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恩爱(3)
其实看他每天这样辛苦,她也不是没有动过为他分担的念头。只是弢国的规矩就是这样,后宫内臣都不得插手政事。不像他们黎国,她很早就跟在自己父皇身边学着处理国事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人定就有人破,现在我才是天子,想让你帮我一把,没人可以置喙的!”
当然他的用意远不止是要让她批阅奏折而已,这只是开始。
她就有些为难,当然他说得很对,只要他一句话,就算是让她垂帘听政也没人敢怎么样的。只是……
“陛下,我看还是不大妥当吧!”她不是没有担忧的,“我本来就是黎国的公主,现在虽然贵为皇后,但是出身如此,没法改变。我若是插手国事,这……朝中的大臣只怕会认为我有窃国之嫌!”
她说的话,他早就考虑过了,这是无可避免的,但是又怕什么呢?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他们夫妻的恩爱众人皆知,谁敢上书说她想要窃国?
“这倒不怕,只是先在宫里陪我批阅奏折而已。你看这一年多来,你每夜都这般地陪着我,谁又会说个不字?至于以后若是真让大臣们知道了,那也等他们知道了再说吧。什么窃国,若有人敢上书,我就敢要他的脑袋!”
“陛下,这就有暴虐的嫌疑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不觉微笑起来,“臣子们也是一心为国,若是真的上书,你不理也便罢了,砍人脑袋我看是大可不必的!”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能与她走完一生,是他心中一直难平的遗憾:“芸萝,你就答应我吧,就当是为了我!我可向你保证,无人敢说什么。”
“那以后我便陪着陛下研墨吧!”她似乎是答应了,又道,“明儿是初一,我要去普露寺上香,为陛下祈福!”
“好啊,那就辛苦你了!”
番外之纨绔子弟(1)
初一的普露寺香火鼎盛,芸萝上完了香,照例是要带着藿香在清兴城的大街上逛上一圈的。
京城总是繁华奢靡的,弢国的京城更甚。王族的子弟向来以纨绔居多,芸萝来了也有一年了,王族的子弟本也见得不少,可是真如馥辛渝所说的,个个都是朽木难雕。
唯独出了一个番晔,品格情操,皆是帝王中的上品,却又先天顽疾,体弱难消。
一想起番晔的病,芸萝的脸色就有了几分沉重。她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对于医术,却又是完全的一窍不通。有时候看着自己的丈夫每每内火烧心难以入眠,她这个为人妻的心中也并不好受。
“公主,你又在担心陛下的身体了吗?”藿香早已习以为常,看到芸萝的这种样子就晓得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公主也不必太担心了,我瞧着陛下近来气色好了许多,说不定不出两年,就可痊愈了!”
原来觉得他看起来好的人不止她一个,芸萝有些欣喜:“藿香,你也觉得陛下最近看起来好了很多?”
藿香用力地点着头,正要回话,忽得街边的一家铺面里跌跌撞撞地冲出一个人来,满身酒气地直往芸萝身上撞去。
芸萝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来人速度很快,步履不稳,一看见她正在他的面前,一伸手就将她搂了个满怀,借势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呀,快些放手!”藿香一看这下还怎么得了,当朝的皇后也可以是被人随便搂得的吗?顿时抡起手中的香袋使劲地砸在了那人身上。
番衍好不容易站稳了,睁着醉眼朦胧的双眸打量着芸萝,对于藿香的拍打全然不放在心上。
好一个美人,真是他这么多年穿梭在花街柳巷都没有见过的绝色,跟眼前的这个凛然的美人比起来,那秋月坊里的头牌真是猪狗不如。
番外之纨绔子弟(2)
比起藿香,芸萝就要镇定的多,对付一个醉汉,耍横是没有用的,她只是冷静地道:“放手!”
番衍还真的放手了,摇摇晃晃地都有些站不住,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芸萝,仿佛被一下子吸走了魂魄一般。
藿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若不是芸萝叮嘱过她不可随便暴露身份,可不会便宜了眼前这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东西。
拉着芸萝要走,番衍却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似地窜到她们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下可真的惹毛了藿香:“你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拦良家妇女,再不让开,我可要去报官了!”
一时路人皆有侧目,只是尚不敢驻足。
番衍嗤笑一声,对于藿香仍然是不屑一顾,只对芸萝道:“这位小姐,生的如此花容月貌。来,跟爷进去喝一杯,把爷伺候高兴了,大大有赏!”
说着就要伸手来拉扯芸萝,急得藿香一下子挡到前面,怒目而视。
芸萝一时没有说话是正在观察番衍,瞧他的衣饰华贵,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家。而且他的脸看起来也有几分像是她认识的第一位弢国王族,当年她出嫁时候弢国的迎亲御史番炀。
倒是听说了番晔的皇叔魏王爷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是番炀,另一个芸萝从未见过。都说魏王府的二公子不得宠又不得志,现在看来这话倒是不假的。大白天的也喝得这样烂醉,一看就是个不成事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叫番衍对不对?”芸萝在藿香的身后,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三个人听到。
番衍眯起眼睛,本来他也就是见她漂亮想随便调戏几句,没想到这话一说就觉得她来头不小,只是他并不认识她,一时也猜不透她的身份。
“你是谁?居然敢直呼爷的名讳。”
番外之纨绔子弟(3)
芸萝悠悠道:“我是谁不重要。只是你一个年纪轻轻的王族子弟,不想着为国为家多出些力,却在这白日家的花天酒地,调戏良家妇女,你真应该扪心自问一下,可对得起番家的列祖列宗呢?”
她的话正是说中了番衍的痛楚,他又惊又惧地看着芸萝,竟是恼羞成怒了:“你是什么东西?也将在这里教训本公子!”
番衍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从小生活中的不平等待遇早就磨透了他的心性,他最最痛恨的就是瞧不起他的人。
偏偏芸萝的话句句戳在他的心上,被一个女人当街教训,真是丢人丢到了地上。但偏她又是个女人,他也不好拿她怎么样。
“怎么不能教训你?”藿香骂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番衍一把拨开藿香,口中只道:“我管她是谁!”说话间已经扯住了芸萝的衣袖,再次将她拖到怀里,“好吧,既然你要教训本公子,本公子就给你个机会!”
这下连芸萝也怒了,她是注重修身养性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发脾气。
“放肆!”她低喝着,还是在大街上留了余地,若是事情弄大了,她一个皇后,他一个王子的儿子,可真是让人看了笑话去了。
他却存了轻薄她的心,哪管她说什么,直笑着往她脸上凑去:“什么放肆?我还有更放肆的呢。”
“啪”,脸上顿时挨了一巴掌,芸萝怒道:“本宫是当朝皇后馥芸萝,你再不放手,可是要好自为之了!”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番衍几乎是被打蒙了,又听到她这样说,吓得立刻松开了手,倒退几步。
直到停住了才觉得自己这样无比的狼狈,居然被一个女人威吓,不觉又是不信又是挑衅地回道:“你说是皇后就是皇后?”
藿香见芸萝都发了话,顿时有了底气,上前掏出一块令牌在番衍的眼前晃了一晃:“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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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晚安,明天白天可能有事,大概晚上更~
番外之纨绔子弟(4)
番衍可以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但是他不能不认识藿香手里的那块令牌。瞬时的,他像所有的纸老虎一样彻底萎了下去,脸色苍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你应该是魏王府的二公子!”芸萝缓步上前,
“我想你应该听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个人的成就,与他的出身是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的。你可知道,黎国辽国都是怎么说你们这些王族的纨绔子弟的?以前我还不怎么相信,今日却真算是开了眼界了。但凡你们还有些血性,也不会任由辽国夺了三个州去了!只可惜陛下如此勤勉,也没有人可以助他,他在宫里掌灯夜读的时候,你们却在这些地方花天酒地。终有一天,弢国的祖宗基业怕是要败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了。”
“公主,不用与他多说废话,我们回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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