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奶娃小手一指,家里遍地金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 她认识这张脸


    轰!
    一声轰然巨响惊得此时同样被困在此处的人纷纷皱眉转头,时闻素蹲在地上把贴在地面的手收回来,抬头看着正在寻找出路的时闻墨说:“应该是老三。”
    时闻宣天生神力,能用拳头和力气解决的问题,从来不考虑别的可能。
    能在这种地方弄出这种动静的,也只能是他了。
    时闻墨顿了下有些好笑。
    “大哥你别说,力气大是有不一样的好处。”
    例如面前眼前的困局,他们只能是转圈想办法,时闻宣就可以直接砸墙。
    时闻素心情复杂地点头。
    “暴力破局他的确是占优势的,可我现在更担心糯宝和闻楮。”
    踏入大门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变化极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但是他却及时捕捉到了大家被分散前的最后一幕。
    糯宝是第一个身形出现涣散的。
    紧接着就是时闻楮。
    尽管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可直觉告诉他,糯宝和时闻楮不在一处,这两个小的很有可能是单独一人。
    时闻墨同样也在担心这个。
    他想了想说:“说不定闻楮和糯宝是在一处的呢?他俩一个机灵手段多,一个脑子转得快,真在一处的话,那说不定出去的速度还比我们快了很多。”
    “你没听到糯宝说这阵法最难出去的是什么人么?”
    时闻素欲言又止地停顿一刹,苦笑道:“二弟,越是聪明的人,越是难出去。”
    堪破幻象可得正果,越是糊涂越是不易被迷惑。
    可他家的闻楮……
    时闻墨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烁出几分晦涩,另一边被担心着的时闻楮冷眼看着眼前不断出现的幻象,看着在人群中豆芽菜似的脸上毫无血色的自己,形状锋锐的眼角流露出的全是不可言说的讥诮。
    就这个吗?
    原来糯宝说的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怨念,竟然是这个?
    幻象中的画面还在不断变化。
    在画面里,时闻楮只是个小娃娃,时野也比现在看起来年轻很多很多。
    当时时野还是意气风发的沙场悍将,前途无量,哥哥们也都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公子,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是理想中的模样。
    可变化就在一瞬。
    那个在时闻楮脑中被描绘过无数次的人脸在迷雾后缓缓显出,他看向时家所有人的眼中充斥满的全是恶意。
    他说:“你是通敌的逆贼。”
    通敌叛国是要命的大罪,放在对此极其敏感的边关更是要命。
    家变在来不及反应的刹那之间,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被大人艰难护住的时闻楮死死地盯着在场每一个冷眼旁观,甚至是顺水推舟的人,试图把他们每一张脸都死死地记在心底,而后这样的画面在他午夜梦回时出现过无数次。
    每一次都那么清晰可见。
    他是真的恨。
    恨陷害之人的无耻狡诈,恨幕后黑手的心狠毒辣,也恨那些曾跟时家来往密切却选择在一夜之间撇清所有关系的旁观者。
    一朝跌落云端,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此印象不深了,也都觉得他早就忘了。
    可他什么都记得。
    从来不曾忘过。
    深深藏在心底的恨意在此刻被激发,四周风云渐起,处在漩涡中央的时闻楮却露出了嘲讽的笑。
    “就这吗?”
    如果这样也能让他迷了心智被困在此处,那他岂不是也太废物了?
    时闻楮冷眼看着缩小了很多很多趴在地上痛哭出声的自己,面无表情地朝着那个人影走了过去。
    他弯腰抬起小小的时闻楮哭到毫无血色的脸,挥手间狠狠砸下去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说:“哭什么?”
    “这有什么可哭的?”
    小小的时闻楮被他打得猝不及防,茫然地张大了嘴泪珠要落不落。
    长大后的时闻楮啪啪地拍了拍他的脸,冷冷地说:“眼泪是最无用的。”
    “恨怎么了?恨就要记住。”
    “死也不能忘的记住。”
    眼下看起来时野的罪名是被平反了,可经历过那场风波的每个人都清楚,真正的幕后黑手仍在高出安然无恙,被推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卒,死了也偿不了这些年的罪过。
    不过也不要紧。
    当年欠下的,他会一一讨回来的。
    恨意从来都不是让他沉溺过往的理由。
    他也不会被这些困住。
    小小的时闻楮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身形不知为何就开始慢慢变得虚幻,一阵风声荡开,曾经无数次在时闻楮梦中出现过的画面消失不见,再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个看起来阴森森的院子。
    他出来了。
    可四周还是看不到其他人。
    时闻楮捏了捏刚才仿佛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的手,皱眉四处张望。
    都还没出来吗?
    包括糯宝?
    所有人都觉得糯宝不应该有问题,她完全没理由在这种地方遇上任何难题。
    糯宝一度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实际上,最后遇上麻烦最大的人却是她自己。
    眼前的青衣女子脸上挡着雾看不清表情,手执长剑从她身体里穿过,笑吟吟地看向在树下的另一道人影:“你这是什么表情?谁又惹你生气了?”
    树下的人影一身黑衣,背对着她说:“没人惹我,我只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跟几个俗人置的哪门子气?”
    青衣女子好笑道:“只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俗人,再加上求到我跟前的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举手之劳罢了,你怎么……”
    “你管那叫举手之劳?”
    黑衣男子突然转身,凤眼中闪动的都是怒火:“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大事儿?”
    “那些人到底有什么可帮的?你帮他们换来几句口头上的感谢,除此外他们心里会记得你的半分好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人心莫测最难揣测,若遇不知足的,你帮过的人迟早会成为反手刺向你心口的利刃,这些最后说不定会害得你万劫不复!你……”
    “哪儿就至于了?”
    女子笑笑走上过去,竖起食指挡在他的嘴边,柔声说:“可那都只是你的猜测。”
    “我信人心无错,人生来本善,一路走来我看到的也都是如此,为何要用恶意去揣测人心呢?”
    “好了,不许生气了。”
    “过来帮我看看这套剑法怎么样?”
    她笑着牵起了男子的手,男子故作冷漠地甩了甩手,可最后到底是没舍得把她的手甩开。
    这两人宛如传说中的神仙眷侣牵着手从糯宝的眼前走过,说笑声也在糯宝的耳中回响得格外清晰。
    而就在看清男子的脸那一刻,糯宝的心口彻底擂出了鼓点。
    她认识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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