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的追夫计划

第七章 闹场


自从上次走了趟情香楼之后,月芽儿似乎逛妓院逛出瘾来了,三不五时就拽着风悠然来这找惜惜玩,美其名曰“听演唱会”。她早看出这惜惜姑娘对风悠然一往情深,这也难怪,风悠然毕竟也算得上是这个古代难得的好男人嘛,刚好她最近也闲来无事,就替她做这个红娘吧。
    躺在惜惜厢房的床上,月芽儿毫不淑女地晃着二郎腿,兴致缺缺地听着他们二人似乎正相谈甚欢的话题,说实话,若不是有心撮合他二人,她又何苦窝在这里听他们谈这些无聊透顶的什么狗屁围棋之类?这风悠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他怎么就不能有点进一步的表示呢?天天就知道下棋听曲的,真是个呆头鹅!喜欢的话给她赎身娶回家不是更划算?省得这样三不五时的过来给那个笑起来满脸粉渣子直掉的老鸨子送一大把银子,虽然不是她的钱,但她也是心疼得紧咧。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老鸨满脸堆笑地走进来:“二位公子呀,真是不好意思呀,外面有位客人嚷嚷着非得要找惜惜姑娘,要不就要拆我们的情香楼呀,您看,能不能让惜惜姑娘过去露个脸唱首曲子,包准立马就回来!”
    月芽儿坐起身来掏掏耳朵,故意板起脸:“怎么?骗小孩子吗?过去露个脸?惜惜姑娘今儿个下午的场子我们爷都包了!他们的钱是钱,我们爷的钱就烧手呀?”说完还恶狠狠瞪了她两眼,吓得那老鸨倒抽口气,直朝惜惜打眼色求救。
    “算了吧,月……呃,子轩,就让惜惜过去一趟好了,省得让惜惜为难。”风悠然忍住笑赶紧过来打圆场,子轩这个名字是月芽儿自己报的假名,他也只能跟着她叫子轩了。
    “不行!我倒要去看看这是些什么人,敢跟我们二爷抢人!”她杏眼圆睁,明显狐假虎威,难得让她仗势威风一次,她才不要这么好打发呢。
    说完还真向门外大厅走去,吓得老鸨脸都绿了,赶紧屁颠屁颠跟了出去,风悠然与惜惜愕然对视一眼,连忙也跟了出来,他暗地里摇了摇头,这个月芽儿做戏做过头了,哪有随从比主子还嚣张的?不过自从她去鹰园后,就算是在堡里也越来越不像个小丫鬟了,连他都觉得大哥可以这么纵容她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一走进大厅月芽儿便注意到中央坐着的两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一看就知非平常人,即使身处青楼也难掩周身贵族气质,这两个人以前在情香楼都从未见过,看到她带着老鸨走出来,他二人也立即注意到了这边。
    左面那月白长衫男子站起身来一礼:“在下二人只为听闻惜惜姑娘歌技超群,前来一睹芳容而已,如有冒犯打扰公子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右边坐着的锦衣男子看似气度不凡,由始至终头都没有抬一下,虽然身着文雅的黑色长衫,却有一股压迫人呼吸的霸气与力量感,真是与风毅然有够比的,不过在月芽儿看来,他的眼中比风毅然就多了丝隐现的阴狠。
    呃?公子?她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冲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嗯,我是替我们家爷来传话的,看是何人想听惜惜姑娘唱曲儿,今儿个一天惜惜姑娘都被我们爷给包下来了,所以二位公子如果明日再来我自是无话可说,但如果今日来嘛……”
    她故意顿一顿,装腔做势道:“那就得看我们爷愿不愿意割爱了。”
    那黑衣男子冷哼了声:“没想到,南州城里一间小小的青楼还这么多规矩,不就是个青楼女子吗?”
    听到那男子的口音,月芽儿心中一惊,这口音不像这里的,反倒像她以前听过的北方话,以这个朝代的国情来讲,这个北方人到南州来干什么?
    但她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冷冷言道:“惜惜姑娘色艺双绝,又岂是一般的青楼女子?”
    那白衫公子还是一脸好脾气的微笑,侧身一让:“那不如就请贵公子与这位小哥一同前来,今日一应用度都由在下相请如何?”
    她要的就是这样,心里暗笑,恭敬地转向风悠然:“二爷,您意下如何?”
    风悠然走上前来:“既然二位为惜惜盛情而来,我们若执意违拗反倒不美,就一同听惜惜弹奏一曲吧。”
    惜惜冲他们一福,施施然走上台去端坐于琴后,纤纤玉指拨动琴弦,肤若凝脂,玉指如行云流水,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琴音如淙淙流水,柔韧的琴弦在修长的玉指下跳舞,幻出一阵阵绝妙的音符,轻启樱唇轻轻吟唱起来:“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歌声轻缓柔美,如同凤凰轻吟,轻柔美妙的琴音如云雾般久久不散,如丝如雾、如烟如雨。
    不敢望向那俊逸的身影,惜惜已是泪流满面。月芽儿也不禁在内心长叹,这首李煜的《乌夜啼》,本是她没事拿来打发风悠然的,没想到惜惜精通音律,不管什么词都能将它化为幽怨的曲子,回头看风悠然,那俊面之上竟有悲痛之色,难道他也已被这歌声所感动?
    月芽儿偷眼瞟下旁边二人,也似已动容,连那满脸不屑的黑衣男子也开始正色看向台上,她心里窃笑,看来还是美人的演唱会比什么都好用,说不定她也该用这招来收服那风毅然?
    曲也听完了,风悠然收起心思转向他二人:“还未曾请教二位尊姓?”
    那白衫公子笑道:“在下严月书,自东京前来南州祭祖,这位是好友颜洪。”
    “月输?”月芽儿一愣,脱口而出:“你爹一定不赌钱,不然怎么给你取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这下连那始终黑着个脸的颜洪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风悠然干咳一声瞪她一眼,也回道:“在下风悠然,这位是随从苏子轩,只因在下对属下一向过于纵容,教导无方还请严公子见谅。”
    那严月书好像从来就没有过脾气似的,还是那一脸的笑:“苏小哥天真直爽,月书也极是欣赏。”
    真是恶心的虚伪,月芽儿心想,留意到似乎连这举止不俗的严月书也对那颜洪恭敬得很,这个颜洪到底是什么人?从他们来到现在他就说过那一句话,看来高深莫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决定探一探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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