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冬月弓凤阳天

99 婚礼进行之初


    我悲催的发现,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收藏再次下降了……泪奔
    然后,我那么多天没有更新,居然都么有催更的……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撒?
    于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再更一章
    只希望,收藏,你回来吧
    再冒死说一句,有多少人不喜欢天弓放手的,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会那个……的天还未亮的时候,我还睡得正香,就被银朱和阿罗从温暖柔软的床铺挖了起来。
    我不耐烦的拂开她们擅自就在给我穿衣服的手,又想再度躺回去,却被银朱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想法,眼明手快的拉了回来:“姑娘,你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不管,什么日子都不管…………”我嘟囔一句,将手中的被子抱的更紧,又有一种将要倒下去的冲动。我有些模糊不清的开口:“……反正我睡觉最大……”
    银朱却是仿佛没有听见我说话,仍然极其‘粗鲁’的将被子从我手中拽了出来。
    我怒了,这银朱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觉都不让我睡了?愤怒使我清醒了大半,却没有办法让我睁开眼睛。于是我决定,要一边闭着眼养神一边和她继续斗争,想要化解银朱现在的锐气,让我重回温暖床铺的怀抱。但是想法刚刚一形成。还来不及开口,一张温暖的物体便贴上了我的面孔。
    我一个激灵顿时完全清醒,刚想骂她,就听见阿罗一声轻笑:“娘娘莫是忘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啊?”
    ……大喜之日?脑子中出现了一秒种的停顿,顿时一片空白。就在我刚刚脑子回转,有些清醒过来的时候,贴在脸上的丝帕从脸上撤离,我眼前的光景也一点一滴的清晰起来。昨天还看不出什么变化的房间仿佛是一夜之间灿烂起来,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围绕。床畔一字排开站着七八个小宫女,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托着一个用红绸遮住的银盘,从红绸凸起的不同形状完全可以看出她们手中物体的各不相同。
    银朱和阿罗也同样是脸色红润的站在我的眼前,不同的是阿罗是替我高兴的,银朱则是为我赖床给气的。
    我这才恍然惊觉,原来,已是六月十八了。
    银朱看见我被她成功的挖了起来,终于是一脸兴奋,带着一大批的宫女嬷嬷过来给我梳洗打扮。
    我要做的,就是一个配合的新娘子。
    最先去的地方,是温暖的浴室。那里雾气萦绕,花香扑鼻。温热的水里浮动的是清香的茉莉干花,我仍由银朱她们将我的寝衣一层层剥去,然后被她们按进了浴桶内。
    不要问我是怎么适应怎么在一大群女人的围观下洗澡的,我不适应的只是有人服侍我而已。
    我用手护住自己,其他地方我都可以忍受,可是这些地方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手抚在上面的时候不期然摸到了那个伤疤,我低头去看,曾经那样穿膛而过的利剑,因为用好药养着此时剩下的也不过是浅粉色的伤痕。
    我在想,那么,有那样幸福的生活的话,有些事情有些人,我是能够彻底的忘记的吧?
    银朱终于是同意了我的想法,于是接下来和阿罗一起一边一个给我搓澡。虽说是很柔软的棉布,可是就她们俩那力气和搓法,估计连皮都要洗下一块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终于是忍不住了,龇牙咧嘴的四处避开她们伸过来的手:“喂喂,你们俩这是给我搓脏东西还是想要给我洗下一层皮来啊?告诉你,如果是前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前天洗的澡,不会有那么多脏东西;如果是后者的话,你们还是直接拿刀来吧,这样简直是折磨啊!”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银朱瞪着我哭丧的脸,抓过我一只手臂又开始使劲:“娘娘今天是大喜之日,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我无奈的将求救的眼神投向阿罗,指望银朱这个‘婚前准备强迫症外加兴奋症’的女人我恐怕是指望不上了,我只能指望看上去要温柔许多的阿罗了。
    阿罗果然是值得我信赖的,在看见我的目光后立马给了我一个让我放心的眼神。只是她如果记得将她在我肩膀上滑动的手变得小力一点就好了,她朝我绽放一个很是甜美的笑容,我亦笑容满面的回望她,只听见她说:“娘娘不用担心,宋嬷嬷,你乘这个时间将婚礼的流程和娘娘再说一遍!”
    ‘晃荡’一声,我的脑子正式死机。
    从水里起来之后,穿上的就是我那华丽丽的凤袍,已经长到腰际的长发被人细心的擦到半干。
    记得电视上老佛爷走路的样子吗?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右手轻轻的搭在银朱的手上,左边站着的是阿罗。身后长达三米的袍角由专人捧在手里,再往后就是绵延四五米的宫女太监。
    沐浴归来,走过走廊回到的是我起来的博雅殿。
    记得从三天前我就住回了自己的寝宫,因为按照银朱的说法,这边要算是我的娘家。我要在举行大典后再被送去天弓的寝殿那边进行婚礼的最后一道程序,那就是洞房花烛了。
    在电视上看别人成亲结婚都看得不少,婚礼也参加过几次,可是像现在这样却是第一次,所以难免会显得很紧张。
    我见过电视上装扮好的新娘,在被自家老公掀起盖头或者是在旧情人劫婚礼的时候自己掀起盖头露出来的样子,的确都是美丽动人。所以,我也期待着自己化好妆之后的样子。
    可惜的是,我猜中了结局,却没有猜中过程。
    现在镜子里的我眉如远黛,双眼含情,腮红诱人,红唇潋滟。可是,谁曾想过我是经受了怎样的磨练才达到了现在的效果!
    不说古代人那落后的化妆技术,光是她们为了将我的眉毛修成好看的柳叶眉我就吃了不少苦头,而且为了让脸显得更白皙,有一个嬷嬷还拿着棉线在我脸上像是绞猪毛一样将那些小绒毛挂了个一干二净!搞得后来上粉的时候脸颊都还火辣辣的疼!
    幸好她们的审美还是很值得肯定的,并没有将妆画得红唇白脸那样可怕,相反的还显得我娇美异常。
    我伸出手指,想去碰铜镜里那个美丽的女人。可是手指却是再也伸不出去,总觉得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陌生。
    “姑娘……姑娘真是好看……”银朱似乎是想要夸我,可是一开口居然是泪水涟涟的样子,捂着嘴那叫一个委屈。
    我有些无奈,刚刚才生起的一股伤感还来不及蔓延就被银朱这个疑似‘嫁女儿’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只好伸出手去安慰她,拍拍她的肩头:“不要哭,不要哭……我这样还看全是银朱的功劳啊!再说这样的好日子你怎么能哭呢,是吧?”
    一旁的阿罗也帮着劝,银朱这才用袖子抹干眼睛,破涕为笑。
    这时,刚才一直在我洗澡的时候背规矩给我听的宋嬷嬷捧着一个银盘笑眯眯凑了过来:“姑娘,请让奴婢为你梳头吧!”
    *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宋嬷嬷的声音很慈祥,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我总感觉有一种妈妈的感觉。整个大殿里一片安静,只要宋嬷嬷和煦的声线在耳际浮动。
    可能是想起了自己不能见面的父母,我忽然有些感动。可是导致我现在这样眼眶泛红的原因却不是她煽情的言语,而是——她的劲太大梳得我好疼啊!估计今天头发是保不住了。
    好不容易接受完了这一酷刑,我成功的将自己的眼泪酝酿了出来,但是一想到待会要是花了妆还要再化一次,只能将眼泪再逼回去了。
    换好了衣服,画好了妆,梳好了头发,再将华丽却沉重的凤冠戴上。镜子里的新娘美丽而妖娆,似乎隐约能看见新娘未语的娇羞。
    “姑娘,天算师测出巳时三刻是良辰吉时,正是拜堂的时间,到申时的时候王上会陪你去祖庙祭天,你得赶紧准备好。”不用回头,就能从镜子里看清银朱十足的唠叨脸。
    我不自觉的想点头,只是苦于头上不可忽视的重量,赶紧回到:“知道知道,我会记住的。”
    银朱满意的点头,招手给站在身后的小宫女,于是再来一个银托盘。
    阿罗用手去取,等她展开的时候我才看清,原来是盖在脸上的喜帕。喜帕的四个角上都缀着金黄色的流苏,还用银丝线绣着游龙戏凤的图案。
    她和银朱双双抓住喜帕的一角,慢慢的盖上我的头顶。
    眼前的景色慢慢被氤氲上看一层诱人的红色,光线慢渐渐的暗了下来。眼前能看见的东西越来越少。镜子里的自己只能看见自己艳红色的抹胸,眼看就要将我所有的实现都笼罩在红色的阴影里,我忽然伸手制止了:“等等!”
    胸口有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下不能:“等等,我在这里休息一下……你们先出去吧!”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那样华丽的大殿一下子显得无比的空旷,墙角滴漏的声音顿时都清晰了起来。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外面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来,天色虽然不算灰暗,却显得有些阴郁。
    有点想哭,却是哭不出来,我连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镜子里自己阴晴莫名的面容旁边,忽然多出了一个浅绿色的身影。
    “你是来给我道喜的么?”我回头朝她微笑:“青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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