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阿富汗行动

第17章


  我一口气打完了一盒子的子弹,将石头打飞了一角。
  卸下空弹盒往车里一丢,加利却也手脚麻俐,立即又给我递上沉甸甸的一盒。
  这时排长又出现在我身边,他认为,大石头后的那个塔利班武装人员非死即伤,没有了战斗力。我便抄起了卡宾抢,对另一侧实施警戒。
  这一场战斗持续了几十分钟,出现在我们视线中的也不过七八个人(当然,还有人隐藏着没被看到),但我们共发射了几千发子弹,还有48颗枪榴弹。
  我想,这一场战斗的意义与其说是消灭了几个敌人,倒不如说是在向塔利班残余分子展示火力。
//
---------------
第七章深入腹地(4)
---------------
  驱车回到昨晚歇息过的那个部落村庄。
  一进村,就觉得这里气氛有点沉闷,与部落武装人员见过面,隐约觉得他们脸露沮丧。
  原来,白天里我们在那一头仗打得正热闹的时候,他们这些民兵不知起了哪方雅兴,将我们的劝告置之脑后,开了三辆卡车,几十个人自行出去。
  半路上遭遇塔利班分子,却是中了伏击。一辆车被火箭炮击坏。
  估计这股塔利班武装也知道我们这几天就在这一带,与部落民兵交火十来分钟后就匆匆撤走。
  排长了解了情况后,便通过电台与军营取得联系,报告了今天的作战经过及相关情况。
  上面显然很重视,指示我们继续对这一地区进行搜寻清剿,第二天,还派来了直升机,给我们送来两门迫击炮,又飞来了空军的轰炸机。
  这轰炸机携带的炸弹每颗少说也有几百磅,投一颗下来,便是惊天动地,会将几十平方米大小的山头炸平,我们看了,总觉得这似乎有点像是挥舞牛刀找小鸡来宰的阵势。
  更叫我们惊奇的是,两架阿帕奇直升机随后也来了。这黑灰色的“空中坦克”可不轻易出动啊!
  这一天,我们就漫山遍野跑开了,但塔利班分子像有意躲开一样,再不和我们打照面。
  直到下午,我们终于发现有十多个人慌里慌张地翻越山梁而去。
  要追赶这一群人,我们必须沿着半山腰的路绕个弯去堵截,但那样的话不知要赶多长的路,而我们车上的油料已不多了,整个车队便只好回去。
  尽管我们相信我们已给了当地的塔利班武装极大的震慑,但这天晚上歇息时我们还是轮班警戒,饱受了一夜的寒冷与困乏,每一个人只断断续续地睡上三四个钟头。
  天亮后,气温很快又升高了,顶着烈日,在热浪中行驶了几十公里,路经一个村庄时,有人报信,西南方二十多公里处的山脚下有塔利班分子出现。
  据称,里边有一个是塔利班地区头目。
  大家一下子提高了精神。
  这是一条我们曾经走过的路,但路面上出现了一些刚刚被破坏过的痕迹。大家不由得紧张起来。
  五六辆悍马车直开到一排房子前,我认出了,这就是几天前曾有塔利班分子驻扎过的废弃的小学校。
  这一次,塔利班分子又是闻风而逃了。但我们看到屋子一角新竖了一块大牌子。
  后来叫翻译过来认看了,原来这是塔利班竖的,牌子上记下了塔利班阵亡战士的名字,墨迹犹新!
//
---------------
第八章重创塔利班武装(1)
---------------
  8.1
  仁慈是一种善性,在中华民族的文化中,对弱者挥动拳头不会被视为英雄——但是战斗一经打响,我们面对的就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
  而无须讲究谁死谁活的理由。
  人在战场,别无选择
  我排出来执行任务有六天时间了。
  这一次驻阿美军发动了代号为“闪电决心”(LightningResolve)的大规模清剿行动,打击塔利班及基地恐怖分子,确保阿富汗大选如期举行。
  今天是7月18日,按原先计划,我排还得在这一带继续执行任务。而我和威尔曼中士的度假时间从21曰开始,我俩至今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旅行做任何准备。早饭后,排长安排我们两个乘坐直升机飞回军营。
  在食堂里吃了午饭,顺路去商铺买了三套衣裤以备旅行途中之用,回帐篷时路经电话亭,想想有一周多时间没和家里通电话了,也许爸爸妈妈正惦挂着呢!于是打通了国际长途,很兴奋地告诉老爸这几天的战斗经过,像遇上知音一样,讲到精彩处不由得眉飞色舞。
  这时,电话那头一阵奇怪的沉默。我一时间也没在意。
  搁下了话筒,几天来,那场战斗给我留下的兴奋状态因为通过电话的尽情渲泄而渐趋冷静。我记起当讲到我用机枪狠狠扫射向大石头后躲避的塔利班武装人员时,电话那头并没有出现我预期的那种热烈反应。
  莫非我不该击毙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处于劣势中的人?
  我的心有点沉重。
  仁慈是一种善性,在中华民族的文化中,对弱者挥动拳头不会被视为英雄——也许,我们可以放过他们那几个人?
  但是,9·11事件中,近三千名牺牲者可是没携带任何武器,也毫无杀生意图的啊!面对遗址,一向冷情的老爸当时不也写下了“恐怖活动不得人心”的留言吗?英雄同胞邓月薇和曾喆的事迹我至今记忆犹新!
  此外,一个多月前我曾送去求治的那个被炸断了腿的阿富汗小男孩,为恢复阿富汗战后重建或救治阿富汗难民而被杀死的国际救援人员,他们也全是无辜的啊!
  而当时的那些塔利班分子,他们不但带有武器,而且还朝我们开火呢!
  战斗一经打响,我们面对的就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而无须讲究谁死谁活的理由。
  人在战场,别无选择!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帐篷里多了三个人。是中士埃文斯他们那一个小组。
  我惊讶地问:“你们怎么也回来了,不是说计划再过一周才回来吗?”
  埃文斯说:“你们前脚刚走,我们那辆车就出故障了,后来用直升机吊运回来。”
  悍马车重5吨,坏在路上,就得派重型直升机去,垂下4条负荷力各为2吨的钢索,扣住车体四角,吊到半空,飞回军营。
  埃文斯还告诉我,排里的人还要继续到村子里去,协助建立投票站。
  我随口说道:“那过一两天他们也会提前回来的。”
  过后一天,我们轮到休假的十几个人去营部开会,听取安排,并领到了机票。回帐篷时,半路上碰上埃文斯,他大声说:“CHen,你真成神探了!”
  我莫名其妙,但毫不流露心中的疑惑,这倒似藏高深莫测于不动声色之中。
  埃文斯接着说:“你说中了,排长他们刚才提前回来了!”
  原来是这事!我心中暗笑:想得到和没想到竟会产生见识上的差距。其实,想得到的那事也是有目共睹的,整个车队坏了一辆车,原先的计划当然就可能随之调整,因此排长他们提前回来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而埃文斯却是一时没往那上头想,于是便当我是神探了。
  国际社会对灾难深重的阿富汗关心有加。中国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本身不很富裕,但也表现出了大国风度,除承担了一些援建项目外,还在喀布尔市捐助20万美元建造二所小学。
  国际救援部队的负责人显然注意到中国的大国地位,正式表示希望中国政府向阿富汗派出军事维和人员。
  听到这消息,我便很希望中国尽快答应这一邀请,派出部队。那时,能在异邦土地上,看到亲切的黄皮肤,听到熟悉的乡音,与分属不同国家的军队中的同胞并肩作战,倒也算得一大趣事。
  不过,冷静下来,我也觉得这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国际维和部队是盾牌,主要任务是维持安全秩序,而我们还兼作刀枪,要主动出击,摧毁妄图破坏安全局势的恐怖势力。
  饭后,我和轮休的直升机飞行员Grogan准尉去营部,在那儿与轮到休假的几个国民警卫队士兵一齐上了飞机。
  经过三个钟头左右的空中飞行,傍晚时分,我们降落在伊克拉南面的科威特。
  科威特堪称世界上最富的国家之一。几年前伊拉克的入侵毁掉了几百口油井,使这个国家蒙受了难以估量的损矢,但地底下的石油资源却如藏于万无一失的保险库中一样,是偷不去掠不尽的。科威特可真是躺在金子堆上的一个国家了,源源不断的石油换来了用之不竭的外汇,科威特便也凭空产生了无数的富翁。
  科威特的城市确实很漂亮,宗教建筑与现代化设施交相辉映,豪华中不乏雅静。
  街上行驶的都是高级轿车,可想而知,科威特人的家庭装饰也必有着财富的大量积淀。我们下榻的旅馆装修高档,足可印证我的推想。
//
---------------
第八章重创塔利班武装(2)
---------------
  本以为阿富汗就热得像火炉子了,没想到科威特气温更高。走在街上,作个深呼吸,很明显地感到一股热浪通过气管输入胸腔内,并要逼向全身。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使我恍然置身于桑拿浴房中。
  不同的是,桑拿浴时光着身子,而这时我衣冠楚楚,严格按照陆军的着装要求。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