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

第58章


    穴道早被解开,声音是有了,却无半点气势,萧义动作稍停,眼中哀色一闪而过,又旋即收敛神色,柔声道:“酒里放的,并不是春药,只是让你身体酥软的春水。我找了很久,才托归隐的药神医配出专门解决你身体僵硬的秘药——恨我也罢,总好过你视我为陌路。”
    “萧义,放了我。我求你!”叶暖满心恐惧,几乎声泪俱下。
    萧义三下五除二解开累赘,半跪在叶暖身侧,擦了擦她的泪水,俯下身咬住叶暖耳朵,哑声道:“依你现如今春水般绵柔的嗓音,你话说得越多,只会让我越克制不住。”
    叶暖当即噤声。只是眼前人明显言不由衷,不仅吻住她,一双手亦是不规矩的拉开她松松垮垮掩上的衣襟。
    娇躯玲珑,触感温滑,像是今生所遇最美的盛宴。萧义心跳如鼓,下身亦是压抑得生痛。他终于不耐烦一味的轻吻和抚摸,咬咬牙,附在叶暖耳边颤巍巍道了声歉:“小秋秋,对不住了,我实在忍不了,今夜让我一解思念之苦,明早我再好好服侍你可好?”话刚完,等不及叶暖回答,就已急匆匆分开她的双腿,伏上去,低吼一声,猛地挺身而入。
    芙蓉帐里**短,一响贪欢方知愁。
    一缕霞光,从顶上天窗斜射下来,正照在叶暖面颊上,墨黑的头发散在脸侧,容颜更是如玉般明澈,萧义见她呼吸平稳,睫毛凝滞不动,知其尚未醒转,一手搂在叶暖腰上,一手轻轻抚过她身遭紫红的痕迹,歉然地低语:“昨晚真的累坏你呢,不过好在今日是沐修,不用早朝。”
    只是即已食髓知味,又叫他怎能够经得住诱惑?本是怜惜的安抚,不知为何手上力道渐渐加重,萧义身体一翻,再度压在上面,气息急促地吻起叶暖的双眼,欲把她唤醒。
    感觉到唇下抖动的睫毛,萧义一喜,抬眼却只望见叶暖惊惧的双眸,他心中一凛,但更多的摇摇头,抛开瞬间涌上心头的惊,扯开笑意软声安抚道:“痛只是一次,马上就不疼了。乖,身体放松些。”而后含着愉悦的笑意,来吻她的唇角。
    其实他的身体早就发烫,只因记着昨夜承诺,强压下满腹火热,一面轻轻吻着她的面颊,一面慢慢抚摩微凉的玉体。
    室内温暖如春,榻上是特意垫上的厚厚两层长毛羔羊毯。却缘何触感越来越硬,越来越冷?感觉身下那具本该柔软温暖的女体,僵挺如石。萧义终于察觉不对劲,撑起身体,紧张大看着叶暖,异样沙哑的声音隐约颤抖着:“你怎么了?”
    到这个时候,才想起问她这么了?叶暖心下一片凄凉,漠然的转开眼,不发一语。
    “还是说,因为太痛?那你打我!”萧义胡乱揣测,举起叶暖的手,啪啪打了自己三下,观叶暖面色,依旧未曾表露出一丝一毫和解之意。满腔的欲火登时被那一眼中的冷漠浇灭大半,萧义只有一面自责一面寻找答案,“所有的东西,我都是刚刚学会,技术不好,实在怪不得我——我记起来了,当初影奴扮作我与我侍人洞房后,半个月不敢走近那间屋子,但挨过酒醉的第二次,一向没有自主意识的她,也晓得男女极乐,一听到黑屋子就忍不住雀跃——我知道拿她来和你比较,有辱你的身份,但我问过管家,女子大体的感受应该差不离。昨夜的药还剩了点,我去拿来?”
    待萧义匆匆回返,叶暖已聚齐气力,一掌挥开他手中酒杯,声音破碎而凄厉地怒斥道:“昨夜的侮辱,难不成还要我再亲历一次?”
    萧义满面惊惶,声音低颤,道:“我知道昨夜是我强求,但我未曾服过压抑**的媚草,珠玉在侧,如何不心动?何况你这珠玉,还是我心心念念的梦里人!若不是你不仅不许我一句承诺,连希望都不给我半点,我何至于要强迫你。我虽夺了你的第一次,可我也把清白交付于你——”随后抖着手扳过她的面颊,哀哀求着:“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我也并非要你负什么责任,但求你不要翻脸,不要不认账。”
    这世界的男子,其实都一样吧。果然还是高估了他!叶暖扯起被褥裹住**的身体,半躺半倚在床柱上,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歪过头闭起眼,无力地问道:“那你要我怎样认账?”
    大红缎面的锦被,越发衬得那一截未被遮去的锁骨和脖颈莹白如玉,又瞥见叶暖偏头不语,好似任君采撷的模样,萧义错把她的无奈和失望当作妥协,想到锦被下不着寸缕的娇躯和昨夜的温存,方才残余的**再度叫嚣着浮出水面,他移过身将脸向叶暖偎去,喘息着在她耳边道:“我特意花重金买下此地,建了这座与你的别院相聚不过半里的风华庄,若是嫌夜间翻墙麻烦,我可叫人在地下打一条通道。而你既然舍不下张柳,纳了他也可,只是每五天内,必须有三夜住在我这。”随即一手揽住叶暖脖颈,一手拉下她的被子,即开始吻她。
    “这算什么?偷情?”叶暖冷笑着推开他,“清高孤傲的萧家主,居然也是贪欢好淫之徒!只是历来精于算计的萧家主,怎忘了对我这个身有隐疾的人来说,再多精力和钱财都白费功夫。你要想夜夜**,还不如买上十个八个小娘!”
    萧义布满情潮的面皮即刻涨得紫红,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半天不动,只有俊面上薄薄的双唇不住在那颤抖。
    若不是他做得太过,她又何至于说这些刻薄的伤人话,叶暖转开头,闭上眼强忍住泪水,哑着嗓音道:“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可你呢?不信我也就罢了,反而给我快要愈合的伤口上重新划了一刀。”
    萧义在后一把紧抱住她,身体抖筛般,带动着怀中的叶暖也在颤抖,悔恨又哀切地恳求着:“是我错了,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么。”
    “晚了。”叶暖挣脱出身,伸手制住他穴道,拿过昨夜衣衫,用僵硬的手指一件件穿上,而后一点点挪下床沿,忍住浑身的酸痛起身走到门口。
    拉开门闩,外面红日东升,正是难得的好天气,还有几日,便是新年,谁能想到,最先迎来的,不是她这一世的二十,而是同样的屈辱与噩梦?难道,她的生命,真的永远逃不开这宿命的诅咒?叶暖心灰欲死,只觉得以她如今的状态,像是一缕幽魂,若站到阳光底下,马上就是魂飞魄灭。她紧抓住门框,眼前黑了黑,身体踉跄着就要倒下。
    “家主夫人,请小心。”早就候在外的管家,及时伸出枯瘦的大手,扶住叶暖。
    叶暖暴怒,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挥开她的扶持。还未完全站稳的身体,因为反作用力,摔倒到另一边。
    紧咬的下唇,连同面色一样惨白。管家瞧着心惊,却再也不敢轻易上去扶她,只有低声下气道:“以往家主为你所做的一切,小姐都不领情,所以老奴才出了这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老奴知道二小姐很生气,小姐要怪就怪老奴,是打是杀,老奴没有二话!”
    叶暖手撑在青砖铺就的地上,砖上凉意,丝丝缕缕钻入心间,苦涩的泪水一滴滴滚落到青砖上:“正是因为深知我心里上的疾病,无法许诺旁人一个正常的未来,所以我才选择拒绝,以免再拖累人。我也许不甚明白你们所谓的爱,但他都不了解、不信任我,何来真正的爱?”
    “要一个饱读诗书的贵家公子,不顾男儿清誉,还不是是太爱小姐!”叶暖凄凉的泪,让管家一怔,难不成真是他们错了?她无可奈何,只有老泪纵横,希望借由哀情来打动叶暖。
    “光凭一个爱字,就能抹杀所有过错么?”叶暖在冷笑中抬头,随即慢慢爬起,转身盯住房内动弹不得的萧义,语气决绝、冰冷,“在我看来,这只是你一厢情愿,又违背我意愿的占有!——你要我恨你么?不可能,我有我的人生,经历过的噩梦,耿耿于怀只会毁掉我自己。从今起,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你我只是永远不复再见的陌路!”
    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青色身影,还是一如既往的瘦削薄弱,但那强自挺直的身体,却凄伤又坚强,充满矛盾。萧义喉口被堵,欲喊不能,唯有泪水,是仅有的语言。他……真的错了么?回忆起昨夜置之不理她的哀求,萧义悔恨万分,是不是及时停手,就没了今日的不可挽回,是不是再多给彼此相处的时间,就没了今日的恩断义绝?
    天色虽已大亮,晨风依旧刺骨,叶暖周身寒冷如冰,神智反而越来越清醒。她一面苦苦思索被萧义无意毁掉的一步棋,该如何用另一着路数补上。一面考虑该如何掩饰一夜不归的原因。此时回家,只会让人发觉不对,她遂机械的往秋水别院相反方向走了一大段路,转而想到以她如今这样狼狈的模样,在人多的地方,反而更加引人猜测,又反身折回。
    可到底是强弩之弓,虚浮的脚步踩到一枚小小的石子,就已成了无法躲避的灾难。叶暖趴在冰冷的地上,挣扎许久,都未能爬起。满心焦虑再加身体疲乏过度,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安平王在祭拜亡父归府的半途,救起昏迷的叶暖。她把叶暖带到附近偏院,听闻叶暖抗拒小侍服侍,洗浴换衣都不经男子手,在大夫未来前,只有麻烦甲易先替叶暖除去手心扎到的小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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