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第77章


  案情侦破可谓是突飞猛进,大家笑逐颜开,额手称庆。
  最后,大家都把目光盯向了钟慨,等待着他下达命令。
  钟慨目光灼灼,脸上同样洋溢着喜悦,他扫了一眼大家,劈手果断道:“立即向市局唐局长打报告,申请逮捕令!”
  众声一片欢腾。
  正在这时,唐若飞带着几个民警走了进来。
  钟慨一见,上前兴奋道:“唐局长,您来得正好,正想去找您呢!……”
  一双手铐却咔嚓一声戴在了钟慨的手腕上。
  钟慨猝不及防,不由愣住了。他大惑不解地望着唐若飞。
  小李子、谢虹等人也都惊诧莫名。
  唐若飞面带几分痛心道:“钟慨,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逮捕了。有人控告你涉嫌情杀,杀死了曼诗特服装公司的总裁魏国立,控告人……是你的妻子那天心。”
  话音未落,从唐局长身后又转出一人,她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扑向钟慨。正是钟慨的妻子那天心。
  那天心劈胸揪住钟慨,气急败坏不迭声地诘问道:“钟慨,你为什么要杀死魏总?难道就因为我们吃过几顿饭吗?你我离婚在即,就允许你在外边胡乱搞女人,就不许我和别的男人有正常的交往吗?难道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钟慨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唐若飞制止住神志不清的那天心,叫人把她连拉带劝地架了出去。
  唐若飞转身回来,对众宣布道:“钟慨一职,暂由林晓风同志代理。”
  林晓风听罢,默然不语。
  谢虹愤然道:“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敢用人格担保,钟队长绝不是那种人。”
  大胖、大马、小李子等人也纷纷为钟慨鸣不平。
  唐若飞将目光盯向钟慨,双眉紧蹙道:“法律只讲证据。钟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慨摇摇头,仰脸悲笑一声道:“我无话可说。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不要因为我的问题,而耽搁了侦破工作的进展,我请求您立即批准逮捕程北可。”
  欧阳筱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这天,丈夫田鹏远告诉她,要带她去实现夙愿,到位于距青川市三十公里之遥的兰木围场骑马。
  田鹏远亲自驱车,二人经过一路颠簸来到围场。一路上,田鹏远对妻子筱竹情话绵绵,体贴呵护,使欧阳筱竹真的仿佛回到了与田鹏远相识初恋的幸福时光。
  围场的设施十分简陋,不过是当地的几个老乡圈了一块山地,承包下来,买了几匹马,招揽游客而已。但是马却是好马。
  田鹏远心怀鬼胎,干咳一声道:“筱竹,这里刚开发,还未走上正轨,简陋是简陋了一点,不过是天然风光。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那些人为营造的风景区。”
  欧阳筱竹环顾四周,不以为然道:“这里很好呀,山清水秀,像一个世外桃源。”
  二人来到马厩前挑选马匹,欧阳筱竹看着那一匹匹扬蹄嘶鸣的骏马,激动异常。她像鸟儿回到了大自然,置身于绿地蓝天,她禁不住脸儿通红,兴奋得像个少女,她挨个儿走到马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摸这匹,又摸摸那匹,她不时地发出惊叫,吓得后退。她的样子既跃跃欲试,又有些畏惧不前。
  田鹏远看在眼里,心头禁不住滋生了几分留恋。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这一念头。
  他想,筱竹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哪里能想到已经死到临头了,她还这么快活!这么高兴!……
  这一次名为骑马,田鹏远暗中实则欲置妻子于死地。
  他本不想杀妻,至少不想这么快就再度动手。这无疑是极具风险的。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他觉得错不在己,全是妻子的过错,是妻子自己把自己一步步逼上了绝境,一步步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欧阳筱竹不死,实在是田鹏远的一块心病。何况她又悟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和钟慨暗通往来。尽管钟慨已被革职羁押,可是还会有第二个钟慨、第三个钟慨……
  欧阳筱竹曾说过原谅自己,既往不咎,但田鹏远除了自己,从不相信第二个人。
  程北可的确是一个得力的干将,他果然不负自己所望,让钟慨后院起火,使钟慨陷身于风波亭之中,百口莫辩,浑身长嘴也说不清。而钟慨的锒铛入狱,对自己而言,既拔除了一个眼中钉,去掉了心头大患,又无疑是一个杀害妻子的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能错失这一绝好良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要把握住。
  欧阳筱竹手忙脚乱,急得额上出了一层细汗,冲着田鹏远不无撒娇道:“鹏远,快来帮帮我呀,我没有骑过马,你来帮我挑一匹性格温顺的马吧……”
  
《征服》第十八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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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ook.sina.com.cn 2005年11月24日 00:33 新浪读书  
连载:征服   作者:谈歌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望着妻子憨态可掬的样子,田鹏远笑了笑,走进马厩,一边挑选一边爽声道:“好,筱竹,我一定帮你挑一匹最温顺善良的,就像你一样。”
  欧阳筱竹笑嗔道:“我才不当马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说是不是,鹏远?”
  田鹏远脸上略有尴尬之色。一时语塞。
 
 
 
  田鹏远从马厩牵出了两匹高头大马,一匹枣红,一匹雪白。
  枣红马打着响鼻,而白马则安安静静。
  田鹏远为两匹马熟练地套上马鞍,然后一拍那匹白马,对欧阳筱竹一笑道:“这匹白马老实文静,你就骑它吧,保证健步如飞,如踏平地。”
  欧阳筱竹看了丈夫一眼,笑着拒绝道:“还是你来骑白马吧。”
  田鹏远诧异道:“为什么,这匹枣红马性格刚烈,你恐怕难以驾驭。”
  欧阳筱竹妩媚一笑道:“当年,你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白马王子当然要骑白马了。”
  田鹏远不由笑道:“老了,还谈什么白马王子不白马王子的。”顿了一顿,又深有感慨道,“光阴真是如白驹过隙呀,一晃,咱俩都老了。”
  欧阳筱竹一往情深道:“你不老,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田鹏远一笑,然后摇头叹道:“筱竹,说实在的,这么多年,也就是你把我当成白马王子,除你而外,再无第二人了。”
  欧阳筱竹道:“那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是你的妻子嘛!”
  说罢,用一双笑眼看着田鹏远。
  田鹏远心中有愧,他有些尴尬地冲妻子一笑,然后催促道:“筱竹,咱们上马吧。”
  说着,他果然将马匹调换,将枣红马的缰绳递给妻子,将白马的缰绳挽在自己手中。
  二人正要登鞍上马,一个马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副摩托车头盔,走到二人跟前道:“这里乱石很多,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戴上这东西吧。”
  田鹏远怔了一下,随即取笑道:“噢,你们这么偏僻的地方,也开始和国际接轨啦?骑马戴摩托头盔,简直不伦不类。”
  说罢,把头转向欧阳筱竹,道:“筱竹,咱俩二十年前看的那场电影里,男女主人公骑马戴头盔吗?”
  欧阳筱竹笑了,摇摇头。
  田鹏远又征询道:“那你说,咱们戴这玩意吗?”
  筱竹似有些迟疑,最后莞尔一笑道:“你说吧。你让我戴我就戴,你不让我戴我就不戴。”
  田鹏远笑道:“我建议不戴。戴上它多煞风景,搞得一点浪漫气氛都没了。”
  说着,随手将头盔又递还给了马童,彬彬有礼道:“谢谢你。”
  马童赌气道:“是你们自己不戴的,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这个责任。”
  田鹏远不快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和我妻子不会有事的。尤其是我妻子,更是洪福齐天,吉人天相。”
  马童自讨没趣地走了。
  二人欲重新上马,欧阳筱竹上不去,田鹏远帮妻子登鞍,他一边对妻子讲述骑马的要领,一边轻轻地将她扶上马背。
  当欧阳筱竹坐上枣红马的马背时,那马身似乎轻颤了一下。
  欧阳筱竹坐稳之后,田鹏远用手在马臀上轻拍了一下,那马迈开四蹄,嘚嘚走了起来。
  田鹏远伸手入鞍,从白马的马鞍下摸出一粒石子。
  他暗嘘了一口气,心道亏得自己多留一手,在刚才备鞍时,在两匹马的鞍座下都放入了石子。
  欧阳筱竹忽然在马上回头一笑道:“鹏远,你对我这样好,帮我圆了这场旧梦,我就是现在死去,也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话音未落,那马已经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并撒开四蹄朝前小跑了起来……
  林晓风带领大马等人,荷枪实弹冲进神圣律师事务所,里面的人见状,都不约而同惊恐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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