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觞

大堂里的人立刻收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我起身站在明暗堂主面前。
    还处在震惊状态众人这才回过伸来，暗堂主狠毒地盯着我：“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明堂主还是痛哭流泣地求着饶，金堂主悄无声息地闭上眼睛。
    “黎天佑，我给你个机会，要不要？”
    黎家父子感激涕零地跪下，我下令道：“落英堂主听令，将这件事马上上报，在少主的命令未到之前，院主之职由你暂代。”
    落英堂主单膝跪下：“英莲领命！”
    “黎新亭听令，念在此事你不知情，自去领二十棍，今后暗堂的事由你接手。”
    “多谢特使！”
    “黎院主听令，念在你尚有护我之心，我自废你武功，回山庄养老去吧！”
    “多谢特使！”
    “金、暗、明堂堂主，我本无伤害你们之意，哪知你们有错在先，却又不知悔改行凶在后，我赐你们无痛丸，交代好各堂之事后自尽，你们可服？”
    “多谢特使！”金、明堂主跪流着泪道。
    暗堂主瞪着眼睛怒吼道：“我不服，为什么你们避在世外桃源，要我们在这尘世苦苦挣扎，要我挣钱养活你们？你们却高高在上发号师令，掌握生杀大权？为什么”
    “你怎知我们什么事不做在世外桃源享福？”我打断他：“没有我们你能挣到钱吗？没有我们你有这锦衣玉食，有这江湖地位，有这平静的生活？你想过庄里那些孩子，那些无依无靠的人吗？你想过你进庄之前的样子吗？好了，不和你废话了，这种人”我飞快地出手废掉了他们四个人的武功，除了暗堂主瘫坐在地上外，其他五人都磕头谢恩！
    “新亭，以前管邀月楼的那个金可夫在哪？”
    “在，在牢里。”他有点结巴。
    我问道：“怎么回事？”
    “他在外面泄露了山庄的秘密，本来准备对付你之后行刑”
    “你马上亲自去，把他给我带过来，”我急道，他听后飞快地跑了出去：“各位堂主，黎院主，暗堂新主可有合适人选？”
    “这，”黎院主犹豫道：“庄里规定院主只是直接领导各堂主，各堂之间、和院主之间并无直接联系，所以对暗堂新主之事”
    “我明白了，你去集合暗堂的兄弟。”
    黎天佑应声走出去之时，黎新亭扶着金可夫走了进来，金可夫瘫软无力地跪下来：“金堂属下金可夫叩见特使！”
    “怎么回事？”我扶起他惊叫道：“我不是给你药了吗？你的脸、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他哭着道：“是属下该罚，不该泄露庄里的秘密。”
    “好了，事情都弄清了，你没有错。”说话间，我凝聚着银光的手扶上他身上的伤口，那些红肿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金可夫惊慌地挣扎道：“左公子，别再耗费功力，这点伤养几天就好。”
    “好了，”我吐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对他说道：“可是我需要你马上工作，接任青龙院金堂堂主之位！”
    “左公子，”金可夫“扑通”一声跪下哭道：“我金可夫用自己的性命发誓一辈子不背叛你，不背叛清陵山庄，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拉起他，笑道：“你可记住你的话，好好干！放心，你还是很漂亮的，有我在，身上不会留下任何伤迹，这药记得擦。”
    “特使，暗堂五十人集合完毕。”黎天佑进来说道。
    “好，”我站起来：“英莲姐，让人扶着三位堂主一起去。”
    “是，特使，可是，英莲怎敢受你如此尊称？”
    我拉了拉她的手：“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你大我自得称你为姐姐。”
    暗夜里，站在五十个黑衣人面前，还真有点糁人，我调了调呼吸：“你们当中谁的武功最好？马上站到我面前来。”
    嗖嗖几声，我面前出现五个人，不愧是暗堂的人，我一拍头接着说道：“唉呀，我写好的稿子夹在英烈传的四五页之间刚忘在大堂桌上了，你们谁跑得快去帮我拿过来？记得不许偷看啊！”
    嗖嗖嗖又有三个人飞了出去，我呵呵一笑：“你们怎么不去？”
    瘦点的孩子回道：“左公子，书的四五页是连在一起的。”
    “啊，”我做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然后一惊，捏着他的肩膀道：“小猴？你是小猴吗？长这么高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对了，小猪呢？你有他消息吗？”
    “是，左公子，我是小猴，侯勇。我只知小猪入了落英堂，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们归队吧！”我点点头，对空着手回来的三个人说，然后又对面前的两人说道：“最后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是少主，你面对路飞遥会怎么做？”
    年纪和黎新亭一般大的男子抢着说道：“我不会杀她，只有让她活着折磨她，看着她痛苦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侯勇淡淡地说道：“错只在她父亲，与她无关，既然要她活着就要她幸福地活着。”
    “那如果她处处与你做对，要杀你为她父亲抱仇呢？”
    “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说：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所以，只要她杀不了我，就任她去吧！”
    “那如果她杀了无辜的人，比如你的亲人、朋友、爱人”
    “她杀不了，因为她在想杀之前就已经死了！”侯勇还是淡淡地神情，打断我的话。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众人道：“就他了，青龙院新的暗堂堂主。”
    “英莲姐，院里的事你多费心了，有什么事派人去水月镜花找我，”我打着哈欠：“好困，回去睡觉了！”
    正想离开，黎新亭忽然叫道：“左公子。”
    “什么事？”我回头。
    他请我到一旁，低声犹豫着问道：“昨晚，那曲‘飞天’”
    “噢，”我明白了，笑着拍拍他的胸口：“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办法，改革了邀月楼，生意不好嘛！只得自己亲自上阵了”
    回了邀月偻刚睡下一会就被惊云吵起来，说是要去拜年，于是拿了红包去各个楼里散完红包，好容易让木星语领走了那个小祖宗，又倒下睡了。过年啊，就是这样，做小孩子最高兴了，越长大越没意思，两世加起来我都过了二十九个年了，能有什么意思？
    万物复苏，春光明媚的清晨，我还窝在床上，木星语咚咚咚把门敲得山响：“左云，你快起来”
    “什么事？”我披着衣服打开房门。
    “你自己问这臭小子。”木星语把惊云推了进来。
    我笑道：“惊云，你又做什么了？惹得星语发这么大火？”
    “我不要练武了！”他理直气状地抬头盯着我。
    “为什么？”
    “武功再高又能怎样？敌得过千军万马吗？我要学驾御千万人之术！”
    “噢，”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你学这个做什么？”
    “当将军，统一天下。”
    “为谁当将军，统一谁的天下？”
    “这”惊云有点迷茫地叫道：“姑姑！”
    夫我揉了揉发痛的头，无奈地说道：“小祖宗，败给你了，从明天起，每天花两个时辰交你兵法、史、和权术，不过还得跟木星语学别的东西，听到没？”
    “是，姑姑。”他开心地喊道。
    我摇摇头，催促他去给星语道歉。
    “公子，”水月镜花唯一的女仆是个叫孙小美的姑娘：“有客人找你。”
    我边穿衣服边说道：“噢，就来。”
    大厅里，等我的人一身黑衣，正背对着我看墙上那张水中月的画像，听到我的脚步声，缓缓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