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该还是风花雪月,爱作梦的年龄。
十七岁的姑娘该是待字闺中,等着意中人托媒说亲。
十七岁的姑娘该是无忧无虑的,即使有些小忧小愁,也不该是关于国家社稷,可……
她,萱凝风打从十五习武下山,在城郊救了微服出宫的皇后夏妤,且给收为义女,受封为“萱公主”后,她的日子就不再清闲无虑,不再有十七岁的恣意了!
在平常时候她偶尔得陪皇后抚琴对弈,在她兴致一来又想微服出宫时,她还得充当贴身侍卫。这样就算了,皇上有时到后宫来,论及朝政,也会要她开口参与,说她天资聪颖赛孔明,不生为男儿身实在是朝廷的损失。
可若要她说,她还真庆幸自己是女儿家而非男儿身。会入宫和皇家人走得近非她所期,她虽出身书香世家,爹爹又是刑部大臣,可她自小随师父到山中习武,性子是爽朗豪迈的,无论是家中抑或是宫中,都给她一种束缚的感觉。
她喜欢无拘无束、天大地阔的自在!可自从她救了皇后,一切都好像不再是她可以掌控的了,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
听闻最近皇上打算安排几个女官进朝,就这点“大突破”而言,她是给予高度肯定的。男人女人都是人,有些女人的才能的确在男人之上,然而唯一的前提是……别拉着她趟这浑水!她这人一向习惯清闲自在,蹬了这浑水,天晓得会不会就此溺毙。
目前就她知道,已有三个女官了,分别是女大将军、医官院新院使及右丞相。
她只希望皇上和皇后能遗忘她,要不,天晓得御笔一点,她又要多了个什么恐怖的头衔。
一个皇后“义女”的头衔已经弄得她浑身不自在了,若再来一个,天知道她受得了受不了。
一直到昨天,她都还耽溺于成为“漏网之鱼”的欣慰中,毕竟“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她佩服,可她可不想当“先峰”,那种出风头的事她不想,也无意于仕途,可……
在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同时,内侍却到府上传话,要她整装入宫面圣,说是皇上和皇后有事传唤。
有事传唤?天色已黑,她实在想不出皇上有何要事召她入宫。
上苍保佑,千万别是想封她个官职才好,她八字轻,怕“官”字上身她会消福折寿。
上轿前,她偷偷问了一下平时交情颇好的内侍公公。“刘公公,这华灯初掌时刻,不如皇上宣凝风进宫有何事?”
“是好事儿呢,萱公主。”刘公公笑容满面的说。
好事儿?这几个字一入耳,萱凝风的脑海中掠过几个念头,有了无数揣测。“不知公公口中的‘好事儿’是指什么?凝风愚昧,还请公公明示。”她装得冷静,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急性子。
刘公公神秘的说:“还是入了宫由皇上、皇后告诉您吧,我现在跟您说了,不抢了话吗?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公公我担当不起。”
哎哟,这刘公公平时话多,真要他多话时,他又故作神秘。“既是好事儿,多少人说都是好事儿。公公就行行好,说了让我心中有个底。”
这么说好像也对。“皇上打算钦点萱公主为女巡按,暗中出访,代替皇上视察民情呢!”
“啊?”凝风杏眼圆瞪,震惊得瞠目结舌。
“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致认为,以萱公主的果决,凡事不为外物所惑的才能,这巡按一职,当不作第二人眩”
不为外物所惑?她不为外物所惑,可她为自己所惑啊!她虽有一颗还算精明的脑袋,可却是个急惊风、烈性子,而且平常行侠仗义惯了,她的拳头动得可比脑子快。
这样的巡按……连她自己想了都觉得不妥。
会不会“暗察”最终成为“暗杀”?
老……老天!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御赐女巡按?有没有弄错?
平时喜欢快意思仇的她,比较适合当刽子手吧?
完了、完了,这下头大了!
快哉峰地势略险,非一般市井子民常踏青之地。又此峰北界属泰原山庄,南界属皇家,所以尽管没有明文规定人民不得上山踏青,可一般人民也不敢贸然侵入。
话是如此说,不过一般百姓不敢上山的原因,大都以为此地乃属皇家,并不知道有南北界之分,更别说知道北界是属棘萱国南第一大庄泰原山庄。
快哉峰山脉绵延,青山碧霞如同神境仙乡,令人见之忘俗、游之忘返。
暖风徐来,一颀长白影横卧于百年老松上,手上一木一刀的刻着未成形的木偶,飞扬的剑眉下是一双细长有型的星眸,正专注于木雕上——
超凡俊美的外貌像是天上神只,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宛若出自帝王家,可他总在不如不觉中扬着戏谑般的笑意,有了几分纨绔子弟的味道。
白衣公子是俊俏、是器宇轩昂,却也似浮华不庄……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复杂,像团猜不透的谜。
快哉峰上原本是十分宁静的,除了风声外几乎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可此时却有阵阵的马蹄声,伴随着高扬的沙尘由远而近驰来。
原本处于宁静中,白衣公子很难不注意到突来的变化,双眼离开了木雕,往不远处看去……
一红衣人骑在一匹白马上急驰而来。
红衣白马?!好个“绝色”!
距松林不远处,红衣人忽地纵身一翻,翩然落地,姿态雅然如同随风翻飞的枫叶。
白衣公子看着红衣人利落的身手,浓眉一挑,吹了声口哨,嘲讽的一笑,“身手不差!逃命时比别人多了一点活命的机会!”那红衣人着地后朝着松林方向旋身,总算看得她的真面目了。
呃……是个姑娘!白衣公子愕然。
不但是姑娘,还真是个绝色!
方才看那身手和骑马时的霸气,他当她是个男人哩,没想到竟是个姑娘!而这姑娘……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有些面善哩!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
白衣公子为着方才的眼拙而笑了,嘴角的一枚梨涡旋深了,笑意中增添了些许孩子气。他手上的雕刻动作缓了,未成形的人物雕有了新的目标。
瞧红衣女的脸色显然十分不快,秀眉紧敛,玫瑰色的红唇噘得老高,他暗忖,说不定下一刻会泪下如雨呢,只见她噘高的唇忽地弯抿下来,手作筒状的搁在唇边……
要哭了吗?唔,一枝梨花春带雨,倒也美得令人心醉!
“碍…去你妈的臭巡按!我说不当就是不当!”她胸口起伏得厉害,说有多激动就有多激动。“天下女人何其多,为什么非要我萱凝风不可?碍…太可恨了!”
哇!够呛!白衣公子有趣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看这个自称女巡按的萱凝风接着要做什么。
对味了!他最喜欢这种浑身刺、凶巴巴的姑娘了。女人若不呛不辣,那就少了味儿了。
原来这红衣女正是昨夜被皇上召进宫中,授予巡按一职的萱凝风。依她的性子,她不愿意的事自然是百般推拒,可皇上和皇后一人一嘴的,说得她由刚开始的见招拆招,到了后来的任由其摆布。就这样她臭着一张脸,百般不愿的带着官印和御赐宝剑出了宫门。
压抑着怒气在床上辗转难眠,天一亮她便忙着找地方发泄。
只长用大声喊叫发泄心中的不满似乎还不够,她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支木棍挥舞起来,劲力所到之处,松叶尽落,最后她更集中怒气于一颗老松上。
“什么狗屁巡按!不当、不当、不当……”萱凝风每说一个“不当”,木棍即往树上一击,她武功甚高,内力浑厚,每一击都造成老松一阵强震。
“不当……”又是一击,树叶震得沙沙作响。
“碍…”
“不当!”挟风带劲的又是一击。
“碍…”
是听错了吗?怎么每一击之后都听到一句惨叫声?松树也会痛吗?萱凝风觉得奇怪,没细思的使力又是一击,“我说不当就是不当!”心情激动,这一击非同小可,整颗老松抖动得厉害。
“啊碍…碍…”
这下萱凝风真的确定有惨叫声由树梢上传来,她抬头看着仍摇摆的树梢,有一白衣人正牙龇咧嘴的努力想稳住身形,可终究给晃了下来。
看着数步外的白衣公子,萱凝风瞠自结舌。“你……”她用手指着他。“你偷听我说话?”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碍…碍…”比手画脚了一番。
看他的样子,她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哑巴。”听说哑巴通常也是聋子。“还好你是个聋子,听不见我方才说什么,自然也不会出去,否则我一定不放过你。”要是泄露了巡按的身分给人知道的话,那她还明察暗访个什么?
“碍…”
既然听不见她说什么,她也不打算追究。冷冷的打量了对方一眼,她喃喃的说:“可惜啊可惜,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是个聋子,又是个哑巴!”她转身欲走,可白衣公子拉住了她,咿咿呀呀的又是一阵比手划脚。
“哎,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啦!我心情不好,少惹我!”见他拉着自己的手不放,萱凝风用力一甩,“你……你到底想怎样?”横了他一眼,“臭聋子!你拉我的手倒拉得挺顺的嘛!要不是看在你已是个残废,当心我废了你一只手。”
“碍…”
还啊?很火哩0啊啊碍…”她也学他啊了一长串,将脸凑近,恶形恶状的丢了一袋银子给他,然后语出威胁的说:“拿了银子就滚!你敢再跟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她把他从树上震下来算她不对,给了银子算扯平了。
萱凝风转过身去,发觉那白衣人还是不走。“你……嗯?!”还来不及回过身,她已被点了穴,“喂!臭哑巴,你……你想干什么?”太大意了!没想到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人点了穴。
白衣公子扬着玩味的笑,一把将她方才塞给他的银子退还。
“不要银子?那……那你究竟要什么?”
“你说呢?”他的笑意很邪佞。嗯……眼前这美人近看更觉清灵秀逸。
“你不说我怎么知……”嗄?好像有什么不对,有些怪怪的!她怔了怔,忽地扬高了声音,“碍…”她讶异得说不出话,嘴巴张得老大。
白衣公子恶质的挑动了下眉,“怎么不说话?”摇了摇头,他学着她方才的语气,“可惜啊可惜,长得人模人样的,莫非你也是个哑巴?”
“你……你根本不是哑巴!你这装袭作哑的家伙,你……你骗人!”也就是说方才她大吼大叫的话他全听见了,完……完啦!真的完啦!
“我又没说我是个哑巴,也没说我没听见你方才杀鸡般的声音,女巡按!”他笑眯了眼。
这回北上的收获还真不差,起码到京城的第一天就遇到这么有趣的人。
这人真够叫人吐血的!他若能“告诉”她,他是个哑巴,她就知道他不是哑巴了。
“你不要钱,那你究竟想干什么?”她瞪向他那扬着玩笑般笑意的脸,渐渐的向她欺近,“我可是警告你,最好别打什么坏主意,否则……我一定会加倍还你的!”
“唔,这是个好主意。”
好主意?她语出威胁呐!这个人疯了吗?
赫!他……他干啥靠她越来越近?萱凝风狠狠的吞下口水,“警告你,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真的会加倍,不!百倍奉还!”她试图想运气,可她周身大穴全给封住了。
“哗!那我不是赚翻了吗?”
他以为她在开玩笑吗?“告诉你,我可是说真的,不信你试试!”
“正合我意。你可要‘说真的’,不可以骗我喔!”白衣公子仔细的瞧着她……真的是见过面的。
“什么意思?”她为之怔然。
他慢条斯理的开口,“如果我亲你一下,你得回赠我一百下;摸你一把,你得回摸我一百次,这样子你会不会亏得太多?”跟着轻佻的在她小巧的下巴轻拧了一下。“不过,看在你那么大的份上,我也不好推辞,是吧?”他摩掌着下巴,一双眼邪恣贪婪的打量着她,“要从哪里开始才好?”
“你无耻!”
“我一口白牙雪亮亮,怎会无“齿”哩?咱们俩吵嘴,干啥累及真正的‘无齿’之人——老者和初生小娃?”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人0你最好别乱来,要是……”萱凝风警告的话尚未说完,粉颊给香了一记。她杏目圆蹬,怔住了。
“怎样?”白衣公子仍是一脸不怕死的嘻皮笑脸。
“啊!你这死登徒子!你敢轻薄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早晚三炷香求佛祖保佑,莫要我脱了困,要不然我一定杀了你!”她咬牙切齿的大吼,恨自己此刻动弹不得,武功再好世无济于事。
想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此时此刻就这么任由人轻薄调戏,纵然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大而化之,可她毕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
这登徒子……此时此刻她巴不得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听你这么说,我不多亲你几口损失可大了,反正亲一口也是给人杀死,吻两口也难逃毒手,我干啥不多亲几口,届时给一刀吻颈倒地时,回味起来还不忘微笑。”说着他又在她另一边的粉颊上烙下一记。
“你这死登徒子、烂男人、猪八戒!你今天这么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
“别这么急着告诉我我们会重逢嘛!”看着她眼底燃高的怒焰,他笑了。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气得头上快冒烟了,还是别有一番风情。
白衣公子挑了下浓眉,笑着说:“对了,我叫东方云。记好啦,别到时候找错人‘重逢’。”
唔……东方云,这名字打从他流浪到棘萱国来,已经多年不用了,这个鲜少人知道的“真名”,偶尔是该拿出来用。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会记得。”
“真的?”他故作讶异状。
萱凝风咬牙切齿的冷笑,“怎么?不信?”待她下回遇到他的时候,绝对要他好看。
东方云瞅着她笑了。“我精通易容之术,真要让你认不出我并不是件难事。”萱凝风有双漂亮的眼,她的眼睛会说话,随着不同的心情有不同的表达。
他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
严格说来,他和她还算是“旧识”哩。只是她可能根本不记得他,抑或根本没注意过他,因为那时他乔扮成乞丐。
数年前他从东方神州来到棘萱国,为了掩饰身分,一直都打扮成乞丐的样子。来到这个国家第一个施舍他银两的人就是她,怪不得他觉得她眼熟。
之后再见到她,则是在一个深夜。
“我有一双火眼金睛!”易容?呵!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是不太懂易容之术,可她却有个精通易容术的师娘。十多年看下来,即使她对易容再没兴趣,对方是不是戴着人到面具,她也该可识破才是。
“是吗?“他一笑,“那好!咱们就玩个游戏。明儿个掌灯时刻就约在醉红楼,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三次机会来寻我。若寻着了,我赠你一个玉块,你可要求我做任何事。”在他们国中,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女子出门上街尚称抛头露面、不够庄重,没想到来到棘萱国,这里的皇帝竟采用女官?!这倒是挺有趣的!又采用女官是美意,只是这女巡按……那皇帝会不会选得太草率了?且不说她行事鲁莽,就他所知道的她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她再怎么说都不会是女巡按的最佳人眩
出门在外,他又为掩饰身分而委身泰原山庄,老实说,日子真的过得太无聊了,也不是没事做啦,只是是非太多,而他又不想趟浑水助纣为虐,因此他才会溜到京城来。
到了京城来也真没辜负他寻找刺激的期待,才到第一天,他就遇到了这新科女巡按。
想办法巴住她,未来的日子铁定很有看头。
萱凝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没事我干啥跟你玩这种无聊游戏?”这个人是敌是友尚不明,又打从一开始就轻薄她,说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她才不信,所以他提议这游戏只怕非什么善意。“更何况我可不认为我会有什么地方用得着。”
“话别说得太满,有些事也不能太武断。”东笔云偷眼看了下她,然后说:“呐,像我知道你是女巡按一事,你还得靠我替你守住秘密哩,你说是吧?”
“你在威胁我?”她眼露杀意,心里斟酌着。
“哎,火气别那么大,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这个男人知道了我太多事,我该不该除掉他,我猜的对不对?”
萱凝风横了他一眼,默然不语。
东方云接着说;“我知道你的事似乎还不只如此!京城里有个喜欢夜袭贪官,搞得人家鸡飞狗跳,在整人后还不忘带走一些好东西的黑衣盗,有一回我在城郊正好看见洗劫完财富,取下面罩的黑衣盗,好巧耶!那人和你长得分毫不差。”之后她又更换成白衣,将那些钱财给分到贫户去。
这就是他到棘萱国第二次遇到她的情况。这样记忆深刻的事,他竟然没在一开始看到她时就记起她,还真是对不住她。
“你还跟踪我?”
“跟踪?半夜三更的,你看到一个包得密不透风的黑衣人,不会想跟上去看个究竟吗?我这么做只能说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东方云给她一个笑容,“如何?一个知道你这么多秘密的人,有没有资格邀你和他玩一场游戏?”
这个人知道她太多事,若不顺了他,后果只怕不堪。
“好!”在无可奈何下,她只得答应。“我答应你玩游戏,若你输了,就永远消失在我面前,且答应我不准将我的秘密说出去。”
“那容易。可……若不幸你输了哩?”
萱凝风防备的看着他。“你打算如何?”
“你必须收我当你的贴身侍卫。”他一笑,看她怀疑的眯着眼看他,他解释的说:“这样的请求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跟在你身边,日子一定很刺激而已。”
这个人非得把话说得这样暖昧吗?萱凝风又瞪了他一眼,“我希望你的动机很单纯,若让我知道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东方云挑着眉神秘一笑。
她则暗忖,醉红楼是吧?哼!你这七月半子不知死活,也不想想那里是谁的地盘。
要在本姑娘的地盘上玩游戏?呵!任你像孙悟空有七十二变,也翻不出我的如来神掌。
你……就等着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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