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爱

第21章


一直等到上了楼,巩寸月才问:“客厅里是什么人?”
张千神秘兮兮的诡笑:“有钱人,凯子,散财童子。嘿嘿!随你叫。”
“他来这里干嘛?”
张千兴奋的紧指她的手臂。“他一来就跟我老妈说要住下,还给了一堆的银两,说要包下整间民宿一个月。”
巩寸月僵了背脊,脸色黯沉的跟张千说了声晚安才关上房门。
原来他的走法跟她想的天差地远。要他走,他倒是和她耗在这里不回去了。
巩寸月瞬间觉得忽冷忽热,天旋地转起来。似乎被张千说中了,自己怕是感冒了。
昏昏地沉睡过去,将睡未睡之际,总觉得床边站着个人,轻轻地抚慰她发烫的脸颊,她嘤咛一声,直觉往冰凉的手掌摩裟。
朦胧之中听到一阵低笑,随即被人抱起身,搂住,口中被喂了几颗药。她努力的想睁开眼,奈何眼皮不听话。……她轻叹一声,坠入梦中。
项俨小心的调整她的坐姿,让她侧身依偎着他,脸庞紧贴着他的胸膛而睡。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蜿蜒而下。
他有两个月没见她,很是想念与她舌战的日子。在他心中,她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瑰宝。她的想法呢,是否也同他一般?
薄唇扬起,眉问漾满霸道的神色。他何时需要询问他人看法?他不会给她拒绝的余地,当然也不准备接受否定的答案。不管她要或不要,她注定是他的。
睡上~觉,沉甸甸的晕眩感已去了大半。巩寸月拉开房门往走廊行去,靠近楼梯的房门被打开,项俨身着白色休闲衫、长裤出来。
“早。”他笑嘻嘻的道。
巩寸月侧头瞄了他一眼随即下楼。
项俨不以为意,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到了饭厅。
张千和张妈老早就在厨房张罗早餐,忙碌之中,巩寸月被张千唤去端食物。
巩寸月捧了盘菜,尾随张千进入饭厅,“谢谢你的药,我的头疼好多了。”
“什么药?”张千不明所以。
巩寸月微微吃惊。“不是你拿来的,那是谁……”
她止住话语,眸光转向项俨,心底有抹了然。
但见他神情诡异,眼神如痴如醉的望向她。
倘若不知他的为人,还真会误以为他的注视深情款款。巩寸月调回目光,在他的斜对面落坐。
瞧见项俨的眼珠子仍巴着她不放,她扬起唇角问道:“这位先生贵姓?”
项俨低笑出声。好久没在口头上分高下,她的一句问话,正中地下怀。“项。”
“他跟你一样是台北人。”一忙完,张千坐进巩寸月身旁插嘴道。
“台北人啊,个个都是大忙人。项先生真是悠闲,能来小琉球度假。”巩寸月拿过四个碗,俐落的盛起粥。
“是么?你不也跟我一样,嗯……你刚是怎么说的――悠闲。”项俨面不改色的打回她的讥讽。
“啊哈!她跟你可不一样,她是来避难的……哎哟!寸月,你干吗打我?”张千心疼的揉着被打的手臂。
“对不起,我一是手滑。”巩寸月面无愧色的道歉心里想的是怎样才能把张千的大嘴巴缝起来。
项俨笑眯了服。“避什么难?”
“她呀,她在躲她的男朋友……”“友”字才出口,张手的头上又被巩寸月拍了一掌,她啊的大嚷:“寸月,我的头被你打爆了。”
“抱歉抱歉,我是想拍掉你头上的苍绳……”巩寸月半掩红唇,惊惶失措的直揉张千头顶上的包。
“为什么要躲?”项俨兴味盎然的接着问。
“因为他是个无礼、粗鲁、龌龋,极端令人难以忍受的人。况且,说他是我男朋友,不如说他在还没沾上边之前,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巩寸月面带微笑的回答,将盛粥的碗直挺挺的往他面前一放。手劲之大,令桌面上的碗筷弹跳起来。
“你可想过,他从小到大没爱过人,自然不知该如何对待所爱的人。以一时的冲动判定他的死刑未免失之偏颇。”项俨直视她。
巩寸月愣住了,他的回答超出她的设想范围。
张千来来回回搜寻两人脸上的表情,许久,兴奋的拍了丁桌子。“我懂了,他就是你口中无礼。粗鲁、龌醋,惹人厌的男朋友。”
“我出去一下。”巩寸月怔怔地推开椅子,走向沙滩方向。
“喂喂!寸月,你还没吃……早饭。”张千望着她未动分毫的碗。再看看项俨若无其事的扒着稀饭。满腔的义气顿起,她忍不住咆哮道:“喂!你这个男友怎么当的?女朋友跑了,竟然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吃早饭。”
项俨笑笑地瞥着她,脸色活似阴魂不散的恶鬼,张千的寒毛忙不迭的起立致敬,不禁为巩寸月哀悼起来。交了个比鬼还可怕的男朋友,不逃还等着被生吞活剥吗?第十章
第10章
月牙高悬天空,潮水一波一波的推挤上岸,白衣飘飘的人地独自坐在沙滩上。
“寸月。”项俨低低唤了声。
巩寸月循声望过去,项俨眉眼含笑朝她走来。头~低,她又盯着反覆来去的潮水不放。
他的眉头微皱,口中的语调难以持平。“你是存心教我心疼?”
巩寸月一楞,转瞬间,项俨已欺近她身旁,大手~探,拨弄她身上轻柔飘逸的短袖丝质上衣。“这衣服能不能保暖便是个问题,为什么不披件外衣出来?”
巩寸月微微侧身,被他执起的上衣下摆立刻恢复原状。“我来的时候是早上,太阳大得很。”
项俨紧紧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白天枯坐到夜晚,眼前的海水快被你看烂了。”
愈是靠近他的身体,她的双颊愈是烧红。轻轻挣扎,摆脱了他的铁臂,她硬是拉起他漫无目地的在闲晃。
项俨微拱双眉,前方的人儿衣衫随着海风摆动,像是随时会被海风吹走似的。他的手稍一使力,将她勾入怀里,两人眼对眼,鼻对鼻的相看。
她出神的以眼睛描绘他的轮廓,顺着浓密的双眉直下,来到他微勾的薄唇。
“唉――”薄唇轻吐一口气,他无奈的表示。
“你这么看我,可得有心理准备。”
巩寸月不解的抬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火辣辣的眼神会让我情不自禁呀,寸月。”项俨如是解释。
巩寸月红透了脸,立刻调开目光。
见她始终不开口,项俨将昨天的问题再拿出来问:“气消了吗?寸月。”
“生气又如何?不生气又如何?”巩寸月怔怔地开口,反覆绕在心上的仍是闲扰她一整天,早晨时他所说的一席话。
“你若是还在气头上,我只好等。”他会给她时间平缓她的怒气,再来攻占她的心。
“等什么?等我再一次消失在你面前。”巩寸月为之失笑。她知道,他的耐性只用在旗鼓相当的对手身上。烦杂的事务,诸如女人之类,要他大老板付出耐心,可是难上加难。
“你会吗,”他紧紧扣住她的腰,半认真地问。
“这得看你喽。不如你先告诉我,会不会再做出令我非得消失的行为?”她轻松的将问题丢还给他。
项俨大笑,开心的轻啄她的粉颊。“怎么办好呢?寸月,我发觉自己愈来愈离不开你了。你要走,记得别把我的心一并带走,否则我只好追着你跑了。”
巩寸月望了他半晌,投降的叹气。“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她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唯独这件事悬在她心头两个多月,由此可以看出,她对他动心了。
项俨的脸闪过一丝惊诧,血液猛地撞击心脏,有始以来,心跳超过他所能负荷的律动。接着,他陡然忆起她语气中的不甘,令他兴奋的情绪降温不少。“喜欢我不好么?为什么叹气?”
巩寸月斜昵他一眼。那一眼好似在说: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个性多糟、以前的历史多辉煌?
项俨微笑。“你怕会制不住我?还是担心我会偷腥?或者是唯恐哪天有女人大着肚子来要我负责。”
“我不担心这个。”她咧开笑脸,笑得灿烂,也使得他看得失神。
项俨情难自己的覆上她的唇,激昂的情绪因她的表白与笑颜面持续加温中。他急切的索取她的唇间的美好,掠夺终于属于他的红唇。
巩寸月皱眉,这下可好,他强硬的手段让她不必费事的转换话题就已经切人主题。她紧闭双唇等他发觉她全身上下所散发的不快。
项俨试着挑开她的双唇,却一次次遭到重挫。他紧皱眉头退开身。
但见巩寸月一脸的冷淡,许久不见的客气重回她的脸。“项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件事。我喜欢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的上下其手,我是活生生的人,会思考、有感觉,你若是要碰我,麻烦先问问我的意愿。你曾说过,上次的不愉快是你一时的冲动,我信了。相对也期望你能信守自己说过的话。想要我身体的配合,可以。请让我听听你的保证――”
“保证?”项伊忍俊不住的狂笑。说出去会笑掉别人的门牙,谁会相信“项达”董事长出口的诺言。
“不给吗?”巩寸月恼怒的推开他紧贴的身躯。“那好,我们俩从此不相往来,你也别想再有机会找到我!”不等他回答,她转身就走。
项俨伸手一探,由身后抱住她。“原来你比我还性急。”
“废话少说!”她又气又怒的扭动身体。
“我没说不给,你何必太激动。只是,你确定不要我其他的承诺,譬如:对其他女人目不斜视,永远爱你、娶你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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