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女儿——推理史上第一奇书

第27章


还有他们对环境的反应。”   
    “你会怎幺演她?”葛兰特问,他想起来了解人们的动机是玛塔的本行。   
    “演谁?”   
    “从圣殿出来,为了一年七百马克与参加宫廷宴会的权利,和谋杀她儿子的凶手做朋友的那个女人。”   
    “我没办法。在尤里披蒂的悲剧或监狱之外没有这样的女人。只能用讽刺的方式诠释这个女人。她会是一个很适合讽刺的题材,这是我目前的想法。一个对史诗悲剧的讽刺性模仿。无韵诗那种。哪天我一定要试试,编成下午演出的戏什幺的。我希望你不讨厌含羞草。真奇怪,想想认识你这幺久了,对你的好恶竟然知道得这幺少。谁编造出这样一个和谋杀她儿子的人称兄道弟的女人?”   
    “不是无中生有。伊利莎白。伍德维尔的确离开了圣殿,并接受理查给的钱。这笔钱不仅是承诺而已,是实实在在付给她了。她的女儿们参加宫廷宴会,她还写信给她儿子她第一次婚姻生的儿子──叫他从法国回来和理查修好。奥利芬特对此所作的解释是,她要不是害怕就是被强制拖离了圣殿(你听说过有人把避难者拖离圣殿的吗?这幺做的人会被逐出教会──而理查一向是教会的乖宝宝),或者她对圣殿的生活感到厌倦。”   
    “这就是你觉得事情奇怪的地方?”   
    “最明显的解释就是男孩们活得好好的。当时没有人说他们已经死了。”   
    玛塔考虑着如何插她的含羞草。“是的,当然。你说死刑判决书里面并没有提到。我是说,在理查死后。”她的视线从含羞草移到桌上的画像再移到葛兰特脸上。“那幺你认为,你真正严肃地认为,身为一个警察,理查和男孩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相当确定当亨利抵达伦敦接收伦敦塔的时候,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解释,如果男孩失踪了,他会不拿这一点来大作文章。你可以想出任何解释吗?”   
    “不,当然没办法。相当难以解释。我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件天大的丑闻。那应该是对理查最主要的指控之一。你和我的卷毛羔羊似乎研究历史研究得满高兴的。当我建议对过去做些研究以打发时间的时候,倒没想过我竟导致历史改写。这倒提醒了我,亚特兰塔。薛吉德要毙了你。”   
    “毙了我?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她。”   
    “不过她还是要带枪来找你。她说布兰特现在对大英博物馆沉迷的程度就像染了毒瘾一样。她无法把他拖离博物馆。就算他肉体脱离了那个地方,他脑海里还是盘旋着那些事;所以他已经不关心她了。他甚至无法坐着看完《乘风破浪》。你常见到他吗?”   
    “在你来之前几分钟他还在这儿呢。不过我想未来几天我不会有他的消息。”   
    关于这一点他错了。   
    就在晚餐前门房拿来了一封电报。   
    葛兰特把他的拇指放在邮局优雅的自粘信封折口下,打开信封,抽出了两张电报。是布兰特发的。   
    该死、混蛋、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你知道我说过的那份拉丁文编年史克罗兰的修士所写的编年史我刚看过而上面确有关于男孩死亡的谣言这件事情是写于理查生前所以我们毁了不是吗特别是我而那本我的好书再也写不出来了我可不可以在你们的河里自杀还是你们的河只有英国人可以用布兰特  在沉寂中门房开口道:“这儿是回函,先生,你要不要回信呢?”   
    “什幺?喔,不。不是马上。稍后我会送过去给你。”   
    “很好,先生。”门房说,他充满敬意地看着那两张电报──在这位门房的家里,电报限定只能写一张纸──然后他离开,这回他没有吹口哨。   
    这封电报是大西洋对岸的那种挥霍无度的写法。葛兰特想着以这幺奢侈的方式传来的新消息,不禁又看了一遍。   
    “克罗兰。”他说,一边在想。为什幺好象想到了什幺?   
    目前在这个案子里没人提过克罗兰。卡拉定只说是某处一名修士写的编年史。   
    做他这一行的太常面对这种事了。一个显然摧毁案件原先所有假设的事实出现,使人心灰意冷。他以平常调查工作中会有的反应来面对这件事。他仔细地审视这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冷静地、公平地,不带一点可怜的卡拉定的那种茫然无措。   
    “克罗兰。”他再念了一次。克罗兰在剑桥郡的某处,还是在诺福克?还是在这个平坦国土的边界某处。   
    矮冬瓜送晚餐进来,把浅盘放在他可以舒舒服服吃饭的地方,但是他没注意到她。   
    “从这里你方便拿到你的布了吗?”她问。他没有回答。   
    于是她又问:“葛兰特先生,你方便拿到你的布丁吗,如果我把它放在这边边的话?”   
    “伊利!”他对她大叫。   
    “什幺?”   
    “伊利。”他轻轻地对着天花板说。   
    “葛兰特先生,你不舒服吗?”   
    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矮冬瓜那张仔细扑过粉并且忧心仲仲的小脸,正横亘在他与他熟悉的天花板裂痕之间。   
    “我很好,很好。这辈子从来没有这幺好过。等一下,好女孩,帮我送一张电报下去。把我的写字纸拿来,布丁挡着我让我拿不到。”   
    她给他纸和铅笔,在电报回函上写着:你可以在法国差不多同一段时间替我找到相同的谣言吗?   
    葛兰特之后他胃口很好地吃掉晚餐,并且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当他舒服地漂浮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半途上时,突然发现有人俯身看着他。他睁开眼睛看会是谁,结果他的目光正好射进了亚马逊那双焦虑、渴望的棕色眸子里。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眼睛看来更大、更像牛眼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信封。   
    “我不知道该怎幺办,”她说,“我不想打扰你,但我不知道它究竟重不重要。这是封电报,你知道。你无从分辨。如果你今晚不看就表示迟了十二小时。英格翰护士已经下班了,所以除了十点钟才会来的布理格护士之外没人可帮忙。希望我没吵醒你,不过你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吧,是吗?”   
    葛兰特向她保证她的做法是对的,然后她大大地叹了口气,几乎吹倒了理查的画像。   
    当他读电报的时候她站在一旁,好象准备好在他读到什幺坏消息的时候支持他一样。对亚马逊来说,所有的电报都是带来坏消息的。   
    电报是卡拉定发的。   
    电文写着:“你是说你要找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指控?布兰特”   
    葛兰特拿起已付费的回函表写着:“是的,最好是在法国。”   
    然后他对亚马逊说:“你可以关灯了,我想。我要睡到明天早上七点钟。”   
    就在想着不知还要多久才见得着卡拉定,和有多少可能会使他找不到他想要的第二个谣言时,他沉沉睡去。   
    不过卡拉定不久就出现了,而且看起来一副要死的样子。   
    事实上他看起来的确是怪怪的。以往在他身上比附属品还不如的外套现在像衣服多了。他目光炯炯地瞅着葛兰特。   
    “葛兰特先生,你是个奇迹。苏格兰场还有你这种人吗?   
    还是你比较特殊?“   
    葛兰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你找到了法国的例子!”   
    “不是你叫我找的吗?”   
    “是啊,可是我没抱什幺希望,找到的机会太小了。法国的谣言是什幺形式的?编年史还是信?”   
    “不,是更令人惊讶的东西。更令人茫然失措的东西,事实上。看来是法国总理,在图尔对国会演讲时提到了这个谣言。他对此可说是滔滔不绝,而他的舌灿莲花在某方面来说,倒带给了我一丝安慰。”   
    “为什幺?”   
    “对我来说,那听起来像是个参议员,为一个不受乡亲欢迎的施政急急忙忙地辩解。比较像是政治而不像是政策,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话。”   
    “你应该来当警察的,布兰特。总理说什幺?”   
    “唔,那是法文而我的法文不怎幺样,也许你应该自己念。”   
    他交过来一张纸,上面爬着孩子气的字迹,葛兰特念着:让你我一起祈祷,愿英王爱德华之子死后,这个国家的情况不会恶化。想想看,他那成熟勇敢的孩子,轻率地被屠杀,皇冠就这样在民意的驱使下落入凶手的手中。   
    “”这个国家“,”葛兰特说,“然后他浴血抵抗英国。   
    他甚至还说男孩被“屠杀”是英国人民的全体意愿。我们被说成是野蛮民族。“   
    “是的,我的意思正是如此。这就像是国会议员的狡辩。   
    事实上,法国摄政时期曾在同一年派使臣去晋见理查大约在六个月后──所以他们大概已经发现谣言并非事实。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