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奶娃小手一指,家里遍地金子

第二百三十四章 幻境


    一枚在地上滚动的铜钱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追出来的一行人紧跟着铜钱从闹市中穿过,很快就到了一个位置相当隐蔽的民宅面前。
    这宅子在蜘蛛网般穿插出的复杂巷子的最深处,正门前头种着一棵大到夸张的槐树,从院墙外也能看到里头穿出的槐树枝条。
    戴鸿云见状眼底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
    “我早年间听人说过,槐树与寻常的树木不同,有通阴之效,也是不祥,糯宝,这是真的吗?”
    糯宝招招手把飞起来的铜钱攥在手里,含糊着应了一声:“理论上这么说也不错。”
    槐带鬼,阴气甚重。
    在常见的地方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不对,毕竟不管是什么树,那也都是很难有波动的死物,也带来不了什么不好的后果。
    可如果放在不同的地方,效果自然也大为不同。
    例如在这里……
    糯宝对着院墙上方横生出来的枝条抬了抬下巴,眯起眼说:“这是借了槐树的阴气在这里设了个安骸锁魂的阵法,也能达到在占魂术受影响时,能压制原主魂魄的作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头的所有东西都应该是槐木做的。”
    王峰的骸骨理应就藏在其中最大的一棵槐树下。
    时闻宣心急地走了上前。
    门外挂着的铁链锁头被他一把拽住扯成了两截,伸手推门却没能推得动。
    他诧异回头:“难不成是从里头锁住了?”
    “不是。”
    “这门上有禁制,外力是推不开的。”
    糯宝解释了一句往前走了几步,把袋子里的一小把铜钱抓出来,掌心里搓了搓,抬手朝着门板就飞了出去。
    铜钱看起来轻飘飘的,可每落在门板上时都像是掺杂了看不见的千钧之力,没两下就把时闻宣都推不开的门砸出了门缝。
    糯宝招手把铜钱收回来,转过身往每个人的手里放了一枚,轻轻地说:“咱们要进去了哦,里头好像是设了迷阵,进去以后看到的景象每个人都会有所不同,心志不坚就很容易会被迷阵困住,被迷惑后就很难再活着从迷阵中出来了。”
    “所以,把自己手里的铜钱攥紧了,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绝对不能松开,记住了吗?”
    时闻素面沉如水地点头说好,看到糯宝放在戴鸿云手里的最后一枚铜钱,无声皱眉。
    “糯宝,那你呢?”
    铜钱都给了他们,糯宝自己怎么办?
    糯宝不是很在意地说:“这点儿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挥挥手就破了。”
    迷阵之所以能成且威力不菲,依托的就是勾起人心深处藏着最深的不甘心和怨念。
    所以越是心思重的,误入迷阵后就越是难以逃脱。
    可她觉得自己没什么不甘心的。
    不管是仓促结束的上辈子,还是只需要多吃半碗饭就能换来无数夸赞的这辈子,她都过得很好,也很满足。
    迷阵是迷惑不了她的。
    时闻墨不是很放心,作势就要去把糯宝抱起来。
    “糯宝,你紧跟着我。”
    糯宝不置可否地笑笑,视线再看向眼前被打开的门缝时,心头却陡然蹿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
    这里的气息给她的感觉很奇怪,隐隐间甚至还察觉到了几分威胁的气息。
    而强占了戴洪峰躯壳的恶灵技法粗暴拙劣,二者对比的话,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这真的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吗?
    糯宝垂眸敛去了心里的古怪,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门上的禁制破了,我做的伪装最多能掩饰半个时辰。”
    “也就是说,半个时辰内咱们一定要找到尸骸出来,否则那边的人就要察觉到不对追过来了。”
    “手里的铜钱千万别松开,看到实在害怕的东西就把眼睛闭上,都准备好了的话,咱们就准备进去了。”
    这番叮嘱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可时闻楮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糯宝人小胆很大,之前遇到过很多次乱七八糟的事情,可都是在看其余人受惊吓捡乐子,她什么时候在动身之前说 过这么多话?
    他不由自主地朝着抱着糯宝的时闻墨看了一眼,时闻墨暗暗加大了抱着糯宝的力气,跟他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会小心的。
    大门打开的缝隙逐渐加大,空气中那种让糯宝感觉不舒服的气息越发浓重,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摘下来攥在手心,试着挥手去推开遮挡在眼前的迷雾。
    可雾气散去,之前跟她一起进来的人就都不见了。
    幻阵叠加。
    此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糯宝不用想也知道其余人目前的处境也都跟她差不多,秀气的小眉毛间拧出了更大的褶皱。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这绝对不可能是大舅母和那个王峰的手笔。
    这里的阵法背后,还藏了更加不露头尾的人。
    糯宝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神情变得逐渐警惕,在迷雾中唯一能听得见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声。
    可就在她准备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过去的时候,雾气中的景象突然一变。
    糯宝面露错愕地盯着眼前出现的人影,小嘴逐渐因过度的惊讶而缓缓张大。
    这青衣人影……
    她瞧着为何觉得那么眼熟???
    与此同时,时闻宣和戴鸿云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惊得嗓门儿都在颤:“不是,其他人呢?!”
    怎么一眨眼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戴鸿云想到进来之前糯宝的叮嘱,愣了下当即就说:“咱们是被阵法分开了。”
    “你把手里的铜钱抓好了,千万不能松开!”
    时闻宣手上一哆嗦,差点儿把烫手的铜钱直接塞进了嘴里。
    等他迅速冷静下来,戴鸿云就往他的手腕上缠了一根腰带。
    “拴着,咱们不能走散了。”
    “破阵咱们是帮不上忙的,可先找到他们也是个路子,先去找人!”
    时闻宣囫囵深吸一口气点头说好,再抬头时眼前的景象再度发生变化,挡在四周的都是一堵接着一堵的高墙。
    甚至一眼看过去都不知尽头在何处。
    戴鸿云表情糟糕得像是吃了去年剩下的残羹冷炙:“这几个意思?”
    “想找人的话,咱们得一一翻过去?!”
    先不说这挡路的高墙到底有多少,就这二尺高的架势,他们怎么翻?
    等真的把这些高墙都翻完了,那都什么时候了?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他骂骂咧咧地抓起衣摆准备蹲在地上给时闻宣当踮脚的,时闻宣见了却黑着脸说:“不用翻。”
    “啊?”
    戴鸿云微妙道:“外甥啊,不翻咋整?难不成咱们就在这里等?”
    “不等。”
    时闻宣咬着腮帮子一挽袖子,喷出一口嘲讽的气咬牙说:“就这么点儿东西也想挡小爷的路?”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
    “小舅舅,你让开些。”
    戴鸿云维持着不解的神情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看到时闻宣把手心里的铜钱塞到舌根下压着,悍然出拳砸向了厚厚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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