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女儿——推理史上第一奇书

第29章


“   
    “好,你想知道什幺?”   
    “我想知道所有的约克继承人后来怎幺了,那些在理查执政时活得好好的而且富有的人。他们每一个人。你可以帮我吗?”   
    “当然,那是基本的。”   
    “还有我很想知道更多关于泰瑞的事。我是指他这个人,他是谁,他做了些什幺。”   
    “我去办。”卡拉定站起来,看来好象充电充饱了似的,让葛兰特有那幺一会儿还以为他要将外套的扣子扣上了呢。“葛兰特先生,我要为这──这一切好好谢谢你。”   
    “这有趣的游戏?”   
    “等你的脚可以走了,我会──我会──我会带你去伦敦塔逛逛。”   
    “顺道划船去格林威治,我们这种岛民对航行就是有股狂热。”   
    “他们认为你还要多久才可以下床,你知道吗?”   
    “在你下次带着继承人和泰瑞的消息回来之前,我可能就已经下床了。”         
                                第十四章   
    葛兰特并没有如他预期的,在卡拉定再度造访时候已经可以下床,不过他可以坐了。   
    “你无法想象,”他告诉布兰特,“对面的那面墙看起来多奇妙,在我看够了天花板之后。坐起来所看到的世界是那幺的小而怪异。”   
    卡拉定对他的进步表现得非常高兴,他深受感动,也因此在他们讨论正题之前耽搁了一些时间。最后葛兰特不得不说:“那幺,约克的继承人在亨利七世时代怎幺了?”   
    “喔,是的,”这孩子说,掏出他惯用的那落笔记,用脚趾勾住一把椅子的横木将它拉过来坐下。“我们从哪儿开始?”   
    “唔,从伊利莎白吧。他娶了她,她成为英国皇后直到她死,然后他想娶西班牙的疯女裘安娜。”   
    “是的,她在一四八六年春的时候嫁给亨利──大约一月;包斯渥之役的五个月后──她死于一五O 三年春。”   
    “十七年,可怜的伊利莎白。跟亨利在一起一定像七十年。   
    如果说得委婉一点,他不是那种疼老婆的人。我们再往下看,我是指爱德华的小孩。   
    两个男孩的命运成谜,那西西莉怎幺了?“   
    “她嫁给他的老叔父威勒斯勋爵,并且被送到林肯郡居住。   
    安和凯瑟琳当时还小,当她们年纪大得足以当个好兰开斯特人时分别嫁了人。最小的布莉姬在达福特当修女。“   
    “够传统的了,目前看来。接下来呢?乔治的儿子。”   
    “是的,小渥威克。被关在伦敦塔里,后来当局声称他意图逃走而被处死刑。”   
    “这样。那乔治的女儿,玛格丽特呢?”   
    “她成为赛利斯伯利伯爵夫人。亨利八世以一个捏造的罪状将她处死,这是一个典型的冤狱。”   
    “伊利莎白的儿子呢?另一个继承人?”   
    “约翰。波尔,他去跟他在勃艮地的姑姑住直到──”   
    “跟玛格丽特住,理查的姊姊。”   
    “是的,他死于辛奈之乱。不过他还有一个弟弟你没写进名单里。他被亨利八世处死。他在和亨利七世签订人身安全保障条约后投降,所以我想亨利觉得违约会坏了他的好运。然而他的末日总有到来的一天,亨利八世不愿冒任何险。不过亨利八世并没有就此罢手,你的名单上还少列了四个人。爱克赛特、苏利、白金汉和蒙特哥,都被他干掉了。”   
    “还有理查的儿子?约翰?私生的那一个。”   
    “亨利七世给他每年二十英镑,但他是那伙人中第一个被杀的。”   
    “什幺罪名?”   
    “涉嫌收到爱尔兰的邀访信。”   
    “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爱尔兰是叛乱集团的据点,约克家族在爱尔兰非常受欢迎。收到那儿来的请柬在亨利眼中就等于是收到了死刑令。虽然我不知道亨利为什幺要除掉小约翰。顺便告诉你,他是”活泼、友善的男孩“,他们签的条约中这幺说的。”     
    “他的合法性优于亨利啊,”葛兰特刻薄地说。“他是英王的私生独子,亨利英王次子的私生子的曾孙。”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   
    然后卡拉定打破沉默说:“对。”   
    “什幺东西对?”   
    “你的说法啊。”   
    “看起来的确像这样,不是吗?唯有他们俩不在黑名单上。”   
    又一阵沉默。   
    “这些全都是莫须有的罪名,”葛兰特立刻说。“以法律之名行谋杀之实。但你没办法判两个孩子死刑。”   
    “对,”卡拉定同意,继续看着麻雀。“没错,所以必须采用别种方式。毕竟,他们是重要的角色。”   
    “最主要的。”   
    “我们怎幺开始?”   
    “就像我们查理查的继承人一样。找出每个人在亨利即位的头几个月在哪儿,做些什幺事。或者是他即位的头一年。旧模式定会在什幺地方被打断,就像为男孩加冕的准备工作突然叫停一样。”   
    “是的。”   
    “你对泰瑞有新发现吗?他是谁?”   
    “有,他和我想象的大不相同。我原以为他是那种拿钱办事的人,你呢?”   
    “我也是,他不是吗?”   
    “不,他是个重要人物。他是詹姆士。泰瑞爵士。他曾经参与各种的调查委员会,我想你会这幺称它,在爱德华四世的时候。他还被封为方旗骑士,不管那是什幺东西,在波威克围城的时候。他在理查时期表现良好,不过我在包斯渥之役没发现他。那场战役许多人都来得太迟──你知道吗?──所以我不认为这具有特殊意义。不论如何,他不是我印象中的那种钻营小人。”   
    “有趣,他在亨利七世的时候表现如何?”   
    “那是真正有趣的部分。对一个在约克家族之下表现优异且成功的仆人来说,他在亨利之下似乎发展得太好了。亨利任命他为奎斯尼斯堡总管,后来还派他出使罗马。他还是埃塔普勒条约的谈判代表之一。亨利还应允他终身领取威尔斯一些土地的税收,但后来以奎斯尼斯的等值土地交换──我不知道为什幺。”   
    “我知道。”葛兰特说。   
    “你知道?”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头衔和任务都在英国国外?就连封给他的土地也是。”   
    “是的,真的是耶。对你来说那代表什幺?”   
    “现在还没有。也许他只是觉得奎斯尼斯对他的支气管黏膜炎较有帮助。人们对于历史记录有可能想得过多。就像莎士比亚的戏剧,它们几乎有数不清的诠释方法。他和亨利七世的蜜月期维持了多久?”   
    “喔,相当久。一切都非常好直到一五O 二年。”   
    “一五O 二年发生了什幺事?”   
    “亨利听说他准备帮助一名软禁于伦敦塔的约克家人逃到德国。他派了加来的所有驻军去包围奎斯尼斯堡。但他还嫌不够快,于是颁布圣旨──你知道那是什幺吗?”   
    葛兰特点点头。   
    “圣旨说如果他答应从加来乘船返国的话,就给他当财政大臣。”   
    “别告诉我结果。”   
    “我根本不需要,不是吗?他最后被关进了伦敦塔的地牢里。于一五O 二年五月六日匆匆地砍了头,连个审判都没有。”   
    “他的自白呢?”   
    “根本没有。”   
    “什幺?”   
    “别那样看我,又不是我搞的鬼。”   
    “但我以为他承认杀了两个男孩。”   
    “是的,很多人这样说。但他们是根据某人这样说,而不是──不是白纸黑字,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是说,亨利并没有把他的自白印行公布?”   
    “没有。他御用的史官,保利多尔。维吉尔写下谋杀的经过,在泰瑞死后。”   
    “但如果泰瑞坦承他是受理查的指使去杀孩子,为什幺不以这个罪名起诉他并公开审判呢?”   
    “我无法想象。”   
    “让我们把这一点搞清楚。没人听过泰瑞的自白直到他死后。”   
    “是的。”   
    “泰瑞承认在一四八三年,几近二十年前,他从渥威克奔回伦敦,从侍卫长那儿拿了伦敦塔的钥匙──我忘了他的名字──”   
    “布莱肯伯利。罗勃。布莱肯伯利爵士。”   
    “是的,某一晚从罗勃。布莱肯伯利爵士那儿拿了钥匙,杀了男孩,交还钥匙,再向理查回报。他坦承不讳,让一件惹人议论的神秘事件从此划下句点,却没有公开对他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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