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觞

第十章 邀月楼事件


“木星语,你帮我找几个画师来。”
    “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画像了。”
    “画像?你怎么想起画像来了?”
    “你不是很发愁邀月楼的生意吗?帮我画像做个宣传,新年的时候登台”
    “不行,你什么身份?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
    “喂,你吼什么?水月镜花好像是我说了算的,而且我唱歌你又不是没听过,会有多大的市场效应你不清楚吗?再说,我又不是用左云的身份。”
    “那,你用什么身份?”
    “水中月,怎么样?对了,我要穿的衣服,用的东西你准备一下。我先回去了,你尽快啊!”
    新年的邀月楼热闹非凡,年前京城里流传出来的那个叫水中月公子的画像让众人疯狂,所以水中月登台献歌这一晚进入邀月楼的票长到了五百两。给江海洋和方月主持完婚礼,木星语这会正急着帮我梳妆打扮,只剩一个面纱了,我开口道:“好了,星语,你带惊云出去吧!注意维持看台的秩序,别闹出什么乱子。”
    “知道了,那你快点出来啊,来,惊云,我们走。”
    我看了看镜子里这张遮得有点惨白的脸,记不清左云、路飞遥的样子了,那么我是谁,这鲜艳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像及了谁?覆上红色的面纱,缓步移出后台,飞身落在冰湖上,开口唱道:
    如果沧海枯了
    还有一滴泪
    那也是我为你空等的一千个轮回
    我穿了一件红纱的外衣,广袖敞领,青丝雪肤,在纷纷扬扬的漫天飞雪中,寒风吹着青丝向后飞去,在苍茫的大雪中,只剩一人在飞舞。
    蓦然回首中斩不断的牵牵绊绊
    你所有的骄傲
    只能在画里飞
    天已是一片苍茫,地已成一片银霜,雪花纷纷扰扰地乱扑人面,打得人睁不开眼。歌声和着鼓声伴着雪花在空气中舞动着,我脚尖一点,广袖飘荡,飞向雪与风共舞的天空;我落地,回身扬袖,在风雪中疑真似幻的身影,陡然旋转急跃。
    大漠那落日下吹萧的人是谁
    任岁月剥去红装无奈伤痕累累
    广袖散落国失去了方向,消失在苍茫的天地间,红衣青丝狂舞!仿佛曾经辉煌灿烂的岁月,在沈寂已久的天地间又击响了陈鼓!
    荒凉的古堡中谁在反弹着琵琶
    只等我来去匆匆今生的相会
    浅淡的吟声,古老的韵律,舒缓的节奏,在鼓声中,由低而高,由远至近,由模糊渐渐清晰,由零散归于整齐。那一束清音有如从梦中唱响,从沉寂中萌生。
    烟花烟花漫天飞
    你为谁妩媚
    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
    流沙流沙漫天飞
    谁为你憔悴
    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
    舞的精华、歌的动听在于出人意料,在于新意,忆起这句话的时候,我站在冰湖中央,四周悄无声息,人们还沉醉在对天人的记忆中,这“飞天”悄悄地来,悄悄地离开,水中月、镜中花存在,但不是真实地存在着!
    “姑姑,姑姑,”惊云跑了进来,看着已换好衣服,带上面具的我问道:“你是不是人?”
    “臭小子,”我拍了他一下:“怎么说话呢你?什么叫我是不是人?”
    “外面那些人嚷着要见你,他们说你不是人,是神仙,木哥哥要拦不住了,让我叫你出去。”
    噢,我应着拉了惊云走出门。喝!真强,要把我的邀月楼拆了啊?
    “大家静一静。”我运足气大喊一声。人群静了几秒钟又喊出声,“让水公子出来,”“我们要见水中月!”“水”
    “我是邀月楼的老板,”立刻静了下来,我接着说道:“各位都知道,水中月并不是邀月楼的人,他已经离开了。”
    人群马上又狂燥起来,我喊道:“谁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众人莫明奇妙地互相看看,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水中月。”人群中有人喊道,其他人立刻附和着说。
    我笑了笑:“既然各位知他是水中月,只是月亮投在水里的影子,为何还想要得到呢?”
    邀月楼新年的第一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黎新亭带着几个黑衣杀手在丑时闯进楼里,正是楼里打烊后两个小时,人人都沉浸在睡梦中。届时木星语酒喝得多了点起夜,与来人交上了手,我这才唉声叹气地起身,年都不让人好好过,怎么搞得?
    “别打了,”走出门低喝了一声,木星语退到了我身边,我轻声骂道:“你们搞什么搞?不知道是过年吗?人家都在睡觉,吵什么吵?领头的是谁,站出来,你有没有公德心?”
    年夜的灯笼照不出人脸上的神采,只看得见他们闪亮的眼睛,不过他们蒙着的脸肯定是一脸黑线。
    一人走上前来抱拳道:“你们打伤人抢了邀月楼,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想将邀月楼讨回来而已,并非有意吵醒各位。请问哪一位是左云公子?”
    我推了推木星语,说道:“去睡,听见没,找的是我。”
    “可是”
    “放心啦,快去,再过一个时辰记得叫惊云起夜。”
    木星语这才磨蹭着回了房,我将令牌扔给那个领头的人,冷冷说道:“带我去见你们院主!”
    五个杀手单膝跪下,抱拳道:“属下参见左公子!”
    京城郊外,一座很大的庄园,我的到来惊动了整座庄园,大堂里,等着我的是一个很肥胖的中年人和刚才那位领头的黑衣人,我径直上前坐在了主位上,两个人立刻跪下磕头,中年人口中说道:“青龙院院主黎天佑参见特使!”
    “起来吧,”我懒懒地问道:“黎叔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黎天佑擦擦额头的汗回答。
    我笑道:“难怪,四院之首的青龙院院主居然是你这样的人担任,这安然什么时候用人唯亲了?”
    听我这么说,黎天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对黎新亭说道:“你是黎叔的孙儿新亭吧?好象听黎叔说和阳光哥哥一样大,去把院里的各个负责人请进来。”
    各院除了院主外,下面也设有四小堂,各小堂主拜见后,我说道:“各位小堂主都请坐,新亭你也坐。”
    “特使恕罪,父亲立在堂上,做儿子的怎敢坐下?”黎新亭如此说道。
    我点头称是:“那么你来说说,为什么邀月楼会是庄里的产业?各位小堂主,事先知晓吗?”
    “回特使,”黎天佑跪了下来:“邀月楼并非庄里的产业,是我和金、明、暗小堂主为了赚钱擅自开办的,小儿并不知晓,求你宽恕小儿对你的冒犯。”
    “爹你怎么能这样?”黎新亭不相信地看着他,也跪了下来。
    “是庄里给各位的薪俸不够用吗?还是你们对庄里有什么不满?”我问道。
    “特使饶命,特使饶命!”三小堂主立刻溜下座位跪地痛哭流泣地求饶,落英堂主是个秀气地女子,她站起身气地发抖。
    我依然坐着不动,严厉地说道:“明堂主,告诉我,这样的罪该用什么刑罚?”
    “回,回特使,”那个身形瘦小地中年男子颤抖着回答道:“擅自行事且破坏山庄声誉者应当,应当处以极刑!”
    好重的刑罚,难怪他们怕成这样,我悄悄抽了抽鼻子,有点难办,大堂里静悄悄地,只听到偶尔牙碰牙的声音。
    正想开口说话,暗堂主与明堂主、金堂主使了个眼色,三人一齐跃起向我攻来,我没有动,黎家父子和落英堂主护在我身前与之缠斗起来,我端起茶杯将水拨了出去,当滴水无声地落在三位堂主身上时,他们立刻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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