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舞乱世:凤朝吟

第20章


  嬗舞瞧见就在前面不远处的街道边,摆着一个简易地馄饨摊馄,饨摊地老板是一个接近六旬地大妈,在摊上帮忙的好像是她孙女,与嬗舞年龄差不多,去吃馄饨的人很多,两人已经忙不过来了。
  没等嬗舞开口,莫贳已经走上前去抢到了一张桌子,并笑着向嬗舞挥了挥手。坐下后不久老板就送来两碗热腾腾地馄饨,嬗舞闻着馄饨散发出来地香气满足地一笑,拿起筷子就夹起一个往嘴里塞。
  比起这个在民间长大地小公主,莫贳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吃东西了,一幅很融入其中乐趣的样子,只是远远看去,这样穿着打扮又长相非凡地两人坐在这样一个馄饨摊上,太引人注意罢了。
  “你在哪里学的?”
  “什么?”
  望着嬗舞大大咧咧吃东西地样子,莫贳也做出一幅很随意地样子。嬗舞的听力很好,对他说的每个字和问题都一清二楚,可她总可能告诉他,她见别人打过之后自己就会了吧?
  或者说她体内有一股超自然的力量在帮助她?
  “我问你在哪里学的打架?”
  “哦!这个?你也知道我在柳府长大啊!从小我就跟着柳缇在军营里啊,所以会些皮毛功夫而已!”
  “哦!”
  莫贳觉得她说得有理,微微点着头,不过说到这里,嬗舞的话也不全是谎话,她小时确实爱跟着锦缇去军营看他练兵,不过学到地也不过是射箭骑马而已!
  吃到一半,嬗舞注意了一个人,这人就在他们不远处地街角旁边站着,头上带了顶斗篷,腰间还撇了把长剑的人。
  这样武士装扮的人虽然在千雁不少,可这个人从他们进入千雁以来就一直跟着他们,而且只现过一次身,显然就是此时。
  这人武功修为极高,如果不是他刚才现身被嬗舞发现,嬗舞还以为最开始地感觉是自己感觉错误呢,这样一个高手跟着他们大半天,现在突然现身绝对有什么原因。
  她刚才本来要对莫贳说的,可莫贳突然问起她之前地问题,所以她更不敢轻易说出她发现有个连莫贳都未发现的高手在跟踪他们了。
  两人还未吃完馄饨,就已被近百个官兵给重重包围,可怜了馄饨摊地老板,由于官兵包围,好些吃了馄饨还未付钱的客人都匆匆逃离了。
  嬗舞和莫贳依旧坐在馄饨摊前面,见莫贳仍旧面不改色的吃着碗里的馄饨,嬗舞也不惊慌,一样端坐在那里,摆出一副极其享受馄饨美味的样子。
  她当然不用怕,跟着她的人可是此国堂堂三皇子,贳王爷呢!
  她怕什么?从她知道自己不是嬗舞那天起,她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有不适,引起父皇不开心的小公主了。
  那近百个官兵在包围了他两之后,见到两人如此态度倒先表现出混乱状态了,各个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却没有立刻向前有所动作。
  “你们可是今日大闹千雁公堂的刁民?”
  这时,像是个带兵头头儿模样地人站出来,大声问道。莫贳已吃完碗里最后一个馄饨,他摸出怀里的丝巾很儒雅地擦了擦嘴角,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对方问话的样子,走到馄饨老板身前,摸出一锭足以买下整个馄饨摊的银子递给老板,并十分歉意地说道:
  “大婶实在对不起,给你造成了一些损失,这里是赔给你的还有我们的馄饨钱,打扰了!”
  馄饨摊地老板哪里见过那么大锭银子,急忙点头道谢、又担心地望着眼前的两人。
  慕容莫贳(七)
  莫贳回过身扫了一眼四周团团围住他们的官兵,用一种很优雅的语气道:
  “叫你们都统前来说话!”
  “哼,你个狂妄的刁民如此放肆……”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考虑下他的要求,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嬗舞站起身,出语打断了那个领军的话,并直视着他。
  这个也才二十出头地领军先是一愣,只见他身前这个比自己矮出一个多头地白衣少年,一张精致的脸,不真实得若水,仿佛一触即毁。而他(她)说话的语气又十分沉定,竟然有种无法拒绝的感觉。
  嬗舞的目光一直落在这个年轻领军地脸上,直到他不敢再正视自己以后,她才将目光转到人群以后的街角处,刚才那个带着斗笠地武士还站在那里,没有像其他行人一样慌乱地逃窜。
  显然她猜的没错,这个人是冲他们来的。
  回转目光,有马行之声从远处传来,领军本来正在思考两人说的话时,却被这突然前来的人一下打断了,他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迎上前去,单膝跪地道:
  “末将参见薛副将!”
  骑马带头的男子一身青袍,发髻高竖,也不过二十出头,五官端正,面色一幅盛气凌人地样子,不肖地扫了扫众人,厉声吼道:
  “还站着干嘛?把人给我绑回去!”
  之前带兵的将领面色一黑,连忙点头应着,几匹马前来之后又匆匆使来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就是刚才带他二人去衙门的那位粉衣女子,她由橘衣丫头扶着,一幅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地模样望着那个骑马之人,娇滴滴的说:
  “大哥,今日在街上欺负小妹的便是这两个人!”
  嬗舞闻声,冷冷一笑,原来是这个女子的大哥,这么说来这个薛副将便是那个总督的长子了,怪不得那么目中无人,她对这两兄妹的感觉都不太好,想必这个总督大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笑什么?”
  显然,薛岂年将嬗舞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相比较,他对眼前这二人的态度没有丝毫畏惧,在这个地方,他们薛家便是土皇帝,连那些地方官员都各个畏惧他们三分,要不然他的宝贝妹妹薛岂凤又怎敢随便带人去衙门里呢!
  “笑话,莫非你在这,就不准人笑了?”
  嬗舞仰起头,斜视着马上之人。想在柳府时,能来那拜见的官员也都是正三品以上,眼前这个小小副将在她眼中当然不算什么。
  薛岂年与她对目以视,目光从之前的目中无人变得怒气冲天,显然马下这个瘦弱少年对他的态度让他无法忍受,竟然扬起手中的鞭子向嬗舞打来,就是这个动作在周围所有人眼中都闪得那么快。
  也是那一瞬间,嬗舞清楚的看见那根力道十足的马鞭从高处往自己的方向飞来,她只一伸手便紧紧抓住了那根鞭子。
  马上的人难以置信,马下的人面带讥讽。
  “呵,敢问这位薛副将,就只有挥弄马鞭的本事?”嬗舞抓着马鞭的手举在肩前,手在抓住刚才马鞭的所有力道的地方,微微有些炙热发痛,却比想象中好受多了。
  薛岂年受此挑衅,更加气恼,想要从嬗舞手中抽出马鞭也抽不出来,涨红的脸上顿时青筋爆露。
  只好用力甩了手中的鞭子拔出腰间的佩刀就要挥刀上来,嬗舞站在原地纹风不动镇定至若的样子,心中已有办法将他从马上摔下来,只是这次没等她再动手,薛岂年就自己掉了下来,周围包括莫贳在内的其他人也都认为是嬗舞的哪个动作让他掉了下来。
  “啊!”
  只有嬗舞却将目光落在了之前那根街角,带斗笠的人已不见了。
  薛岂年吃痛的一声叫喊之后,被与他一同骑马来的几人从地上扶起来,剩下的士兵见此形式都将手中长刀对准了两人。
  慕容莫贳(八)
  莫贳慢悠悠地从嬗舞身后走出,拉出嬗舞地手来看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才开口缓缓说道:
  “你父亲可是薛万千?”
  莫贳说话时只是微侧过头,完全没有去看那个薛岂年,脸上早有些不耐的神色与这样的冷静相配起来有种盛气凌然的气质。
  嬗舞呆呆地望着这个男子,这个在梨花树下对她淡淡以视,却遮挡不住他身体里散发出的王者之气,这便是与生俱来地气质。
  薛岂年与薛岂凤同时发出愣神,对直呼自己父亲名字却又这般沉定的男子,自然生出一丝不解的恐惧,显然都已察觉到对方身份不凡。
  “薛万千那老东西就养出你这样的儿子?本王还以为他是个能才呢,看来是走眼了!”
  话一出口,在场人无不各个面露惊讶之色,他们都已将“本王”两个字听得清清楚楚了,再仔细观察着两人的穿着,都是上品。
  薛岂年这一次是仔细的上下打量着两人,半信半疑的将目光锁定在莫贳地脸上,嘴唇不知是张好还是不张好,就只得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总之没在嘴里挤出半个字来。
  莫贳很平静的抬起头来,一个优雅的转身望向薛岂年,淡语沉静地说:
  “怎么?想问本王的王号?”
  莫贳从袖口中摸出一个碧色玉佩,那是有封号的皇子皇女都有的一个玉佩,莫贳的封号为“贳”所以便是单字一个贳字,嬗舞的那块上面则刻着“呈予”两字,不过她却因为母妃的关系身上一直佩戴的是母妃那块刻着“沉鱼”的玉佩。
  莫贳的目光犹如一道利箭直射了过去,薛岂年显然有些慌乱,之前来时盛气凌人已消失得荡然无存。他是被莫贳的气势给震住了,没有怀疑,也不敢去怀疑了。
  “末将……不敢!”
  “本王看你没什么不敢的!说说,你们这么多人,打算将本王如何?”
  莫贳冷笑地看着薛岂年,那人双手抱前,埋着头不敢正视他。
  “卑职不知王爷前来,无意冒犯,还请贳王赎罪!”薛岂年一边说着,单膝已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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