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画秋容2

第63章


岭南,西南方位。曹筝自然是和红酥一起。肖诺和百晓生则正好又分别补了艮和兑。这样就圆满了,昕儿看出什么没?”
  “他们的位子对应了阴阳八卦之位。而以曹筝、红酥,曹策、鬼面为中线,刚好化了两半。两半皆有阴阳,两半皆相生相克。”
  昕姝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将顺序再次排列。
  水火金木土,坎离乾震坤。
  宁鱼日,流云笑,陶兊,曹筝,青王。各主一方之位,成了相生相克的八卦局。
  一一对应之外,又成了二分之势。
  “昕儿,事情远远不止这些。你想既然曹策不为中,那中间的这个空位又该谁来坐?”
  昕姝一声惊呼“我们?”不可置信的说不出话来。
  铭沁一点头,在正中心的位子,郑重的写下“忺谷”二字。投笔看着昕姝。
  “天啊!这怎么可能?”
  忺谷比之扬城,确实更正中了许多。
  “昕儿说这场定数,可是老天设下的,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什么人有心为之。”
  昕姝仍处于震惊之中,不自觉的点头说:“没错,若是人为,那,这个人,太可怕了!”
  会用八卦的人不少,可能将天下算在其中,将所有事关之人,在最初就算在其中,这可能吗?
  “说完这个,就到了曹家的问题。以目前大家的身份来看,都有夺得这三件宝物的理由,那曹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这个天局该说是他启动的吧。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些?”
  “不,我想除了我们,还没有人想到这么多。毕竟我们手中的消息比他们任何人都多,才得出这样的结论。曹策应该是无意中……”昕姝状似自言自语的说,说道一半又突然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
  昕姝瞪大了眼睛,抓着铭沁紧张的说:“会不会是忘空大师?谦知哥哥说他知道一些情况,却不肯详说。而且劝我们早日脱身,会不会这个天局……”
  铭沁眉头几乎皱到了一起,想了很久才说:“似乎有必要跟他们接触一下了。你上次说他在少林,我们要不要再走一趟?”
  “不用,有一个人,我们可以直接去问他。”
  “流云笑?”铭沁也很快想到,琢磨了一下说:“这也未尝不可,毕竟跑到少林,一来费时,二来目标过大。只是,我们怎么问他呢?”
  “沁,我总觉得他在有意无意的帮我们,你想想医鹊说的事情。他明明可以说黑珠在我们这儿的。不如我们就直截了当的问,看他怎么答?”
  昕姝的脑子瞬间掠过很多可能,唯独这一个,异常清晰。
  虽然每次流云笑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昕姝总觉得他的目光不曾离开他们周围。
  “好,就照你说的办。今晚我就去探探他。”
  事情讨论告一段落,可昕姝的心里却长久的平静不下来。这一场天局,如果真的是为了忺谷,那他们该怎么办?
  夜如期来临,看着他淹入黑暗,昕姝突然心情变得很低沉。天气又见冷了,这个夏天过去的很快。
  哪里的笛声,熟悉的乐曲,昕姝不自觉的向着乐声而去。她知道她不该的,见了又能如何?他,怕是也早知了她的身份。却直到如今,才要追问吗?
  今夜没有星辰,只有月亮暗淡的光辉,时而被云朵挡住。
  他的背影在光秃的桃树下,竟也被拉伸出细长的影子。似乎比之前越发的清瘦了。
  那首曲子,凤求凰。她弹给他,曹筝弹给他,此时,他再吹来给她听。
  昕姝犹豫了,是不是该继续向前。
  一曲笛声落,那一声叹,是她,亦是他。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飘忽的恍若隔世。依旧不曾转身,是怕面对面的,物是人非。
  “桃花树下,谁还曾记?秋叶红时,旧情难诉。一曲凤求凰,惟以作别。”
  她以为他会斥责,她以为他会记恨,却不知原来这样的结局,是他的洒脱,还是他的悲伤浓郁。
  “桃花春艳几度还,秋叶虽红不耐观。凤求凰兮凤飞离,劝君行兮宝珠盼。”
  那一声“为何”,他不曾问。
  那一句“因为”,她不曾答。
  他们都知道,即使他们之间隔的不过是一丛花,一棵树,一个背影。可偏偏,他们不能再有进一步的接近。
  他爱她,好像天上人间的对影自怜的落寞舞蹈,她不过是,他的水月镜花。
  而她不爱他,却欠下了千年的情债。
  那一串的笑声,她听出了悲凉的味道。
  四结情缘兄弟反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却是另一种心情下的交谈。
  铭沁堂而皇之的拜访流云笑,如果不是选在了月夜,可能看上去会更合适一些。而流云笑对于铭沁的出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一改冰冷的态度,笑着迎接。
  迎面一个问句:“铭公子好像没去在下介绍的地方看风景?”
  铭沁一愣,左右想不起来医鹊有说过这一茬儿。只得虚应一声“还不曾。”
  “是还未有时间?亦或是本不知情?”流云笑追问一句,那张笑脸有种掌控一切的意味。
  “流公子此话何意啊?”铭沁也不客气,对面而坐,笑着打起哈哈。
  “师傅曾说过,一张面皮再像,却总有一处败笔。那就是眼睛。之前的那位公子模仿铭公子可谓毫无错失,只可惜在下算是特别琢磨过易容这一门,还算是认得出。”
  想当初流云笑故意灌醉了医鹊,那最后的一句话说的极小声,料想医鹊不会记得。自然真正的铭沁就不会知道,他就是在等,等着铭沁找上门去。
  铭沁一抱拳,说了声“佩服”。
  流云笑倒也不谦虚,继续说:“在下还猜得出公子为何而来。师傅和师兄早让在下等着你们了。”
  铭沁这才明白,流云笑跟谦知也算是关系匪浅了。如此一来,反而安心了,开门见山的说:“既如此,就请流公子解惑吧。”
  “哎,早说了,曹家山庄有一处风景独特,公子只要小心竹子后的暗桩就行了。”流云笑依旧是那副浅笑的模样,仿佛一切成竹在胸。
  铭沁皱眉,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打哑谜说话。可似乎流云笑想错了他的来意,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好像也很有几分深奥。
  铭沁回去的路上就在想医鹊的那两句话。
  “有一处风景独特”,显然是说这一处是曹家山庄唯一一景,那就只有修竹林了。至于后面那句,更好理解。修竹林里有危险。
  铭沁看看天上月,心想今晚正是夜探的好时机。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在回去之前,转向了修竹林。
  事后证明这一夜,虽然惊险,可总算是收获甚丰。
  昕姝焦急的等到第二天早晨,才见铭沁手臂受伤的回来。急忙喊来小步护着,自己一边给铭沁包扎,一边追问一晚上的情况。
  铭沁神色疲惫,再加上失血,有些面色苍白,语气却是轻松的说:“好事情。”
  “都这样了还好事情?你没看见深可见骨的刀伤?”
  昕姝数落的同时手上重了几分,惹得铭沁一阵咧嘴。转面儿又笑着说:“这伤要不了性命,还受得住。真是一件大事,对我们来说就是大好事。不过,欠了流云笑一个人情,若不是他,我可能真危险了。”
  昕姝眉头皱的更深,看铭沁一脸倦色,也不舍得再追问,说:“得了,不管什么,你先歇着吧。等歇好了再说。一晚上没消息,让小步出去找你都没信儿,真要把人吓死啊!”
  铭沁也不顾小步还在一边,用好着的胳膊把昕姝搂到怀里,在她脸上偷了一吻,笑着说:“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夫人大人。”
  昕姝一把推开他,娇斥两声“没正经”,脸红红的躲走了。
  昕姝走后,铭沁却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交到小步手里,让他即刻送到医鹊那里收好。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
  铭沁睡了一天,这一天里曹家山庄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曹策说家中入了贼人,这次比宁鱼日丢了黑珠还严重,竟准备挨门挨室的搜。惹来众人的一致反对,事情又有些僵持了。
  曹筝对于曹策的这一举动也很不理解,关起门来吵的很凶。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惹出这么多事情来,上一次宁鱼日丢了黑珠,你说的话已经得罪了大家,这会儿又想引起众怒吗?”
  曹筝对曹策是越来越没有好感,这个男人太自以为是,而且从来都看不起女人。
  “不用你管,你没资格说我。当初信誓旦旦说红酥不会出问题,结果不是惹了一身腥,还差点跟陶兊反目。哼,东西也没见你拿到。”曹策因为丢了重要的图纸,一直火气消不下去,对上曹筝的斥责,没好气的顶回去。
  “你……当初真是我瞎了眼,与你这样的人合作。哼!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走人。”
  这场戏,以曹筝选夫婿开始,没了女主角,如何唱的下去。
  曹策一头的怒火,“啪”的震断桌子一角,干脆的说:“不用你老拿这个威胁。反正那几样东西现在也有了着落,我要想要,还不一定要靠你呢!”
  “呵呵,那好啊,我就看你自己办得成办不成?”
  曹筝说完就转身准备走人,不曾想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一抬头,那张鬼面,吓到了,慌张的退后两步。
  “鬼面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曹策显然也是后知后觉,尴尬的打招呼。
  “哼,我再不来,你们不都打算拆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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