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落-追忆之旅

第43章


    不自觉的伸手触摸额头处的印记,自从屠杀了仇家一百多口人之后就留下了这样的标记,注定成了血污般的存在了。
    若鹤不自觉的苦笑起来。
    不能幸福的原因实在是无法放下过去了吧。
    自己体内潜藏着嗜血的本性,就像七晓所说。
    总有一天也许你会对最重要的人下手的。
    
                  第完结的说章
    月光带着湖蓝色的柔白色泽倾斜在庭院中的每一处,可是因为月色淡淡的关系,覆盖在景物上得只有给人朦胧的柔意。
    溪落国开国封号之时一共有两家共姓留存至今,分别是恭家和碧家,他们也分别是兵权和朝野之内占有比重。
    恭亦浩就是恭家三代至今唯一的男丁单传,也是年纪最轻到达将军的领蒋。
    恭亦浩单独的府邸就是位于京都皇城西北方向的一处四方的宅底,这是由先王所赏赐的。
    晚上园中的桂花微香淡淡飘散于空气中,恭亦浩穿着青底银线的兰花刺绣懒散的靠在石登的里侧,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执着酒杯,而前方的棋雅双手搭在膝盖上挺着身子端坐着。
    “青官的下落依然豪无头绪吗?”恭亦浩的声音和坐姿一样懒懒的。
    “和当初一样,多一个字的回报也没有。”
    “那干脆放弃好了,只不过是个女人有什么好找的。”
    “不觉的还有疑点吗?王上回宫也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
    “只有你自己觉得有疑点,再说王上干嘛要去关心这样的事情。”
    “……”棋雅眉头微楮。
    “你可真是热心啊。”恭亦浩的言语不乏调侃。
    “你什么意思!?”感到他语气意味的棋雅开口质问。
    “也难怪,相处了五年,也难免生出什么感情对吧。”恭亦浩面不露色的喝手中的酒。
    “恭亦浩!你说话越来越放肆了!”棋雅气的脸色发白。
    “真是,我在自家庭院也不可以说话了吗?你的迂腐性格才让我受不了,挑恺一下就生气了。”
    “你身为朝廷高官应该有自己的样子。”
    “如果只之知道遵守礼教就是虚伪,活在框架之下的人生豪无意义可言,同样的不敢面对问题的人就是懦弱的家伙。”
    “并不是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都可以成功的。”
    “哼!”亦浩闷哼一声饮进杯子里的酒“你的个性真是说不出的讨厌。”
    “那个…亦萱没有说什么吗?”
    恭亦浩一愣,并没有想到棋雅会问这个。
    “她能说什么,我连她的人都没见到。”
    “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其实恭亦浩会这样说完全只是突然心生玩意,他自己也有意追查青官的下落,因为在处死恭候之前他也听到了有意思的消息。
    恭亦浩依然顾左右而言它。
    “真不知道我妹妹到底看上你那点了…完全只是个迂腐书生。”
    良久棋雅面露苦笑的回答。
    “是啊…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我会如此摇摆不定的怀疑你?
    洛楚在务府的屋内缓缓巡视中,太式半垂着身体跟在身后。每天都有大量的书卷分门进入进行整理,这里不止是藏书还有宫中官员的资料和画卷,因为含量庞大所以每天都会有固定的下人对此进行整理和别类。
    “等一下,那个,”洛楚指着掉落下来的卷轴“拿过来。”
    “是。”太式拾起卷轴并将其摊开在洛楚的桌前。
    画卷里是副人像,图画是竖立的方向。是位相当年轻的女子,
    这是…?洛楚微微皱眉,一旁的太式就给了回答。
    “回王上这是青官刚入宫时的画像。”
    青官?
    洛楚感觉有什么开始在脑海中撞击,可是却好像什么也没有。眉头不自觉的皱的更深了些,太式见状忙俯身问候。
    “王上怎么了?”
    “她和一个人好像。”洛楚疑惑的脱口而出。
    太式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圈。
    “怕是和即将入宫的皇妃娘娘容貌相似吧。”
    洛楚一惊,反而像是被点醒般想起之前看到选妃的画像,除了发色眼眸还有神态的不同,两幅画像中人的容貌的确很相似。
    “青官呐…”洛楚无意义的低吟“太式,等下把这个青官的资料和做绩呈报给我。”
    “是。”太式微微垂首。
    其实在回宫的那段时间洛楚就隐隐觉得并不对劲,可是奇怪的感觉又找不到发现的出口。据说随同自己一路逃亡的还有青官,可是在自己的记忆当中她却是个相当模糊的影像,好像存在却又好像无足轻重般。棋雅的呈报也是说青官下落不明,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在对抗的纷乱中死去了,当时的洛楚因为忙于整顿朝里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似乎有必要把她调查一下吧,对于过去隐隐模糊的彷愰不安,或许可以从这里找到答案吧。
    洛楚又做梦了,自从回到了京都他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被梦噩所缠绕,他已经不再做那些古怪又不知深意的梦境。
    洛楚开始掌握他的权利,他不要在做王城表面下虚假的傀儡,他要真正的掌握这个国家,似乎这才是他的使命,真正的自己也许是这个样子。
    不断的扩充自己的实权,然后在吞噬掉那些官员的势力,这才是自己应该做得。
    洛楚觉得自己也只能这么做了。
    梦中的景致单调,朦胧可见的
    那她在哪?
    洛楚开始发问,可是前面一片白色茫然四顾好象是近乎透明的烟雾状态。洛楚在中间好像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细细靠进才发现她不就是那个画中的青官吗?
    不过除了注视他的梦里什么都没发生。
    似乎那个女人正在慢慢走近,但就在此时洛楚醒来了,望着寂寥的屋内心中一冷。
    黄河的守护神是河伯,民间流传说河伯住在黄河的水底,每年黄河周围的城镇或邻国的国家的人们到达秋季时都要举办祭奠,祈祷河伯在未来的一年之内达到河水通畅。
    可是真正河伯的所在是位于黄河包围处的一座高山,被称为无瑕山。
    景色并未改变什么,出奇的却一点怀念的感觉也没有,透过那些稀薄的白色雾气,朦胧透出的地面。除了知道四季的变迁之外其它的宓妃都无法了解。
    “宓妃啊,在看什么呢?”
    朝云慢慢走至她的身旁。
    “什么也看不到…”的确从此向下看去除了云层其它都是缥缈一片而已。
    “那你坐在这里?”
    “打发时间而已。”宓妃的声音也缥缈虚无。
    “你难道以后就天天坐在这里?”
    “那我还能做什么?”
    “当初女娲娘娘请求伏夷救你的时候可…”
    “一切都结束了吗?”宓妃突然接话。
    “结束了…你没有必要再去想了。”
    “已经过了十年啦,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或许什么也没变吧。
    自己呢?好像什么也没变。
    “是吗…”宓妃继续望着下界没在说话。
    宓妃也想过无暇山距离溪落国到底有多远,可是每每看向下界除了绿色透射出下面不过是一片嫩绿的平原时这样的想法就作罢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吧。
    我不是已经达到我所想要的吗?
    可之后却又是莫名的空虚。
    宓妃想自己为何还是感到不快乐呢?
    还记得当初醒来看见朝云有一种恍然入梦的感觉,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绵长的噩梦,醒来依旧。
    “朝云?”在慢慢熟悉了那久违的轮廓后宓妃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也许对与自己还存在于人世的喜悦吧。
    “是女娲求伏夷救的…你。”
    “是吗。”宓妃又将视线慢慢转回了床顶幔帐之上,面庞没有表情。
    “女娲说由你来掌替无暇山,代替河伯。”朝云继续说。
    “我的责任吗?”
    “河伯…一直选不出继承者,所以伏夷说这是你活下去的理由。”
    “理由…”
    原来我的生存需要理由,不过大家都是需要的吧?
    就这样继承了河伯的位置,十年来宓妃觉得时间仿佛很长可是晃过神来原来已经过了如此之久,对于人世间来说是这样吧。可对于仙人们来说这却不过如花开花落般消逝于瞬息。
    宓妃在不久前终于找到了可以继承河伯之人,她已经不用在承担这份多余的理由了。
    雪花绒白色的纷纷缓缓的落下,粘落在宓妃蜜桔色的头发和莹白的面颊脖颈之上,宓妃也不扶去雪花只让自己感受到那凉凉的触感融化在自己的皮肤之上。
    这会让她不自觉的想到以前,十年前的那个冬季,那个自己所执作的信念。
    宓妃沿着黄河的边缘慢慢的走着忽然心中一动仿佛想到了他和冯夷的相遇,那样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宓妃顺着痕迹慢慢的向前走,走过前级绕过树林来到了黄河边,果然看见一个半跪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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