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生

第72章


        柳寒江对于卫长瑞出乎意料的举动都有些麻木……超越天道的高手果然是常理无法揣度的,卫长瑞的胳膊明明比狼骑细至少三分之一,而且还没真气,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将石碗举起来呢?
        
        算了,不想了!比研究神秘的中医还让人头疼!
        考虑到目前大家伙儿的小命都捏在上官潋晴的手里头,所以对人家的心腹手下,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虽然……卫长瑞已经把人家得罪得不轻!
        柳寒江从卫长瑞身后站出来,先对那副将作一个揖,苦笑道:
        “这位将军,非是柳寒江扫诸位的兴,实在是柳某人素来不喜喝茶,所以诸位的心意柳寒江只能心领!如今寒地冻,我看诸位……”
        柳寒江这番话还未完,就听见飕飕飕几阵风响,迎面飞来三道乌光。凝目看去,原来那乌光竟然是三枝大镞箭,擦身而过:枝飞过他的头顶,另两枝飞过他的身旁,嚓嚓嚓三声响,三铸都深深地插入他身后的树木之中。回头看时,只见那箭尾还在空中不停晃动。
       
        对面的副将身后,一个高瘦的狼骑早已脱去盔甲和外衣,手中三石的牛角弓弦仍在颤抖不已。
        
        那副将这才狞笑道:“柳先生是看不起咱们当兵的不成?某听过不喜喝药的读书人,却从来没听过世上还有不喝雅茶的书生!也是,咱们都是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柳先生必然是耻于为伍了,才连咱们好心孝敬的茶水都不喝一口!”
        说罢,副将朝后歪脑袋,突然高声大喝:“弟兄们!凡是瞧不起狼骑的人,咱们往日都是怎么对付的?说出来给柳先生听听!”
        这下子不止是副将身后的十来个壮汉对柳寒江怒目而视,就连其余的狼骑也都凑过来,死死地盯住柳寒江等人,高吼道:
        不敬狼骑者,杀!
        触犯狼骑者,杀!
        侮辱狼骑者,杀!
        看到如此情形,荭景扔下了手中正在做的早餐,提起长枪跑过来,护在柳寒江左边。而正在跟手下交换消息的谢子游,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护在柳寒江右边。若是只有副将等十几人,一个卫长瑞就能对付的,但若是狼骑们全部蜂拥而上,就不是卫长瑞能挡得住的了!
       
        诚然他卫长瑞武艺高超,即使没有真气也照样杀人如切豆腐一样。可是保护人和杀人毕竟存在本质的不同,这次狼骑的目标根本不是卫长瑞,而是柳寒江!只要有个狼骑能在别人拖住卫长瑞的时候,对柳寒江痛下杀手,那么后果……绝对会让谢子游和荭景痛心疾首。
        至于卫长瑞,早已拔出长剑,护在柳寒江身前。刚才他之所以没有阻挡那些箭镞,是因为他能看出那些箭镞完全无法伤害到柳寒江,所以才会戒备不动,防范对方发出箭镞的同时,使出什么阴着。
        但没想到那副将原来根本没想过暗地里使绊子,而是“光明正大”地阴人!上官潋晴作为家主虽然可以约束手下,但若是牵扯到整个狼骑的荣誉问题,就是上官潋晴也无法轻易息事宁人!
        
        副将虽然面目上看起来是个只知道杀伐的粗汉子,心里头的道道却不少!
        
        一时间,空气中火药味十足,众人个个面色凝重,就等个风吹草动,就要开始火拼。
        
        唯有柳寒江却仍是老神自在,甚至还有闲工夫,不慌不忙地用脚拨弄下脚底的白雪。唉,自己边的人咋就这么容易紧张呢?像上官潋晴这种连人脑都想操控的人物,对于自己的手下又怎么会约束不住,任由他们自行其是呢?
        说不定副将的作为,就是出自上官潋晴的授意。行为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下马威,以便今后更好地使用他柳寒江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下马威加军队的特色,火爆儿……而已。
        
        等着吧,不用他柳寒江再开口,上官潋晴自己就会跳出来阻止场火拼。毕竟……夺城之前,上官潋晴绝不会希望再有不必要的伤亡发生!
        果不其然,众人才僵持一小会儿,上官潋晴的亲兵就跑了过来,传上官潋晴的话,驱散狼骑,然后走到柳寒江面前地行军礼:
        “柳先生,家主有请!”
        短短七个字,没有什么道歉的话,也没有什么啰嗦的客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摸不清上官潋晴到底叫柳寒江过去干什么。这才是狼骑真正的作风,干脆、利落、绝不说一丝一毫的废话!
        
        柳寒江与卫长瑞三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一个人跟着那亲兵往上官潋晴的大帐走去。既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就不妨光棍,请他柳寒江一个人,那就听话地一个人过去好了!再危险还能危险过见面之时,被蓝翎飞蛇威胁的风险?
        到了大帐,那亲兵很自觉地退开了,只留下柳寒江自己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由于天亮不久,太阳还没出来,大帐顶上虽然留透光孔,可是仍显得比较阴暗。
        
        与一般将军挂着盔甲、地图之类的装饰不同,这个帐篷里头,却沿着地毯,在两边摆放着许多生物的头颅,有山豹、猛虎的,也有各种人类的!上官潋晴显然不知道浸泡死尸的福尔马林是何物,但却开发出与之媲美的灰色涂抹物,让这些头颅仍保持得非常完好。
        虽然如此,空气中仍会有隐约的腐尸臭气扑面而来,让人从心底里头觉得阴森森的。
        
        再往前走,入目的是一个低矮的案几,后面两个屏风一字排开,挡住帐篷后半边。而上官潋晴却不见踪影,唯有屏风后头传来有节奏的异样响动。“吱嘎、吱嘎”好像木质家具在狂风中快要散架的声音。
        柳寒江也不是个死守礼仪的人,直接就朝屏风后头喊道:“上官将军在吗?柳寒江奉命拜见!”
       
        “吱嘎”声稍微停顿,马上又响起来,里头还夹杂着上官潋晴独有的妩媚声音:“柳先生请进。”
        请进?柳寒江瞅瞅屏风,要进也只能进那屏风里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进去就没好事儿……
        甩了甩脑袋,柳寒江把心里头的不安驱散,上官潋晴如今正是要用到他柳寒江的时候,想来不会有狡兔未死,走狗就烹的举动。进去也大不就是见识下上官变态拿刀子开颅的场面吧?
        
        可是等到柳寒江真的走到屏风后头,他马上就后悔!这……这……都是什么状况啊!
        
        只见上官潋晴躺在张木质躺椅之上,虽然衣衫还很整齐,可是腰上却跨着一个□的少年,双臂撑着躺椅的两个椅把,屁股不停地上下耸动。
        从柳寒江的方位,完全可以看到少年的□正在吞吐着上官潋晴露出来的□,柔嫩的□周围,湿漉的肠液淫靡地流下,顺着少年的大腿根浸湿上官潋晴的腰际。
        少年的身体虽然在主动而又毫不停歇地扭动着,让上官潋晴巨大的欲望在自己的柔嫩的内壁里戳刺。嘴里却在低哑地呜咽着,脸上满是痛苦的挣扎,盯着上官潋晴地眼神更是恨意滔,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怕是他早就把上官潋晴碎尸万段!
        上官潋晴一手搭在少年的脉搏之上,一手却在躺椅旁的小册子上快速地记录着什么,直到写完最后几个字,他才把目光放在刚进来的柳寒江身上,奇怪的笑容缓缓绽开,出人意料地问道:
        
        “柳先生,知道人的脑子什么时候波动最大吗?”
        柳寒江此时脸色都白,更别理会上官潋晴突如其来的问话。自从太子事件之后,他完全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到底是如何□,如今看到幅情景,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儿事?他这也未免运气太好了,怎么碰到的男人个个都是龙阳爱好者?
        上官潋晴没有等到柳寒江的回答,并没有在意,而是将修长的手掌抚上少年的喉颈,眼睛弯弯地眯起来:
        “波动最大的时候,就是与人□的时候……还有……临死之时!”
        话音未落,上官潋晴已经带着艳丽的笑容,猛地一用力,扭断少年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将刚才还肌肤相亲的少年推到了地上!
        收拾下衣物,上官潋晴又在小册子上写几行字,仔细核对番,然后才踩着少年的尸体走到柳寒江面前:
        “柳先生,前方的探马传来消息,京城……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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