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一手掌握

第12章


他多疑的心,审视有她天使一般的娇美睡颜。
    不,她不会――龚希一断然地告诉自己,她甚至单纯得做不来伪装的表面工夫――所以,她总是惹恼他。
    她难道没有受过伤害?难道她身旁所有的人事物都没有什么黑暗面,足够让她心生警惕?她怎么能对一切事物永远乐观微笑?
    龚希一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混杂着恶意、嫉妒与一抹难以蔡觉的情感。猛然低下了身,他掀开了被子,伸手到她的身子底下抱起了她。
    “唔。”被惊动的她,动转了下脖子,才徐徐地张开眼睛。
    “你!”龙兰祺才举起手来,喊出第一个字,她那仍微张的唇就被他不容拒绝的热力给封住。
    “闭嘴。”他以唇轻扫过她的柔软。“子谦在睡觉。”
    她睁大了眼,闭上了嘴,手啪地一声捣住了自己的唇。他――吻――她!
    在作梦吗?整个人被抱在龚希一的胸臂之间,随着他走动的脚步而贴近他的身躯,她仍显得迷迷糊糊。
    她混沌的脑子中一团泥拟的不甚清醒,只是迎着头,看着他下颔的线条。这人靠起来不甚温热,男人不该都是暖呼呼的吗?起码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原来人的体温和个性有关,他平常就不爱搭理人。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低下头凝睇着她。这样黑白分明的眼,这样无心机的神情,一个人在刚清醒起该是最真实的吧?
    抱着她,走出子谦的房间,他在门边的走廊放下她,轻轻地关上了门。
    让她背靠着走道的墙面,双手置于她脸庞两侧、肩胛上方,让她一身的不知所惜与谅慌的娇羞只能在他的箝制之中。又上前一步,贴近她怡人的馨香,也接触到她属于女性的柔软身子。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整个身子极力往后缩,揪着一颗被他看得拧起来的心,她咽了口口水,垂下了眼。
    “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我正巧觉得这样子很舒服――软玉温香在抱。”他蓄意逗弄着她的心慌意乱。似冷凝的眼中,却燃起一把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心焰。
    “我们两个站的姿势很色情。”她很快地抬起头,很快地瞪了他一眼,很快地把眼移开,很快地想用力摧开他。“放开啦,这是走廊耶。”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
    他揽住她的腰,风一般地闪入旁边的另一间房,在她还来不及反抗与拒绝前,将她锁进了他的房间。
    “你很奇怪。”在他手劲稍松之际,她趁机跳离了他的怀抱。“今天出门才和我吵架,回来后就对我又搂又抱……”
    “又亲又吻。”他接着说,毫无意外地看到她闭上嘴,微红了颊。
    相对于沈韵竹的欺瞒,她的真实是项吸引人的特质。吻她,则是种由心发出的举动。
    虽则他知道自己一千一万个不应该吻她。
    他并不打算“再”对一个女人认真――即使他在龙兰祺身上感受到的感情波动,比沈韵竹来得多。
    龙兰祺,值得男人认真。他告诉自己。
    所以,他不该挑动她,不该诱惑地勾动她本就为他动心的那份情。但,男性的优越感却还是让他动手了,只为了满足自己的自尊,只为自己的受吸引,他竟然吻了她――吻了会因他而心碎的她。
    “你走。”他背过身低喊,开始愤然于自己的不想抽手。
    “我不走。”龙兰祺着实被他的举动惹火了,饶过他绷紧的背影,走到他身前,仰头注视着他的阴郁。
    逗逗她、玩玩她,又一把将她推开。当她是小狗、小猫吗?
    “女人不该太烦人。”他又扳回一贯的讥讽面孔。
    “对啊,这样男人才能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游戏人间。”她皱皱鼻子,食指戳向他的肩。“哼,男人。”完全一派龚希一式轻蔑口吻。
    他动了下唇,有些想笑,却有更多的悲哀。和龙兰祺相处的日子总有着阳光,但他却从不是个适合阳光的人――他太愤世嫉俗,他太黑暗无光。
    “怎么不说话?”他的沉默反让她不安,直觉伸出手想抚开他又纠结起来的眉心。
    “女人,这是我的卧室。除非你想躺在那上头”他挑起眉,牢牢地捉住她的手掌,锁望住她的眼眸,刻意地捉紧她的手,吮吻过她的掌心,满意地看到她抖了下身子。
    “否则,别随便碰我,懂吗?”
    冰冷的话语中带着侮辱的亲昵,而深黑的眼眸则燃着火灼般的危险。
    “别随便碰我。”她把他的话丢回,同时用力拉扯回自己的手。
    “如果没有事的话,门在那边。”他下巴高傲地昂起向门。
    “龚希一,我不是你叫来的应召女,也不是供你玩弄的宠物!”她朝他吼出声,内心所受到的伤害尽数展现于她的双眼之间。“我没有要求和你单独相处,我只是想陪子谦,是你毫无理由地把我拉来,又莫名其妙地把我挥开。”
    “我承认我犯了错,可以吗?”错在一时冲动,把你拥入怀中。他寒着脸说完了话,转身背对着她。
    为什么他息是背对着她、推开彼此的距离?盯着他挺直的背脊,龙兰祺很无力地垂下了双肩。打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们似乎没有哪一次是和平收场的。快口快语的她老惹恼他,也该列为不受欢迎的名单吧?
    那为什么亲吻她?即使只是唇瓣轻轻地滑过,那亲密的意味仍不待言喻啊,她不懂他,从来就不懂。
    “算了,我们两个的八字一向不合。”她对着他的背自嘲地说着。“你放心,我会乖乖走出你的房间,但是能不能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他开始在脑子里摸拟着数个他可能亲吻她的合理理由。她要问的该是这个问题吧?终究,他轻薄了她。
    绕过他的背部,走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她盈盈的眼中,有着深刻的不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子谦?子谦让我看过你和他小时候的合照,你是爱他的――起码在那个时候你是爱他的。为什么?”
    话才说罢,她己经从龚希一拢起的眉间及威胁眯起的冒火眼眸中得到了答案――他“又”发火了。
    他低沉着嗓音,闪电似地快速自唇中闪出两个字:
    “你滚。”
    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碰触这个忌讳的话题?她学不会教训吗?
    就因为她没有被伤害过,就可以这样揭开别人或许不想回答的问题吗?就因为想找出事情的原委,就可以这样一再追问一件她根本不明了的事件吗?龚希一抑住一身的怒不可遏,冷冷、冷冷地看着她。
    他记得她说过只有她自己才能伤害她自己。何等自信啊,该有人让她懂得什么叫做“受伤”两字。
    “对不起,我似乎永远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我常是热心过度,而忘了自己也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已。”她扯着自己的衣抽,眼睑悄悄地垂下,静静地转身离开。
    心头的那股怆然,却是怎么也抹不去。
    “对我而言,你不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他按住了她置于门把上的手,将其放到唇边。
    她震惊地倒吸了一口气,火灼一样地想拉回自己手。“别再戏弄我。”
    他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吐出的气息吹拂过她的掌心。“戏弄?不,这不会是场戏弄。”
    这是场报复,一场教导你懂得分寸的报复。
    心思是鬼魅不良的,眼神也异于平时的正经严肃,直闪着诱惑的光。他托住她的颈,微使力地让她的头呈现脆弱的姿态。
    龚希一摘下自己的眼镜,把眼镜夹在她衣领的开放处,带抹坏坏的笑,他低下头以唇尖划过她下唇的饱满,在她还来不及出声之前,重重地印上了他的烙印。
    她惊喘了声,直觉抗拒的双手想抵住他的侵犯,却被他将双手反缚于身后,整个人无助而柔弱地贴着他。被他眼中明显的掳掠所惊徨,她阖下自己的眼,只能在如此煽情的姿势中被他吻着。而他,吻痛了她。
    察觉出她的手足无措与慌乱,他移开了在她唇上的热力,轻吻上她的眼,细细地哄她闭上那双明澄的、让他有罪恶感的眸。在她呼吸已至不稳的轻喘时,他又吻开了她的唇,交缠上她的舌尖。
    她低喃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在他如此狂烈而温柔的诱惑着她的感官时,她怎能正常的思考。轻颤了下,因为他更加放肆的吮住她的唇舌,似痒的酥麻溢了她一身,让她敏感的察觉到两人身子的接触、察觉到自己女性部位中烧融似的疼痛,也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放开。”她轻声地喊,即使此时和他的接触是令人心动的,但如此的亲昵还是让人有些不能适应。
    “吓到你了吗?”龚希一放松了将她拢实在自己身上的举动,注意到她脸红地偏过头看着墙壁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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