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鼠御猫番外之无面观音

第19章


“与其在这儿琢磨这些没用的,不如赶紧吃喝完毕去调查个清楚。届时是你无事生非还是白五爷慧眼识人,不就都清楚了?”
  “我说猫儿,你这分明是损你家五爷啊?!”言罢将椅子挪到展昭身边,探过身子将彼此的距离挨得极近,而后挑眉戏言:“你说你该不该罚?”
  展昭撇了下嘴角,伸手从玉堂手中抢过那杯酒,并转身子面对正在得意之人:“若你吃喝够了,不妨现在就动身!”
  五爷赶紧抓住猫儿的腕子,顺手将那杯酒送到自己嘴边。手抬杯倾,一杯酒刚好被他饮入口中。“还是猫儿亲手送到嘴边的酒香醇……诱人!”
  “白玉堂!你玩够了没有?”立刻用力地扽回胳膊,虽然不争气地又被那老鼠气红了脸面,却难免用力地瞪向面前的白玉堂。他是真想好好吃顿饭,然后好去办正经事!
  席间玩笑易伤脾胃,五爷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猫儿因为自己吃喝不适。所以立刻挪动身子分开彼此一些距离,随后夹了口菜递到展昭面前的碗中。“够了够了!接下来咱们就好好吃喝,然后去查查那叫花子和和尚都有没有可疑之处!”
  见玉堂一副“认罪讨好”的模样,虽然不想让那老鼠见到得逞,却还是忍不住侧头微微一笑。
  “猫儿,你说会不会是那和尚同何夫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为自己又满了一杯,五爷啄了一口之后,缓缓问道。
  咽下嘴里的饭菜,展昭回答:“这等脏水没有查清楚之前且不可乱泼!不过若是墨纱坊和何府出现的和尚实属同一人的话……你这猜测倒也不算过于脏心烂肺。”
  “喂!展小猫,你今天怎么看五爷这么不顺眼啊?”出其不意地伸手掐了一下展昭的左腮帮子,五爷又想气又觉得好笑。莫不是之前几日自己缠得他太辛苦,所以才变着法地出言“教训”五爷?
  展昭赶紧抬手挡住自己的脸,而后没好声气地斥道:“白玉堂!分明是你说话不着调!你要是不想让我吃饭就直接说,大不了拉家伙回后院儿比一场!”
  “噗!”见猫儿一脸认真的模样,五爷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傻猫!哪儿有为了吃顿饭还得伸手动家伙的?行啦,五爷保证让你好好吃饭也就是了。来,别气了,先把这碗汤喝了压压。”说着便亲自给展昭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
  往日里那老鼠端汤送水自己还心中暖和,今日便只留了生气。以至于端起汤碗就灌了一口,一个没留神就呛住了。“咳!咳……”
  五爷赶紧放下杯筷拍抚上猫儿的后背:“要想出气,五爷任你捶打,何必折腾自己?咱可不带拿让人心疼当筹码使的!”
  
  一顿饭在白五爷将椅子搬离到展昭对面之后,才算是安然吃完。
  自然,就算展昭生再大的气,五爷也有一万种法子让自家的猫儿转怒为喜。所以等二人收拾好夜行的应用之物后,展大人的不痛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作为消气的代价,五爷不得不换上爱猫的黑色便衣,以充夜行衣使用。
  扶了扶胸口,五爷将御龙带好之后朝展昭微微一笑:“猫儿,你这衣服还真暖和啊!”
  展昭翻了他一眼:“少说废话,你我是先进墨纱坊还是先寻那乞丐?”
  “猫大人指到何处,五爷就随到何处!你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
  夜入二更,街面上早已路静人稀。原本墨纱坊这种地方,此时应该是最热闹的所在,却因为头几日的命案,变得格外安静。
  白展二人拐到上午到的那个小巷,果然见几家小买卖早就收摊关门了。
  五爷拍了下展昭的肩膀,而后点脚尖腾身上房,先一步查看了一下墨纱坊院中的情形。站在墙头,眼前的景物在月色之下清晰可见。尽管案子不了不能开业,但习惯了晚睡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窗户里映出灯光。
  翻身跳下墙头,五爷耸肩晃头:“看起来至少有四成的人还没睡,现在进去?”
  本来人没睡,正好可以听听音儿,但太多人没睡就不保险了。就算以二人的轻功不会露出马脚,但那么多人没睡,就保不齐有人出房间走动,那就与夜探十分不利了。所以展昭摇了摇头,点手指了一下巷子另一头的树木。“先去那儿看看。”
  二人急步轻行,用上轻功,这么短的距离眨眼即到。本来他们也没抱带他希望,毕竟四处行乞之人都是居无定所。虽说这地方看似有人常住,但墨纱坊现在关门闭户不做营生,这在旁门守等吃喝的乞丐还在不在可就在两可之间了。
  巧的是今夜树下依然有人,而且还不是一个。
  方才还左右无人,突然间就有两个大活人出现在眼前,这让刚想起来去一边方便的乞丐吓得当时就尿了裤子。“你……你……你们……”
  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儿,五爷立刻皱眉,为防止这乞丐大声吵嚷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立刻抽出御龙,将刀背贴在乞丐的颈边:“别吵吵!”
  乞丐连忙捂住自己嘴,也顾不上湿了的裤子,用脚去踹身边已经睡熟的小乞丐。
  展昭也不得不被眼前的情形和味道弄得皱眉:“我们俩不是歹人,也不会要你们的性命。而是想问你们一件事。”
  乞丐闻言连忙点头。
  五爷道:“我问你,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乞丐松手放开自己的嘴巴,喘了两口气这才回答:“咋的也有半年了。”
  “那前几日墨纱坊发生命案之时,你可看到有人进出过那扇门?”说着,展昭点手指向墨纱坊的西旁门。
  乞丐摇了摇头:“出来进去的人倒不少,可是在这儿住了半年我都认识。那些花钱的大爷都不从这门走。我见到的就是里面的下人。”
  听完这个,五爷立刻立眉瞪眼:“胡说八道!分明有人告密,说歹徒是从这个门进入的墨纱坊,你既然常住这里,因何没有看见?还是说你与那凶犯是一党?”
  这句话可把乞丐吓得不轻,五爷话音刚落,他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冤枉啊!我……我若是有……有那能耐……何至于要饭为生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乞丐才从熟睡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听到同伴的求饶声,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等他定睛看清白展二人之后,心头的怕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这小乞丐翻身从草帘子上爬起,然后跪到同伴身边,“咣咣咣”就是一顿响头,并口称“恩公”。
  这下倒把五爷和展爷给弄愣了。五爷将御龙顺势落下盯着眼前的两个乞丐直看,展昭问道:“你这称呼从何而来?”
  小乞丐仰起脸看向展昭,而后回道:“二位是贵人多忘事。您还记得大约半个多月之前,给过一个乞丐银子吗?”
  经他这么一说,白展二人这才想起来。既然曾经给过这小乞丐恩惠,而这小子又知道磕头认人,那这刀就不用在外面放着了。趁玉堂将御龙还鞘之时,展昭又问了一次:“你也不用口称恩公。我二人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在墨纱坊发生命案当晚,你可曾看到这西侧门里进出过可疑之人?”
  那小乞丐思索了一下,而后点头:“有!就在王叔去前街偷包子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和尚进了那个门。”
  听到又是和尚,五爷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和尚什么时候离开?”
  小乞丐摇头:“那倒没留意。没过多会儿王叔把包子弄回来,我就光顾着吃了。”
  天下的和尚多了去了,就光木皖县左右,就有不下五六个寺庙,更别说天下间游方的僧人数不胜数,想要找到谈何容易?不过既然处处事事都跟和尚有关系,这也不算是白问。正待白展二人想要再问些详情的时候。那两个乞丐又开了口。
  就听那姓王的乞丐说:“难怪我没看到!你说的那和尚是来赖头和尚吧?”
  “就是他。平常也就他老到那地方要饭吃。”说到这里,小乞丐立刻对展昭道:“若是二位恩公想找那个和尚,我倒是听说过他的住址。不过没去过,没法带路。”
  本来没有多少希望,听小乞丐这么一说,展昭立刻眼前一亮:“你说来听听!”
  小乞丐回答:“出了县城往北走,不到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山,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听说这个赖头和尚就住在那山里的一个破庙。还听说这个和尚除了时常到周围的府县讨要斋饭之外,还到处送些佛像和拜香啥的换钱。”
  
  有了这个消息,和尚就有了眉目。不管是不是这个什么赖头和尚,只要能找到人,就不难查到线索。即便这个和尚不是凶手,那么他当晚进过墨纱坊,也难保没有见到歹徒的模样。所以警告两个乞丐不许把自己二人问的话告诉第四个人知道之后,白展二人没有再夜探墨纱坊,而是返回了贵来居。
  原本展昭打算连夜出县城到山上寻找那个赖头和尚,可五爷无论如何也不准。“若他是凶手,人这会儿早就跑没影儿了。若他不是凶手,你我今晚到和明天白天到根本没有差别!”
  虽然心里边着急,展昭却不得不承认白玉堂的这些话十分在理。索性就点头认可,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次日天明,二人早早起来练功用饭之后,跟小二打听了一下木皖县附近有什么山水景致。自然,这其中的意思就是要打探一下那小乞丐所说的山在什么地方。
  在弄清楚方向之后,二人只是带着家伙和百宝囊就离开了贵来居。由于路途不远,又要上山寻寺,不方便骑马,所以二人只得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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