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观音

分节阅读 39


    吴蜡:“你敢肯定?”
    小玲:“真的没有,我们还在中折瀑拍了一张照呢,不信,等拿来我给你看。”
    吴蜡:“看啥看?别人都知道遵守纪律,偏你还不守纪律了,你叫我怎么说别人?”
    小玲:“二叔,就这一回,往后我再不敢了,你让我回去了,我妈会打死我的!我爸还指着我的补贴买药呢。”说完,“呜呜”地哭了。60年代的农村里,农民除了生产队队里种点庄稼外,再无其他收入,小玲参加了宣传队,不但不用下地,唱唱歌,跳跳舞,还有补贴,收入比一个正劳力还高呢!所以,小玲这样说。
    吴蜡:“要不看你父亲的面子,我不叫你走才怪呢!这样吧,你去问问余老师,看她怎么说?”
    临风不知道吴蜡让小玲来找她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小玲一顿哭诉,挺同情的,就领了小玲来找吴蜡来了。
    临风:“吴司令啊,小玲的事,你看……”
    吴蜡:“你处理吧。”
    临风:“这孩子挺乖的,她这也是第一次……”
    吴蜡:“昨天一到,我就关照他们了,可她还是……”
    临风:“她不是没有拔签吗?”
    吴蜡:“幸亏还没有,不然,我老早叫她卷铺盖走人了。”
    临风:“那就饶她这第一回吧。”
    吴蜡:“你看呢?”
    临风:“小玲和秋红是宣传队的主力,少了她们就少两个节目了。”
    吴蜡:“照你的意思是饶了她们?”
    临风:“念她们还小,又是初犯,就算了吧。”
    吴蜡:“算是算不了的,这样吧,”吴蜡对小玲说:“看余老师的面子,宣传队还需要你们的节目,这次就饶了你们,不开除你们,但是,检查是不能不写的,还要深刻一点,要从思想上找根源,这是最轻的处理了。余老师,你看怎么样?”
    临风:“那好吧,小玲,还不快谢谢司令。”
    小玲:“谢谢司令了。”
    吴蜡:“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余老师吧,要不是她的面子,你今天就好看了!快去吧,以后要注意,啊?”
    小玲:“知道了。”说完,就抹着眼泪走了。
    临风看着小玲走远了:“何必呢?还不是你说了算的?”
    吴蜡:“我这不是在树立你的威信吗?”
    临风:“没有这个必要吧?”
    吴蜡:“怎么没有必要,威信是靠竖起来的,我准备跟永红和柳贵提出,让你也当副司令。”
    临风:“真的?”
    吴蜡:“司令部里,最大的一个摊子就是宣传队了,凭你的工作负担、你的工作能力和你的工作成绩,都不在他们两个人之下,再者,你升了副司令,到了县造联总部,名正言顺的要给你一个宣传队长当当!”
    临风:“是吗?”
    吴蜡:“当然,我能不替你考虑吗?还有,临风啊,以后,你就别叫我司令了,就叫名字吧,一则,你也要当副司令了,二则,我们都已有肌肤之亲了,你说对吗?”他突然放低了声音:“昨天,真爽!”
    临风的脸一下子红了。
    过了一会儿,吴蜡:“走,到队里去看看去,”
    两人相伴来到了宣传队,吴蜡让临风把队员们都召集到了一块儿。
    吴蜡:“同志们,昨天,我们去了双峰山体验了一下生活,我们将要排练一些新的节目,我和余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给大家再休假两天,你们回家放松一下,顺便也构思一下,回来再汇报。”
    众队员:“哦!谢谢司令!”
    吴蜡:“明天、后天,大后天早上九点,到队部集合。好,解散!”
    队员们一蜂窝散了。
    临风和吴蜡一起回到了司令部。
    临风一声不吭,吃了晚饭,一个人回到房里,点了灯,就把门关了。
    吴蜡吃了饭,就到柳贵房里跟几个人打牌,九点多的时候。
    吴蜡:“哟,快十点了,我要走了。”
    柳贵:“司令,再打一会儿么,晚上是自己的,干吗这么急呀?”
    吴蜡:“不是,我跟宣传队余队长讲好的,晚上她要向我汇报下一阶段的工作打算。”
    柳贵:“哦,那我再去找个人顶你。你去吧。”
    吴腊:“也行,反正你们也别搞得太迟,啊!那我先走了。哦,对了,柳贵啊,你来一下,我跟你讲件事。”
    柳贵:“哎,来了。”
    两人在门外低语了一阵。一会儿,柳贵回去了。
    吴蜡来到临风门口,敲了敲门:“余老师,余老师!”
    临风开了门,吴蜡走了进去。
    临风气呼呼地只管自己坐了下来,也不打招呼。
    吴蜡:“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是说我没跟你商量把孩子们放了?”
    临风:“商不商量倒没关系,只是我不懂你干吗把他们放了?”
    吴蜡:“我不是说了吗?让他们回去顺便也构思一下,回来再汇报?”
    临风:“司令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那些孩子回去会构思吗?”
    吴蜡:“不会又咋啦?难道你还真打算让他们拿节目出来吗?”
    临风:“那你干吗把他们放了?”
    吴蜡:“休息呗。”
    临风:“那么那天我说要休整两天,你干吗不同意呢?”
    吴蜡:“哎,此一时,彼一时也!那天我是怕你走了,今天我是怕你累了!”
    临风:“怎么累了?”
    吴蜡压低了声音:“刚才我在柳贵房里,他们正喝酒打牌,我也喝了一杯。我们晚上再对一下小数点吧,真的,我都憋不住了。我怕你白天吃不消,怎么,不好吗?”
    临风:“真是的,这种房间,放个屁隔壁都听得清清楚楚,亏你想得出!”
    吴蜡:“那你们那天怎么也对呀?”
    临风粉脸一红:“人家把你当成正经人,谁知你……”
    吴蜡:“我怎么啦?我说过了么,你们知识分子呀,就是爱在字眼上做文章,什么不庸俗,不下流,不低级趣味,还不是照样要对小数点?还不承认呢?我告诉你,是人都一样,都有七情六欲,干啥都不丢人,不必遮遮掩掩的。”
    临风:“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永红是纯洁的,你不是也知道了么?还乱说!”
    吴蜡:“好好好,我不说了。”他又压低了声音:“我告诉你啊,南边这边隔壁是我的房间,过去是我的办公室。北边这边隔壁是永红的办公室,再隔壁是永红的房间,再过去才是柳贵的房间。”
    临风:“你跟我说这些干吗?”
    吴蜡:“哎呀,你不是说放个屁都听得见吗?我是想跟你说,今天晚上,没人能听得见你放屁!懂了吗?”
    临风:“你——”
    吴蜡:“这都是我老早安排好的!就是永红来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在这儿干啥他也没法知道。”
    临风:“去去去,那边四、五个人在打牌呢!”
    吴蜡:“我已经跟他们讲了,你要向我汇报工作,他们不会过来的。”
    临风:“不过来也不行。”
    吴蜡:“好好好,听你的,还不行吗?”说完,吴蜡带上门走了。
    过了半个多钟头,吴蜡又回来了。
    吴蜡:“都走了。”
    临风明知故问:“谁?”
    吴蜡:“打牌的呀,柳贵也睡了。”说着转身闩上门,扑过去搂起就临风把她朝床上按,临风挣扎了几下,似推似就,哼哼唧唧着,就顺势倒了下去,撩得吴腊一时性起,急吼吼地扯掉临风的胸罩,就往上爬。不一时,就只觉两情欢悦,不能自持了。
    临风轻轻扭动着下身、低声呻吟、啧啧直哼,逗得吴腊更加心酥神荡,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吞了下去。
    一边厢尽情撩逗,轻扭丰臀,任其摆弄,作不能胜任之态;
    一边厢借着酒力,气喘吁吁,轻推慢抽,极尽欢娱之能事。
    吴腊兴之所至愈加忘形,禁不住搂住了临风,轻声叫道:
    “宝贝哎!我真舍不得放开了你,我要你一辈子都陪我!好吗?”
    又是几声哼哼撒娇和柔柔颤动,吴腊只觉销魂之极:“嗯哟——”吴腊整个人都瘫到了临风的身上……
    少顷,吴蜡慢慢的爬了起来,捧住临风的头,说:“宝贝,我真舍不得走啊!你呢?舍得我走吗?”
    临风轻轻地摇了摇头。
    吴蜡兴奋地:“那我不走了。宝贝,没人会知道的。真的,我就说过,漂亮的女人就是特别乖巧,特别善解人意,你说能让人不爱吗?哎哟我的宝贝哎!”说完又搂住临风,狂吻起来,吴蜡一边吻,一边把临风的衣服全都扯了下来。然后,他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窝。
    一连几天,吴蜡都在临风的房里过夜,直到一个星期后,永红从北京回来了,这才拆散了这对野鸳鸯。
    这天晚上,永红的房间里。
    柳贵、永红、吴蜡和临风在一起吃晚饭。
    吴蜡:“来来来,永红,这几天你辛苦了!喝了这杯酒,算是给你接接风。”
    柳贵:“对对对,干了。”
    永红:“干了?不行,不行,我可是没有一点酒量的啊!”
    吴蜡:“不管有没有酒量,这点面子,你总得给我们吧?要不,让临风给你代了?”
    临风:“吴蜡,不行,不行!你可别出馊注意啊。”
    永红:“那我就喝一口,行吧?反正这杯酒我到最后就把它喝光,行不行?”永红听到临风叫吴蜡时直呼其名,愣了一下,可是,他马上掩饰过去了。
    吴蜡:“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要喝光的啊。”
    永红抿了一口。
    柳贵:“俗话说:英雄海量。看你这个人也挺爷们的,怎么酒量就这么差呢?”
    永红:“什么英雄海量,那都是写书的人编撰的呗,难道是男人就都能喝酒吗?”
    吴蜡:“永红说得对,我的酒量就不行。柳贵,几个人当中,就你酒量好,你就多喝一点吧。”
    柳贵:“你们怎么都一样啊?”
    永红:“一样的多了,我有个表哥呀,喝一口酒就会醉,所以,他就从来不喝酒。”
    柳贵:“那是他怕醉了。”
    吴蜡:“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给你们讲啊,我有一个表叔,有一天,他到县城去,临走时,戴了个箬笠,走到半路,突然,晕了过去,被人家抬了回来。有人说他是中暑了,可是,他家里人说他从来不会中暑,就是三伏天在田里干活也没关系,何况,那天天气根本不热。大家都奇怪了,想来想去,不知什么原因,后来,他醒过来了,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把盖在酒缸上的箬笠拿去戴了!”
    足足停了十秒钟,都没有声音,突然一下子,大家都大笑起来。吴蜡也轻轻地笑了。
    临风:“你真会讲笑话!”
    吴蜡:“还要听吗?”
    临风:“讲呀。”
    吴蜡:“一天,两只饺子结婚,入洞房的时候,新郎看见床上躺着一只肉丸子,奇怪了,问:‘你是谁呀?’那肉丸子道:‘老公,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啦?人家先躺下了嘛!’”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永红啊,柳贵啊,有一件事情啊,我想和你俩商量一下。”吴蜡等大家都笑够了,轻描淡写地提出一个问题。
    永红:“什么事啊?你是司令,你说了就是呗!”
    吴蜡:“我想让临风也到司令部里来,你们看看如何?”
    柳贵:“行行行,我赞成,我们司令部里,最大的一个摊子就是宣传队了,余老师无论在工作负担、工作能力和工作成绩方面,都比我强,我建议让她当副司令吧,分管宣传队。”说完,朝着永红:“副司令,你看呢?”
    永红:“好啊!这样,宣传方面的力量就更强了,我也赞成。”
    临风:“不行,不行。我就这样当个副队长就可以了。”
    柳贵:“哎,大家信任你,你就不用推了。”
    永红:“你就试试看吧。”
    吴蜡:“行,就这么定了。”
    永红:“既然,临风也是副司令了,那我现在就把此次北京之行的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吧。”
    吴蜡:“不用了,反正你俩都是副司令了,你这次又是为宣传队的事而去的,晚上,就你俩交流交流吧,你看行不?”
    永红:“好吧。”
    柳贵:“来,干!”
    一周后,宣传队又下乡演出了,这回宣传队的节目更丰富了,除了增加了革命样板戏的片段表演外,还增加了毛主席语录歌的表演,另外,永红这次还买来了一些新的服装和道具,宣传队更气派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吴蜡偷了个空,到瑞芳家去“玩”了。临风和永红两人在永红房间里。
    突然,临风看到板壁上挂着一支竹笛。
    临风:“永红啊,你会吹笛子?”
    永红:“嗯。”
    临风:“那你吹我听听。”
    永红:“行啊。不过,在这儿不行,等会儿我跟你上后山上去散散步,我吹给你听好吗?”
    临风:“好。”
    柳贵吃了饭,正在房中休息。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后山上传来,煞是好听!柳贵循声望去,只见后山坡上,临风和永红正在那儿,永红双手举着笛子在吹,随着乐曲的节律,永红的头和身子在轻轻的晃动,临风坐在旁边的石块上,侧着头在欣赏着乐曲,一阵风吹来,她的刘海被风掀起。远处天边一抹晚霞掠过天际,他们俩就像是两尊雕塑竖在山上,在晚霞的映衬下,形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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