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之1995

    早晨是在娇小妮子的纠缠里醒来的，陶暖瓷的‘好闺蜜’，昨晚生日派对，大家玩到了深夜，亲自陪着姐妹一起回去，然后，自己又摸了过来。
    还说要送‘礼物’。
    苏杭没收。
    毕竟昨晚收到的生日礼物实在是够多。
    自习室内，大人们没有来搅和，但学校的同学们加上小区的同龄人，还有身边亲朋好友家的孩子，两层的自习室都被挤得满满当当。
    当然也都带了礼物。
    昨晚睡前，各种礼物盒子搬到了9号楼这边，几乎堆满了一间小客厅。
    这也让苏杭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同以往。
    记得曾经的十七岁生日，家里正是惨淡，当时只是买了点肉，晚上吃了一顿，就算过去。
    早餐时，曹兴茂第一个打电话过来。
    当时娇小妮子就坐在身边，苏杭还被吓了一跳，不会是家长来兴师问罪吧。
    结果不是。
    曹兴茂提也没提自家妮子，倒是语气振奋地说起江东VCD开卖第一天的销售数据。
    粗略统计，大概1300台左右。
    按照3999元的零售价格，就意味着一天时间就收回500万上下的销售额。
    这可一点都不少。
    毕竟如果接下来能平均一天500万进账，接下来一年，零售端的销售总额就将是18个亿。江东电子这边，也将能实现苏杭最初描绘的10亿营收目标。
    做一家企业，一年营收直接冲10亿，即使是这个各行各业都突飞能进的年代，也堪称奇迹。
    另一方面，同样按照昨天的销售额做平均的话，江东电子也基本能够完成与斯高柏签署的第一年采购50万片视频解码芯片的协议。
    当然了，以‘卷土重来’为噱头的江东电子在全国范围内热炒了几个月时间，第一天这也的开门红，也算是预料之中，接下来……其实还有些难说。
    曹兴茂倒是很乐观。
    毕竟江东电子目前铺开的主要只是中原一省的市场，最多加上周边邻省的一些城市。
    可以想见，等全国范围内的销售渠道逐渐铺开，即使要面临海内外厂商的更多竞争，盘子扩大几十倍的情况下，保持一个如同昨日那样的平均‘开门红’业绩，一点也不难。
    通话的最后，曹兴茂还说起，昨晚首日的销售数据统计出来，吕元松大哭了一场，然后就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吊水。
    这也不让人意外。
    过往几个月，背负着巨额债务的吕元松很清楚自己是背水一战，大概率没有第二次机会，因此也是拼了，每天睡眠时间甚至都只有三四个小时，睁开眼就是工作，还有对陌生领域的学习。
    曹兴茂之前就感慨，才几个月时间，吕元松掌握的相关知识比他这个专业出身的科班生都要多。
    现在，江东VCD第一天的销售达到预期，吕元松绷紧了几个月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不过也没大事。
    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
    与曹兴茂约好了去探望吕元松，顺便上午去一趟商都，亲眼看看那边卖场的具体销售情况，刚挂了手机，还没拿起筷子，电话又来。
    是郑春。
    同样知道了江东VCD的首日开门红，询问苏杭周末这两天的安排，末了还说起，昨天也准备了生日礼物送过来，让他记得拆封，肯定喜欢。
    坐在苏杭旁边的曹婉婉见男朋友不停打电话，没法吃饭，干脆就拿起勺子喂了过来。
    苏杭也乐的方便。
    只是在丫头自己吞了一口八宝粥想要送过来时，张嘴咬了一下妮子的小鼻子。
    太过分了。
    早餐就在这样不断地打电话中度过，连京城那边的郑戍明都打了过来，好奇地询问江东电子首日的销售细节，还说自己在京城都已经看到了报纸上关于昨天发布会的报道。
    苏杭大致说起。
    郑戍明显然也清楚首日1300台是什么概念，很是惊讶，然后……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让某个少年戒骄戒躁，不要翘尾巴。
    苏杭可是知道该说什么的，询问郑伯伯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京城那边的渠道。
    毕竟是首都，消费能力也足够强，如果能顺利铺货进去，市场规模甚至能抵得上几个不怎么发达的省份。
    郑戍明笑骂了一句苏杭的打蛇随棍上，倒也没有拒绝，说是会帮忙问问，之后再联系。
    最后一个电话有些意外。
    是葛蕾蕾。
    这姑娘有些幽怨，质问某人生日都不告诉她一声，竟然是她在报纸上看到的，然后就说，今天想来河元玩儿。
    来河元肯定是碰不上的，苏杭让她在商都等着就行。
    这么吃完饭，先回了一趟6号楼，听母亲说起今天三叔苏全国一家会过来，苏杭也只能遗憾，要出去，中午没法一起吃饭。
    三叔家之前的状态和苏杭家差不多，去年，这边改善之后，当然也不会忘记人在隔壁固理市的三叔一家，过年一家人一起回常林时还有过商议。
    三叔所在的那家国营饲料厂已经无以为继，那边是想要会河元，进入苏家投资的企业，比如桑河酒业之类，父亲开始也没意见。
    苏杭却提出了异议。
    邻居谢长川一家可以进桑河酒业，但，太亲近的，反而保持一些距离最好。
    因此打算给钱，让苏全国尝试把他所在的饲料厂承包下来，做成做不成的，苏杭不在意，计划给30万，那边再拉几个合伙，就算最后全赔了，也无所谓。
    就当是攒经验。
    之所以这么做，反而是希望一家人能够长长久久地保持亲近，不会因为利益牵扯太紧产生隔阂，至于钱什么的，苏杭反而不在乎。
    对于老家的二叔和两个姑姑，还有母亲那边，苏杭都是如此态度。
    当然了，也不是说谁开口就会给钱，要多少就给多少，那结果大概率是升米恩斗米仇，因此还是要有拿捏。
    与父母说着话，陶暖瓷也匆匆赶来，见到曹婉婉，先是按到沙发上一阵挠痒痒。
    原来是之前去曹家接人，曹婉婉妈妈不小心说漏了嘴。
    很生气。
    很严重。
    等两个妮子闹完，也就出发。
    先去探望吕元松。
    到了医院，吕元松正闹着要出院，其他人劝不住，倒是被苏杭强行按下，让他至少休息过这个周末，还表示，自己会去工厂那边，亲自看看。
    这才劝住。
    临时也就加了一个去往北郊工厂的行程。
    江东电子的工厂没什么好看，之前已经来过许多次，倒是注意到隔壁，计划生产彩色电视的辉众集团河元新厂，可谓热火朝天。
    苏杭这才想起。
    好像……这都3月中旬了，曾经应该是这段时间发生的彩电价格大战……怎么没动静？
    离开时回过味。
    上了车，打电话给葛蕾蕾，那边很有些受宠若惊，得知苏杭询问正事，也就很积极地帮忙查询。
    然后，电话一时间落到了另外一个妮子手里。
    好一段时间没联系的钟郁。
    那边挺气势汹汹，说在河元等着某人，还很女王地‘哼哼哼’了几声，让苏杭直接对前排大喊，‘掉头掉头’。
    当然是玩笑。
    葛蕾蕾也很快给出了结果，主要是国内的某个电视龙头股价。
    因为苏杭之前的买入，即使已经移交，这段时间，对方的股价还是持续飘红。
    特别是《大风》发行之后，彩电行业很快被判定为接下来一些年的重要‘风口’，毕竟提出了‘风口’理论的少年作家当初可是重仓持股了两家电视巨头，这还不明显吗？
    因此，相较苏杭年前的买入价格，截止昨天收盘，只说某个龙头电视厂商，股价已经翻了三倍多，相比最初苏杭买入时的8元左右股价，昨天的收盘价格达到26.19元。
    苏杭听葛蕾蕾说完，也就更加梳理清楚。
    曾经是在低谷期不得不发动价格大战，刺激销量，这一次……股价短时间内不断飘红，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
    没了压力……谁还会有动力？
    不过，这也和自己无关了。
    反正苏杭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海外，那边盘子够大，事情好少，足够自己随便折腾。
    想到海外，倒是记起。
    于是又在车上给钟长林打电话。
    钟长林昨天晚上打过电话，祝贺苏杭生日快乐，还专门派人送了礼物过来。对于苏杭周六一大早又来电话，有些意外。
    然后，听到陶暖玉打算把《大风》引入海外的想法，立刻就来了精神，问苏杭人在哪里。
    得知在车上，立刻敲定，中午一起吃饭。
    顺便好好谈谈。
    这么一路不消停地来到商都，时间已经是上午的11点钟。
    直接赶往齐云路的兴业电器门店。
    曹兴茂要看着工厂那边，没有一起过来，却已经仔细交代过这边的门店经理负责接待。
    苏杭没进店。
    甚至没下车。
    因为，看到兴业电器门前的排队人群，就有些法怵。
    问过才知道，除了今天电视报纸等媒体广泛报道的江东VCD，兴业电器也同时开展了一场促销，不仅全场电器都给出了一定的折扣，关于江东VCD，现在购买，还有赠品。
    加上同样是提前一周的宣传，才有了今天的热闹。
    再说江东VCD的销量。
    提前10000台的铺货，平均到各地总计79家卖场，其实一家只能分到一百多台。
    兴业电器这边，自家人，当然多些，拿到了300台。
    好吧。
    苏杭不问也知道，至少齐云路周边很大一片区域内，肯定就这一家销售江东VCD。
    自家人，当然要偏袒一下，苏杭也没意见。
    同样是因为这番优势，按照这边经理的说法，昨天，开卖的第一天，这边店铺就售出了67台机子。
    今天上午，如此热闹之下，加上门店的重点推荐，销量已经破百，预计今天300台就能全部售罄。
    说到售罄，这边经理也只有高兴，并不担心。
    毕竟是自家的厂子。
    苏杭倒是在盘算，按照经理的说法，昨天67台，今天，剩余的全卖掉，233台，相当于昨天的四倍。
    那么，扩展到整个江东VCD的销售网络。
    昨天1300台，今天四倍，就要超过5000台，这样一算，10000台的总铺货，可能明天上午就能卖光。
    然而，问题是，河元那边，江东电子的产能……前期考虑到保质保量，又要避免过度采购增加成本，因此，目前一天也就只能生产1000台左右。
    大问题啊。
    苏杭完全可以想见，多出来的这部分市场，肯定是要被其他VCD品牌一拥而上。
    就说兴业电器这边，问过经理，除了江东VCD，门店里还囤了200台其他各种品牌的机子，而且，因为这段时间的广泛炒作，江东VCD上架之前，VCD就已经卖得不错。
    苏杭也是清楚。
    记得最初提起VCD项目的想法时，兴业电器这边，根本就不卖VCD，苏杭想要样品，曹兴茂就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