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

第三十五章 孤山夜话


花恋蝶道:“你准备好了吗?”
    阿良道:“准备好了。”
    花恋蝶慢慢闭上眼,口中说道:“昆仑剑法博大精深,我当先一剑攻你的肩头,你是怎么抵挡?”
    阿良道:“你攻我双肩,我……”
    花恋蝶道:“快说,若是真正的遇上高手,你的双肩早就废了。”
    阿良道:“不是,我早就有机会了,不过对你我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花恋蝶道:“哦,你说,我不会介意的。”
    阿良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花恋蝶道:“真的。”
    阿良才道:“若是以一般的高手。,攻敌取双肩,本是极普通的招数,一般人不会是单在表面的,其深意蕴藏其中,这一剑不说是其他人轻易就可破,就连我也是简简单单的躲过,可是躲过这一剑容易,那下一剑可不是简单了。”
    花恋蝶道:“哦,你说怎么不简单了。”
    阿良道:“可不是么,你这一剑真是用心颇深哪!先是卖个破绽让人能轻取之心,必然是出剑去格,你就会延着剑跟下一剑便去心口。”
    花恋蝶道:“你说的不错,我会取你心口,不过我也会变招的。”
    阿良道:“是啊!也不难保你会有其他我没有见过的招数。所以索性我干脆就不理你的剑,出自己的剑。”
    花恋蝶道:“你说的容易,那你以那一剑去破我的招中之招。”
    阿良道:“好,我就以昆仑剑法中“一夫当关”一招取你……”
    花恋蝶见他说话说得支支吾吾的道:“你说取哪儿?”
    阿良道:“取你……不好意思说。”
    花恋蝶道:“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不出来,我就来真格的。”
    说着,当真是剑指并立“接招”照着自己说的招式出招过去。
    阿良惊得一下,没有想到这大小姐真的是出人意料,弄得自己慌不迭的运剑指一下子击了出去。
    “啊!你真是下流,哪儿不好点,点人家哪儿!”花恋蝶惊叫的捂着胸口道。
    “对不起,大小姐。”
    花恋蝶道:“哼!你真是流氓,我不玩了,走了。”眉头一蹙,站起身子便急急走了。
    余下阿良心中五味交杂,不是滋味,却看着刚才点中花恋蝶胸部的手指,道:“哎!你真是不该啊!这一次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来找我?”
    门突然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张小虎。
    张小虎道:“我看见大小姐刚刚急奔出去,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阿良道:“没什么,也许我惹她生气了。”
    张小虎邪笑道:“生气,没这么简单吧!”
    阿良道:“就是这样的啊!”
    张小虎道:“没什么,生气,大小姐这个人是没有这么简单就生气的,你是不是手脚不干净了。”
    阿良道:“没有的事。”
    张小虎道:“不要隐瞒了,我张小虎看事是很准的。”
    阿良道:“也许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的。”
    张小虎道:“你还和我狡辩是吧!”
    阿良索性不说话,以落得清静。
    张小虎道:“好,你不说我总会知道的。”
    张小虎在屋里喝了一口水,便欲出去。
    临行时,张小虎还是恶狠狠的看他一眼,眼神是一种善意的恶。
    “不会找她了吧!”阿良冲出门外叫道:“小虎,你到哪儿啊!”
    遥远处,张小虎的声音传来道:“没有你的事,我出去一会儿。”
    阿良喊道:“你回来啊!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这就告诉你。”
    张小虎道:“不要你说了,我也不是去找大小姐,谁把你那档子事放在心上啊!”
    阿良喊道:“那你是去哪儿?”
    张小虎的声音已经很模糊,道:“我是和老陆去城里置货。”
    阿良没有再喊,喃喃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昆仑城中,余寒还未尽,留着一丝侵人的冷意还在滋扰着。
    小刀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的师父郎歌了,这一天他在客栈里等着,虽然是暖暖的房间里,但他的心里还是很孤独的,手中数着寥寥无几的几块碎银子,口中呢喃道:“师父,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风突然变大了,重重的吹着门,竟然吹开了,小刀没有管他。
    “怎么,我这些天不在你身边,你又怎么了?”
    小刀惊觉的发现身后有人再说话,那声音而且是他期待已久的熟悉,他猛地回头,喊道:“真的是你,师父。”
    那人真的就是郎歌,不知他这一阵子到哪儿去了。
    郎歌安慰小刀道:“我不是真真实实的站在你身边吗?”
    小刀抱着郎歌的腰身道:“这一次我不要你走了。”
    郎歌忽然正色的扶着他的双肩道:“不行,这一次我只能出来半天,马上就要回去了。”
    小刀不悦道:“你又要走吗?你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吗?”
    郎歌道:“太危险了,你最好还是留在这儿吧!”
    小刀道:“我不怕,我的性命早就应该死了好几次了。”
    郎歌道:“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小刀斩钉截铁的道:“能拜你为师,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
    郎歌道:“好,是个男子汉,走吧!我们到街上去玩玩。”
    小刀开心道:“好啊!好久没有出去了。”
    郎歌带着他在街上走荡着,小刀自从跟着他在一起,身上也变得光鲜起来了,到商铺、酒楼或是地摊上时,那些人也不禁多看这个小子几眼,小刀也干脆抛开以前人前卑微的态势,昂首挺胸,大摇阔步。
    吃了饭后,郎歌又带着他走了几条街,小刀想买什么,郎歌就答应给他买,让他尽情尽心的玩。
    辗转就是日落了,郎歌和小刀又回到客栈里。
    小刀猛飞似的跑进房间里,收拾一下东西,口中道:“师父,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收拾好。”
    郎歌在门外答应了一声。
    过一会儿,小刀便背着一个包袱,走过郎歌的身边道:“师父,走吧!”
    郎歌忽然指着小刀的背后道:“小刀,你后面背的是什么东西?”
    小刀笑着看一下后面的包袱道:“这是我一些小……”话还没有说完,颈脖上就遭了一击,立刻就晕了过去。
    郎歌抱着小刀,把他平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轻轻道:“小刀,对不起,师父我又要食言了,不过我去的地方真的很危险,这些银子是我为你准备的。”
    放下拿银子,转身就走了。
    趁着夜色,郎歌奔驰的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身影明明还在大街的尽头,眨眼便出现在城外的官道上,在他前方是巍巍昆仑,那峰顶的雪灾深夜里还依稀可见那寒寒的光……
    昆仑堂,那一间下人居住的简陋房屋里,因为夜色已上,里面点起了烛火,阿良在焦急的走在桌子边上等待着,忽听得院子中有人的声音再说话。
    老陆道:“你说那个大小姐近日来跑的我们这儿可是跑的勤得很哪!”
    张小虎道:“可不是吗?那是自然的事,这山沟里来了个生人,这大小姐一向是喜欢新鲜事物,能不跑几趟嘛!”
    老陆道:“不对,这大小姐好像和平常不一样了。”
    张小虎道:“哎!别瞎猜了,怎么不一样了,我们都出去一天了,累都累死了,还管别人的闲事,回去休息吧!”
    老陆没有在吱声了,的确自己也累了。
    张小虎推开门时,发现阿良还没有睡,道:“阿良,你还没睡呢?”
    阿良道:“是啊!我担心你们,怕你有什么意外。”
    他们心里一热,这阿良还在为自己担心在风刀口的安全,老陆拍着胸口道:“这条路我走了不下百遍了,小虎和我在一起保证安全。”
    阿良道:“我知道老陆哥你经验丰富,但万事总悠着点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老陆哈哈笑道:“我说阿良啊!你是让那天在风刀口吓怕了。”
    张小虎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小声道:“没事,别提伤心往事了。”
    老陆发觉失言了,忙道歉道:“阿良,对不起,我……”
    阿良轻笑道:“没什么,我没有了记忆,这不是有你们陪着我,我活的很开心了,上天已经是待我不薄了。”
    一语话不尽的惆怅,这黑夜的烛火也好像凝结起来,阿良用夹子挑了一下灯芯,让火烧的更旺些,整个屋子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老陆放下担绳,走到最里脚的自己床铺就睡了,小虎还是要陪着阿良小坐一会儿“来,阿良陪我坐一会儿。”
    阿良答应了,是的,他也想坐下来说一会儿话。
    小虎看了看那里角的老陆是否睡着了,没想到这老陆一倒到床上便有微微的鼾声传出,小虎笑骂了一句:“就像一头猪。”然后从腰里掏出一个瓷瓶,笑着道:“阿良,你看,这可是个好东西。”
    阿良看了看道:“这是什么?”
    小虎轻轻拔掉了瓶塞,递到阿良的鼻子前,道:“你自己闻闻看。”
    阿良轻轻一嗅,只这一闻,阿良忽然大咳起来“这是什么这么呛人啊!”
    小虎将瓶子对准自己的鼻子猛吸,然后是如遨游仙境一般痴醉道:“这可是这里最好的烧刀子,这瓶酒要二两银子呢?”
    阿良疑道:“这么贵,你哪来的银子啊?”
    小虎虚了一下,道:“小声点儿,我是从置货的钱里面,克扣下来的,不要对别人说啊!我拿你当哥们儿才拿出来和你共享的,来拿杯子我们来尝尝。”
    阿良给他拿了一个杯子,道:“你喝吧!我不会喝酒,你这克扣银子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掌门会不会处罚你啊!”
    小虎道:“放心吧!这银子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也喝一点啊!这酒在这样的天气喝暖身子防寒。”
    阿良道:“不行,我喝不了,这酒味我就受不了。”
    小虎又拿起瓶子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口中还残余着上一杯酒的余味,啧啧有声,道:“你不喝,我不勉强你了,美酒啊!美酒啊!”
    看着小虎如痴如醉的样子,阿良心道:“这酒,当真是这么神奇吗?有人为它做违背良心的事,有人为它则是萎靡不振。”
    小虎的酒量不错,这一瓶酒喝下去,只是脸色微微红,酒意开始翻涌了,小虎有些疲倦,道:“阿良,我去睡了。”
    阿良道:“睡吧!夜深了,该休息了。”
    深夜无声,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满布思虑,错综而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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