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古希腊

第20章


    “嗯。”他帮她盖好被子,缓缓离去,心里一直盘算着她的微笑,还有,最后的一声撒娇,这些,竟然让他感到满足,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没有了药性的约束,她像往常得病的时候一样,身体恢复得飞速。
    孩童般蹦跳的间隙,她一直在仔细观察着这个寂静的院落,静心策划着一步步的计划,倘若吉尔斯那步不成功,自己出逃也必须考虑其中。
    “灼叶……”吉尔斯慢慢走过去,站在她的身后,今天刚刚忙完父亲给的任务,空下时间,他第一个想到她,见见她。
    “可以出去,是吗。”她的心中一直想象着那天他的承诺,看着他的时候却忽视了少年眸中的另一抹复杂的神色。
许愿
“嗯。”少年拉住了灼叶的手,一路走出院落的大门。
    灼叶走上街道,兴奋得如初次踏入这里,两年前的底比斯战中,她曾经到过这里,那时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微笑晗首,享受这份喧嚣中心的宁静。吉尔斯与她并排走着,并没有打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她微笑的绝美的脸,什么也不说。
    广场上的石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石头铺的道路一直环绕在水池的周围,通向远处的集市,热闹的场面令她觉得甚是惬意。
    “那是什么?”她走上前,看到一个小小的水池。
    “是祭奠神灵用的。”他看着她,平静回答。
    灼叶心中忽然想起了许愿池,传说中希腊的许愿池十分灵验,她都没有去试过,这次到了古雅典,耐不住心中的暗喜,转身奔过去。
    闭上眼睛,找不到硬币,只好学者书中的样子,静静许愿。
    “桑切斯,你若听到我的愿望,快来救我……”心中的声音慢慢盖过自己的思想,渴望传到北方的佩拉,而那个人,也一定还在那里,静静坐着。
    夕阳西下,少女微红的脸颊叫人迷醉,风中飘曳的浅灰色长发似乎在向人昭示着一种张扬。
    忽然,一阵紧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她被人拦腰抱起,那动作迅速得如闪电般,吉尔斯只感觉一阵黑色的风迅速闪过,当他反映过来时,那个黑影早已携了灼叶走出好远,夕阳恐慌着退却,吉尔斯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连忙回去向父王报告。
    灼叶只觉得一阵眩晕,莫非是另一批绑匪么?古人真是好笑,公开在大街上抢--人!
    不管了,这个世界本身就很荒谬,从她卡是穿越的那天就是这样了,不是吗。她闭上眼睛,着将来的命运,瞬间有些看透的超然。
    可是,这“匪徒”身上的味道为何会那么熟悉?
    灼叶不禁睁开眼睛,想要仔细看看这个“匪徒”。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飘逸的金发,傲然的金眸,难怪绑人时的霸道都令人觉得熟悉,这个绑匪,居然是亚历山大。
    该死,哪有这样绑人的!至少也应该让人家直起身子,好好呼吸呼吸,这样横着很难受啊!灼叶在心里暗骂着,半年不见,他的脾气依旧是那么暴虐,丝毫不肯放过她。但是心中还是泛起一种温暖,许愿池,真的很灵验……
    “暴力狂!快点放我下来!”她大叫,蓝眸充满愤怒,狠狠瞪着他。一边用力捶着他的腰部,希望可以让他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因为再这样折腾一段时间,她的骨头会散架的,可是她这种小小的捶打,对于常年征战在外的亚历山大来说,就像是在挠痒痒。
    亚历山大并没有说话,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冷傲的表情依然如故,专心骑着他的大黑,朝雅典王宫飞奔而去。
    灼叶停止了正在捶打的双手,自己用再大的力打在他身上一点反映也没有,索性也不打了,也不挣扎了。
发泄
雅典的王宫依旧是她初来时的样子,还有两年前底比斯战争的时候也光临过。
    如今的王宫却显得十分静寂,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安静地在开着,仿佛是唯一的不同,玫瑰的喧哗与王宫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王宫中唯一放纵的精灵一般,明丽,夺人。
    亚历山大抱着灼叶一路走过去,本在路上的侍女马车还有其他的人,全部躲开,并且报之以同情的目光。
    这,已经是王子殿下这个月的第五次了,第五次从外面抢回女人了。
    那些奴隶以及侍女们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们只知道,王子殿下又要准备他的赏赐了,从王后那里回来,他就像变了个样,不再是以前那个光华耀眼的王子殿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通常在这个时候,侍女们就开始去准备王子殿下的饮食了,殿下的饮食要绝对的营养和美味,同样需要被款待的,就是王子殿下抢回的女子。
    灼叶抬头看看面前这个抱着自己的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她不明白,短短的几个月,他俨然已经疯了,决绝狠利的作风无疑是要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发泄,可是,任他怎么发泄,却总是发泄不尽的感觉。
    “桑切斯,你…放我下来……”她无时不期待着再次见到他,无时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忽然觉得,他在自己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竟然,重过养她长大的叔叔。
    然而那人却一路没有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个眼神。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着她他的陌生,就连那种紧蹙的呼吸,也无时不是一个安静的炸药。
    亚历山大一路抱着她,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这是他在雅典处理政务时的住所。
    殿中空寂,没有一个人,诺大的落地窗向着太阳,轻纱掩住了半边阳光,缝中流出的些许日光似乎在昭示着一种暧昧。
    “咚!”灼叶被重重摔在了一个大床上,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腿,当然还有受伤最重的腰。她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地火,如此盛怒,如此暴虐。
    “这就是你不答应我的原因么?”他看着她,金眸中充满血丝,声音沙哑。
    原因?她忽然一愣,他不会是指自己今天和吉尔斯一起出现在广场上吧?
    她摇摇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分别这么久,她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包括最最重要的情报,以及雅典的波斯间谍。
    “那个男人是谁?”见她不说话,他轻轻凑过来,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看着自己,与此同时,金眸用力盯住她,仿佛要把她看透。
    那种眼神凌厉而绝决,令人不寒而栗。“不是的……”她刚要解释,她只是被敌国间谍抓了去,无法脱身。
    还没说话,他的唇已经迅速印了上来,用力吮吸着。她被弄得生疼,可丝毫也摆脱不了他霸道地禁锢,只能用眼睛来表示她的愤怒和不满。
    他用力吮吸,仿佛积攒多日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发泄点,他毫无顾忌地发泄几乎要将她摧毁。
帝殇
许久,他终于停下来,对她而言,好像过了一千年。她怒视着他,一直都是这么罢道的他,仿佛受了诺大的委屈,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突然消失,最着急的人不是母后,不是媚妖,而是我!整整一个月,对我来说像是一万年!你不愿做我的王妃,那么我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去强迫你;你想要我做真正的王者,那么我两年来努力训练军队,将来做征服世界的王者;你喜欢玫瑰花,那么我命人在王宫的每一个角落种上玫瑰;甚至善待阿格莉斯,我都会按你的愿望去做,但为什么,你还是会选择离开我?”他的金眸中布满血丝,声音沙哑。
    他还是冤枉了她,她明明是被人绑架了得,不是他想的那样,不是的。
    “我没有……”她想要解释清楚。
    “不要解释了!”他仍旧霸道地喝断她,“我相信眼睛看到的!你只能是我的,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禁锢了她的自由,就是他给的珍爱么?他凝视了她很久,柔声说道:“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
    脑袋“轰”地一声,千般滋味都有,泪无声滑过脸庞,她无力去解释什么。
    大殿中空旷无声,他的那句话在殿中回响,久久不曾停止。
    公元前336年夏天,斐利二世最疼爱的女儿,亚历山大的异母妹妹卡齐娅大婚,斐利在宙斯神殿给她举办了隆重的婚礼。
    在婚礼上,国王卫队的大将路比向国王举剑,斐利二世当场受重伤,御医尽力为他止血,但仍无济于事。几分钟后斐利二世与世长辞。
    作为帝国最年长的王子,亚历山大当仁不让地肩负起了帝国的重担。他当场即命令自己的手下乱剑砍死路比。
    路比倒在血泊中,表情扭曲,他的身上至少有一百处致命的剑伤。大殿里寂静无声,亚历山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冷冷地说道:“大将路比,谋杀国王,乱剑砍死,弃尸于荒野。其家人、奴隶等,五岁以上的全部诛杀,五岁以下全为奴隶,世代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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