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花颜

第12章


  但是受到白妄言攻击的蛇群已经大半游上了石床,他将花念涵护在身后,左右迎击,但是蛇群不知道受了什么东西吸引,即使前面的蛇类已经被白妄言劈断成两截,也没有任何后退。
  十夜莺眉头一皱,手里一把柚木粉便洒了出去。
  几尾蛇类一碰到柚木粉便后退了,但是一尾已经爬上石床的青蛇却没有避开,白妄言横剑一扫,它整个蛇身被带起,却绕过白妄言手臂攀去,狠狠一口咬在臂上,利牙穿透薄衣,咬进肉
  里。
  花念涵连尖叫都没有,修剪得圆润的指尖一爪子掐住青蛇七寸之处,迫得它松口,另一手电闪般地捏住蛇头,劈手就往地面摔去。
  这一手很狠,那尾青蛇落在地上动也不动。
  十夜莺奔了过来,她一身雨水,鞋上沾了泥,脸色紧绷。
  她手持匕首将白妄言臂上划开一道口子,回头便要花念涵给他吸毒,花念涵照做了,十夜莺拿过发带缠住他上臂,止住血流,随即简略的清理一下屋子,接着就往外头奔去。
  花念涵有些惶惑,却不敢放开白妄言。
  而十夜莺不多时又奔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壶东西,花念涵还没看清楚呢,她就一下泼在白妄言伤上,他痛得暗吸口气,花念涵闻到了浓烈的酒香,才知道那壶是酒。
  伤口是需要消毒,但是……哪里来的酒啊?
  花念涵茫然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东西是阁里送来的。
  那……和酒一起送来的药丸……
  她迅速瞥了眼十夜莺,但十夜莺却理也不理,只将白妄言的伤处随手缠了布上去,就仍给花念涵去打结,然后转身收拾屋外的善后去了。
  花念涵眯起眼睛,白妄言的伤口不包扎不行,她只好接着十夜莺丢下不管的两截布头,小心的依在他胸前给他包伤口。
  她十指纤白如玉,灵巧地打好结,而白妄言满怀的软玉温香,伤口热辣辣地疼痛着,却还有一种莫名的灼痛热度随着伤口往体内蔓延,他的身体禁不住地紧绷,一手按在花念涵肩头,想将她推开。
  花念涵的指尖柔软,一眨眼就覆在他手背上。
  “白将军。”她低声呼唤。
  白妄言听得她气息吞吐在胸前,僵硬的身体晃了一下。
  花念涵小手纠缠住他的,将他掌心往自己腰上带去,白妄言的意识被高热烧得一团模糊,只感觉她浑身冰凉如玉,掌心便离不开她,那腰身盈盈一握,如此舒服。
  她低叹口气。桌上还有十夜莺留下的半壶酒水,她却一眼也没望去,只是专注白妄言。
  然后,再次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宏大的雨声隔着一层木头,听起来略微有着那么一点模糊,仔细倾听的话,又像是分外地清晰。
  在此时的白妄言耳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花念涵在他耳边轻声的叹息。
  “妄言,让我来好吗?”
  她的声音非常的柔软,这样美好的声音,只在他耳里回荡,然后慢慢地沉进新湖里去。
  白妄言磨磨蹭蹭地放了手,他听见花念涵低声笑了笑,宠溺孩子似地,一手与他十指交缠,然后手势温柔但确实地将他按进被窝里,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为他脱衣。
  她掌心冰凉凉的,摩挲过他的肌肤,显得非常舒服,白妄言的呼吸急促,透出一分难以忍耐的焦躁来。
  花念涵没有再去刺激他,她跪在他身侧,双膝分开,然后两手顺着他肩头往下,慢慢滑到他掌心处,握住他的手,接着,她带着他的手,一公一寸地为自己剥了衣服。
  繁繁复复的春装,一件件脱起来,分外的折磨人。
  白妄言禁不住地一个大力,还没撕开衣料子,先听到了花念涵低声呼疼的哀鸣。他缩了一下手,小心地捏了捏她掌心表示歉意。
  花念涵委屈地蹭了蹭他,伏下身去,吻了一下他的唇缘。
  还来不及含住她的芳唇,她就抽身退开了,引领者他的宽大手掌,继续为自己卸衣。
  “妄言,你要很温柔,很温柔……因为我非常地脆弱,受不住你的大力,晓得吗?”她柔柔软软的声音飘散下来,带着花朵的香气。
  白妄言仿佛被迷惑着,又仿佛沉溺其中,哼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
  花念涵倾听者,轻声笑了。
  贴身的衣内,荡漾着青玉的光芒,在将药物都卸下之后,一丝不挂的美丽身子中心,青玉的光芒与她柔白肌肤如此相称。
  她反复喃念他的名字,然后带着他的手,按上自己圆润的赤裸肩头。
  “不要把手放开。”她叮嘱。
  于是白妄言握紧她肩头,花念涵有些吃疼,却忍住了没有呼痛。他握得这么紧,代表他现在也有多么地不舒服……
  一思及此,花念涵就喊不出要他再松点手的话了。
  白妄言的身体非常好看,文人般的身形,每一分肌理却紧实着,充满力量,那些蹦硬的线条在他身上显得多么美味可口,岂止是引入食指大动而已的程度?
  若在平常,花念涵一定会好好欣赏、好好抚摸的;但在这时候,她却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白妄言的脸庞已经通红了,他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握得几乎像是要捏碎她,花念涵疼得眼睛里水光乱转,一句呜咽也不敢出。
  这样的苦楚,他原本不需要承受的。
  花念涵心里疼惜着他,只想着要快点让他舒服一些,这样一来,什么调情、什么深吻都先扔一边去了。
  她伏下身去,含住了他的――
  白妄言的身体猛然一僵,气息顷刻间浊乱起来。
  花念涵偏过头,为自己拨了垂发到耳后根去,于是白妄言由着她吞吐的地方就清楚显露出来,那丝丝水光,一点春色难掩。
  他的身体高热,然而花念涵也冷静不下来。
  她双颊一片绯红,一手攀着白妄言握住她肩头的臂膀,伏低的身子不时磨蹭着他的,两人之间,那种紧绷而焦躁的肌肤触感竟然相去不远。
  白妄言微微挣动着,似乎是想避开她,又像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什么,显得混乱,略有暴动之感。
  花念涵满脸困惑,“为什么……没有出来?”
  明明应该是个……初次的忍耐力是不够的,却由得她花费这么多心思,唇齿之间,可也是多少年磨出来的功夫呀!怎么回事呢?
  她很困扰,而白妄言抿得一片死白的唇缘,被他咬得见了血。
  花念涵瞪着他私处瞧了两眼,又看着他忍耐得千辛万苦,一甩头,干脆什么也不管了。
  “妄言,你会怨我的。”她委委屈屈地低语。
  然后,她将自己献了上去。
  一分一寸地感受到自己将他包裹进去的时候,她听见他抽气的尖锐声音,肩上的两只手掌紧得像是要从指甲尖上开始碎掉了一样,而在全部将他纳入体内的那瞬间,她低低地尖叫了一声。
  他释放在她体内了――
  那样灼热的温度,几乎化成一种痛楚,却充满令人心伤的甜蜜。
  “妄言……”她仿佛低泣似地,叹息着呼唤了。
  而她身下的男人,握住她肩头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仿佛要这样拥抱她一辈子。
  十夜莺出了屋子,大雨便落在她身上了。
  她垂着头,动也不动地,雨淋了她一身的冰凉,而附近还有游动的蛇群,还等着她去收拾。
  但十夜莺却没有动作,那小小的、倚着门板的身子,看起来非常地疲倦。
  “花念涵……”细细的呢喃声音,被大雨冲刷得不剩分毫余音。“你要是临阵脱逃了,我就生撕了你!”
  雷声隆隆,远方一道闪电劈下,惊心动魄的。
  十夜莺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群聚起来、继续不依不挠想往屋里前进的蛇群,她厌烦地皱起眉头,伸手进帐蓬里去,拿出一个酿酒的大瓮。
  “已经可以了,回来这里吧!”她对着蛇群这样说。
  掀开盖子,十夜莺将大瓮斜置在帐蓬口,那里头散发出来的香气,是花念涵身上浓郁的味道,而蛇群像是受此吸引,积极自动地游了过来,争先恐后地钻进大瓮里去。
  十夜莺在一旁数着,又在心里对比屋内被斩杀掉的几尾蛇,默记着数字没有错误了,才把大瓮的盖子又紧密合起。
  “好了!这下子,可以提早回阁里了。”十夜莺对着大翁喃喃自语。
  她将大瓮往帐蓬里一放,然后将身上淋湿的衣物脱掉,钻进帐蓬里去,用大毛巾将自己紧紧裹着,换上干净的里衣。
  水湿的长发,只是用巾子包住而已。
  她在烛光之下,穿着单薄里衣,裹着厚暖折大毛巾,低着头,看起了手中的兵法布阵书。
  帐蓬外雨声宏大,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她没有听见什么其他的声音,也不想听见。
  现在,只等着花念涵从屋里出来,她就能收拾这里的一切回到生活舒适、她所习惯的三千阁去。
  “快点出来吧,花念涵……在那个男人怨恨你之前,回阁里去吧!”
  第八章
  花念涵原想退开的,白妄言却紧扣住她,让她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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