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青梅四重奏

    从厨房出来，见客厅的沙发上只有海星和成濑，泷川光左右看了看。
    “一叶呢。”
    “在楼上找书看。”成濑说道。
    “是吗。”
    她擦了擦手，也坐到沙发上，“妈妈打了个电话过来，刚手湿着，没办法接电话来着。”
    “之前就让你先跟家里打个招呼了。”
    “忘记了嘛。”
    泷川光对他一笑，又往后一靠，正要靠近一点，他忽然站了起来。
    “你坐着吧，我去厨房给尚子帮忙。”
    “嗯。”
    看着他走进厨房，泷川光拿出手机，给妈妈回了个电话。
    “我已经回来了哦，在春海家呢……嗯，晚饭也在这边吃……不是玩，是在开学习会啦，这个星期就要考试了……大家都在啊，海星就在旁边，你要跟她说两句吗？”
    “……”
    正在看电视的海星望了过来，眨了眨眼，又连忙摇头。
    泷川光对她笑了一下，又跟妈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的电话。
    “刚才去超市的时候，春海去海星家里打过招呼了。”
    “这样……”
    受她这通电话的提醒，海星也想给爸爸发个消息来着。
    厨房那边有了成濑，也不需要她去帮忙，泷川光看了会儿电视，目光又望向楼梯。
    “一叶还没下来吗……我上去看看。”
    “嗯。”海星被电视的内容吸引，目不转睛地点了下头。
    上了楼，泷川光推开成濑房间的门，就见到森见在他床上躺着。
    “……”
    她退出房间，无声地拉上房门，而床上的人已经发现了她。
    “光？”
    叹了口气，她还是将门推开了。
    森见躺在床上没动，只是看了她一眼，“晚饭准备好了吗？”
    “哪有这么快。”
    “是吗。”
    她又望向天花板，“我还以为是我发呆太久了。”
    看了她两眼，泷川光也走进去，很快又注意到房间里一些明显的变化。
    “现在这里是他和尚子的房间了。”森见说道。
    “……是吗。”
    望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睡裙，泷川光也发了会儿呆。
    “要躺一会儿吗，光可以睡在他那一边。”
    “……”
    她又看了看她，绕到另一边，躺到床上。
    望了会儿天花板，泷川光开口道：“春海以为一叶在找书来着。”
    “他的书都是从我家买的，好看的我都看过，不好看的，现在依然提不起兴趣。”
    “是吗。”
    她随口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森见扭头看了她一会儿，倒是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因为她自己刚上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难受吗。”
    “什么……还好吧。”
    泷川光没看她，眼神有些发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春海和尚子已经交往这么久了。”
    森见在床头翻找起来，又趴在床边，看了看床底。
    “一叶在找什么？”
    “安全套。”
    “……”
    “好像没有呢，难道他们这么大胆……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泷川光没应声，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尚子抱着小宝宝的样子。
    “要提醒他们一下吗。”森见说道。
    她抿了下唇，“这种事我开不了口。”
    “暗示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暗示。”
    “比如新闻上说最近未成年人流产率又提高了之类的。”
    “……”
    泷川光眼睛一闭，有些烦闷。
    “这都算是明示了吧。”
    “那就……”
    “一叶！”
    “……怎么了？”
    她扭头看着她，“你累了吗。”
    “……”
    森见张了张嘴，沉默下来。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抱歉……我就是有点烦躁。”
    “我明白。”
    又过了一会儿，森见翻了个身，往她那边靠了靠。
    “想哭了吗。”
    “没有。”
    “那就是在想坏主意。”泷川光说道。
    森见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我有这么坏心眼吗。”
    泷川光笑了一下，很快又收敛了。
    “光是我能看出来的，就有不少……不太好的地方。更何况还有我看不出来的。一叶到底想干什么？”
    森见没有说话，脑袋却又往她这边偏了偏，靠着她的肩膀。
    低头看了看她娴静的侧脸，泷川光吸了口气，将她的手握住。
    “别闹得太难看哦。”
    森见抬头看了她一会儿，也将她的手握紧。
    “光心眼也很坏，明明知道我在打坏主意，还说这种话来鼓励我。”
    泷川光望向天花板。
    “我只是知道一叶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等我得手了，然后也做一样的事情吗。”
    “……”
    她抽出手，又翻了个身。
    “一叶不会成功的。”
    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森见又往她那边挪了挪，慢慢抱住她的腰。
    “光才是最狡猾的那个……什么也不愿意放弃，但又什么都想得到。”
    “我什么也没做。”
    “这就是光最狡猾的地方。”
    枕着他的枕头，泷川光闭上眼，没再开口。
    森见也沉默下来，合眼无言。
    于是等成濑上来喊两人吃饭时，看到的就是她们抱在一起睡着的样子。
    “……在别人的房间里干什么呢。”
    叫醒泷川光，她抹了下嘴角。
    “唔……吃饭了？”
    “嗯。你口水没流到我枕头上吧？”
    “哪有流口水……”
    森见也在两人的对话中醒了过来，看了看成濑，又看了看抱着的泷川光，松开她，伸了个懒腰。
    “你跟尚子现在已经睡一个房间了吗。”
    “嗯。”
    “下流。”
    成濑懒得跟她多说，转身就下去了。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回到楼下，尚子和海星都已经在餐桌上等着了。
    成濑过去坐下，“开动吧。”
    尚子看了看门口，“一叶和光呢？”
    “她们说不饿，不吃了。”
    “诶……”
    “谁说的。”泷川光也下来了。
    森见跟在她身后，打了个呵欠，“不小心睡着了。”
    “晚饭前的这个时间，真的很好睡呢。”尚子笑道，“我和春海有时候放学回到家，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醒过来都已经八九点了呢。”
    “……嗯。”
    桌上的另外三个女孩子，都不是很想听她分享这种日常的琐事。
    “先吃饭吧。”
    五个人的晚饭，只吃了十多分钟。
    饭后，睡了半天的森见和泷川光主动洗碗，成濑跟尚子去客厅里收拾了一下，腾出地方，准备学习会。
    “还要开学习会吗？”沙发上的海星问道。
    成濑看了她一眼，“在我家蹭了饭，不学上三四个小时，你还想回去？”
    海星脸色一垮。
    等森见和泷川光也出来，学习会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开始了。
    “这次期末考试的范围，也不是很大呢。”泷川光说道。
    “所以可能会比较难。”
    森见坐在她旁边，对面是海星，“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好像都比较难。”
    海星低头看着桌上的笔记，“我还是只要能及格就行……”
    “我也是。”
    成濑敲了敲桌子，“那就别说废话了，快点开始吧。”
    “真严格。”
    “我就说春海适合当老师嘛。”
    成濑家的学习会，从七点多开始，一直开到了晚上十点左右。
    外面的雨下了停，停了下，到学习会结束的时候，又是淅淅沥沥。
    泷川光伸手探了探，“还在下雨啊……”
    “我送你们。”成濑也拿了把伞出来。
    “一叶今天在我家留宿，春海送海星到家就行。”
    “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