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年华的旧记忆

    我和卫铭凯站在我家楼下，我问他：“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是不是你也不会这样？”
    这是一直以来都困扰着我的问题，如果不是那晚我情不自的从后面抱住他。我们应该不会像现在一样又站在一起吧。
    “应该是吧。”
    卫铭凯的坦白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直到现在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依旧抱着怀疑的态度。可是我不想问也不敢问他和那些过去友的事情，我觉得那样会显得我很可怜。
    卫铭凯拉住我的手轻轻一带，我就靠在了他的胸前，“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我一定好好对你。将来我当医生，你当编辑，我宠你一辈子。”
    我听着我一直以来都想听到的卫铭凯的誓言，感动的，幸福的，长久以来委屈的泪水全部流在了他的白外套上。
    “给我一点时间，我和李信说清楚好不好？”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说，我来和他说好了。”
    “别啊。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去说像什么啊。”
    我才说完嘴就被堵住了，卫铭凯的吻很轻很柔。很久之后他抬起头来对我说：“以后不许再说那是你们的事，你是你，他是他，不是我们。”
    “可是，那本来就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我看见卫铭凯又低下来的头，赶忙说：“我知道了。我和他不是我们，还不行啊。”
    卫铭凯捏捏我的鼻子说：“这才乖。”
    我拍掉他的手很认真的说：“我会处理好我和他的事情，那么你的呢？”
    “我在你冷静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了。”
    “你就不怕我最后还是没有选择你，那你不就亏大了？”
    卫铭凯收紧搂着我的手，“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相信你也爱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息吐在我的额头上，让我的脑袋暂时麻木只是处于无意识状态。好吧，我愿意相信，甚至是坚信他现在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抬头竟然想象得到我们手牵手走入婚姻，走入坟墓的样子，我想只要有他在身边即使是地狱都是最的天堂吧。
    我打开家门的时候，夏柔竟然站在我面前，这多少让我很吃惊。
    老爸走过来说：“夏柔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拉着夏柔进了客厅说：“我和朋友出去吃饭来着。对了，你怎么好好地想起来看我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
    “哪能啊。我只是受宠若惊。”
    老爸看着我们说：“行了，你们小姑娘家的去你房里聊吧。夏柔今天不早了，就在这住下得了。”
    我也赶紧说：“是啊，咱们也好久没有聊了，今晚通宵聊天。”
    “那好吧。叔叔，打扰了。”夏柔礼貌的说。
    “这孩子说什么呢。行了，你们快进去聊天吧。”
    我和夏柔盘腿坐在上，夏柔问我：“你最近怎么样啊，都不来看我了。”
    “我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对了，我打算和卫铭凯重新开始了，你觉得怎么样啊？”
    “那很好啊！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靠着夏柔的肩膀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是在害怕，我害怕有一天再听说他有别的人。”
    夏柔握住我的手，我发现她的手还是像以前一样冰冷的像条蛇。
    “我想不会的。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们要好好的在一起啊。”
    我第一次见夏柔这么帮一个人说话，又想到了以前夏柔那么喜欢卫铭凯，于是小心的问：“夏柔，你和我说实话，你还喜欢他吗？”
    夏柔抬起头看着我问：“如果我说我还喜欢他，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了想说：“我会离开。”
    夏柔笑了，她揉揉我的头发说：“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和你抢他的。”
    我们俩个躺在上看着房顶，漆黑的屋子里我们谁都看不见谁的难过，只能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我一直有件事没有问过你，我在等你自己和我说。”
    夏柔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是从她突然停下来的呼吸里我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那个男人是谁？他对你好吗？”
    过了很久，夏柔说：“他叫吕刚，对我很好。”
    “他没有家庭吗？那&8226;&8226;&8226;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我是他的，他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我听了夏柔的话，转头看着她。尽管在黑暗里我看不见她的脸，可是我依旧希望可以看见点什么。
    “中考前，我爸就因为赌博欠了别人很多钱。中考完后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上学了，那时候我所有的心思就在还钱上。曾经租我们家房子的人里有一个，她告诉我那是最挣钱的工作。”
    “所以，你就去了？”我心痛的问夏柔。
    “是啊。没有想到吕刚是我的第一个客人。他对我很好，不仅帮我还了我爸的欠债而且还帮我开了店。”
    我抓住就在我手边的夏柔的手说：“可是，他是有老婆的人啊！”
    “毛洁，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要钱的人逼我家还钱的时候多么可怕。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还清那些欠债更实际的了。我连我们家都顾不了，如何去管别人的家庭。”
    我承认虽然夏柔的话违背我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可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是实际的。
    我搂着夏柔的胳膊说：“不早了，咱们睡吧。”
    我总是这样，当遇到问题的时候除了逃避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毛洁，你要答应我，不管将来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记住我现在对你说的话。别人的痛苦，别人的幸福，你都是分担不了的。如果你真的想带给别人幸福，就要让自己先幸福起来。”
    我点点头，然后意识到夏柔好像看不见我的动作，于是轻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