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一笑皆余生

    手抓脚蹬，总算冒出个头。
    顾南在几米开外，笑的邪气极了，“这你都能查到，来查水表？”
    “救命——我不会游泳——”
    艾诺刚张嘴，口中又入灌进来一口水，头再次没入水中。
    顾南见情况不妙，笑容一敛忙游过来。
    艾诺连喝几大口水，加上脚抽筋，人已经沉到泳池底。
    水底的艾诺，长发像水草一样四散开。
    美极了。
    顾南游过来，正欲抱艾诺抱起来。
    “哗”一声响，水中没入一个人，先他一步抱住艾诺。
    正是将军。
    顾南从水里出来时，艾诺正靠在将军怀里坐在地上边咳边吐水。
    “咳咳——咳咳咳——”
    顾南游过来，抓住梯子上来，“真不会游泳？”
    将军放下艾诺，直接一脚把顾南踹回泳池，眼中迸出杀气：“小姐恐水，你作为男朋友，会不知道？！”
    顾面再次从泳池里出来，望着艾诺时剑眉深拧。
    艾诺小脸咳的通红。
    抓着梯子上来，蹲在艾诺身边，“对不起。”
    艾诺抬头，眼中带泪。
    当目光落在顾南的胸口时，抽泣声刹那停止，脸由红转白。
    嘴唇哆嗦着：“胸口的牙印呢？”
    四年前，顾南告诉她，他要去国外念书时，她任性的往他左胸口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让他时时能看到，保持爱她的心永不变。
    现在，牙印不见了。
    顾南低头看一眼，不以为然说，“我是校跳水运动员，把疤去掉了。”
    艾诺定定望着顾南的眼睛。
    颤声说：“那天，你答应过我，要留一辈子的。”
    眼中泪光点点，我见犹怜。
    顾南怔住。
    一会，轻声说：“要不，再咬一口？”
    艾诺以迅雷之速掐住顾南的脖子，一个力道将他摁倒在地，目光凌厉，“你不是顾南哥哥，说，到底是谁？！”
    朝夕相处近三年多。
    四年不见，变化太大。
    久别重逢没有很欢喜，肤色身高对不上，轮廊五官更立体，从前眼中有光如今深邃看不透，找不到自己房间和放东西的位置，吃饭从不坐她身边，没有小惊喜，不找，不主动联系，不知道她恐水，身上没牙印。
    顾南惊讶于艾诺的爆发力和观察力。
    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过后，恢复自然，“我不是顾南哥哥，那是谁？”
    未来手收紧，“你不是！”
    “落水吓傻了？”顾南脸上笑着的同时奋起翻身由被动变为主动。
    地面有水，艾诺脚底一滑。
    顾南手朝下护住艾诺的后背着地，吻下她的唇，嘴角勾起邪弧，“真可爱，想不喜欢都难！”
    艾诺更加确定眼前这个是冒牌货。
    顾南从不会笑成这个样子，他是个干净温暖正直的大男孩。
    眼睛瞬间红了，双手掐住顾南的脖子，嘶吼：“把顾南哥哥还给我！！！”
    顾南见艾诺暴走，脸上的笑容刹那消失殆尽。
    “别疯了，我就是顾南，人，总是会变的。”
    拿开艾诺的手，转身便走。
    艾诺一令下：“抓住他！”
    正一头雾水的将军立马现出真身，“嘭”一声跳到顾南面前。
    扬起大爪子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