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戏之戏语新醅

第28章


任君采撷的姿势不好受,齐根没入的滋味更不好受。扭动着想躲开,可身体被圈紧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上不得下不得,越是挣扎越是换来更为凶狠的进犯。
  这叫作清心寡欲?!
  FUCK!
  我喘着粗气,忍不住睁开眼睛去瞧他。
  温泉里水气氤氲,一层一层的荡漾着,从这里看过去,任何东西都好像都在很远的地方,包括他。但是,他在我身体内的,哪怕很细微的动作都清楚地感觉到。
  这般亲近和遥远之间,不知道有多长多久,经历了多少岁月。
  曾经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日子?
  在跨越了几千里几千年之后,已然无其他横亘。
  我们之间仅剩下波动的泉水。
  清澈而温柔。
  我抬起手指,沿着他脸颊滴落的汗珠慢慢地划过。
  他的脸有些微微的红,缎带般的发丝不再飘扬,而是一缕缕的伏贴在面上、身上。虽然随着他凶猛的动作位置会有所改变,但仍然疏密有致遮住他身体的某些部位,仿佛含羞带怯的半遮半掩。
  如果说通常所见的云馨是天山雪莲,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清高孤傲;
  那么此时就是夏日池塘的睡莲,芬芳饱满的蓓蕾泛着淡淡的粉,波光捧着的瓣上还带着露珠,协着清香,让人不想染指都难。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知道忍不住。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又看到上帝他老人家了…… ……
  阿门。
  窃认为,大汗淋漓的两人抱在一起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于是事后我疲倦的向侧翻身,将酸软的双腿搭在软垫上,给他留出一小点儿空地。
  我知道尚没有退出来,却不知道这一动又让某人有了反应。
  一个个落在我脊背上的吻带着明显的情 欲,我惊得脊椎发寒,冷汗直向上冒,嚷道:“云馨,不要了…… ……馨哥哥…… ……不要了…… ……”
  这句话完全脱口而出,压根儿没有预料到这记忆里的称呼本身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身后之人被刺激得失了分寸,不管不顾的直接纵情挺进。
  他站在水里,而我躺在岸沿儿上。
  那撞击撩拨出的水声,听在我耳朵里,和惊涛拍岸差不许多。
  我彻底丢盔卸甲,可他丝毫不手软的穷追猛打。
  此番下来,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的颤抖,呜咽着任人宰割,生生承受那一波强过一波的抽 送。
  老大,你不要总是忘了你是天下第一个的好不?
  这么个搞法会死人的…… ……
  我眼前白茫茫一片,跳跃着点点金星。
  开始还能掰着指头计算次数,咬牙切齿地准备秋后算账,可是后来被翻过来复过去——压在池壁,滚到毛皮里,按在墙上,最后在温泉里沐浴还被他抱于腰上来过一次。
  次数?
  本人已完全不知道数学为何物。
  从喘息、呻吟、到尖叫,不知所谓的胡乱谩骂,最后嗓子哑着嘟嘟囔囔,直至完全无力出声,我感觉我已被折腾到几乎休克。
  …… …… 清心寡欲 …… ……
  FUCK他NND十八辈祖宗!
  风依然很凉,夜却已不漫长。
  我像冲上岸的死鱼,只剩下大口喘气的份儿。
  而外面的天空已微微泛白,夜幕中才得以显现的星群,一盏一盏地熄灭。
  人声依然沉寂,但并不影响一只只雀鸟在山顶的树林里飞来飞去,发出清脆地鸣叫声。
  我任由体力过好,精神更是充沛的某人清洗,上药,套上丝制的里衣。冬季的清晨冷得透心,似是早已准备好一般,他又拿了件狐狸毛的长披风把我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摆在床上。
  同样是一袭白衣,他清新得言语无法尽表,单纯看着便有种微薰的朦胧感;
  而我,则裹得象个剥了皮儿的糯米粽子。
  只是这人运动了整晚,大概饿了,抱着粽子直咬。
  我全身酸软却无睡意,趴在他身上,只剩下眼珠儿活动着比较灵活,于是开始上下打量起这栋屋子。
  山中的温泉一般在溶洞里,这里也不例外。
  屋子虽被装饰的很好,但仍然能从小细节中看出灰暗的石壁。
  有温泉的地方是最大的一间,由一条狭长的走廊通向室外。
  后方是卧室连着书房,两者挨得极近,我躺在床上都能看到对面的书桌上摆满一叠叠包着锦缎外皮的小册子。虽说是石屋,设施却是很齐备。大柜子小桌子,古董摆件,一应俱全。地上铺着西域式地毯,墙上雕着木质刻纹,卧室书房相通的那半面墙壁雕成镂空状,花纹纷繁复杂。
  这种极似刻意的华丽,完全不是云馨的喜好。
  我若在平常见到只觉琐碎,此时联想到温泉边上的毛皮毡子、随手可得的高级润滑剂和创药、毫不挡风的情侣丝制里衣…… ……
  赫然惊觉这般恶俗的设计是为什么了。
  第十章 云落幽华(中)
  玉銎园里养的都是宫主的男宠,而尊贵的暗宫宫主却不曾造访,那些人应该都被带到这里来了。
  昨夜看到那毡子心里就不是滋味,有些有气无力,却又不甘愿的开口:“你是不是整日在这里和玉銎园那帮兔崽子乱搞…… ……混蛋,养了那么一堆还说什么没有欲念。”
  那个热衷于粽子的人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揽着我问:“哪里有一堆?”
  我反问:“一百五十一个还不是一堆?”
  他意味深长的笑:“有一百五十一个吗?我都没有记得那么确切。”
  我淡定道:“果然宫主就是宫主,殿下就是殿下,养男宠都和普通人不一样。圈养的地方是华丽的园子,发泄还要再做一个华丽的笼子。”
  他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却未多做解释:“傻瓜。”
  我耳根开始红了,这家伙明明在鄙视我,还不明说。
  好吧,我承认我在吃醋,不过在心里承认,表面上依旧不搭理他。
  他无奈:“我没有碰过他们。”
  我挑眉。
  他更加无奈:“好吧,四个。”
  我表情愈加丰富,示意他继续。
  他叹了口气:“不过都死了。”
  话毕之后是长长的静默。
  倒不是担心他会出手伤我,只是不想在此时提起如此沉重的话题。但云馨明显会错意,他把我拉得更近些,一手搂紧了,一手摸着背安抚:“那段时间我有走火入魔的倾向,再加上洗心诀反噬使人体魄寒冷如冰…… ……我承认,幽儿离世对我的打击太大,我始终接受不了他离开的事实。也是因为如此,暗宫的长老们送来不少孩子,你知道的,他们从相貌上都多少有些相似。我当年有些过于自负,没有预料到洗心诀反噬的后果竟是这般无法想象。也正因如此,造成之后的数年总有一段时日会神志不清,不受控制。”
  “那些孩子就是在这种特别时候才会被他们推出来,可我一旦发现是替身…… ……就会下手除掉。”
  我抓住两个关键词:走火入魔、体魄如冰。
  忽得想起当年醉欢楼的银面黑衣人,确实又冰又变态。可是“下手除掉”…… ……
  冷汗。
  如果那晚我没有逃走,我的宿命也就不过是一缕冤魂耳。所以,我皱皱眉,不打算理他。可是他被折磨了这么久也挺可怜,我又不忍心,只得随意安慰几句:“既然不受控制,何苦还要一笔笔的记得,还是忘了得好。”
  “你无需安慰我。走火入魔即是魔化,杀虐、嗜血、狂妄而偏执。但是丧失理智却不等于丧失记忆,等我恢复过来,发生过的又如何能假装不记得。”他吻了吻我的鼻尖:“就像我也记得你一样。”
  我抿紧唇,然后便是第二次长久的静默,心照不宣地回避那个表面上幸福,实际如伤疮一般流着脓血的日子。
  我们初遇的日子。
  那个时候初来乍到,遇到了这个温柔平和,对我百般照顾的男人。稀奇古怪的出现,神鬼无觉得离开。虽然早就心知肚明,但两年之后亲耳听到他只是把我当作替身,而且是在走火入魔的情境下的勿认的事实,依然是有些介怀。
  我长舒一口气,去回抱他。
  在这个充满华丽篆刻石屋里,静静地把脸贴近他的枕头,呼吸着我最熟悉的气息,指尖划过他如缎的长发,有一种舒服的凉意。他捉住我的手,握紧后道:“你累了,睡吧。”
  我无声地笑了笑,摇摇头。
  他拍了拍我的背:“怎么?”
  我鼓足勇气,方道:“第一次是我跑掉,第二次是你跑掉,今天是第三次…… ……”
  云馨一愣,哑然失笑。
  我有些讪讪的,此时若换作残疏一定会狂吼:你就没情调到死算了!
  相反,云馨却是伸手挽了我一缕头发,又捡起自己的,双指一翻结在一起。然后摩了摩我的鼻子,闭上眼睛假寐。
  …… ……
  纵使鄙人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结发…… ……为夫妻。
  我挪到他的颈窝旁,捧起他紧握的左手,慢慢地摩挲他的无名指指根。
  诚然,这里没有我的亲人,却遇到了此生挚爱。
  我深知人世间没有持久不变的事物,包括生命。
  但是我更明白,苏和只是个小人物,最缺少的就是洒脱和淡然。
  两世为人,我比任何人都要热爱自己的生命和生活。
  所以我在回避一个事实,直到不得不面对——面对我正在一分一秒流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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