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

“可是……”
  同样的，又一次被截回。“我相信她。”
  震惊——
  丢下这句话，南宫焰直接拉着原冰攸离开。
  ……
  呆瓜的发酵
  ……
  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终于有人开口了。
  “冰。”
  她在毛球身边蹲下，轻扶起他。“还好吗？严不严重？”
  “没事。”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原冰攸用手去擦他嘴边的鲜血。
  怒视她的举动，南宫焰一把拉过她的上臂，拽起，然后又不说话，只是瞪着她。就在所有人都在关注他们的时候，尉猛然爬起，拳头飞上南宫焰的侧脸……他随即抓住尉的衣领，怒目相视。“你——找死。”
  在大伙几乎都认为又要双拳相击之时……
  “怎样做你会放过他们？”
  “想救他们？不自量力。”
  “学长开出条件吧。”她的眼神坚定。不管他要求什么，她都会一一答应，只要能保他们安全。
  看着她许久，他才漫不经心地说。“……先替我消毒。”
  ……
  醋劲从那天开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呆瓜的危机
  ……
  在她是示意下，夜回转，然后半眯起眼，语速平缓地开口。“放开她。”
  “我的女人不能跟别的男人走。”左手环住原冰攸的腰，将她的背紧贴自已的胸膛，右手插裤兜。南宫焰把脸俯近她耳边，低喃着威胁的话。
  ……
  “原冰攸，你们什么关系？”夜厉色。
  “他是我的学长。”在说此话时，她肩膀有下垮，因受不了突加的重力。这是南宫焰对她回答不满的表现。“……也是男朋友。”
  “你爱他？”
  “大哥，你一定要我在这里告诉你吗？”她觉得很难堪，过多的还是逃避。
  注视她许久，夜没再说什么，便领着手下消失在众人视线里。关于之前赌注的事，当事人也没追究，因为那已吸引不了他们了。
  ……
  也是从那一天起，呆瓜的独占欲突飞猛进。
  呆瓜的独白
  ……
  “有的时候，你好像初秋的雨，带着迷离，带着温柔，让人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的声音好轻好轻，犹如耳语。
  “攸攸，我这样子叫过你吗？”他好看的唇，轻轻贴着她的手背。“这个名字很可爱，跟你的人一样。喊起来，语气会不由自主地轻柔，所以我都不喜欢这样叫你……”
  ……
  ……
  画面再一次定格，久久地定格在那深情的一幕。
  CHAPTER 39
  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短片。真的很短，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却很精练，精练得让“男主角”额头青筋暴涨，双瞳燃烧怒火，杀人的气焰清晰可见。
  “哈哈，我的技术很高超吧，天才吧。”“导演”轩辕轘志得意满地“仰天长嚎”。“崇拜我吧。”
  “崇拜你啊？”忽地传来一句冷冷的话，阴郁森森。“应该怎么崇拜呢？”
  有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好说好说，放在心里偷偷敬仰即可。”已经准备好“逃难”。
  “那怎么行，轘你如此‘优秀’，只放在心里太浪费了。为了感谢你的这份‘厚礼’，我决定用行动表示我的心潮澎湃。”在传递过一个极不是“正常人”能拥有的眼神后，南宫焰旋即攻击对角沙发上的仁兄……
  可惜轩辕轘已快一步跳离，躲到大门旁。“各位，小弟先走一步了，不送。”
  话音刚落，人早不见踪影。几秒后，便有汽车引擎发动声传入耳，显然是“预谋犯案”。
  “那个没人性的家伙。”慕容泽进入戒备状态。
  “彼此彼此。”嘲弄的口吻像外面的天气那么冷。
  “小焰焰啊，你可千万别误会，这些都是轘干的坏事，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你一定得明察秋毫啊。”端木逸练就了“睁眼说瞎话”的好本领。
  “我比较相信‘狼狈为奸’。”简简单单地定罪。
  “天哪，冤枉啊……啊……啊……啊……啊……”仿似戏曲中喊冤的男子的调调，以及甩发。很幸运的是，人家端木公子刚好有一撮类似的毛……嗯，长发。只是，专业性有待加强。
  趁“杂技表演”之际，达奚瑞和慕容泽飞速奔向大门口……这次，南宫焰的反应不再停顿，敏捷地一个快闪，挡在两人身前。
  “焰，不用客气。攸攸才刚出院，你多去陪陪她，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怪你有异性没人性的。”老大笑得明显不自然。
  “没关系，我们时间多得很，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摆明了要纠缠到底。
  “唉……看来你们还不够相爱。要知道，真正的恋人是连一秒钟都不舍得分开的。”
  此话一出，某张扭曲的脸更添几抹色彩，难看得找不到第二张能与之匹敌的面孔。“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这样啊……”慕容泽状似在细嚼他的话，眼珠也跟着转动，然后倏地大叫。“逸，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背着焰调戏攸攸……”
  南宫焰信以为真地转移视线，结果只看见一个人，因为端木逸早就跳窗溜掉了。等他回神，面前哪还有人的踪迹。
  该死！
  正要追出去，他便被柔柔地唤住。
  “学长。”原冰攸从后面环住他腰身，小脸贴着脊背。“陪我好不好？”
  “好。”反正来日方长，他总能逮到机会报仇。
  感受到她加紧的手劲，南宫焰转过她的身体，让她与自已面对面。“怎么了？”
  “学长……”
  “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原先回归正位的五官，为她一直说着的“对不起”稍稍打起结来。“到底怎么了？”
  “学长，真的对不起。如果我不那么迟钝，如果我不那么笨，如果我可以聪明一点，如果我可以早点发现，学长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都是我不好，我……”
  “我心甘情愿。”南宫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那些自责，会让他心揪痛。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一直在伤害你，利用你，你怎么可以还对我这么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的声音哽咽着，好难过。
  捧起埋在胸前的脸，她不停滑落的泪水让他不舍，爱怜地轻轻吻向湿润的眼角。“小傻瓜，不要哭，乖，不哭。”
  盛满泪花的眸，凝视着他的样子，面颊更潮湿。“认识学长的时候，学长的眉宇间总是洋溢着桀骜不驯，洒脱的自信，可是……”她白细的手指抵在他眉睫中。“可是，现在的这里，多了一抹愁思，多了一抹伤痕。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害的。如果，如果，如果学长从来没有遇见我……我……我……”
  “你以为我会后悔遇见你吗？”
  “会，一定会，总有一天学长会后悔生命中曾出现过我，也会后悔为我做的那些傻事。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也许……”
  固定她的焦点，不容回避地问：“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害怕，害怕看到那样子深情的学长。心，会痛。心，会沦陷进无法自拔的漩涡里。”
  “不想多爱我吗？”
  “不，是我没信心学长能收回相同的回报。”
  “无所谓，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为什么那么霸道的人可以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原冰攸停止所有的心理挣扎，温柔地告诉他:“我可能永远都比不上学长对我的好，但是我会努力不再让学长伤心，每天都会多爱学长一点 。”
  “盖章。”他噙着满意又带点坏坏的唇角被覆盖。
  布置得如幻似梦的客厅里，偶尔从那被打开的窗子口吹进一阵风，气球和丝带便会翩然而舞。
  金色的冬阳在雨后格外温暖，仿佛能融化心底最深处的那块寒冰。
  阳台的白色躺椅上，蜷缩着一个身影，正静静地感受明媚。
  凝脂般肌肤，剔透得泛起光泽，像果冻一样诱人。自然卷翘的浓密羽睫，如安静歇息中蝴蝶的翅膀，打下了浅浅阴影，尤似绸缎般的长发，优雅地躺在背后，只有几许俏皮地来颊边胡闹。
  “小笨蛋，睡着了？”端着一盘水果，南宫焰推开落地窗，在椅子边蹲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脸上的黑发。
  “睡着了？”
  指尖逗弄着她美丽的睫毛。“灵魂出窍了？”
  “是梦话。”
  “梦话啊？！那算了，睡这么熟，水老让我转告的话就改天再说好了。”站起身，他就迈开步子。
  “学长，你很讨厌哎。”不是很心甘地，原冰攸嘟着嘴从椅上坐起。“明明知道我是假睡，还故意装被骗。”
  笑得很欠扁的，将她抱到腿上，自已则坐着躺椅。“谁叫你着急的样子这么好玩。”
  “是我的错吗？”
  “那当然。”某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厚脸仁兄眨巴眨巴他那怎么瞧怎么不觉得“小兔子”的邪眸扮可怜。“把我丢在一旁不管不顾，没人疼没人爱，孤孤单单，寂寞空虚，你却睡得香甜。”
  她，她什么时候干了这种事，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无力地打翻白眼，知道和“无赖代言人”争辩是不自量力，所以她要“以退为进，反攻为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的错，我该死，我老惹学长生气，我活该有一天要被学长抛弃，去找更可爱，更温柔，更善解人意，更会体贴学长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