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也喜欢我

第60章


    白厌知道顾邵安在看自己,也听到了梁洋洋说的话,她并没有去直视顾邵安的眼睛,而且帮着催促了两句:“你们快点去吧,别耽误了伤势。”
    顾邵安过了几秒后才转过去脑袋,他嗯了声,然后伸出手扶住了梁洋洋胳膊,扶着她慢悠悠的朝大马路那边走。
    没走多少步,梁洋洋就假装脚滑,故意朝着顾邵安胳膊那边靠。
    其实在他们迈起脚步离开时,白厌就跨过玻璃,走到了便利店门口,她把这幕看的清清楚楚。
    刚才顾邵安跟梁洋洋之间还有些距离,现在胳膊都差不多贴一块了。
    明明知道梁洋洋受伤跟便利店有关,顾邵安也必须得赔偿医药费用,可白厌竟然自私到,不想让顾邵安亲自送梁洋洋去医院,甚至还开始胡思乱想,猜测梁洋洋为什么会在便利店出现,是不是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顾邵安觉得到医院肯定不能直接回来,要是检查结果受伤严重的话,梁洋洋还得住院治疗。
    虽然下雪天街道里没什么人路过,但要是一夜都敞开着门,保不准会有心眼坏的人进来偷拿东西。
    顾邵安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奶奶了,他没有能找的人,于是便跟店员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忙处理下门的事情,或者先想办法,用东西给挡住。
    白厌等看不到他们身影后,才走进便利店,她把收银桌上刚放的东西都拿起来,然后重新放到货架处。
    本来她就没打算买这些东西,正好顾邵安也没空给算账,干脆不买了。
    白厌放好后迈起脚步,走到门口这边时,她发现顾邵安的那支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掉地上了。
    刚还掉的位置就在碎玻璃中央,白厌蹲下身,伸出手去捡。
    手指还没触碰到笔,便被碎玻璃尖给划到了,她肢体自然反应的猛的抬起来。
    玻璃尖特别的锋利,白厌手指被划伤的口子特别大,还流了特别多的血。
    白厌呆呆的看了两秒,又伸出另只手,小心翼翼捡起笔,帮顾邵安放到收银桌上就离开了。
    白厌走后没几分钟,店员便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他知道便利店内没有什么可以挡的东西,就从家来拿了个板子,把便利店门给挡住后就离开了。
    白厌回到家后就给手指贴了个创可贴,现在已经不疼了,她没写作业,也没玩游戏,而是干躺在床上。
    不知为何,心底的那种不舒服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想到梁洋洋后来还靠顾邵安那么近。
    白厌烦躁的拿起手机,翻看了一遍又一遍顾邵安的微信主页。
    她想知道那个女生怎么样了,也想知道顾邵安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可白厌反反复复的打了好几次内容,却又全部都给删除了。
    她有些怕打扰到顾邵安。
    白厌把手机放到床头桌上,然后穿上棉拖鞋出去。
    陈舒今天依旧没出去串门,不过吃过晚饭后,便回到卧室休息了,吃晚饭那会听陈舒跟别人吐槽,好像是她今天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中午都没午休。
    陈舒在公司有个独立的休息室,她习惯每天午休半个小时左右,时间充裕的话会更久。
    白厌下楼后先瞥了眼陈舒的卧室,门是紧闭着的,下面缝隙处也看不到光线,陈舒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她刚才回来时并没有锁院子的大门,白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然后冒着大雪走出去,白厌并没有走过去,而是站着家门口朝着那边瞥了两眼,发现便利店的门已经被木板给堵上了。
    现在距离刚才事发没过多久,顾邵安不可能会这么快回来。
    就在白厌疑惑是谁时,忽然就扫见了从隔壁店走出来的那个店员。
    店员弄好板子时就打算回家了,可雪却下的大了起来,他只好去隔壁店取取暖,等待会雪小了再回去。
    “刚才跟小老板打电话了,他说还在等检查结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估计就半夜了,也有可能得住在医院里。”
    “这是什么事啊!玻璃门偏偏今天坏,要是不下雪,我就去医院陪陪他了,听他奶奶说,他才十七岁,这么小的年纪肩膀上都能独挡一面抗事了。”
    “我们也别担心了,他处理起来事不比我们差。”
    大概是因为耳边有风的声音,白厌并没有听不太清楚,不过还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些。
    白厌不由的更加担心了,她几乎彻夜未眠,到天即将快亮时才睡着。
    七点左右,陈聚开着车过来白厌家了,起初他还以为白厌待会就会出来,可都过去十几分钟了,还是没看到白厌的身影。
    陈舒伸了个懒腰,把车上的暖气关掉,然后推开车门下去。
    这会的保姆正在清扫院子里的雪,金毛则是在保姆旁边蹦跶,时不时的还会给保姆捣蛋。
    “厌厌怎么还没出来?”
    保姆停在手中的动作,她回过头说:“可能睡过头了,到现在都还没起床吃饭,要不然我去喊喊。”
    “不用了,让她继续睡会吧。”
    陈聚穿着特别的单薄,下面只穿了件西装裤,上身还好,西装外套外面还披着个羽绒服。
    公司内特别的暖和,日常工作除了在公司外,就是开车去应酬和见客户,很少会长久的待在外面冻着。
    为了彰显气质,给客户留下好印象,陈聚几乎每天都穿的特别正式,臃肿的羽绒服很少去穿。
    他现在才在院子里没站几分钟,便感觉到双腿有些发抖,陈聚直接选择去客厅等了。
    白厌有定闹铃,她知道自己失眠时,还特意把闹铃给调到了七点多。
    可白厌却根本没听到闹铃响,她是到十点自然醒来了。
    白厌醒来的那刻,脑海中便闪过了顾邵安跟梁洋洋的背影,她感觉自己心情还是有些郁闷。
    白厌速度很快的起床洗漱收拾,然后提着书包下楼。
    正在拖地的保姆,在见到白厌下来的身影后直接说:“厌厌,吃完早饭再去上学吧,反正都迟到了,不差这一会。”
    白厌拒绝道:“不了。”
    她还想快点赶到学校,去看看顾邵安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
    出去院子大门的路上,陈聚问她:“厌厌,你昨晚该不会是熬夜写作业了吧?是不是想着快期末考试了,想努力加把劲好学习,争取能拿个好成绩突破自己。”
    “我记得你成绩最好的一次,还是在小学那会,好像是二年级,从后来你成绩就越来越差。”
    “你现在学习还来得及,距离高考还有挺长时间,肯定能考个本科大学的。”
    白厌没搭理陈聚,在上车前,她扫了眼便利店的方向,发现玻璃门已经换新了。
    今天的天气还是挺好的,再加上有环卫工人清扫,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融化掉一半多了。
    陈聚系上安全带后,又扭过头看着她问了两句:“厌厌,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怎么都不回我话?”
    她这才回应:“没有心事,刚睡醒脑子有些懵。”
    –
    昨晚顾邵安陪着梁洋洋去医院包扎后,便回来了,他也说好了会赔偿,直到梁洋洋的伤好。
    但梁洋洋姥姥却是个不讲理又直率的人,今天便过来闹事了,梁洋洋有跟过来劝阻她姥姥。
    梁洋洋喜欢顾邵安,所以不想在他面前丢脸,更不想让顾邵安觉得自己是个爱财的人。
    因为这事,顾邵安跟梁洋洋都没去学校,也同时跟班主任请了假。
    班长跟班主任走的近,自然是有权利知道他们两个请假的原因,回来教室后有同学问起来,班长也会实话实说。
    刚开始议论的还是好好的,可传着传着就变味了,还扯到了白厌身上。
    “咱们班梁洋洋跟顾邵安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以前都没见他们两个人接触过。”
    “就是,也有可能是私底下关系好,但碍于面子,在教室就装的跟不认识一样。”
    “而且白厌不是跟顾邵安关系还行吗?平时在教室偶尔也会说话,有可能他们是三角恋的关系,我觉得应该是顾邵安喜欢白厌,梁洋洋喜欢顾邵安。”
    “顾邵安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分明是白厌缠着顾邵安,梁洋洋也喜欢他,顾邵安那样清心寡欲的性子,肯定对谁都不感兴趣。”
    “那你来解释下,顾邵安之前为什么跟白厌讲题?他跟别人讲题就那样敷衍,对她怎么就有那么好的耐心。”
    “这只是因为他学习好,想帮助我们班的差生好好学习的。”
    “按你这个说法来说的话,他怎么不跟我们班其他差生讲题,他同桌冯天不也学习很差,也没见他讲过几次。”
    “这还能有什么原因,班里的其他差生又不会那么去问他题,也就白厌面皮厚,每次都不要脸的去缠着顾邵安。”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个舆论风向,是说顾邵安跟白厌讲题,全是因为他奶奶跟白厌认识。
    梁洋洋跟顾邵安无论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现在走这么近,肯定是私底下有什么交情,要不然顾邵安也不会送他去医院。
    请假时并没有详细的说出具体原因,也没有说是梁洋洋姥姥找事耽误了,有些同学都误以为是顾邵安无意间看见梁洋洋受伤,才好心把她送去了医院。
    这个话题已经被他们议论两节多课了,直到第三节课白厌来到教室,那些同学才都闭上了嘴。
    白厌坐下身来时,胳膊不小心撞了莫文文肩膀下,莫文文猛的惊醒过来,然后半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白厌,询问:“你怎么现在才来?”
    “睡过头了。”白厌说完便看向了顾邵安位置,发现他根本没来。
    白厌并不清楚梁洋洋坐的位置在哪,她只记得梁洋洋的长相,于是转过脑袋,把整个教室都环视了遍,也没有看见梁洋洋的身影。
    也对!梁洋洋脸都划伤了,肯定是不会来学校的。
    白厌安慰自己,觉得顾邵安请假不来,是为了处理梁洋洋受伤的事情。
    冯天对于这件八卦,是根本没有参与,大课间也有同学找他聊这事,说他跟顾邵安走的近,肯定知道什么内情。
    冯天可不想让其他同学知道他毫不知情,这样显的他跟顾邵安关系特别的远,他逃脱的找理由去了厕所。
    冯天确实挺怕白厌的,可他更想知道顾邵安跟梁洋洋是什么情况。
    思虑了很久,冯天才鼓起勇气回过头。
    可在对上白厌那双眸子时,冯天又有些慌了。
    他硬着头皮问:“那个,我同桌跟梁洋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
    原来那个女生的名字叫做梁洋洋。
    白厌很有耐心的回应他:“昨晚梁洋洋去便利店,开门的时候玻璃门坏了,那些碎玻璃划伤了她手和脸。”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吧,我同桌怎么可能会像他们说的那样。”
    “他们说什么了?”
    冯天忽然觉得跟白厌聊起来天后,也没多么的紧张,反而挺自然的。
    他说:“有人觉得我同学私底下跟梁洋洋走的近,我对这事是完全不知情的,他也从来没跟我提及过梁洋洋。”
    白厌神色顿时变得落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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