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点能咋的

一二六,难分难舍


    江月没有于龙就没有安全感,希望于龙继续给她当司机和保镖,便回到石佛山景区找于龙,于龙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江月。
    江月说去看看秀丽姐,心满意足地走了,于龙躺在床上,却在想,江月见了秀丽会说什么呢?秀丽会怎么想呢?秀丽会同意吗?
    明工有言,美女是毒药,于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中毒了,而且是病入膏肓。
    江月去看秀丽,一半是因为希望她不阻挠于龙继续保护自己;另外,几个月的相处,尤其是于龙住院期间,她们有机会近距离交流,江月很欣赏秀丽的人品,也知道她对于龙的感情。虽然暗中她们是情敌,但江月是喝过多瑙河的水的,吃过法国面包的现代女性,她的爱情观很开放,信仰自由竞争,秀丽是对手,却不一定是敌人。再者,此时能够阻止于龙的只有秀丽,这一关她必须得过。
    江月为了过秀丽这关,提前是做了功课的。
    江月给秀丽买了一件米黄色暗花真丝连衣裙,是高档货。她自己就很喜欢,相信秀丽一定会喜欢。
    江月没去秀丽的宿舍,而是把她约下来,两人去了酒店旁边的小草坪。
    景区温泉酒店是一家妥妥的园林酒店,当年请大师做的园林设计,小院不大,但草坪,树木,流水,凉亭,曲径通幽,很有江南园林韵味。江月很喜欢这里,工作关系,以往每个月至少来一次,她都是住这家酒店。因此,对这家酒店很是熟悉。
    秀丽接了电话就下楼了,当她仪态万方地走到草坪,四处张望时,江月才从车里钻出来,热情地向秀丽打招呼。
    秀丽问:“咋不上来呢?外边有小咬了。”
    江月说:“不想上你宿舍,不想遇见人,虚头巴脑地寒暄,白耽误功夫。”
    秀丽微微一笑,说:“也是,不过现在是下班时间,都在房间呢。”
    江月说:“外面空气多好,风景也好,让你跑路了。”
    秀丽赶紧解释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两人牵了手坐在长椅上说话,互相问候近况。江月有意把话题带向自己的苦恼。
    江月很会说话,或者说很注重说话的前后秩序。她先拿出礼物,打开盒子,送到秀丽面前。
    秀丽很识货,借着黄昏的天光,真丝面料反射出高贵的光泽。
    秀丽眼前一亮,禁不住用手一摸,真丝的丝滑感,微凉的质地,立即喜欢的不得了。
    秀丽再三道谢,说礼物太贵重了,我也没送你什么,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
    江月漫不经心地说:“我逛街偶尔看到了,很喜欢,就想到了你,拿下了。你能喜欢,我真高兴。”
    秀丽笑颜如花地说:“这,有点太惊喜了。”
    江月提起裙子在秀丽身上比划了一下,前后左右看了看,说:“不错,正合适,穿你身上太美了,比模特还模特了。”
    秀丽说:“这个颜色又素又好看,你真会买衣服。”
    江月啧舌说:“美,太美了。我要是男人,肯定被你迷倒了。”
    秀丽红了脸说:“咋美也美不你,我知道你为什么不上楼了,男人看见你就傻子一样。”
    江月呵呵笑,秀丽收起裙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心里乐开了花。
    秀丽出来打这么多年,舍不得买高档服装,对真丝服装只有欣赏和羡慕的份儿,这回真实的拥有,激发出内心的欢喜,粉脸笑成一团盛开的荷花。
    收起礼物,两人说起近况。江月开始打苦情牌,大骂“烂柿子”不要脸,没修养,对自己跟踪,监视,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秀丽不知道江月的意图,不出所料地掉进了江月设定的情节中,问:“那咋整?听说那人是四大恶少之首。”
    江月悲戚地说:“咋整?我也没招儿,哥哥在时还有个依靠,估计他还有个顾忌,现在……”
    江月不往下说了,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像是流泪了。
    秀丽也变了脸色,愁苦万状地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他还敢硬抢不成?”
    江月叹着气说:“他们家势力大着呢,没他不敢干的事儿。别的本事没有,干坏事儿一个顶俩,要不么怎么是四大恶少之首呢。”
    秀丽真心担忧起来,也是一脸悲戚。
    江月爱恋地抚了抚秀丽的头发说:“小时候我妈就说,女人长得太美了不是好事儿。秀丽姐,你就是标准的大美女,怎么没有我的烦恼呢?这就是命。”
    秀丽被夸赞心里很畅然,便更加担忧江月,便问:“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江月叹气说:“往那儿躲呀?好像我怕他似的。硬挺着吧。我算想好了,就算死也不上他的当。”
    秀丽说:“请个保镖吧!现在谁给你开车呢?不管事儿嘛?”
    江月摇摇头说:“谁也没用,我自己开。男人没几个顺眼的,讨厌他们坐我的车上。”
    秀丽心里一阵得意,看来于龙傻了巴几还挺顺你的眼,可是,他不光顺你的眼,还入我的心呢。
    江月叹气说:“别的我全不怕,就怕那天‘烂柿子’疯了,他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秀丽心里一紧,真心担忧起江月的人身安全了,忙问:“要不你还回来吧?离他远点。”
    江月又摇摇头说:“我离开这儿,是怕他因为我,对公司下手,逼我顺从。我肯定是回不来了。”
    秀丽想了想,心软了。说:“要不,我问问于龙,让他去给你开车吧?有他,‘烂柿子’可能会收敛点。”
    江月心里一阵狂喜,一把搂住秀丽说:“姐姐,还是你疼我,‘烂柿子’谁也不怕,就怕于龙。他也不光是怕,也很欣赏于龙。这事儿要是能成,那我太感谢你了。”
    秀丽话已说出口,觉得有点冲动了,只能顺水推舟地说:“我现在叫他过来?看看他咋说。”
    江月紧紧地搂着秀丽,激动地说:“好啊!你来说,看他什么态度。”
    于龙接了秀丽的电话还以为跟江月淡崩了,秀丽生气了呢。当他惴惴不安地出现在江月和秀丽面前,闷头听秀丽说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于龙的眼光狠狠地剜了江月一眼,心想:小丫头,没想到你这么有心机。又想,原以为世上只有我傻,原来精明人有时也犯傻,自己还以为很精明。
    江月如愿以偿,只在一边抿着嘴儿乐。
    于龙第二天便随江月回去了,秀丽站在路边目送江月的车远去,心里怅怅然,两滴清泪滚出眼窝,顾不上擦,让风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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