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西摸着她柔软的腰肢,嗓子里滚出几声很低的笑,“被你发现了。”
“你什么时候装进行李箱的?”
“很早之前。”
“流氓。”姜婵衣气得掐了他一下:“偷偷摸摸准备这种东西,你真当我发现不了吗?”
“没打算藏着,你这不是已经发现了吗?”段裴西还凑在她耳边说:“还穿上了。”
姜婵衣耳根子发烫,有听见他问:“我买了我认,怎么有人敢穿不敢认的?”
姜婵衣推了他一下:“我有什么……不敢认的?不然就不会穿了。”
啪——
卧室里床头的灯打开。
暖色调的灯光下,姜婵衣身上的皮肤在被子底下若隐若现,眉眼含羞地望着他,见他看过来,她立即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先不准看。”
段裴西耐着性子问:“不准看?”
“嗯,你洗澡了吗?”
“在外面洗了。”
“再去洗一次。”
段裴西好笑道:“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因为再去洗一次,有惊喜。”
段裴西拉下她的手,见她已经把被子裹好了,有些好奇:“什么惊喜?”
“快去洗。”
“我现在去洗只能用冷水。”段裴西凑近她:“你真的舍得吗?”
“……”姜婵衣顿了下:“那你先出去。”
段裴西直起腰,把刚套上去的浴袍又脱了,露出劲瘦的腹肌和有力的臂膀,转身进了浴室。
这个澡他洗得极其敷衍,两分钟都没有就出来了,连衣服都没穿,把半跪在衣柜里的姜婵衣都给吓了一大跳,她回头喊道:“你怎么就出来了?”
她身上早就已经套上了他的西装外套,就是刚才从衣柜里翻出来的,扣子系在胸口的位置,露着雪白的脖颈和细长的腿在他面前晃。
段裴西盯着她看了两秒,眸中情绪意味不明。
“嗯,洗第二次还要很久吗?”
姜婵衣站起身,手藏在背后,他缓慢地靠近她,将她抵在了衣柜上,“惊喜呢?”
姜婵衣都没敢看他,他凹起的喉结上都是水珠,还真是冷水,但是他靠过来的时候气息滚烫,她几乎喘不过气,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回答道:“就是我穿着这件衣服呀。”
她松开西装的扣子,里面的纯白色绷带露了出来,然后在他的面前,堂而皇之地带上了一个他放在里面准备好的猫耳朵,猫耳朵是黑灰色的,在她的黑发上几乎融为一体,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眼尾仿佛带着钩子,“喜欢吗?”
段裴西眯起眼,“谁教你的?”
“你准备的东西,不是你准备教我吗?我提前自己学了一点。”
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欣赏了一会儿她带着猫耳含羞的表情,眼尾勾着真的有点像猫似的看人。
她是懂怎么勾引他的。
越纯洁的东西,一旦被污染,会越让人兴奋。
尤其是她。
“不错。”男人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姜婵衣知道他在装,也在演戏,因为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你还没回答我,喜欢吗?”
段裴西亲吻她的眼角,“喜欢,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不收手,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不敢吧。”
她说着,故意咬在他唇边。
段裴西手指骤然用力,将她按在衣柜上,“不错,勇气可嘉。”
谁料,两个人才接了几个缠绵的吻,姜婵衣一个反身就将面前高大的男人推到打开的衣柜里,随之而来的是“咔嚓”一声。
段裴西的手腕上猝不及防多了双银色的手铐。
手铐收紧,将他的手腕并拢铐住。
段裴西陷在衣柜堆积的衣服里,微微挑眉:“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姜婵衣起身,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衣柜里的男人身上,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不紧不慢地走开,走到桌边喝了口水,才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他:“段裴西,你不应该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
那东西是一套的,全部都是在段裴西的箱子里发现的。
段裴西坐在凌乱的衣服堆里,从容不迫,只是眼神始终黏在面前那曼妙的躯体上,“确实。”
“你知道错了吗?”
“嗯?”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想起来,我之前被你毁了十二幅画。”
“你想怎么样?”
姜婵衣想到当时的事情,又气又恼,“就算你拼好了,碎掉的画就是碎掉了,不会再和之前一样,永远也没办法恢复。”
段裴西用合拢的手推开面前的衣服,屈着一条长腿坐在衣柜里,慢悠悠道:“宝贝,说说你的条件。”
姜婵衣喝完了水,看过来,“认错。”
“可以。”
他冲姜婵衣勾勾手指:“过来。”
姜婵衣下意识就想要过去,可又反应过来他现在动不了,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站着,“你过来才对,拿出认错的态度来。”
之前那事她确实耿耿于怀,没翻出那些拼好的画还好,前段时间整理东西被她和邱娅翻出来,她是真的对段裴西当时的所作所为咬牙切齿,可是又想到他不知道拼画到什么时候,又有点微微触动。
可是她不接受先打一巴掌,再给颗糖的这种做法。
尤其是段裴西这种人,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变卦,坏心思多的很。
先锁着,等他老老实实忏悔认错再说。
段裴西还真从衣柜里自己起来,又听见姜婵衣说:“不准离我太近,就在衣柜那边说。”
“我错了,当时不应该用你老师还有同学,以及那两个外国学生以及你学长,还有你家里人来威胁你,更不应该私自扣押你的画,也不应该绑了你去民政局领证,还不也该……”
“……”姜婵衣听着就觉得别扭,原本还觉得没什么,听他这样一说,她胸口都有点气闷。
原来当时他用这么多人威胁她了吗?
“你等一下。”她捂着胸口,“你是混蛋吗你?你还真的一件一件说了。”
“那不然?我要拿出认错的诚意,对不对?”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
段裴西张嘴:“还有,我不应该拿着刀去你爸面前逼你现身,为了娶到你,编了点谎,还故意把你姐姐的丑闻爆出去,让姜家站在风口浪尖,进退两难,最后只能让你来和我订婚。”
“姜妤菲和齐英新的事情你是爆出去的?”姜婵衣听得都感觉自己要炸了,几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竟然一直都知情?!”
“嗯,不止这样,我故意让他们在一起,最后再捉到姜妤菲的把柄,当着她的面,对付齐英新,要挟她。”
“……”姜婵衣脚下一软,有点没站稳,却不想这半秒的放松警惕给了男人机会,他拽着姜婵衣的腿用力往下一扯,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往前摔在了衣柜的衣服堆里。
“!”姜婵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双已经锁住的手猛地发力圈住了后颈,狠狠咬了下来。
“还有什么想问的尽快问完。”段裴西直接把她的嘴角都咬破了,吻去她嘴角的血。
额角有些紧绷。
趁他还有耐心。
姜婵衣摔下来倒没什么事情,一把拽住他被控制的手:“叫你认错,我还在生你的气,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段裴西勾着笑:“也对,那你继续问。”
姜婵衣默默吞了口唾液,她都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在段裴西面前说出那样的话的,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个……还有一件事情。”
“问。”他开口,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闻言,男人笑了:“什么时候啊……你过来,我告诉你。”
姜婵衣下意识捂住嘴角,“不要。”
段裴西抬手,示意她看自己的手,“怕什么?不是你的杰作吗?”
姜婵衣这才松了口气,靠近了一点,但还是和他保持了距离:“就这样说,不准离我太近。”
段裴西换了姿势坐着,“应该是从……”
后面的话姜婵衣听不太清楚,又靠近了一点,段裴西眸色浓黑地盯着她靠过来的耳朵,一口咬在了上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非得问个清楚的话,我的答案,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嘶……”姜婵衣耳朵又被咬了,捂着耳朵有些羞恼:“你不准咬我耳朵!”
“松开。”他发号施令。
“不要。”
姜婵衣也有点生气,就要和他作对。
他越想做什么,她越不会照做。
然后她就被段裴西狠狠上了一课。
什么叫,永远不要对男人心软,对男人心软就是自己倒霉的开始。
…………
姜婵衣是真的差点要到了送医院的程度,还好最后的最后段裴西停手了,不然她真的会怀疑自己会因为窒息被送到医院,带着满身的痕迹接受治疗。
那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第二天下午,她才醒过来,捂着脖子坐在床上弱小又无助,眼角还泛着一片红,嘴角破了好几个地方,上过药还是疼的她没缓过来。
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激怒段裴西了。
这人发起疯来,是会连自己手都不要的疯子。
她坐了没一会儿,卧室的门就被段裴西打开,她端着盘水果和一碗粥进来,“要先吃哪个?”
“我要喝奶茶,热的,要荔枝味的。”
段裴西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人打电话,姜婵衣又说:“你自己去买。”
“行。”他挂断电话,拿着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走。
确认他是真的走了后,姜婵衣才去拿旁边的粥来喝。
这个混蛋,她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他。
慢吞吞地喝完了粥,姜婵衣刚放下碗,段裴西就从外面回来了,手里除了提着一份奶茶以外还有她喜欢吃的一些饭菜,放下东西就过来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吃饭。”
“我吃饱了。”
“再吃点。”
姜婵衣坐在他怀里,喝着奶茶又被他喂几口饭菜,“你真烦。”
她真的越来越觉得段裴西这个人,太不可控了,可是往往都是在她跟前才有的,外人看来,谁能知道段裴西骨子里竟然是这种人。
“是,我也觉得。”
“……我看看你的手。”她喝了两口奶茶后对他说道。
段裴西抬起手。
姜婵衣把他的衣袖掀上去,露出手腕上的红色血痕,又有点生气了。
生气是因为他疯起来不管不顾,真的敢对自己下手,昨天晚上手腕一直都在流血,都还是不管不顾的。
看到他手腕上一直没有处理的伤口,她又止不住心疼,给他吹了两下后问:“药箱呢?”
“不着急,先吃。”
“不行,你快点。”她真的要生气了。
段裴西只好去拿。
拿来以后给他两只手腕都涂药后才说道:“以后不跟你玩了,还有你的背上……”
段裴西搂住她:“小伤,我挺喜欢的。”
姜婵衣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你没受伤就行。”
姜婵衣指着自己的嘴角:“这叫没有吗?”
“那不算。”
“怎么才算?”
“我这样的。”
“……我可对我自己下不了那种狠手。”
饭吃了快两个小时,姜婵衣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他吃,偶尔聊聊天,最后她询问:“我下个星期要去参加一个名流的会展,可能没时间……”
“我陪你去。”
“你又不是搞艺术的。”她支着下巴看他。
“我老婆是搞艺术的不行吗?作为家属,为什么不能去?”段裴西悠闲道:“我知道那个会展,是瑞誉旗下的。”
“又是瑞誉,你们瑞誉的产业什么时候涉及到画画界了?”
段裴西抬眼看她:“不然怎么保证每次都能拍下你的画?”
姜婵衣叹气:“你无不无聊,我不署名,你怎么知道是我画的?”
段裴西笑:“不署名的画,我不管。”
原本只是以为开玩笑的一句话,后面的每次只要有姜婵衣署名的画,无论什么价格,什么手段都会被瑞誉的老总拍下,开始外界的人还以为是巧合,后面才知道这完全就是身为一个丈夫恐怖的占有欲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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