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之1995

    与钟长林和尚骏他们一起吃过午饭，仔细商讨过《大风》海外连载的事情，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苏杭赶到齐云路193号，这边的装修还在继续。
    临时给工人们放了假，就只剩下苏杭和几个丫头。
    来到三楼，特别要求下，这边已经提前装修完成，连空调电器之类都已经装上，再加上一些精心设计，当然了，还有不计成本的投入，不只是苏杭，连陶暖瓷都一眼喜欢上，说是都不舍得给别人住了。
    然后小表情里就是满满的幽怨。
    这里要装一大群姑娘呢。
    说姑娘，姑娘又来，今天已经打了上次电话的葛蕾蕾很快带着钟郁一起赶来。
    见面先送礼物。
    三楼的一间客厅内，接过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苏杭本要放在一边，钟郁开了口：“你拆开看看啊，我和蕾蕾姐选了好久？”
    苏杭于是拆开。
    先是葛蕾蕾的，一顶针织帽子，条纹风格，倒是男生也能戴。
    挨在苏杭一旁的陶暖瓷还很有兴致的拿起来，罩在自家男朋友头上，然后表示不错，再然后就取了下来，重新装好。
    说是屋内足够暖和，等下出门再戴。
    又是钟郁。
    同样的，一双针织手套。
    陶暖瓷这下就没有再让自家男朋友尝试，然后，本来坐在对面的钟郁干脆凑上前：“你戴上啊，我看看，如果小了还能去换呢。”
    苏杭只能抬起手。
    同样条纹风格的针织手套，伸缩性很好，并无所谓大小，苏杭戴上一只试了试，就点头：“好了，不错，不过冬天马上就过去了，今年可戴不了几天。”
    钟郁却是很满意模样，等少年戴上一只，稍稍打量，然后拿起另外一只，却是戴在在了自己手上，抬手过来：“不错啊。”
    少女是半蹲在苏杭面前的姿势，当下抬起小手，仰着脸，一张带着某些期盼的精致脸庞……苏杭顿时就要取下手套，却被一些抓住：“不许摘，你戴着。”
    苏杭还没说什么，陶暖瓷顿时也不满意起来：“伱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钟郁看过去：“我和我男朋友说话。”
    陶暖瓷反击：“苏杭是我男朋友才对。”
    另一边曹婉婉插话：“还有我呦。”
    甘欣正与秦彩盈一起给大家准备热水，闻言只是瞄过来一眼，没有插话。
    对面葛蕾蕾倒是有些受不了：“你们一群小姑娘，真是让人头疼。”
    苏杭顿时点头：“是啊。”
    葛蕾蕾却是瞪过来：“你也不要装无辜了，花心大萝卜。”
    曹婉婉顿时笑出声，却是朝苏杭身上赖了赖：“我就喜欢苏杭这样，你们不喜欢，可以离开呀。”
    葛蕾蕾：“……”
    这杀伤力太大，连陶暖瓷都受不了：“喂，婉婉，昨晚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完账呢。”
    曹婉婉一点立场没有，立刻道歉：“好吧好吧，我错啦。”
    昨晚……
    钟郁却是抓住了关键，就像依旧抓着少年一只手一眼，狐疑地再次抬起脸蛋看过来。
    苏杭趁着钟郁走神脱开了她的小手，顺势把那只手套摘下，倒是没有随便丢在一旁，而是捉起一旁陶暖瓷的小手，帮她戴上：“给你，一人一只，这样多好。”
    另一边的曹婉婉道：“苏杭，我也要。”
    钟郁本来要说什么，见娇小妮子说也要，顿时把自己小手缩了回去，好像怕少年会抢一样。
    苏杭当然没有抢，却是把葛蕾蕾送的帽子套在妮子脑袋上。
    这么嬉闹片刻，钟郁也找到了机会，把苏杭一旁的娇小妮子挤开，自己占了少年一边，还拉着某人不让他起身。
    苏杭只能放弃。
    简直有些看不下去的葛蕾蕾主动寻找其他话题：“苏杭，早上……你问那家公司股价做什么？”
    因为人多，即使都是自己人，葛蕾蕾也不知道少年什么想法，还是聪明地没有点出名字。
    苏杭问的当然是某个电视巨头，闻言道：“没什么，只是问问。”
    这是实话。
    即使各大电视巨头因为股价上涨，完全放弃了曾经的价格战策略，苏杭也无所谓，反正都脱身了。
    然而，葛蕾蕾却是不信，见少年如此‘敷衍’自己，还露出了几分幽怨表情。
    苏杭无奈，只能认真道：“真没什么，只是看到河元那边江东电子隔壁正在建设的一家电视工厂，辉众集团，知道吧，然后就临时想到了之前买的那些股票价格，好奇问问。你知道的，蕾蕾姐，我现在手里可没有股票了，也不会再去买。”
    移交了之前那些股票，套现离场，另一方面，也是与郑戍明达成了默契，至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苏杭不会在涉及国内股市。
    葛蕾蕾还是不信，不过，少年这么解释了几句，内心里也就少了不舒服。
    察觉到自己的这种心态变化，葛蕾蕾感觉还有些脸热，看了眼挤在少年一旁的钟郁，提醒自己，不行不行，自己可不能陷进去，要出来啊！
    于是又主动把话题转向江东电子。
    关于江东VCD。
    问过销量，替少年高兴一番，还说起，少年身边的妮子，昨天也闹着家里买了一台。
    算是小小帮一下某个傻妮子了。
    钟郁却没太接住，还抱怨起来：“我买回去才发现呢，只送了三张碟片，还不如我家之前的录像机，苏杭，我觉得这是个问题，你应该让他们多送几张碟片。”
    多送？
    那可是要版权的。
    苏杭笑着反问：“那个，买了VCD，你就没再到附近逛逛？”
    “逛什么？”
    曹婉婉在一旁接了话：“卖VCD碟片的啊啊，3块钱一张，到处都是。”
    钟郁顿时微微瞪大眸子。
    还有这事儿？
    苏杭只是点了一下，倒是没有多说，钟郁还有些迷糊，葛蕾蕾倒是反应过来，笑着看向某个家伙：“苏杭，你还不如直接送钟郁一些碟片?”
    钟郁立刻看过来：“对啊，你送我。”
    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然后，曹婉婉又抢了话：“我送你吧，一整套。”
    钟郁狐疑地看向另一旁。
    这妮子会有这么好心？
    曹婉婉当然没好心，笑的像个无辜小猫，却是提醒：“不过，到时候，你记得躲在房间里偷偷看。”
    这一下，钟郁当然明白，立刻拒绝：“我才不要那些东西。”
    曹婉婉越高钟郁拉了拉少年手臂：“苏杭都很喜欢呢，我们私下里经常一起看哦。”
    钟郁推开曹婉婉小胳膊，一边转过脑袋，一副惊诧模样。
    你竟然……
    苏杭正要道貌岸然一下，曹婉婉却是补充：“你瞪什么啊，男孩子当然都喜欢看了，如果你连这一点都无法包容苏杭，还要抢着做他女朋友，趁早走人吧。”
    这PUA太给力了。
    钟郁被成功激将，转向娇小妮子：“那你送过来啊！”
    苏杭单手捂了捂脸，看向对面嘴角带笑的葛蕾蕾：“蕾蕾姐，你看到了吧，陪一群小丫头，我其实是很痛苦的。”
    曹婉婉继续揭底：“你看蕾蕾姐也没用哦，蕾蕾姐也不够大。”
    葛蕾蕾不同意了：“我都……25啦，还不够大？”
    “好了，打住。”
    苏杭及时切断话题，接过甘欣递来的水杯，轻轻吹了吹，送到嘴边啜了一口。
    随即旁边就有了声音：“苏杭，我渴了呢。”
    苏杭无奈，把杯子递给陶暖瓷，丫头却不接，探了探身子：“你喂我。”
    说着还看了眼少年嘴巴。
    苏杭只能凑过去，轻轻在妮子唇上啄了下，一边道：“都说是婉婉胡说了，我才没吃，不信你问甘欣。”
    关于早上那一口八宝粥。
    苏杭当然没吃，然而，上午陶暖瓷过来，娇小妮子却炫耀，某人吃了。
    这还得了。
    陶暖瓷却不理，继续扬了扬脸蛋：“我还要。”
    于是又啄了下。
    另一边钟郁受不了了：“你俩真肉麻。”
    陶暖瓷反击：“我们是正经男女朋友哦，当然肉麻。”
    曹婉婉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啊，你说你是苏杭女朋友，你亲亲过吗？”
    又来!
    苏杭直接起身，捧着杯子靠到了一旁单人沙发上。
    闹吧闹吧。
    不管了。
    却是没再继续闹，因为白晶晶几个过来了。
    苏杭不常在商都这边，装修的事情，便让已经确定入职赏悦轩的白晶晶几个帮忙盯着。
    除了确定的六个姑娘，白晶晶还带了另外一些同学过来，顿时满屋子的莺莺燕燕，再次让苏杭感觉到自己身边简直是‘阴’风阵阵。
    简单说了一下装修的正事，随后就是喝茶聊天。
    还看了跳舞。
    把中间的茶几腾了出来，白晶晶几个舞蹈系的一一上台，赏心悦目。
    苏杭还因此又找来的照相机。
    这么直到傍晚，返回河元，曹兴茂直接找了过来，说起今天江东VCD的销售状况。
    比预期的还要好，79家门店，因为铺货数量和位置地段等等差异，销售状况也有不同，但统计下来，截止今天下班，已经有53家门店都已经宣告售罄，其中就包括商都那边兴业电器自家的门店，两天时间，300台，只此一项，将近12万的销售额。
    现在的问题是，即使没有售罄的门店，也纷纷打电话过来，要求补货，更别说已经没货的那些。
    然而，江东电子根本供不上。
    毕竟一天才1000台左右的产量。
    曹兴茂提出了很多想法，找人代工啊轮班加点啊之类，苏杭也帮着出谋划策，但也反复叮嘱，不能急，质量第一，哪怕卖的慢一些，也不能因为操之过急砸了招牌。
    随后还向曹兴茂阐述了一个‘饥饿营销’的概念。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人们往往越是想要。
    因此，慢点出货，反而能够让江东VCD保持更加持久的热度，宣传得当，还能间接节省大笔的广告费用。
    另一方面，曹兴茂还提起，眼下江东VCD情况这么好，对于诸多供应商，或许可以更多地压价押款一下。
    苏杭没同意。
    销售渠道方面，接下来，肯定是要现款现货。
    至于零部件渠道，苏杭敲定的策略，不仅不能压价押款，甚至，接下来，时机成熟一些，还要主动抬一抬价格，给供应链更多的利润，同时也不能欠款。
    这样才是一个良性的发展思路。
    记得曾经，某个电商大佬就说过，为什么自己能够崛起，因为之前的对手，把供货商压得太狠了。
    再然后，另外一个号称放眼望去看不见对手的电商，一度巅峰到极致，为什么在后来也是呈现迅速衰颓状态，不说那满页的自创专业名称，苏杭看到的一个，同样是把商家压得太狠。
    作为一个网络商店，货架简直都空了，还有什么搞头？
    归根结底，其实就一个。
    不能杀鸡取卵！
    很多时候，后来者之所以能够居上，都是前人自己犯错的缘故。
    总之，对于江东电子，苏杭的定位是中高端，无论是供应链还是零售商，都将以此为要求，无论是品质还是售后，但同时，比起可以预见的将来的价格战，江东电子保持自己的定位，可以保证相当的利润，这份利润，却不能千方百计都装在自己口袋里。
    拉着上下游一起，利益共享，大家都能吃点肉，而不只是喝汤，在苏杭看来，才是真正的长远之道。
    事情商量过，曹兴茂连夜跑去忙碌，之后听说，吕元松也没再在医院待下去，同样跑去了江东电子北郊的工厂。
    同时，江东VCD开卖后多地售罄的消息也迅速传开。
    第二天是3月17日。
    星期日。
    早上起来，不只是各家报纸，许多电视台都报道了江东VCD的销售盛况。
    两天销量接近1万台，销售额超过3000万，如果算成一年，那岂不是要卖出50亿？
    虽然这算法不对，但，这才只是一个成立才几个月的公司啊。何况，VCD这东西，去年都还没有多少人听说，现在……突然就爆发开来。
    于是话题再次转向了少年作家新书里的概念。
    风口！
    显然啊，VCD不是风口，什么才是风口？
    江东电子这边努力扩充产量的同时，事情也不可避免地转到另外一个方向。
    遍地开花。
    曾经VCD兴起之后，全国大大小小冒出了几百家相关企业，不过，那基本是1997年之后。
    这一次，现在才是1996年。
    而且，根据媒体消息，这一次，很多业内巨头眼看VCD如此受欢迎，也纷纷表态，明显有意进入这方面市场。
    其中就包括某个国内排行第一的电视巨头。
    苏杭听到消息，只能吐槽，你电视机都积压多少了，不赶紧想办法促销，搞什么VCD。
    注定会迅速被淘汰的一款产品，说真的，苏杭自己都不怎么想搞。
    就像昨晚，与曹兴茂讨论后续时，苏杭就提醒，或许可以提前考虑考虑，扩大一下江东电子的产品类别。
    VCD毕竟做不久。
    而且，凭借‘卷土重来计划’带来的全国性知名度，很多企业从产生到消亡都不一定达到的那种，江东电子如果只做VCD，也太吃亏了一些。
    VCD都还没有完全稳住，苏杭就提起这个，显然不符合他的个性，就连曹兴茂都说不要急。
    苏杭不可能说得太明确。
    苏大仙不能当。
    半仙就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