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错棺,蛇王逼我以身相许

第十八章: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我不,我要陪着尊主!”林胧月咬着下唇,提起裙摆就往院外跑去。
    透过鹅黄色的窗纸
    隐约可以见到一道巨大的身影在翻滚,里头陶瓷碎裂的声音不断传来。
    “尊主这是怎么了?”
    林胧月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捂着胸口,连连后撤了几步。
    “尊主自从复苏一直是这样,每次血月夜......”
    一个无面仆人立于门前,毕恭毕敬地把门。说话时,血液顺着他脸上针缝的缝隙溢出。
    “不敢让娘娘知道,尊主说是怕伤了娘娘。”
    无面人嗫嚅着面皮,补充道。
    林胧月拧紧眉心,伸出指尖敲打着院子里的石桌,频率越来越快。
    “这不是个办法,放我进去我去看看尊主。”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光有着血玉还不够...总有被拆穿的一日。
    她需要尽快怀上姬染的孩子
    哪怕事发东窗,自己也能有再博一次的机会,姬染总会看在孩子的份上。
    “怎么,难道你要拦主子么?”
    林胧月语气硬了几分,双手抵在门前,势有一副不进去不肯罢休的模样。
    “娘娘,奴......”
    无面人布满老旧蛇鳞的手微微颤抖,攥紧的锁扣松动。
    屋内
    银色的蛇尾扫过书架,沉重的檀木架子应声在这巨大的冲击下碎裂。
    裂成几大块。
    姬染浑身萦绕着暗色的红光,黑夜里,随着那双竖瞳一闪一闪。
    “主,您这是第四次在血月暴动了。”
    国师跪立在一侧,看着被撞破出一个巨大豁口的地下通道。
    幽冥河流经皇宫,地下有一座秘密的水牢。
    关的不是别人,正是蛇王。
    “下次...用无垠水,困住我。”姬染喘着粗气,逐渐从蛇形转化为人类的形态。
    粗壮的蛇尾往上收缩,脖颈处的鳞片褪去。
    “看好王妃,本尊要她好好的。”
    姬染望向门前的那抹倩影,眼神复杂。
    “尊主,说来也奇怪,您以往狂化顶多挣破铁链。”
    “可自从前几日起,您每次都会破坏水牢,并且离开殷城。”
    “似乎是在找什么人,您每次都是从固定的方位回来的。”
    国师小心翼翼观察姬染的面色,补充道。
    又看着水牢里的一堆废铁,叹了口气。
    这可是月岩真铁啊,寻常百姓莫说能见到,怕是听说都未曾听过。
    再多来几次,他这国师的心都要操碎了。
    “本尊不知,每次都头疼欲裂。”
    “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姬染喉结滚动,双指放在眉心轻轻揉着,修长的双腿岔开坐软榻。
    一头柔顺的银发也失去了光泽,浑身的燥热让他肌肉紧绷,灵力乱窜。
    失去理智前...只记得满腔的妒火
    不知是为何
    “尊主,您可能不知。”
    “你于墓穴中沉睡的那些时日,您的其中一魄....”
    国师咽了咽口水,似乎在斟酌用词,怎么说能保住自己的脑袋。
    “说。”姬染扶额。
    “您其中的一魄,给您结了一门姻亲。”
    姬染愣住,瞳孔骤然收缩,望向王宫外的目光幽邃了几分。
    殷城,寨边路鬼宅
    沈南溪正一手扶着酸胀的腰肢,一手持着扫帚清理厢房内的满地狼藉。
    老伯和小五已经帮了自己太多,她不想继续添麻烦。
    今日遇到了太多事
    鬼宅,被虐杀的母子,还有姬染莫名的失控。
    单独提出来一件都让人觉得头疼了,她却实实在在经历了可这一切,并且是在一天内。
    刚想吹灭烛火歇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越来越急促。
    “小五,怎么了?”
    沈南溪以为小五听见了稍早些时侯房里的动静,并不紧张。
    却对上一张苍白的脸。
    小五一把将沈南溪拉至门后,跟他比“嘘”。
    双目紧张地不断往窗外瞟去,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东西。
    “你小声告诉我。”
    沈南溪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紧张起来,却也不敢出声,跟他笨拙地比手语。
    “戚将军的骷髅车,悬浮在我窗外!”
    沈南溪心中一惊,她有些印象。
    当日游花街,姬染上前直接去与那骷髅车干架了。
    沈南溪任由小五拉着自己的手,钻到窗沿下朝外边张望。
    一前一后两个脑袋尖冒出来。
    空旷的荒地,只坐落着这一栋宅院。
    黑色的树枝干在寒风中晃动,平添几分诡异。血月褪去,月亮发毛地高高挂在天幕上。
    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一晃而过,煞白的无瞳眼眶往里瞧。
    占据了整个窗的大小!
    !!!
    沈南溪吓得险些惊叫出声,没错,正是那日遇到的骷髅车。
    看上去,邪性更甚。
    “看都看见了,出来。”
    一个温润的男声响彻整栋宅院,在这空旷的荒地无限放大。
    小五和沈南溪对视一眼,从楼上慢慢下去,走到院子里。
    巨大的骷髅头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瘆人,不断往外冒着咕隆隆的黑雾。
    一个绿色的影子从骷髅裂开的口中出来。
    踏着月梯,一步步从天而降。
    发冠高竖,眉眼如含黛远山,温润如玉。
    “不必惊慌,在下戚临。”
    “人称戚将军,你们唤我名就好。”
    勾唇,跟沈南溪微微欠身,算是打招呼。
    “今日来,是想请沈小姐来府上坐坐。”
    “怕平日叨扰,特选了个夜黑风高的时候。”
    拍打着折扇,嘴角挂着那一抹不变的笑意,眼神定定看着沈南溪一人。
    “沈小姐莫怕,也莫心生抵抗。”
    上前一步,就要去拉沈南溪的手。
    就在指尖相触碰的那一霎那,戚临的面色一变,飞快地侧过身子。
    破空的声音
    一柄青峰剑插在地上,正是戚临,戚将军刚才站立之处!
    “戚临,别来无恙。”
    “还是说,你希望我跟锦儿一样...唤你一声兄长?”
    一人长身如玉立于月前,银发倾泻而下,模糊了月亮的轮廓。
    长眉入鬓,凤眼有神
    那对碧绿的竖瞳,就那样盯着,仿佛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般,摇曳生姿。
    来人正是姬染。
    他一挥袖
    那巨大的骷髅车嘶鸣着收缩、变小,直至变成手掌般大小。哭泣着想要往戚临怀中逃窜,寻求主人的庇佑。
    却被姬染一把控住。
    他一个飞跃来到沈南溪面前,微微欠身,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下。
    那是一种审视的目光,冷漠无情,像是看一件死物。
    仿佛根本不曾认识过沈南溪
    姬染转过身,看向一侧的戚临,开口道:
    “真是不巧啊,想抢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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