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外八行的那些年

第216章:鹬蚌相争


    此话一出,那些围观宝剑的人立刻就不看了,全都转过身来,有人问:“洪先生被人杀了?怎么回事,你快说说……”说话的人非常急躁,脸色惨白。
    我淡淡地说:“我也不太清楚,据说他收了人家的好处费,把一件假的古董说成真的。今天在场的也没有外人,我就说句实话,古董是真是假就凭一句话的事儿,如果我是一个种地的,我说一件东西是假的,人们都会嘲笑,我要是一个古董大师,我说他是真的,就有人相信,这叫权威,我要是皇帝,我说是假的,即使是真的,它也是假的,谁说真话谁先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说完,我盯着他们。
    他们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越是他们这种人,就越怕死!
    富贵的生活还没有享受完,谁愿意死?
    我继续威胁道:“所以嘛,有时候,古董的真假就是人说的,没有证据支持,说的人多了,也是一种权威,这叫炒作,你们说对不对?”
    傻子都听得出来。
    洪大通的死,是我干的。
    他们来之前,肯定已经知晓南家内部出现了问题。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只要来了,不可能独善其身。
    霍建肯定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失策了!
    我见时机已成熟,看看手表,“大家继续,继续……”
    霍建哈哈大笑,“大家不要见怪,我们这位周先生啊,就是喜欢开玩笑。”
    南一华死死的盯着我们。
    那些人看了之后,也没发表什么意见,九龙剑是真是假,就凭他们一句话。
    古玩儿这东西,从来玩儿就是人心,玩儿手段,谁心狠手辣,谁的东西就值钱,不过跟那些电视上的专家比,还差了一些,专家那叫抢!
    我也把我的东西拿了出来。
    但在拿出来之前,我把手里的那幅画扔了回去,把炉子拿了出来。
    有我刚才的话做铺垫,这些大师们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炉子的时候眼睛都快掉下了,有个家伙伸出颤抖的手把东西拿了起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他妈要是让他给摔了,我怎么跟商利平交代。
    他们轮流一个一个的看。
    纷纷称奇。
    甚至有个人大声道:“我那里有本古书,记载的正是这种祭祀炉,现在证明世上真有……”
    不用想我都知道,他们是怕死!
    可是怕什么就来了什么,突然那个拿炉子的专家手一抖,炉子掉到地上,“哗啦”一声就碎了。
    我记住了他的脸,不紧不慢地说:“这么不小心,不过没关系,大家都已经看过了,现在就说哪件宝物更冷门,更珍贵!”
    南一华抢过话道:“你的已经碎了,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没等他的话说完,其中一个大师道:“南先生,你这话就错了,你可知道古玩儿行里有这么一句话,十古九残。意思就是说,十个古董有九个是残缺不全的,有的是地下盗出之后,保存不善造成的,有的是因为年代久远造成的,还有就像现在,摔破的,但是即使有残缺,也掩盖不了宝物的真实价值。所以现在把这些碎片收集之后,黏合在一起,依然是好东西。”
    众人也纷纷点头。
    他又对南旗航道:“南先生,我觉得这灯炉更为珍贵!”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最后,霍建勉强宣布,这一局我获胜。
    他见大势已去,直接宣布我胜出,从此南家所有产业的管理权都由南风南程负责。
    这样让我感到非常奇怪,这宣布的也太简单了,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霍建居然真的拿出一些文件,要我们签字。
    文件很厚。
    那时,社会上的保险业就像现在,业务员忽悠你一顿,这也赔,那也赔。可真当用保险的时候,就成了两不赔,这也不赔,那也不陪。
    我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文件,密密麻麻,有很多专业术语,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有一些英文缩写,对我来说更像天书。
    南程拿起笔来就要签字。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摇头。
    南风聪明,她说:“爸,这里面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南旗航咳嗽了两声,“能什么问题,现在南氏归你们了,我已经想好了处去,好好修养。”
    如果双方因为赌约胶着,那很正常。三言两语就交出所有的管理权,这又不是孩子过家家。
    我刚要开口。
    南旗航道:“是这样的,鉴于你们两个人的年龄太小,周离也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南氏交到你们手里,早晚要破产。于是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从你们签下合同的这一刻起,你们拥有公司的所有股权,但在未来十年内,旗瑞有决定权,就是在十年里,公司的运营都要听他的,十年之后,他退休,南氏是兴盛还是衰败就看你们的了……”
    我倒吸一口中凉气。
    这中间最狠地是南旗瑞,我一直把这个人忽略掉了。
    我想他这么做离不开一个人,那就是他的老婆,荣氏。
    南旗航肯定是受到了威胁。
    霍建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
    南一华大声叫了一句:“爸……”
    南旗航没有看他,依然对南风道:“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这十年期间,你们也可以做甩手掌柜的,我相信旗瑞会让南氏更上一层楼,一会儿律师会把文件传给你们,我累了,要休息,周离,你先不要走,一会儿到我书房来,我有话对你说。”
    事情反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十年时间。
    谁知道十年之后,南氏还存不存在。
    南程是南旗瑞的女儿。
    我原以为南旗航偷偷在国外银存钱给南风,是为了她以后的生活,现在看来,他是早已经料定这一步。他这一步高啊,先是把南氏所有权利收回,尤其是南一华手里的产业,然后又把产业交给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再把产业交给南旗瑞管理。
    南旗瑞成了最大赢家。
    可是南氏企业,南旗瑞也掌握着一部分,南旗航是怎么把他手里的权利也一同要了回来呢?
    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南旗瑞假装交出,反正早晚还要回到自己手里,没关系。
    可他又怎么保证南旗航不变卦呢?
    如果南旗航把文件一改,南旗瑞就像南一华一样,瞬间出局,一无所有。
    霍建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脸色参白,身体向后倒了一下,要不是有人扶着,估计脑袋就撞到桌角去了西方极乐。他挣扎着站起,手多哆嗦着指着南旗瑞,“你……”
    鹬蚌相争。
    南一华跟我斗到现在,元气大伤,黑的斗不起,白的更玩不起。
    南旗瑞扒拉了一下霍建的手指,“你打了几十年的如意算盘,在我这里没用。霍先生,看在你在南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些钱,带着你的儿子走吧。如果你有骨气不要,就别怕饿死!”
    南一华从小拥有的太多,现在顷刻间失去,他一时接受不了,连忙追了上去,“伯,那我呢,那我呢……”
    南旗瑞冷笑,“你……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问他!”他指指霍建。
    现在南旗瑞已经露出真面目,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道:“南程,海瑞宾馆的地方现在已经归了公司,但我也看不上那一块地,我就送给你了。南风,亨通宝行虽是你的,但管理不再是你说了算,明天,你把宝行所有账目上交给公司。”
    南风冷笑,她不屑一座宝行。
    南程还有一块地皮,到时候可以卖掉,可以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如果不是南旗航给南风留了钱,扫地出门的是她,也许用不了十年,她会死于非命。
    我看着南风。
    她看出我眼神中的焦虑,现在只要跟南氏沾边,就可能要命,“伯,没关系,一座小小的宝行,我看不上,你要拿走尽可拿走。十年之后,我来收回南氏。”
    南旗瑞冷哼一声。
    那意思就好像在说,十年之后你是不是活着还是未知数。
    走出大院。
    我们不由地再次看了一眼。
    没想到我们费尽心机,最后便宜给了别人。
    我说:“看来南旗瑞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不得不走这一步。哟,差点儿忘了,我还得去见岳父。”
    南程和南风和陪着我一起回去。
    到了大院中,院中静得出奇。如果是平时,保镖是昼夜巡逻的,没准身上还带着武器,我有些奇怪,向四周看看,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和树枝的摇曳。
    我有一种预感,要出事!我悄声对她们姐妹说:“现在你们听我的,躲到那块假石头的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南风……”
    南风注视着我,她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怎么了?”
    我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去找玉楼,她会告诉你……”
    南风被我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什么如果,她告诉我什么?”
    因为有南程在场,我无法说出国外银行的事。
    我怕南程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院中大门被人狠狠撞开,南一华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妈的,老子现在一无所有,给我剁了他们!”
    这阵势吓得南风南程连连后退。
    我挡在他们姐妹的前面,“南一华,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把她们掺和进来……”
    南一华大喝,“你给我闭嘴,我现在最恨的就是南家人!”
    看来,他已经知道真相。
    我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低声道:“南程,南风,虽然娶你们是一场闹剧,但我真的希望这闹剧是真的,一会儿打起来,你们趁乱逃出去,跑得越远越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一华不死,你们就要死,明白了吗?”
    一场生死搏杀,就在眼前。
    南程拉着我,“博学……”
    我说:“你如果想让我死得快些,就拉着我……”
    南一华一挥手,“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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