是功夫可以从容离开这里。”
    “无人会阻拦,也无人会多过问,姑娘只要离开北府,拿着这些到一个新的地方开始生活——也不必去什么大岗子村,我没有骗姑娘,没有说详细只因为姑娘还没有答应我们母女。”
    “姑娘要知道详细的地址可以坐下来自己看——到时候姑娘可以找一个如意郎君,谁还能知道您从前是谁,又是来自于哪里呢?”
    陈氏的声音很柔和,听上去比很多人唱小曲都好听:“姑娘,你真得要一辈子都伺候人,而不愿意去做一呼百偌的少奶奶吗?”
    “姑娘,你看看这些东西,只要你一点头它们都是你的。我们母女只求姑娘能把我们母女带出府去——我早在那边置下田产房屋,生活还是无忧的,这些真得是我们母女真心诚意要给姑娘的。”
    “很公道的价钱,很好的一个交易,从此世上不再有丫头碧螺,而会多一个大家闺秀碧螺。不,姑娘以后的闺名肯定不能再用碧螺两个字,它们配不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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