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海底的承诺

第9章


枫吟打断了我的话,说出了那个等一下我都不知如何启齿的原由。
  “是,也就只有你了。”我还是觉得说这话时我太没底了,毕竟枫吟可以把我看透。
  “我想我没法跟你计较,毕竟我的答案会伤害到你。我不是想说我选择站在离瞬那边,只是我确实站在了他的那一边,因为我相信我与他之间能够一直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友谊。或许我离开了以后你对我灰心了,对吗?我能保证什么吗?只要凌你想要的,我给你下保证,行吗?”枫吟的表情怎么不像她的话那么起伏不定地变化呢?她像在满足临时空虚的我,像在给我她不亏欠的什么似的。
  别过脸,我不敢再看枫吟,右手在渐渐地抓紧被单,扰得左手一阵阵地痛了起来。
  “凌,如果有一个可能,你相信吗?就是我的离开仅仅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你相信吗?”枫吟起身走到了窗前,望着窗外。
  窗外没什么,只有喧嚣的街与喧闹的车辆和喧扰的人群。
  我想我是相信的。
  因为,我本能地爱我这个朋友。
  枫吟走之前问过我:如果要你让出你最爱的东西或人,为了我,你愿意吗?
  当时我想都没想就回答:或许这是注定的,我会愿意为了你,什么都舍弃或什么都让给你,最爱的都可以。
  枫吟听后就哭了,她把我搂住,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知道我没有错的,因为你会舍得的,所以我应该放得下的,应该走的。
  我还想问枫吟怎么了,就听到背后有个声音,那个声音说:我建议你们同性恋。
  听到林或的话,我把手伸到背后打了个“OK”的手势,他当即说:开玩笑,你说同性恋就同性恋吗?有没有搞错,小心我去告你。
  好一会推卸责任的家伙!不过枫吟被逗笑了,那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吟,无所谓的,我知道我与你之间的情谊是无可取代的。我确实不应该那么任性地以为你的离开是因为你不要我了,你已经有了离瞬当依靠。我知道我就是有些自私地想把你据为己有,我真白痴……”
  不知道为什么我顿时住嘴了,枫吟也转过身望着我。也许只有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此刻是林或在,他一定会难过我一直的放不开的。
  白痴?以后不说这两个字了。
  “要我保证吗?”枫吟走到我身边,我才发现她穿着一身黑得刺眼的衣服。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黑色的衣服?虽然我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但我还是和她一样喜欢黑色。
  我的视力有问题吗?因为我也才看见枫吟有些泛着蓝晕的眼睛。她为什么戴隐形眼镜了又还再戴另外一副眼镜呢?
  好像以前她这种举动我见过一次。那一次,好像是遇见了谁,然后急急地把眼镜从背包里取了出来就戴上。我问她干什么这么着急还戴两幅眼镜,她只是笑,很久才回过神说:发烧了吧!
  她又发烧了吗?还是她的视力又下降了呢?
  我好像忽略了很多,更确切地说是我的精力好似还放不回枫吟身上,好似特别心猿意马。
  “能不能留下来不走了?”这种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枫吟按住我的手,笑了。
  “对不起……”好似笑对枫吟来说并不是代表同意,她摇着头,收回了她的手。
  我提错要求了吗?
  “凌,爸爸妈妈的离婚协议书已经批下来了,我大概再也不会回去了。他们各自找了新家,现在在考虑我的问题。”枫吟又走回窗前,又在望。
  窗外,还是那些,很久都不改变。
  “那你怎么决定?”我预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的决定?还没有……只是暂时决定出去体验生活。”枫吟的语气没那么轻松,可是话里的决定却那么无所谓。
  “体验生活是什么?”我还要不到答案。我把右脚缩到身旁,右手按住它,怕再不动,放久了会抽搐的。
  “打工啊!”枫吟笑着回答了。
  “打工?你打工?”我摇了摇头,笑了。
  “骗小孩子还可以。”她为什么总当我是小孩子?明明我就只比她小一些。
  枫吟低下了头,她的头发披散在肩上。阳光射在她的背上,有些不协调,黑色的衣服让阳光变弱了。端详着她的背影,我总感觉好像上面写了许多疲惫,数不清。
  “吟……”
  “我真的得学会自食其力了。”她又走回我身边,又是给我许多好看的笑容。
  “那你打什么工?”我突然很怨自己受伤得不是时候,不能在枫吟回来后一直陪着她到处体验生活。
  “家教。”
  “教什么?”
  “还能有什么,写作或者弹琴呗!”
  “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
  “我就知道离瞬会跟你一起胡来。”
  “这哪叫胡来?你无缘无故挑个我回来的日子摔成这样才叫胡来呢!”
  胡来?无缘无故?或许我不该提出那两个字,或许枫吟真的就那么一无所知。
  枫吟,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你又会难过了。
  “那你住哪呢?”
  “这些天跟妈妈住,等我想好跟谁后再说跟谁久住吧!”
  “只要不再跟离瞬住一起就行。”
  “凌……”
  “好,好,快点去吧!他在外面肯定等急了。”
  “凌,你……”
  “要是我没猜错,望向窗外去他就在外面,对吗?”我会猜错吗?离瞬是那种永相随的人,走哪跟哪,寸步不肯离。此时的枫吟,脸红了,一直想笑又不敢。
  “记得来电,Bye!”我拿起手机摇了又摇,朝着枫吟很奸诈地笑了。
  “凌,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乱来哦!我还会来看你的。知道吗?”枫吟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放到我手里,然后就走了。她的习惯,想我的时候,总喜欢把想对我说的话,写在信纸上。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枫吟脸红的样子,一直都在沉迷。
  
(四)
更新时间2010-2-1 19:47:00  字数:13109
 也许一切都是因为认识了林或。
  枫吟是那种除非你来找她否则她绝对不会去找你的人。记得有一次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要她讲话,她拿着话筒好久才讲了一句话:或许在这里面有许多陌生的面孔,但我不想认识你们,我只希望我所识的人都能快乐。她讲这话的时候,好多人都望着她,都是些她不认识的。他们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为什么。
  挑明了就是我行我素,可是又不是,因为她很关心我,对认识的人都特别好。
  与林或,我们读同一所学校,还有其他三人,程念是后来才转学来的插班生。初一的时候就认识了枫吟。当初是因为枫吟所在的学校重建,所以全校的学生就四散借读,而她正好被分配到我们学校的实验楼去借读。一同被分配来的借读生总共有二十个,都是些成绩较好性格较“恶劣”的学生。说他们“恶劣”是因为我们都听说借读生特别厌恶所借读的学校,据说是因为那学校让他们尝到了“寄人篱下”的感觉,然后就“厌屋及乌”,连那学校的师生都反感。
  一般,我们低年级的都不用去上实验课,我们也就庆幸不用去与那些“外星人”接触,因为他们也就借读个一年半载的就走。
  可是,第二天,班主任就找我去实验楼说事。当时林或还幸灾乐祸班主任好眼力,找实验楼去说事。后来我去了,林或也被我拉着一块去了。
  走进实验楼,我开始心寒,路也走得特别“谨慎”。
  “凌,我说你干嘛走路不好好走,探头探脑的。”林或跟在我背后躲得比我还实在,可他就是不找茬就活不了的那种人。
  “能不能用个好听点的形容词,我这是提高警觉。”顾不了后面那家伙,我一直在左顾右盼得欢。
  “好听点的也就是个鼠头鼠脑的……”
  “你……”
  “要再好听点的也就只有个贼头贼脑的……”
  “你是不是欠扁啊?”
  “我说你才欠扁呢!现在是上课时间,谁会出来?你这样人家还以为你做贼呢!”
  “谁叫你不早说呢!”当即我就抬头挺胸,扬眉吐气地大摇大摆地走上楼。
  到了三楼时,老师在楼梯口招我上四楼。我这才发现林或不知几时开溜了,我又开始左顾右盼。我看见三楼的实验室里有许多人,他们穿着和我们不一样的校服,都在认真地听课。我一猜就知道是那些借读生,立马冲上四楼。
  “班长,因为老师得教最近转来我校的借读生的一些课程,所以老师把办公室搬到了这里,以后你就把作业都拿这来,有事也朝这来跟我说一声。”
  有没有搞错啊?我看着班主任的“新”办公室,一眼就看出了班主任是因为实验楼环境好才搬过来的,没理由是为了教好外校的学生才这样做的啊!
  我点点头,刚转身要走,班主任又补充说:别的同学你就甭告诉他们了。
  这是什么老师?还想封我的嘴呢!
  下楼的时候还在上课,我以为应该如刚才般“大家都在用功”便放松警惕。
  当我走下三楼的楼梯时,好似下课铃就响了。我立即加快脚步往下跑,跑到差不多转弯时,实验室的门就开了。刚瞥到那有着黑边的校服时,我就踏了个空,摔了下去。
  还来不及抬头就看见有书从上面掉了下来,再抬头时就看见一张很恐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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