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不得不说的故事

76 外号啊外号


家里有个爱给人起外号的三哥,自然会上梁不正下梁歪,善良的小孩们也纷纷拿起这个武器,反抗强权□□。比如自从小开说大哥像马景涛,我和表弟很长时间都叫他涛哥。他虽然知道我们在嘲笑他,可大哥不看琼瑶,自然不知道老马贵为“咆哮派”掌门人,怎么都拿我们没办法。至于“宿便”这个外号,居功至伟的是小舅舅,但使之广为流传的却是二哥。从宿便衍生出很多新的外号,“便便”,“便秘”,“大坨”等等无不极尽恶心之能事。
    有鉴于大表哥的发疯频率,表弟首先启用“疯哥”这个外号,后来觉得大表哥真不是疯字可以囊括他的精神状态,升级为“爆哥”,终于有一天,听他讲电话,对着那头进港狮子吼:“你彪啊?”(小宝翻译:你二百五啊?)我和表弟对看一眼,觉得只有这个字才能衬托出大表哥的高大形象。遂称之为“彪哥”,“大彪哥”。
    大表哥热衷锻炼肌肉,时常给我们展示,使我后来看到肌肉纠结的图片就心灵颤抖,不由自主把大表哥的音容笑貌安在那个魁梧的身躯上,让大表哥得以在我内心安息。于是大表哥得名:“肌哥”。表弟说,这个不搞笑,要叫肌肌哥。
    同样爱给人起外号,命运却是不公正的。三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外号沾上身,表弟却带了一个加强连的外号在头上当光圈。他的小名叫毛毛,基于其笨,最最基本的外号叫做“笨毛”,“毛小笨”,“毛小呆”,“毛小弱”,“毛小残”等等。表弟都4岁了还穿开裆裤,被家人传为笑谈,有了学问之后的二哥认为,他的小鸟汲取了更多的日月精华,于是叫他“毛精鸟”,三哥没这么文雅,直接叫他“毛小鸡”“小毛鸡”“小鸡毛”。。。。。上大学,到了街上看到一个饭店,牌子上两个大字:“鸭王”。表弟脱口而出:“王鸭?”我后来打电话去他寝室,都问:“请问王鸭同学在不在?”
    一次走夜路,表弟一蹦三跳的在马路沿上学“雨中情”跳踢踏舞,跳上,跳下,再跳上,再跳下,不跳了。我就觉得表弟在我旁边闪了一下,没了。知道他呼痛声从斜下方传来,我和二哥呆了,表弟掉到了一个没有盖子的马葫芦里,长方形的马葫芦很小,他胳膊撑着边,上半身还在外面,卡在那里,羽绒服被向上一挤,一下子鼓成了一个球。
    我和二哥狂笑着把他拉出来,出来的时候觉得他的形状就像一个馒头上插了两根筷子,二哥给他起了个很有民族风情的外号“毛馒头掉葫芦插插筷”(请用陈佩斯买羊肉串的语调念)。每次一叫,表弟就变身成“毛小怒”,嚎叫着扑过去打二哥说:“你个直男,你给我去死!”
    二哥的直男外号尘封多年,再出土的时候,这个词语已经不那么纯洁了。所以我们决定还是委婉一点,叫他“不弯弯”。我们这么叫他的时候,二舅妈还帮腔,她觉得二哥没追到小厮,是因为他“太木了”,总是说:“对,多这么叫叫他,让他以后脑子转点弯。”表弟接旨,发愤图强了很多天,绞尽脑汁给回敬二哥一个蒙古外号:“铁木尔不弯男”。
    有段时间我妈有点发福,身上的肉能看出一节一节的,我爸就笑她像肉虫,叫她“肉虫妈”。被三哥听到了,说:“那小宝不就是肉虫?”很快,我的外号从骚包变成了肉虫,我就反唇相讥,大哥是大肉虫,二哥二肉虫,表弟毛肉虫。三哥听到二哥的“二肉虫”名头,蘸着茶水写下这三个字,研究了一下,赠给二哥一个雅号:“风月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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