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瓶

第26章


不知公主光临寒舍,有何要事相商?”
  静夕公主“扑哧”地笑出声来:“你也太做作了吧!”
  杨凌云自站起身来,口气却依旧,“那公主您要怎样呢?!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微臣该当如何,还请公主示下。”
  “行了,别这样认真了。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罢了。我若真生气了,还跟你‘我’呀‘我’的?!我要真生气了,就跟皇兄说,叫他革你的职,贬你的官,把你打入天牢,看你怎么办!”静夕公主吓唬似的说,笑着,“这样好了,我给你个特例,你不必顾忌我的公主身份,也不必行礼。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
  “别开玩笑了!”杨凌云靠在个躺椅上,斟了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我都跟皇帝哥哥说好了,明天我就出宫去开封街上玩去。他说一定要有人陪着。可要那么多人陪着,跟在宫里有什么分别呀!明天你陪我去好不好?!”静夕公主手托着下巴凑到杨凌云面前。
  杨凌云喝着酒,听到最后一句,被呛住,咳嗽个不停。
  静夕担忧似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杨凌云咳了一阵,好受了些,“没事。你要出宫,为什么要找我陪你?我事儿可多了。何况,你不是有会给你行礼又懂得尊重你的英才林宰相吗?他的武功可不弱,为什么不找他陪着你?!”
  “他一点都不好玩!”
  “那我很好玩吗?”杨凌云苦笑不得。
  静夕点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去!”说着,狡猾地一笑。“就这么说定了哈!”然后,蹦蹦跳跳地离去。
  杨凌云惆怅无比。
  “杨凌云,艳福不浅呐!没了于紫玉那个绝色,又来了这么个可爱俏丽的公主!”青蓝衣衫男子又进了屋,笑道。遭了杨凌云的怒目而视,忙赔笑:“行了,算我失言。”
  “你还没告诉我,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呢。今儿个又为什么来?!还有,我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杨凌云并不计较,扯开话题。
  “说实话,我是二十八宿的人——二十八宿门主之一,门主以所在星宿之名为名。我呢,就是‘鬼’所在的星宿。至于真名,我自己也忘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你遭遇的那些事,我略有耳闻,但都不是我干的。你应该也知道,门主之间几乎是没有联系的!信不信就由你了!”男子也并不欺瞒,坦白地说道。
  “你倒还跟小时候一样,怪异的脾气!”杨凌云笑道,“不对呀,你怎么还活着?”
  “这叫什么话?!我为什么要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二十八宿的门主不是都死了吗?也包括------我娘?”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还活着就是了!”
第一章 清冷后宫上(九)
  紫玉醒来后,皇帝自然是疼爱有加,每日除了是上朝及去御书房批奏章,再是去太后那儿请安,便是呆在冷宫。太后虽然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叫紫玉回沉雁轩去,只是要皇帝答应厚葬皇后。
  尹贵妃自然是每日自是唉声叹气的。
  这日,她依旧在自己房中闷坐着。谢公公走了进来——带了批侍卫,“贵妃娘娘,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问问娘娘:当日武试,那些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让他去,是他自己要去的!”尹贵妃大叫着,眼神错乱。
  “是这样呀,可是刺客并没有招,娘娘这么说是在告诉奴才,娘娘跟那个刺客有关系了吗?”谢公公慢悠悠地说道。
  “魏扬,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不是我干的!”
  “娘娘要喊冤,还是去牢房喊吧!”谢公公轻轻地说。
  “我真的没有让他去害皇上,我怎么会害皇上?!我只想杀了皇后,然后,然后害死那个狐狸精而已------”尹贵妃言辞有些混乱了。
  尹贵妃同尹家齐齐逐入天牢,等候问斩。太后依旧嫌弃紫玉,宁肯让后位空着。只是升了吕昭仪为贵妃。
  紫玉也无甚反应,只叫碧云入宫,二人好作伴。碧云每日只是沉闷着,这使得紫玉心情也十分低落。
  “紫儿,为什么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皇帝抱着紫玉,压低了声音温柔地问。
  紫玉心中微惊,“臣妾有愁眉苦脸吗?”紫玉笑问,也环住了皇帝的腰。
  “没有就好!”皇帝微笑着,吻了吻紫玉,“朕知道过几日是你的生辰,因而特意请了个戏班子来。”看着整微笑的紫玉,抬手理了理她的发,“紫儿,你要常常笑才好!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紫玉心中一暖,笑问,“是吗?”
  “是呀!”皇帝轻笑,抱起紫玉,掠夺着她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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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皇帝给紫玉的寿辰专门请戏班子,吕贵妃气得够呛,“俨如!去把那沉雁轩的那个周薇和新来的那个丫头给本宫叫来!本宫动不了她,找她房里的狗出出气总行了吧!”
  二人来到其处,碧云见俨如领着自己进了间密室,离吕妃偏室尚有一段距离,并不好找。顿时心下知了八九分。心中泛起股酸楚:姐姐在皇宫中也并不好过呀!也不点破,顺其自然吧,别给姐姐添麻烦才好。
  见了吕贵妃,二人分别施了跪礼。
  吕贵妃看着二人,眼光在二人身上打量。托起周薇的下巴,指尖轻滑过,再抬起碧云的头,见了碧云肤洁似乳,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涌起。酸讽道:“好一个沉雁轩呐!沉鱼落雁!不但主子是沉鱼落雁,连房里的丫鬟都这么漂亮,叫皇上如何吃得消呀?!”说着,手飞快地各甩了二人一耳光。脸顿时通红。
  周薇自幼在宫中长大,之前服侍静夕公主,后来紫玉进宫又服侍紫玉,从来无人欺负,主子也都是好脾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顾不得在吕贵妃面前,且脸上又是**地痛,不禁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
  “哭什么?!”吕贵妃大喝,揪起周薇衣领,狠狠地往她脸上甩耳光。掌掌用力,打得周薇更是大哭起来,口内不住地叫着,“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啊!奴婢知错了!呜---娘娘饶命啊!”
  吕贵妃冷笑,“好啊,你倒说说看,你错在哪儿了?”
  周薇泪落,一时又是语塞,“奴婢---奴婢不知!”
  吕贵妃冷笑,继续甩着她的耳光,“你这贱婢,还敢犟嘴!”
  碧云实在看不下去,抓住吕妃的手,暗运内力,低声道:“吕妃娘娘,请自重!”不知是冷冰冰的声音吓住了吕贵妃,还是手上的疼痛使她松了手。她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不敢再打周薇,只是笑着:“哈!反了!反了!一个死奴才竟敢犯上!反了!反了!来人呐!”
  一群宫女进了密室,跟着群太监,一个个手中拿着些后宫刑具。那些老宫女们眼睛泛着光芒,嘴边露着奇异的笑,似乎打人是她们的乐趣。
  吕贵妃坐远了些,“俨如,动手吧!”说着,悠闲地朝二人看去。
  周薇不顾一切,推开众人,跪着爬至吕贵妃面前,“娘娘,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吧!要是我们有什么冒犯了您,您只罚我奴婢一人就是了!求您放了她吧!她是我家娘娘的妹子呀!”
  吕妃一愣,“胡说八道些什么?俨如,还不快动手?!”既然是她的妹子,本宫不好好招待,怎么对得起她于贵妃呀?!你们俩就好好儿多呆几日吧!哼!
  周薇抱住吕贵妃的脚,吕妃一怒,踢开了她。俨如上前,揪住她头发,狠狠甩了两耳光,“贱丫头,竟敢冒犯娘娘,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吕贵妃悠悠地朝二人看了看,微扶额头,离开。俨如忙扶住,跟上,“这两个人,你们好好招待着,脸上别留什么就行了!”
  这帮太监和宫女们顿时两眼放光,露出猥琐的笑容,“是。恭送娘娘!”
  动夹棍,往四个方向拉,伤胫骨却无淤青;砸沙袋,伤及肺腑却无伤痕;将人高举起,狠狠扔在铺了层棉布的地上,只痛却无伤痕;扎银针,伤痕太小,也找不出来。扎银针后,往伤口浇盐水,伤口从不明显变为没有,愈合快且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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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紫玉领了皇帝到吕妃那儿要人时,吕贵妃反哭哭啼啼地说紫玉的不是。紫玉也不管许多,便在她宫中搜寻着——吕妃自将暗室布置得妥妥当当的,难以找到。
  “紫儿,你在干什么呢?”皇帝也略有不悦。
  吕贵妃唇角扬起,从方才仍是泪水满布的眼里透着轻蔑的微笑。
  紫玉更是焦急,却一眼瞥见碧云特意留下的标记,顺了标记走去,吕妃脸色微变,忙在皇帝面前哭诉:“皇上,你看她,您都把她宠上天了,臣妾的寝宫就这么随意任她乱来吗?皇上,您说话呀!”
  皇帝不语,要带紫玉离开。
  紫玉不理,脚步放快了些。到了暗室处,推开守着的几个人,撞开门,冲了进去。
  皇帝见她当真有些无理,刚要呵斥,见了呆滞、在落泪的紫玉,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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