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开诊所

第179章 我来打第一针!


    消息传出之后,不少人自然都十分振奋。
    但是几名医生却一直阴沉着脸,内心暗暗吐槽,觉得周乔胡吹大气!
    主要是因为,疫苗和特效药这么快就问世,太特么的不合常理了,超出他们的认知!
    美国国家医学院的院士来都不可能啊!
    这颠覆了他们这些年的所学,除非周乔作假!
    黑蝎子和玛格丽特听说后,也都十分鼓舞。他们是最支持周乔的拥趸。他们是圈外人士,不懂专业知识,只知道,周乔是最最值得信任的人。
    周医生,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随后,不知道谁暗暗放出的小道消息,在基地里引起了不小的涟漪。
    有军官私底下和同伴议论,说是这么快就搞出来的疫苗,真的能用吗?先不说毒性不毒性,有没有强烈的副作用?
    最最关键的是,能管用吗?
    万一不能管用,还落个一身病,或者直接羊了,那岂不是倒了大霉?
    玛格丽特听说这些言论后,来找黑蝎子商议:“要不要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黑蝎子摆摆手,淡淡说道:“不用理会。等周医生的疫苗和特效药出来,一切迎刃而解!”
    很快,疫苗和特效药就出来了。
    周乔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没有让大家等两天,竟然次日下午,他的医学实验室的大门就打开,周乔走出来高调宣布,第一代疫苗以及第一代特效药初成,想要免疫的健康人群,或者需要特效药治疗的重症患者,可以报名!
    消息一出,整个基地哗然!
    虽然之前已经收到过消息,还有不少负面的议论与质疑,但是,这个消息提前了,给大家的感觉,依然是非常突兀和震撼!
    不过,周乔第一批疫苗与特效药,制备的并不多。
    疫苗,仅仅两百人份。
    基地健康的人还有七千多,区区两百人份,真的是手快有,手慢无!
    但特效药,足足五百人份,可以供五百人,每人一个疗程的那种。
    这种特效药主要是片剂,每片含量2mg,成年人的话,每次口服4mg,也就是2片,每日一次,连续七日一个疗程,单人需要14片,五百人份就是7000片,实际上的量其实非常少,总计也就14克。
    若是非要定价的话,14片差不多需要300美元。也就是差不多一克一万多美元。非常昂贵。
    当然,现在是试验新药,而且都是为了基地的稳定着想,所以就暂时不收钱了。
    如果是儿童的话,根据体重,可以酌量减少,比如减半、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可以吞服,也可以用水化开了喂服。
    周乔打印了详细的服药说明,给十六名护士人手一份。
    基地医疗区的病人,周乔来的时候,还有八百余人,但是这些天死亡了不少,所以只剩下489人,也就是说,基地里的病号,差不多每人都可以享受到。
    消息传出,报名试药的人确实很多,很踊跃。
    毕竟,很快就要噶的人,有新药来尝试一下,拼一把,谁不愿意呢?
    搏一搏,也许就有了生机,不搏,苟活几天就去见上帝了!
    能下床的病号,都主动跑到周乔的实验室门前,要求尝试新药。
    不能下床,但是意识清醒,能说话的病号,则一个劲地呼叫医生或护士,争先恐后,生怕机会被别人给抢了!
    那些躺着不能动,也无法言语或者已经神志不清的病人开不了口,但是,其中有一些有亲人在边上陪护的,就立马找到周乔,恳请给他的亲人试药!
    尽快,马上,立刻的那种!
    再晚一点,病人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周乔告诉他们,都有份,都有份,让他们不要急,都回到各自(或亲人)的床位去,护士们会马上进行安排。
    听说新药人人有份,大家这才变得稍微安静,纷纷回返,但是也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与期盼,议论纷纷。
    不管怎样,终究是有了一个希望!总比之前等死,不知死亡什么时候来,濒临绝望强!
    当然,在给药之前,护士们会确认一遍,是否自愿服用新药。
    十六名护士两人一组,分成八组给药,也就是一组大约负责60余名病人,可以自己服药的,或者有亲人在旁陪护的,都相当快,问一句,同意就将药物发下,告知服用量和次数,不同意的,直接略过。
    只有那些无法动弹,又没有亲人在的,就需要护士们帮忙喂药了,这个时候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因为都快要死了的,周乔吩咐,直接喂药。
    用水化开来喂。
    实在喂不进去的,还可以从周乔那边领备用的针剂,直接输液。只不过针剂制作麻烦,量比较少。
    几名医生初始时并未动,但是见到新药的试药如火如荼,便都有些心动。不管怎样,总比每天看着病人死去来得好!
    “兴许,周乔医生的新药真的可以呢?”陈志宁轻叹一声,率先加入了帮忙的行列。
    另外两名医生见状,也都上前。
    桑普森沉吟良久,最终,还是跑到了女友巴伊萨身边,帮她一起给病号服药。
    一路下来,没有碰到拒绝新药的患者!
    “Papa,Papa,你的救命药来了,你的救命药来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当快要轮到塔里库的时候,他相当激动!
    塔里库穿着防护服,守在父亲的病床前,看着护士越来越近,身形都忍不住轻颤。
    他是暴烈女王组织在当地招募的一名雇佣兵,属于海啸雇佣兵团,十六岁加入组织,到现在已经快三年了!
    塔里库出生在十公里外的一个土著部落,他父亲病重后,就立马被他接了过来,因为战士的家属有资格进入基地的医疗区。
    在基地,好歹有美国来的医生,有各种药物,在部落的话,只能请部族的巫医治疗,或者听天由命。
    然而,部族的巫医只能用一些采集来的草药,或者施展法术。
    塔里库接触过基地的培训,知道那是愚昧且无用的。
    但是,刚开始,他的妈妈和兄弟们是强烈反对的,主要是因为,他们听说,基地的人死后,需要火化,这是他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即便塔里库强烈要求,家人们也不同意。
    结果,搞笑的一幕,或者说悲哀的一幕出现了。
    部落的巫医在给感染的族人施法时,不幸自己也感染了!
    因为巫医施法的时候,竟然去亲吻感染者!塔里库当时看得一呆,想要阻止,反而被族人阻拦,大骂,结果,就眼睁睁看着巫医被感染了!
    没过几天,巫医就死了!
    然后,部落给死者办理丧事,竟然每一位亲人都悲痛地上前,亲吻死者的尸体!
    塔里库知道这是部落的习俗,他无法阻止或改变。但是,他可以带着父亲离开!
    于是,他立马穿上基地发放的生化防护服,偷偷背着父亲,朝基地进发,没有交通工具,硬生生背着一个一百三十多斤重的成年人,走了十多公里!
    最终,他如愿将父亲安置在了医疗区。
    当时,他的家人们其实发现了,但没有追上去,不是他们想通了觉得基地好,而是认为,塔里库有出息了,竟然也会“施法”了!
    因为,他们不认识生化防护服,只觉得塔里库穿得奇奇怪怪,跟巫医施展法术的时候很像!
    消息传出,部落的族人们也都欢呼,塔里库成为巫医了!以后可以找他看病了!
    塔里库很无奈,他也想将母亲和兄弟们接出来,但是家人们不愿意。
    好在,母亲和兄弟们暂时安然无恙,他也就只顾父亲。
    他在隔离区陪护,一待就是好几天,还不知道家中情形如何。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情形一定不好。说不定,家人早已感染!
    但是,基地的隔离区,只进不出,他进来陪护父亲,就没有机会再出去了!
    原本以为一家人都要交代在这场灾难中,没想到,现在特效药来了!
    只要康复,他就可以立刻回家,到时候也将家人接来!
    “Mama,兄弟们,你们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我回去啊!”塔里库暗暗祈祷。
    这时候,护士终于走到了他的跟前,问道:“你要给你父亲服药吗?”
    “要,要,我愿意!我父亲也愿意!”塔里库连忙说道。
    然后,他就如愿拿到了14片特效药,用小纸包事先包好的一小包!
    他就像捧着14粒珍贵的钻石一样,小心翼翼倒出两粒来,塞进病床上父亲的嘴中,再细心地给他喂了一口清水。
    眼看着父亲喉结蠕动,吞咽了下去,他不放心,怕还残留在口腔内,于是再次喂了几口清水。最后,在轻轻掰开父亲的嘴巴,往里面仔细瞅了瞅,还好,特效药真的吞服下去了!
    塔里库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忽然,他心中一动,连忙举手,朝着护士高声叫道:“护士,我报名打疫苗!”
    护士说道:“好的,等下我报给周医生,会给你安排的。”
    病区有十余个人也申请打疫苗,护士都进行了统计。
    特效药的试药进展很顺利,病区的所有病人都服用(或注射)了特效药。
    试药结束之后,就给先前报名打疫苗的人,进行了注射。
    至于其余的人员,还是有些不敢。包括一些护士。
    十六名护士,只有三人打疫苗。
    之后,周乔带着疫苗,带着医护人员们,来到了外面,找到了黑蝎子。
    他们出来之时,更换了新的洁净防护服,经过消毒,喷淋,确保不将隔离区的病毒带出来。
    以前是没有疫苗和特效药,所以隔离区只进不出,但是现在,周乔很有信心,病人们康复有望,隔离就没有那么严格了。
    至少,健康的医护人员们是第一拨可以穿着防护服自由活动的!
    黑蝎子很振奋,当即就传令下去,开始“推广”。可惜,却遭到了冷遇。几乎没有人来报名!
    因为周乔太年轻,而且一个人,时间又太短,这个疫苗还没有经过临床试验,这是要拿他们当小白鼠啊。
    疫苗,跟特效药不同。
    特效药,专门针对的就是重症病人。尝试特效药?呵呵,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因为生命垂危,感染了之后死亡率高达99.99%,与其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但是,疫苗是给健康的人注射的,健康的人需要冒很大的风险。
    周医生过来这边,投入工作不超过五天,这么短暂的时间,搞出来的疫苗,真的靠谱吗?
    再加上先前有负面的小道消息疯传,大家自然不敢打!
    “现在怎么办?”玛格丽特冲黑蝎子问道。
    黑蝎子冷笑一声,说道:“我先来吧!召集所有人,我要在大家的面前,公然打这第一针!”
    “指挥官,这真的好吗?”有一名卫兵嘴角动了动,忍不住问道。
    黑蝎子挥手道:“你之所以有质疑,是不了解周医生!”
    他话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到基地几乎所有能来的健康人都来了,他才高调宣布,要亲自注射第一针疫苗!
    这个决定一出,全场哗然。
    周乔笑道:“就由我来亲自帮你注射吧!”
    黑蝎子回头,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他主动脱去衣服,将粗壮的胳膊露了出来,周乔帮他皮肤消毒,随后,取出一剂疫苗,吸入注射器,然后,一针缓缓推了进去!
    事实上,黑蝎子虽然有勇气,敢于第一个尝试,且公然在全军面前作秀,数千人围观,但实则,他内心深处也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的,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云淡风轻。
    “周医生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另外就是,与其舍弃基地,还不如就此死在这里!周医生都不行的话?还有谁人可以解决呢?”
    黑蝎子心中七上八下,但最终,还是坦然面对了!
    基地指挥官都亲自带头了,其余的一些战士,尤其是那些以前在旧金山被周乔救治过的战士们,比如玛格丽特,就纷纷主动请缨,开始排队打疫苗。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军官,有他们带头,便有越来越多的战士加入了打疫苗的行列。
    但是最终,两百支疫苗也仅仅只消耗了一小半,还剩下一百二十三支。
    这个结果,真是令人无语。
    那些不来打的人,自然是抱着一种观望的谨慎心态。
    想看看效果,若是效果好,再申请也不迟!
    若是不好,就不打了!
    桑普森也是这类人,并没有加入打疫苗的行列,他虽然先前帮忙分发特效药,但那是给病人们服用,又不是他自己吃。病人都快要死了,吃个药没有太大关系。不吃的话反正也是死。
    现在打疫苗,可是实打实地打在他自己身上啊!
    他尽管对周乔有些佩服,但是,想让他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这是绝对不干的。
    他悄声对女友巴伊萨说道:“周医生这真的是拿人命在做实验,不过,也只有这些黑人才愿意让他胡乱折腾,如果他在欧美大陆做同样的事情,保证要被人给打出屎来!”
    巴伊萨吓了一大跳,连忙道:“你不要胡说。周医生不是那样的人。”
    实在是那晚,雅基用枪顶着桑普森的头,让她惊惧了!她左右望了望,生怕基地的执法小队杀过来,将他们抓起来关押!
    幸亏,他们站在角落里,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
    看着其余的人都不动,黑蝎子冷哼一声,宣布解散,如果有需要的,可以主动来找周医生。
    如果不愿意,呵呵,身体是你们自己的,那就算了!不勉强!
    只是,到时候发病了,别怪我无情,将你们统统隔离封锁起来!
    周乔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
    这么珍贵的疫苗,真当我要求着你们打啊!
    过了今天,之后的疫苗和特效药都是要收钱的了!
    特效药三百美元一个疗程,也就是14片,疫苗一百美元一支,爱打不打,爱吃不吃!
    至于周边部落的平民,都不富裕,若是能拿出钱来,最好,拿不出来,可以以工抵债!
    比如,答应在矿区免费挖矿多久,签订协议。
    但是,包食宿。
    以基地的势力,也不怕这些人违约。
    周乔找到黑蝎子,将这个主意一说,黑蝎忍不住就拍案叫绝,他觉得,周乔的这个点子是两全其美。
    既解决了疾病的困扰,还增加了矿区的人手。
    他向洛娅汇报之后,洛娅也同意了这个方案。
    以工抵债,基地不吃亏!要知道,他们不是来做慈善的!
    即便如此,那些人也是占了大便宜!没有周乔,都只能等死而已,连做工还债的机会都没有!
    黑蝎子对周乔的赞誉很高,说了他不少好话。
    洛娅暗笑,黑蝎子这人也会变着法儿拍马屁了!
    ……
    特效药真的很神奇,当天晚上,塔里库的父亲就意识清醒了一些,还睁开眼睛,和塔里库说了几句话,将塔里库高兴得一整晚未睡!
    事实上,许许多多患者,都感觉到了明显的好转!第二天服药就更加自觉了!
    情况变得更加好。之前有一些不能下床的,都能尝试着下床活动活动。
    主要是,在床上躺久了,浑身难受,还生褥疮。
    四名医生很震惊!
    他们原本以为周乔是弄虚作假,拿人命不当回事,瞎开玩笑的,或者乱做试验,还不知道要多少人命,才能研制出真正有效的新药来。
    昨天之所以主动帮忙,纯粹是见大势所趋,死马当作活马医。
    帮助,并不表示内心心悦诚服。
    哪里知道,第二天效果就出来了!
    说是立竿见影,也不为过。
    周医生制作的特效药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有效!
    天呐,他还是一位造诣高深的药学家!
    简直不可思议!
    陈志宁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高声叫道:“周医生威武!”
    叫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用的是中文,于是,再次用英文吼了一声:“祝贺周医生,这是医学史上的一个伟大奇迹!”
    其他医生:“……”
    桑普森:“……”
    一愣之后,也纷纷开始祝贺!
    尤其是桑普森医生,他先前压力太大,都感觉要疯掉了,还做出了一些过激的行为。后来巴伊萨安抚他,不仅用语言,后来也用身体,相当于身心双重疏导,这才好受了一些。
    回想起来,桑普森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小丑!竟然扛不住压力,心态差点儿崩了,说出去都丢人!
    “巴伊萨,不管对方是怎么弄的,但是能令病人好转,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惜的是,我们的叔叔,已经没有机会享用了!”
    巴伊萨默然,抹了抹泪,心道:“叔叔,你要是再坚持一两天,就得救了啊!可惜……”
    很多事情,是没有如果的!
    巴伊萨只能在心里面默默悼念自己的叔叔。
    医生们很振奋,都开始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病人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特效药的试药进展得很顺利,基地医疗区的病号一天比一天好转,且很明显,康复在望。
    当这个消息传出之后,很多之前没有打疫苗的人,也不由心动,想要来打疫苗。
    可惜,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只有第一天免费,之后的无论是疫苗还是特效药,都是要收费的。价格随后还公示在了基地的门口,以及帐篷密集区,贴了好几个地方!
    那些人便后悔不迭,不过,这些人大多是雇佣兵,手头上的钱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因为没占到便宜而懊恼。
    随着病人的好转,基地隔离区也渐渐开放,可以允许一些病人或陪护人员回家。
    塔里库是一个捕猎高手,他在大裂谷里捕捉了一头肥硕的羚羊,扛过来送给周乔,表达自己的谢意!
    周乔却之不恭,就收下了!转手就送给了黑蝎子,黑蝎子表示,晚上吃烤全羊。
    其他一些人也有样学样,去捕猎了肥美的猎物,送给周乔。
    有人甚至还捕猎了一头花豹,活的,未受伤的,捆绑了送给周乔。
    这种花豹,在中国被称为“金钱豹”,也是相当有逼格的一种猛兽,卖相绝佳!而且还是保护动物。
    但是在非洲,混乱的苏埃索肯,人命如草芥,人都生存不易,谁还会去保护动物?
    周乔吓了一大跳,心说要是幼崽,我还能养养,这么大的成年花豹,那就算了。转手扔给黑蝎子,让他去处理。
    周乔一时之间,变得很富有。
    值得一提的是,竟然有人送给他一大袋白花花的虫子,黑蝎子告诉他,这是当地人的美食,不是最最敬重的人,他们还不会送呢!
    周乔也转给黑蝎子,他自己真吃不来!
    塔里库带着父亲步行十余公里,回到部落,然后就发现,整个部落哀鸿一片,母亲和几个兄弟们也都躺在破败不堪的草棚子里,虚弱不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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