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凉

  “小沫。你觉得呢。小沫？”
  被丘也的声音拉回神的我，抬起头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你说什么？”瞧见他眼底透露的担忧，我淡淡一笑“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丘也。”
  而他反倒停住了脚步，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温热的掌心透过衣袖渗入进来“你不对劲。”语气十分的肯定“我听到一些消息，说你今天状态极度不佳，进你们班级上课的老师都批评了你一顿，你到底怎么了。”
  “丘也，你一定要在校门口和我讨论这件事？”我不耐烦的语气让他有些冲动的拉着我继续往校门外走。
  “那我们换地方好好谈谈。”
  我动了动手肘“对不起，我累了，今天我一个人回去。”我真的实在是没心情和他讨论这些事，那些乱七八糟的已经够让我烦了，他偏偏还要好好谈谈。
  “嘿，小丫头，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你……”
  突然，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我和左丘也都有些火气的往声音的源头看去，看到人之后我倒是有些一愣，火气慢慢消了下去“莫修？你怎么在这儿。”
  莫修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第一个做的事就是摸摸我的脑袋“我到附近停车场拿车正好路过这里，就看到你咯，原来你是这里的学生阿，看不出还是个高知识分子。”
  他俏皮的说话方式让我终于在今天有了笑意“这是我男朋友，左丘也，这是我朋友，莫修。”
  他们两个点头算打过招呼，丘也明显还有些火气，但看在我朋友在的份上他压抑着，只是脸色不好到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了，你的离人叔叔明天就要走了，你打算去送他吗？”
  莫修的一句话让我像被一道雷狠狠劈过般站在原地不同“你在说什么？”生怕自己耳朵产生了错觉，不得已再问了一次。
  “怎么了，你不知道嘛，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莫修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离人说他公司有些事要处理，暂时要离开这里一阵子，可能三四年内都不会回来了。”
  离开一阵子……三四年，都不回来……？
  莫修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左丘也也是，他们看向根本察觉不到他们视线的我，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我要去找他这句话。手忙脚乱的样子让他们都起了疑心“小丫头，你怎么了？”
  “他现在在哪。”
  “在家吧”
  “带我去。”我想我的脸肯定是惨白极了，因为我看到莫修担心的眼神，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管不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找到他，找到他！
  “可。。”他有些为难的看着左丘也
  “带我去。带我去！！”声音到了最后尖锐的变高，他们有些错愕，因为不曾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一鼓作气的拉住他的手腕便往这里最近的停车场走去。
  “莫沫。”
  忽然，丘也这么喊道，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过你的男朋友。”
  脑海有些空白，他略带苍凉的语气让我的心微微疼了起来“对不起。”然后我拉着尴尬不已的莫修离开了，不愿看到他受伤的表情，也不愿去面对，因为这些都比不上我现在要去做的一件事。
  莫修的车子在我的催促下超速驾驶，他一直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最终被我打破，到了离人家的楼下，我才讶异起来，这里。。。是我们原来想要结婚后住的房子，尽管我们提前搬进去住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莫修你回去吧，什么都不要问。”我手倚在车门上，透过玻璃窗注视着那栋熟悉的大楼。
  “好吧，有事打我电话。”虽然不清楚我的意图，但莫修还是答应了，朝着他挥了挥手，直到他开车走后，我才慢慢的踏入这个地方。
  原来，他还住这里。
  按了门铃，心里忐忑不安，等到他从里打开门之后露出的诧异和表现的冷漠，却让我更是心痛，无数把刀子狠狠地插进我的心脏，流出的血液比流出的眼泪还多。
  “你来干什么。”
  “进去说吧。”我低声下气，用恳求的眼神望着他，很快，我已经踏入了他的家门。不，这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家。
  “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的逐客令在我才刚进门的几分钟就下达了。
  “你要走？”
  “嗯。”
  “不要走。”
  他的身子微微一顿“你说什么？”
  “不要走。不要走离人。。。”我一步一步向前，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只知道，如果此刻我不留住他，我就会真的失去他了。什么是莫沫也好，什么是莫乙凉也好。我要的，一直以为只有他而已。一直都只会是他，所以……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离人，留下来，留下来吧。”
  他依旧背着身，然后冷笑“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留下来”他还是回过了身，盯住我这双充满眼泪的眼睛“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吧，莫沫，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是她，就如你说的，没错，我不是莫沫，那天跨年我说的根本不是本来的意思，可我现在只要你留下来，留下来不好吗？”
  “我不会留下来的，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去玩。”
  “可你不会再回来了不是么。”被我一语击中的离人，朝我走来，扣住我的下巴“那又怎样。”
  “我说了，不要后悔。”他的手捏紧了下巴，然后放开“这是你自找的。”
  “你……你就忍心离开这里？”我痛恨我的泪，它代表了我的软弱，可是一旦他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或许曾经如果他不出现的话，我依旧可以活得好好的。
  然而他还是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我无法放弃他，只是这样望着他，我的心就已是千疮百孔，想念他的微笑，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在我身边的日子。
  只要出现了，那些令人怀念的回忆如浪潮不断涌来，我爱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还爱他的人，就是因为爱了，所以我才不想放弃！我才这样的低声下气，才这样的。。在这里。。恳求他不要走，只要不要走，别再离开了。别离开我的身边。。只是这样而已。
  “你说过，有一天，我们要住在这里，养着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苦了你养我们，穷了就去流浪，只要我们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现在你要离开这里吗？我们的家啊。你要离开我们的家吗？”我朝着他哭喊着，泪雨婆娑的双眼瞧不清他的脸。
  “乙凉，她已经死了。。。”
  “可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啊！我还是你认识的莫乙凉，就算我的身体是莫沫的那又怎样呢！我爱你啊，因为我爱你啊！”
  “为什么要计较我是谁呢，不管我是不是莫乙凉，是不是莫沫，我对你的感情始终没有变过，就是因为我爱着你，我才到这里来，我才这样的不想放弃你，宁愿低声下气，我也不想要你离开我的身边，所以我才来这里的阿！”
  “所以……我才来这里的阿。。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我爱你啊。。我爱你啊。。。”我开始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他就不明白呢，为什么呢，我哭得很伤心，仿佛把这十几年来的泪水全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
  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环绕住了我，将我所有的呜咽，所有的哭泣全都埋在了他的胸膛里，离人紧紧地抱住我，我都快无法呼吸了。
  “女人。。我好想你。。”
  顷刻间，我再次泪流满面。
   
    『20』第二十章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他横抱起我，把我放在了久违了的大床上，唇在缠绵，沿着身体的曲线刻下火热的痕迹，曝露在外的肌肤有些凉意，但很快就被他覆盖的身躯温暖，坚硬，柔软全都结合在了一起。
  “那么小的你，会痛的，乙凉，忍着点。”
  温柔的声音不断安抚，然后进入的那一刹那，几乎要撕裂我的身体，指甲陷入他的肩背，死咬住了唇，过了好久之后，疼痛转化为空虚的饥渴，他开始律动，每一次的撞击都仿佛将我的灵魂给燃烧殆尽。
  我浅喘低吟，最后悉数被他吻进嘴里。被他爱了很多次，他的精力旺盛几乎累垮了我，仿佛要把这十几年来的缠绵全都补进。
  而在我十四岁的这一年，新开学的第一天，我的第一次，献给了我生前最爱的男人。
  第二天醒来，我浑身酸痛，有些疲倦的睁开眼，伸出手摸索他的位置却只摸到空荡荡的空气，很快我不顾裸露的身体起身察看。
  离人呢？
  难道，他骗我？他还是走了吗？
  想到这里，我低着头将被子拉紧了些，没有他的体温，这被子冷得发颤。
  “不再多睡一会儿吗？你昨天很累。”
  忽然，他的声音出现在前方，我颇为惊讶的抬头，看到他刚洗完澡只裹了条浴巾的样子，湿漉漉的发垂下的水滴从半裸的上身慢慢滑落。
  那么早就在勾引人，我无奈的笑了下。不过，幸好，他还在，还在我的身边没有走，这真的是……太好了……
  “谁让你那么猛，照顾下我是小孩好不好。”脸微红，还是抱怨了出来。
  床微微压陷，他走来坐在我的身旁，亲吻我的脸“我已经很顾及你很多了，谁让你欠了我那么久呢，只是太想你了。”
  手抚住他的脸庞“我以为，你会问我更详细的。”说不介意还是稍稍在意的，自己还在考虑是否要把全部的事都告诉他呢，为此还纠结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