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阿富汗行动

第18章


  花了半天时间才办妥了出入境的繁琐手续,傍晚时分乘飞机抵达德国,再转机飞纽约。
  当地时间23日中午,飞机降落在纽约市拉瓜迪亚机场。这是美国航班。舱门一打开,乘务员立即要求乘客让我们这几个军人先下飞机。
  没人起哄,乘客们很客气地纷纷让道。
  站到纽约的土地上,我颇多感慨。当初,我就是在纽约市参加考试,通过体检,穿上了羡慕已久的军装。日月如梭,如今,和我一道来到纽约的老爸已回中国老家,我在纽约连一个亲人也没有。
  很想利用这次难得的半个月长假回中国一趟,但是不可能。周一上午,我去了曼哈顿,找到位于42街最西端的中国驻纽约总领事,。申请有效期为一年的签证。
  我想,半年多以后我们部队就要回夏威夷,那时马上会安排我们十多天的休假,可是夏威夷没有中国领事馆。办签证,去最近的洛杉矶或旧金山,也得花八九个钟头飞越半个太平洋,再加上办理签证的间,还不把我的休假耗光?而我这一回先办了签证,明年上半年就可以一休假马上飞回中国与爸爸妈妈相聚。
  可以说,办签证,就是我此次飞越半个地球来纽约的最主要目的!
  但是,签证官先生拒绝了我的申请,说只能给我签半年期的。
  意识到回家一趟很麻烦,我的心情糟透了。
  次日起,去各处游玩,还买了咸李、果冻等零食,寄往阿富汗。
  从硝烟不尽的阿富汗走出,来到繁华的大都市,感受现代生活带给人们的舒适、快乐,我更领会到了和平的弥足珍贵。
  这里交通便利,商品齐全,没有残杀,没有恸哭;人们品尝美味,和睦相处,清闲时还可旅游观光,领略自然美景。而灾难深重的阿富汗却劫后余波,血腥不息。我越来越渴望世界上所有人的心中都能流淌着理智的清流,共同努力,以和平的方式创建和平的道路。
  祈祷吧,让我们共同祈祷,为世界的和平,为人民的幸福!
  8.2
  沙利一个箭步窜进战车,抓起一件防弹衣,想给中尉送去。
  但是他刚打开另一侧车门,一阵子弹狂射而来,击在车上,咣咣作响
  八月上旬一过,我休假期满回到坎大哈。
  进了帐篷,我看到床铺上有两盒包装精致的中国茶叶,这是排长送给我的。他母亲在美国本土开了联锁美容店,年初听说我们要开赴阿富汗,就委托排长了解每个士兵需要什么,她的许多顾客要寄礼物到阿富汗送给我们。
  这些日子里,我们不断收到包裹。来自朋友、家人,甚至是不相识的陌生人。而我爸爸妈妈从中国给我邮寄过来的一大包零食,经过一个多月的辗转,也终于被我收到了。
  我刚刚将行李收拾清楚,外出执行任务有一周之久的战友们也正好回来了。
  这些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个个满脸污垢,浑身尘土。他们身上的迷彩服都多了一些白色的斑迹,那是汗水湿透衣服后,水份蒸发、盐份沉淀留下的痕迹。
  由于任务重、时间紧,有时人特别疲倦,所以我们通常只顾得上洗衬衣,而无暇顾及外衣。
  当晚大伙儿分享了我爸爸妈妈邮寄来的中国造牛肉干等零食,美美地睡上一大觉。第二天,开始整理武器,维修车辆。
  一走近我的那辆悍马车,我就发现备用轮胎不翼而飞,仔细一瞧,车厢外壁上有七八处弹痕:或是子弹击中,或是弹片划过。
  加利告诉我,前两天,我们排在坎大哈以东一百公里外的一个村庄中协助选举委员会办理选民登记工作,后来在转赴另一个村庄的路上发现了几具当地人的尸体。
  就近进行了调查,有村民哭哭啼啼地诉说是塔利班袭击了村庄,掳走了他们的亲人,将他们杀死,横尸于路上,威胁人们不准参加选民登记。
  排长了解了那伙塔利班分子的去向后,驱车追剿。
  但那伙人仗着地形复杂,和我们玩开了捉迷藏。
  不久以后,他们躲进山中,难觅踪影了。
  我们随后去了当地另一个村庄,按计划继续与一支民兵武装洽谈合作维护安全之事。
  天将黑时,我们就在村头找块地方歇下。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有一伙为数不少的塔利班武装早已盯上我们。他们见我方只有4辆车,十几个人,又赶了一天路,正准备休息,便悄悄埋伏在村头对面的那一片斜坡上,利用沟坎和石堆石块的遮护,伺机偷袭。
  那时,我们照例是4辆悍马车设好警戒点,除每车留一人外,其余的10人就地休息。
  这时,中尉排长因觉内急,就走开去,寻个避静处大便。
  敌人肯定看到中尉离开大家,但猜不透他要干什么,而当他蹲下身大便时,敌人也许以为美军派出人员隐蔽了身体,必然要采取什么行动,于是急忙开火。
  枪声大作,有冲锋枪的连射,有机关枪的欢叫,紧接着又有迫击炮弹飞来,有火箭弹接连爆炸。
  这些敌人是有备而来,集中了优势兵力,从火力上判断,人数起码是我方的五六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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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重创塔利班武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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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们目标明确,枪口就对准着我们的车、我们的人,炮弹也在附近爆炸。
  激烈的交战,在眨眼之间爆发。
  8.3
  地空配合,协同作战:地面部队以防弹车及猛烈的
  火力形成良好的自我防御,接触敌人,在战斗中,在对峙时,
  拖住敌人,侦清方位,呼叫空中火力,予以毁灭性打击
  当枪声骤响,子弹嗖嗖嗖往他藏身处射来时,中尉还没忘记用手纸揩净屁股,同时一手抄起枪来反击。
  他身上没穿防弹衣,处境危险。
  一等兵沙利一个箭步窜进战车,抓起一件防弹衣,想给中尉送去。但是他刚打开另一侧车门,一阵子弹狂射而来,击在车上,咣咣作响。
  他急忙将自己一米九十几的个儿整个儿缩进车里,关了车门。
  敌人的火力瞄准上了这辆战车,他被困在车内,无法出去。
  战场上硝烟弥漫,阵阵枪声爆响,大家必须扯开喉咙大声喊叫着,才能互相听见。
  4辆悍马车的炮塔上,重机枪开始狂吼了。
  对方的嚣张气焰似有些收敛。
  忽然,又是几发炮弹飞来,其中一颗就在我那辆战车的右后侧爆炸,竟将一只车轮子炸飞。
  而庆幸的是,近在咫尺的炮塔上,特里森中士只是被气浪震得晃了一晃,那弹片从他身边纷飞而过,甚至在他身后的挡板上留下了弹痕,而他居然毫发无损,愣是给我们的陆军部省下了一枚紫心勋章(美国军队惯例,凡在战斗中负伤的军人,就会被授予紫心勋章)。
  特里森没被震昏头脑,他立即捕捉住了目标,扣动板机,枪口吐出一条条火舌。
  莫布里抱过火箭筒正要找个地方来发射,不料刚一现身,就招来一阵子弹,他奔跑了几步,子弹击在他身边的地上,卟卟卟,冒起白烟溅起土末,他跳到一株小树边,想不到子弹就象长了眼睛似的又击到他身边,这下他可火了,大骂一声“他妈的,该死的”,又跑到一辆悍马车旁,也不瞄准,就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发射按钮,没想到奥勒克中士就坐在车内,这一发火箭弹震得他的耳朵嗡嗡嗡得响个不停,他破口大骂。
  排长——这一个是中士排长,按陆军编制,排里设军官排长和士官排长各一名——照例是用望远镜统观全局,及时指挥,布置火力,同时呼吁空中火力支援。
  我方的4挺机枪齐声怒吼,其他士兵或警戒不同方向,或寻找目标开枪射击。
  大家发现,对方阵地上的敌人全躲在陇坎下、石头后,只把枪口伸出来射击。这样,尽管枪声依然猛烈,威胁却大大减少。
  中尉排长那边便得以喘一口气了。
  布朗取下火箭筒,眯着双眼算了算,瞅准目标,发射了一枚火箭弹。这小子眼神儿准,那火箭弹击中目标,炸开了一块大石头,躲在石头后的4个敌人吓得起身狂逃。
  特里森的机枪立即盯上,哒哒哒,几个连发,而另有两三支卡宾枪也朝那4个倒霉鬼射出了子弹。
  那4条人影像是被飞石击中的稻草人一样,蹦了一蹦,倒地不起了。
  4挺重机枪继续发威,交换角度,交叉射击,一串串大口径穿甲型子弹打得碎石四溅,白烟朵朵,让人感到那些石头陇坎也不再是绝对安全的遮护物了。
  几十分钟后,我们已经完全摆脱了突如其来的袭击所带来的被动,能在枪炮声中从容对阵,而敌人再不敢肆意暴露身体,以致于我们至多只能看见他们的枪口,却见不着他们的人。
  排长便命令枪手调整火力攻击点,不求杀伤敌人,只要封住他们的退路。
  除炮塔上的机枪手外,其余士兵三人一组,进入指定地点,成扇形,组成有效火力网,切断他们左右两边的后侧。
  也许对方已有人识破我们的意图,想冒死逃离,但只要他一露头现身,立刻就招来一阵子弹,有我们射出的,也有他不满于临阵脱逃的同伙送给的。这样,他们就只能和我们对射着。
  僵持了一会儿,也许是几十分钟,也许有一个钟头,我们加大火力压住他们,使之断绝蠢蠢欲动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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