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爱

第19章


他以往的女人,都是以他的话为天,以他的喜怒哀乐为依归,他早忘了女人也是有感觉的动物。
见他不言不语的瞪视她,巩寸月更为光
早知道他死性难改,再说下去有何用?!
她余怒未平的狠瞪他一眼,快步来到窗外的阳台,二话不说的纵身往下跳。
“寸月――”项俨惊骇的大叫,冲到阳台。
楼下的巩寸月好端端的站着,听见他的叫声,抬头望向他,并在心底宣告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我会找到你的,别想逃。”见她完好如初,项俨双手环胸,慵懒的说道。是他太心急,才会忘了二楼的高度摔不死人。
巩寸月冷笑一声,紧抓住胸前衣服,消失在黑夜里。他居然懂她眼神背后的含意!但知道又如何,她若真要避开他,还怕想不出办法?
首先,她得回家收拾简便的行李,写张纸条告诉爸爸与今杰,她到南部采访去了。也幸好有工作带来的方便,家人早已习惯她临时的出差。
再来,得去见见挂念许久的曹叶婷。
这一走,不知要待到何时。以项俨卑劣的性格,必定会千方百计探寻她的行踪。而她,拒绝成为他的另一号“猎物”。她要的爱情,他给不起,至少他永远学不来“互敬互重”那一套,那就别想她会待在这里等他的宠幸。
她也会想过,不必离开,只需辞职避开他就好。但他不是懂得放弃为何物的人。况且,要她待在家里等他转移目标,她会先闷死。
何必为了一只自私自利、不管他人感觉的猪委屈自己。
她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直驶回家方向。
巩寸月望着车窗外快速飞掠的景物,开始有心情回味被她推倒在地时,项俨不可置信的表情。
哈,真是大快人心啊――第九章
第9章
巩寸月费了一番工夫来到曹叶婷的家。
运气真差啊!被令杰逮到,外加盘问了一个小时才放人。若不是她再三保证只去几星期,到达之后一定打电话回家,恐怕他会将已睡的父亲吵醒。
拎着行李,按了曹家门铃。
“巩小姐?要找叶婷吗?”应门的是曹家的佣人。
“是呀,李妈,她在吗?”
“在,怎会不在呢。只是人在,心不在……”李妈叹口气,领着巩寸月经过客厅。“自从被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抛弃,我们家小姐又会发呆,一天比一天更瘦。老爷怕她太伤心,帮她请了一个月的假。
巩寸月暗自叹息。
“最近她的脸色红润多了,就是常常呆滞的、看着手上的玉佩。”李妈领着巩寸月来到后花园。
“玉佩?”
“是呀,看起来是很贵的玉,质地很好……”李妈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不太懂啦,但有一次小姐的玉佩掉在地上,我帮她拣起来,摸了之后觉得凉凉的……不过,还没细看就被小姐拿回去了。”
巩寸月狐疑的拱起柳眉。是谁给的?让叶婷这么宝贝?
“哪――”李妈指向端坐在喷泉旁的曹叶婷。“小姐在那。”
“李妈,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先进去做事了。”李妈转身进入洋房。
巩寸月走近曹叶婷,她正低着头端看自己的手,专心的没注意到有人来到。
巩寸月看清楚她的手里握着一块玉,式样老旧,呈不规则形,碧绿的色泽如湖水般翠绿。不像是少女会买的款式,既不新颖,也难称之为复古。她轻唤了声:“叶婷。”
曹叶婷惊呼,吓掉手中的玉佩。“寸月姐?”
“抱歉,我不是存心吓你。”巩寸月弯腰拾起玉佩、拿近一看,才发现玉背面刻了个“季”
巩寸月把玉递给曹叶婷,她仅是盯着它许久没有伸手接过。红霞光预警的爬上她的脸,随后撇开头,噘着嘴说:“我不要,你帮我扔了。
巩寸月一愣,她不是很宝贝这块玉吗?
见到叶婷频频将眼光瞄向玉佩,巩寸月恶作剧心突起。“好,我丢了。”
她的手假意一挥,曹叶婷弹跳起身。“等等,我要我要,还我!”
巩寸月摊开手指,让她拿回玉佩。“这玉……是季慎年给的?”
原只是猜测,没想到曹叶婷的脸倏地红了,并且局促不安的坐回他边。“他说他喜欢我,硬是塞给我一块玉……说他是他家的传家之宝。”
“原来是‘订情信物’,难怪你死命护卫。”巩寸月靠在她身旁,取笑道。
“寸月姐,”曹叶婷忧心的抬起小脸,语无论次的说道。“我才刚和项俨分手,我不知道……而且,我已经不是清白的,我……”
“叶婷,对自己的感觉诚实就好,别在乎太多无谓的事。况且,他和项俨交情不错,一定知道你和项俨的关系,如果他会在意,也不会向你表达爱意,更不可能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
“是这样吗?”曹叶婷缓缓抚摸手上的玉佩,喃喃自问,“我可以喜欢他吗?”
巩寸月用力抱紧她。“傻瓜!不必因为一次错误就裹步不前,努力把握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曹叶婷轻轻吁口气,几个星期的郁闷一扫而空。她如释重负的楼住巩寸月的腰。“我会的,寸月姐,我们一起努力吧。”
“呃?”
“我听慎年提过,项俨在追你,不是吗?”曹叶婷开心的问。
“他在追我,哪时候的事?”巩寸月咬牙切齿,项俨只知道强取豪夺,追她?真是一大笑话。
“你不用急着否认,和他交往时,我隐约觉得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一直以为能够让他爱上我,毕竟是我不自量力……可是.你不一样,寸月姐,你~定能让他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巩寸月黑了半边脸。她可想像不出项俨爱上人的嘴脸,而且也没心神当个驯兽师,终生以改进他猛兽习性为职志。
她简略的向曹叶婷说了要离开台北一阵子,游山玩水顺便散散心。两人在后花园笑闹了一会,她才挥手道别,踏上旅途。
既然有意避开项俨,必须要彻底断除他找到她的可能性。若是选择去朋友家.恐怕会自暴行踪。因此她决定去拜访两年前陆续通信,一直没有机会见面的朋友家。
打定主意,巩寸月先在车站晃了~会,并到服务台询问到花莲的班次。然后,她到巴士搭乘站买了到基隆的票,坐上了车。
抵达基隆以后,漫天目地的走了一段路,在市中心拦了辆计程车坐回基隆的八堵火车站,再搭国兴号下屏东,坐船到小流球。
巩寸月脸色发白的站在舶尾甲板上,波浪推挤着船只。脑中的晕眩感因忽高忽低的船而挥之不去,翻扰的胃部随着海浪的起伏更加严重。
她的手紧紧地攀住船边,唯恐一个失神被抛跌出海。一面往海里吐,一面在心底咕哝。她是招谁惹谁了,得在船上活受罪?
“就这样?”钢笔一次快过一次的敲击桌面,项俨意兴阑珊的问。
妍子抽空抬眼睛他手中可怜的笔。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发现,钢笔笔尖快被他敲烂了。“能问的地方都问过了,她的朋友也说没见过她。”
“妍子,”项俨笑眯眯的望着她,“我要的是的滴水不漏的‘搜查’,敷衍了事的调查报告,我没空听。”
“敷衍了事?”妍子不满的大叫。“我不眠不休的找了两个星期,快把整个台北市都翻烂了,去她家问了两次,她弟弟就像防贼似的防我,一个字也不肯吐出口|Qī|shū|ωǎng|。火车站的服务员说会见过她来询问花莲的班次,但我问剪票的人都说没看过她。我辛苦得半死,竟然还被你这么说……”
项俨忍受她的牢骚,压抑了两星期的气闷有爆发的倾向。
“是你自己把大嫂气走的,她有心躲你,就算神仙来找也无济于事。”妍子继续低咕。
敲击声终止,项俨阴阴地凝视妍子。
“妍子,你该不会要我把你扔出去吧?”脸上的笑容不复见,仅存的刚硬线条在在暗示妍子闭上嘴才是上策。
妍子死死地瞪着他,扁着嘴不再说话。
项俨定定地看着横躺在桌上的照片,百转手回的思绪全都绕在巧笑情兮的人儿身上。
是这样么?果真如妍子所说,她之所以走,是因为生气,而且气忿的对象是他?早该知道她是不同的,怎会失误的以别的女人为蓝本,以为她会乖乖接受他的热切、激情。她临走前的那一瞥,清晰的浮在眼前,坚决的诉说对他的不满,仿佛在向他作最后的告别……
妍子将他的失常看在眼中。
即使在思考,哥哥也能一心二用不冷落旁人,怎么最近老是见他愣在那里,活像~具木偶似的一动也不动。
良久,项俨说道:“妍子,去机场、巴士站问仔细,顺便查查北、中、南各大饭店的住宿名单与离岛度假中心。
妍子哀叹一声,拖着身体往门口走,走前不忘交代:“为了可怜的妍子,拜托少爷行行好,找到大嫂之后,别再把人家气走了。”
项俨以笑容替代回答?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第二次,他会让寸月知道。
一个月后――
“寸月,早啊。”中年妇人蹲在屋前的菜园里招呼迎面而来的巩寸月。
“张妈妈,买菜回来啦。”她气喘吁吁的踩踏脚踏车前来。
“是啊。邮差刚来过,有你的信,等等我拿给你。”妇人搓掉手上的污泥,往屋内走去。
巩寸月皱眉。这里的电话,令杰和爸爸是晓得的,若真有要事,打电话来比寄信快的多,不太可能是他们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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